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究底,他是绑架犯,而她是被绑架的受害者。她的生死被他掌控在手心里,只要他愿意便可以随时夺取她的性命。
就像刚才,只要男人一念之差之下松手的时间晚了几秒,或许张子宁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
没错,张子宁,你必须认清自己的立场。
他是你的敌人,只有将他击倒,你才有可能重新夺回自己的生命。
张子宁的视线缓缓移向不远处的一把木椅,它的做工很粗糙,坐着非常不稳,有一个椅角甚至还是尖的。
要不要赌一把试试?
可是万一失败了呢?
大不了就是一死!
她晃了晃仍旧有些晕眩的大脑,迫使自己更加清醒些。随即猛地爬起身来,冲上前去抬起木椅,再以更加快的速度冲到男人背后,握紧那尖尖的椅角,对准男人的后脑勺毫不犹豫地砸了下去。
一切都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张子宁用了九牛二虎的力气,那把木椅砸下去之后“吱呀”一声散架了,可是男人的身影就仿佛伫立在海边的巨大岩石,惊涛骇浪也不能奈他如何,更何况这挠痒痒似的“玩耍”。
张子宁的血液霎时凝固住无法流动了……
她听到脑海里有个凄厉阴森的声音宣告自己的死亡,“你完了。”
连转身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男人回过头时身周散发的寒气仿佛将张子宁丢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千年冰窟,一股极度的恐惧感森森地爬上她的背脊,再迅速蔓延至五脏六腑。
一条血流缓缓地从男人的额头流至眼角,他微微眯着细长的眼,即使模样有些狼狈却不失一种桀骜不羁的冷峻,“早就跟你说过,乖乖听话你不会少一根汗毛,可是如果妄想逃走……”他死死扼住张子宁的手腕,仿佛要将它掐断一般,“后果会很严重。”
张子宁没出息地哭了,“对不起,我,我错了……我再也不……”
“现在道歉为时过晚。”男人的手劲用得更大,张子宁忍不住痛叫一声,接着突然被他一个翻身压在了墙上。“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
“对不起,我不想死……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对不起……”
张子宁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非常丑陋,她还有一个千金大小姐该有的尊严吗?
这个时候她应该英勇无惧地仰起骄傲的头颅,“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别废话了!”,而不是如此懦弱无能、泣不成声地求着别人饶自己一命。
说她没出息也好,她就是做不到啊……
为什么就非要骄傲地死去,为什么就不能低贱地活着?
她只是不想死罢了,难道不想死也有错吗?
男人蓦地扼住张子宁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看着他,那张脸上精致姣好的五官早已被泪水冲刷得面目全非。
“这么容易就吓哭了?”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微微挑高了眉梢,“我还没说要怎么处治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章女主的个性不是很凸出,其实她是一个很没节操很口无遮拦的女人,看到后面你们就造了。
男主的设定就是一个闷骚面瘫冷血变态男拉。。。。。。为什么十四妹子你会说他是精分呢??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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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绑
张子宁愣了一下,这么说男人的意思是?
自己还有活路走?
“嘶啦――”
张子宁尚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不堪一击的雪纺连衣裙突然被男人粗暴地扯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裙底之下雪白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
冷风灌进来,身体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惊愕地瞪大双眼,这是要干嘛?
“嘶啦――”
又是一声。
“你想干嘛!”张子宁慌忙捂住自己。
“放开。”男人英眉微皱,命令道。
“不要!”
“放开。”
“不要!”
男人嘴边勾起诡谲的笑容,轻声耳语道:“你是希望我对你动嘴还是动刀子?”
张子宁心里清楚,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我……”她脸色苍白,唇瑟瑟发抖,泫然欲泣,最终无力地缓缓地松开了双手。
男人见她放弃了抗拒,也不再拖沓,低头一口含住她粉嫩柔软的双唇,齿间微微用力磨舐。张子宁痛得轻呼一声,全身绷紧了不敢乱动。
事已至此,男人的意图明显了,张子宁除了服从,没有别的出路。
可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张恒温润如玉的脸庞……
“别……”张子宁倏地用力推开男人,随即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反悔了?”
“……不是。”她木然,缓缓摇头。
“那就别动。”男人的声音里夹杂着威胁。
张子宁犹豫地咬了咬唇,抬起头看着他,泪眼婆娑的双眸里残留着盈盈水波,竟也有几分楚楚动人的风情。“你发誓不会先辱后杀?”
她隐约觉得男人似乎闷闷地笑了两声,“我没那么变态。”
那张大手重新握住她肩头,这回张子宁没有再加阻拦。
身体被一股蛮横的力量强迫撑开时,张子宁的大脑里乱茫茫搅成一团,一会儿飘过苏玉恒温柔的笑容,一会儿看见张乐桐狐媚地趴在苏玉恒身上,一会儿听见父亲宠溺地唤她“宁宁”。最后这种种的幻影全部烟消云散,眼前只剩下男人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他亮若星辰的双眸里清晰地倒映着自己妖娆婀娜的身影。
罢了,失节事小,丧命事大。比起被刀子戳,现在的状况已经好太多了。
她还没有弄清楚究竟谁是绑架自己的幕后黑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未免也太不划算了!
张子宁,你就当自己做了一场噩梦,梦醒了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别在里面……”这是她最后的卑微的乞求。
“嗯。”男人一向冰冷的声音因嘶哑而增添了几丝性感。
*
事后,男人将她抱到椅子上坐下,略显惊讶地挑了下眉,“你是第一次?”
张子宁也挑了下眉,低头看了一眼,没吭声。
她是不是第一次自己最清楚不过,至于那些可疑的血迹,十有□□是磨破皮了。
男人抽了几张纸巾帮她擦,其间难免碰到伤口,张子宁倒吸了好几口气。
他抬起头望了一眼张子宁皱成包子皮的脸,“疼?”
“嗯。”
“有多疼?”
“应该比你们男人被题中裆部还疼。”
“忍着。”
“……”去你大爷的!
张子宁不想看到自己这幅不堪的模样,迅速将视线移到别处。
她突然想起什么,问他:“我可以洗澡吗?”
男人迟疑了一下,“这里没有浴室。”
“那你至少给我一件衣服。”
“不行。”
张子宁愣了一下,“为什么?”
“以防你逃心再犯。你光着身子,就算我放你走你也不敢出去裸-奔。”
张子宁恨恨地咬牙,真!他!妈!卑!鄙!
*
张子宁的羞耻心没能容忍自己以后要一丝/不挂地在男人面前走来走去。
她将破破烂烂的文胸内裤捡了回来穿上,勉勉强强能遮住三点部位。
只要想象自己是在穿比基尼的话心里就好受多了。
男人将“犯案”现场简单地收拾干净后,又拿起素描本继续完成刚才被张子宁打断的画。
因为原先那张缺了角的椅子被张子宁砸烂了,现在他只能站在地上画。
从某个点上来说张子宁还挺佩服他的,一般男人在那事之后不都是精气大伤需要大睡一场来补充体力的吗?这个男人真奇怪,不休息也就算了,竟然还有兴致研究画画……
算了算了,管他做什么,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给自己洗个澡。
自从被关进这里后她就没洗过澡了,原本身上并没有什么汗臭味倒也能够忍受一下。可是刚刚跟那人渣做了那事之后,全身黏糊黏糊的不洗一洗简直难受得要死。
但这屋子里头除了几个破破烂烂的家具之外,连扇能透风的窗户都没有,更别提浴室这种奢侈的东西了。
男人以前每天晚上都是在外边洗完澡才回来的。
张子宁心里隐隐有些期待,今晚他有没有可能把她也带上?
一直等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