我依旧拿出烟,却发现自己又忘带打火机了,我郁闷无比,对王泽说:“借个火。”王泽摇头:“我戒了。”
我惊讶的看着他:“我没听错吧。”
他笑:“这是我和明月的约定,要健健康康的活着。”
我感慨,放了一支烟在明月墓上,对她说:“十八岁快乐,成年了啊,傻姑娘。”
她的照片依旧停在了十六岁。
我问王泽:“你有没有想过回到以前,就是如果可以重生一次,你还会选择遇到小碗吗?”
王泽想也不想就说:“会。”
我看着他:“你后悔吗?”
“从不后悔。”他抚摸着明月的照片:“如果我回到十五岁那年,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她。”
“即使知道最后的结局还是这样吗?”
“是的,即使知道她最后还是会离开我,可是我至少陪着她度过最后的时光,好过她一个人。”
我们一起坐上公交回家。
我闭上眼睛,想起前世与戚斯年的最后一面。
他是否后悔跑出来找我?如果不是找我,他就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他是否后悔,我却永远无法得知。
可是我又怎么才能不去爱他呢?又怎么才能阻止自己在重生后就去找他呢?
如同王泽一样,即使知道结局可能依旧悲伤,可是我还是愿意陪他走上一场。
至少我知道我的心,从不后悔。
如果这次依旧我和他都逃不过宿命,就让我和他一起在火中消亡吧。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把前几天的补上了,我睡啦
☆、成年
年底的时候,戚斯年变得比以往更忙了,尉迟冯宇最近开始捣鼓冰淇淋店,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盘了一家店铺,他彻底把健身房丢给了戚斯年和孙义星。
而对于孙义星来说,他的心思也不在这里,所以重担都成了戚斯年的了。
市中心寸土寸金,我一边骂着“腐败”一边抱怨:“别太累了,你自己注意身体啊。”
戚斯年的声音显得很疲倦:“行了,我知道了,你也是。”
冬天渐渐来了,南方的湿冷合着冷空气向衣服里钻,我不停地猛灌热水,生怕感冒了。
高考即将来临,每天就是考试,考试,即使少来一天,桌子上也会积压无数卷子。年底一天我走到教室前面撕下了“200”这个天数,感觉下面每个人都把我盯着。
高考只剩不到200天,而翻年不久我们就要参加高考前的第一次模拟考试,也是第一次在全市排名。
可是或许对我更重要的是我们都要十八岁了。
一月二是个星期三,戚斯年忙的根本抽不开身,我和他商量今年过他的五号,正好星期六,他再三表示抱歉,因为我们这边不兴迟过生日,迷信一点的还觉得不吉利。
我表示没什么:“行了,你赚钱养家,我美貌如花,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戚斯年笑:“那我星期六来接你。”
我约了葛青,李目还有苏尔碧,也问了王沁和袁心怡,大家都表示欣然前往。
苏尔碧说:“正好这周模考,然后出去给你过生日。”
他们几个都在年前过了十八岁生日,也算是我和戚斯年最小了。
我给他们说:“估计戚斯年会叫他的朋友,有些社会上的,大家不要见外啊,他们人都挺好的。”
“知道啦,”袁心怡笑:“就怕到时候他们送你的礼物太豪华,我们的送不出手了。”
我赶忙说:“不用买礼物了啊!人来就行。”
葛青冷哼:“不用礼物?那你把以前我送你的还给我。”
我心里面想:巴不得还给你!
周四周五我们迎来了模考,也是第一次考理综,把三科融合在一起,显得非常变态,几乎是没有时间全部做完的,只有有所取舍。
我化学学的最不好,不过等我把物理一大半做的差不多,也写完生物后,没有太纠结物理的难题就去做化学了,最后看还有二十几分钟才来攻克物理难题。
我对理综也算比较有心得了,可是其他人都是第一次接触,李目下来郁闷无比:“我的生物基本上没做。”
“时间根本不够!”苏尔碧感慨。
我叹气:“不是告诉你们先做会做的吗,不要去专研不会的题,先做会做的。”
这时葛青突然出现揪我的耳朵:“游小柏,你是不是早就做过很多遍理综了?”我连忙拍他:“哪有!”
我这辈子真的没做过!
下午的英语还好比较简单,大家考出来脸色都正常了不少。
我对大家说:“好了,咱们都快回家吧,明天见。”
第二天一大早苏尔碧就给我打电话:“我穿什么去啊!”
我迷迷糊糊的:“什么穿什么?”
“不是要见社会上的人吗!我穿什么啊!”
我无语:“戚斯年的朋友只是工作了而已,不是黑社会,你随便穿就好了......”
不过苏尔碧显然是戚斯年的脑残粉:“不行,我不能他丢脸。”说完她挂了我的电话,我一看时间,六点半,心里把她骂了一百遍。
由于睡不着回笼觉,我只好起床看书去了。
等我把一张理综卷子做完物理化学部分后,看着时间差不多就去穿衣服了。
吃完中饭,我接到了戚斯年电话。
妈妈知道我今天去和朋友过生日,也没管我,她今天也要加班,并且晚上不回来,她说:“你晚上是回家还是去姥姥家?”
妈妈这一年找了个叔叔,我见过不少次,和前世一样,也是街坊邻居介绍的,我一直对他印象不错,我也很祝福他们。
“我回家。”我心想今天能玩晚点再回来了。
我穿着帽衫套着羽绒服,下面是牛仔裤雪地靴,还带了手套和帽子。
戚斯年坐在副驾驶,看着我过来说:“捂得真严实。”
开车的是孙义星,他一副纨绔弟子的样子,女朋友几天一换,成年后立即拿了驾照,拿了驾照就买了三十多万的车。
我打着哆嗦进了充满暖气的车,脱下羽绒服:“冷死我了。”
孙义星说:“小柏,你就不能穿的女人一点?”
我戳他:“你怎么废话这么多?”
戚斯年也嫌弃他:“又不是你女朋友。”
“得得,”孙义星笑着开车:“我这免费劳动力还不招人喜欢。”
我们开车直接去了尉迟新开的冰淇淋店。
虽然是冬天,但是冰淇淋点的暖气开的很足,也有咖啡和蛋糕,所以平时生意很不错。
今天下午戚斯年过生日,尉迟没开业,把冰淇淋店开着给我们过生日。
见到尉迟后我有点不好意思:“又麻烦您了。”他拍拍我的肩:“说这些。”
戚斯年也给我说:“你不看我平时被他压榨成什么样子了。”戚斯年平时帮他看着两家健身房,可是工资还是那么多,即使尉迟给他他也不收。
我挺理解的,毕竟尉迟给了很多帮助。
等我们坐下后,葛青他们也陆陆续续来了,戚斯年知道他们要来,也没有多叫自己的朋友,怕他们觉得拘束。
苏尔碧感慨:“我上次经过这里就看到这里有个新开的冰淇淋店装修得好好,没想到是你的。”苏尔碧一点也不怕生,直接和尉迟说起话来。
王沁要害羞一点,不过在袁心怡拉着也渐渐融入大家了。葛青和李目也和孙义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我悄悄对戚斯年说:“我还怕大家搞不拢呢。”
戚斯年很淡定:“本来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尉迟下午让糕点师傅叫我们做蛋糕,男生也有在一旁打扑克,戚斯年他们干脆架起了麻将桌。
女生都非常喜欢做糕点,我“年轻”的时候也不例外,在我和戚斯年同居的时候,我还买了烤箱,不过捣鼓了几个月也就没兴趣了。
这会我的心思已经飘到了他们的麻将桌子上。
店里还有个小小的歌台,平时尉迟回请歌手来唱歌,这会被几个人当做了ktv,在那里乱吼。
我拿着打蛋器打了一会就说自己手酸就走了,然后飘到了戚斯年身后。
桌子上四个人都显然是老手了,戚斯年打牌技术也不用我赘述了,他学这些一直有着超人的智慧。
孙义星打了张牌说:“啊啊,打错了。”
“走了,”戚斯年拿过牌:“清一色,谢了。”
我们这边麻将流行“血战到底”,四家要胡三家才算走完一轮,戚斯年这会走了,看着我:“你不做蛋糕了?”
戚斯年这会还不知道我会打牌,我点点头:“手酸。”
算牌时,孙义星一人输三家,他泪奔:“这个月白上班了。”
我知道他们打得不小,不过我还是手痒痒的,孙义星正巧起身:“我上个厕所,等我啊。”我忙说:“我代你打一圈。”
“你会?”戚斯年挑眉看着我。
我熟练的按动机麻,将牌推了下去:“略懂略懂。”
尉迟轻笑:“老三看来你还不够了解小柏啊。”
我利索的立牌,定缺。
孙义星在一旁看得惊讶:“可以啊小柏,输赢算哥哥的啊。”
我呸他:“快上厕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