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两人一起回到了部落中,才一进去就被嘘寒问暖的人围上了,好一顿问候。道歉道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这一堆一堆的的热情给融化了。
两人怀中抱着一堆又一堆的东西,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推回了屋中。
相对而视,既觉得无奈又觉得温暖。
两人于是用这些“慰问品”做了晚餐,味道自然很好,不过沈先森的注意力显然没有集中在这上面,而是飘向了若干时间之后。
虽说她吃东西时表情看来很是专注,但是他不会天真到认为她已经忘记那个“承诺”。
话又说回来,她都不紧张,他一个男人紧张个什么劲啊?
角色又反了吧?
不管乐不乐意,时间总会流逝,该来的也总会来。
“不熄灭火堆吗?”
“我想看着你。”
“……”好吧。
如之前一样急切的亲吻中,两人一点点地褪去了对方和自己的衣物,拥抱着倒在草床之上,滚烫的肌肤紧密相贴。
她的脸上露出幸福而满足的神色,紧抱着他闭上双眸,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之中……
等下!
中间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才刚蓄势待发就惨遭放鸽子的沈先森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呆了片刻,伸出手推了推紧贴着他而睡的女性:“夜辰?”
她睁开双眸,眼神有些朦胧:“嗯?”
“不是要……结合吗?”
“不是已经结合过了吗?”
“……啥?”
她露出了然的神色:“是要再来一次吗?”
“……”别说“再来一次”,“第一次”都完全没有好吗?
而后,他震惊地看着她抱住自己蹭了蹭,再次露出一副“一切搞定”的餍足表情,闭上眼睡大觉。
沈浮:“……”她所谓的结合就是两人一起脱光了抱住蹭蹭吗?
喂!
别开玩笑了!
绝对不是这样的好么?
他伸出手绝望地扶额,半天都没弄清楚这到底算是个什么情况。
他这绝壁是被坑了吧?
绝壁吧!!!
喜欢的女人毫无防备躺在自己身边,光滑如丝的身体与自己紧贴在一起,他还什么都不做?这已经不是柳下惠,而是彻头彻尾的太监了!
“烈火”焚身的沈浮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手才刚刚动作了起来,就被她抓住。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了揉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长老说过,年轻人太过纵欲会伤身,别闹了,明晚再来好吗?”
沈浮:“……”他还压根没机会纵欲好吗?憋着和被打断更伤身好吗?
说完,她坐起身拾捡起衣服,快速穿上,又将他的衣服递给他,说道:“穿好衣服就睡觉吧。”
沈浮:“……”睡个鬼的觉啊!
她想了想,又说:“再不老实睡觉,我就打晕你哦。”
沈浮:“……”他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相信她的鬼话了!
而且,这种时候他能睡着才真的叫怪事吧?他忍了又忍,可心中的那把火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熄灭。只要稍微一走神,脑中就会出现她刚才的样子。
浅麦色的肌肤上泛着淡淡的粉……
漆黑如夜的双眸氤氲一片……
红|润的嘴唇中发出低低的喘|息……
受不了!
既然她这个点完火就跑还自以为已经灭了火的“坏姑娘”不搭理他,他也只能自己解决了。
沈先森注视着身边那睡着正香、却只能看不能摸的恋人,一脸苦逼地将手往下伸去,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
然后……
只觉得脖子一痛,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夜辰收回手,注视着他的容颜,困扰地想:他对这种事不是一直很冷淡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果然其他人说的没错,男人一旦打开了某个枷锁就会变成另一种生物?
不过……
算了。
她嘴角微勾起一个笑容,凑近亲了亲他的唇,抱着他心满意足地闭眼睡觉。
只要他还在,怎样都无所谓。
☆、第37章 祭典准备+不是一人
一更
次日,沈浮醒来后坐起身,摸了摸一点疼痛感都无的脖子,再看了看身上整齐的衣服,只觉得昨天的一起都好像是在做梦。
“你醒了?”
原本正坐在火堆边的夜辰见他醒来,走过来单膝跪下,非常直接地勾住他的脖子凑上……
在交换了一个滚烫又湿漉漉的吻后,沈浮确定,昨天的大约不是做梦。
她舔了舔唇,眼神柔和地看着他:“会痛吗?”
沈浮:“……”他真想喷她一脸血,真的!但更重要的问题是,“为什么你觉得我会痛?”
永远学不会婉转的这姑娘实在地回答说:“刚订立契约的人在第二天起床时,总有一个会喊痛。”
“……那为什么痛的是我不是你呢?”
“因为我根本不痛啊。”
沈浮:“……”那是因为你压根没给我机会好么!
这姑娘到底是怎么被教育出来的。
他叹了口气,算了,虽说有点失望,但也并非不能接受。而且原本他就觉得直接跳到那一步有些太快,或者说,比起一蹴而就,他更想拉着她的手慢慢走,什么风景也别错过。
想到此,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我也不痛。”
“真的?”
“真的。”
“那今晚还可以结合吗?”
“……那就算了吧。”昨晚的事如若再重复来上几次,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估计都人道不能了。
盯。
“别闹。”他十分自然地将她的脸戳到一边,“今天还出去狩猎吗?”
她捂住脸,不满足地看着他:“去。”
“……还要去?”
“嗯,明天就不用了。”
看着她习以为常的表情,沈浮心中十分复杂。如果说从前他对于“狩猎”这个词只有一个模糊印象的话,经历昨天的事后,他算是彻底明白她一直以来到底是在和怎样的猛兽战斗。
而且,习惯了。
夜辰看着沈浮的表情,以为他是依旧对昨天的事情心有余悸,于是安慰说:“没事的,你们今天不用再去果林了,其他战士们在清晨时已经把果子都采摘好带回来了。”虽说刺猪群应该不会(有命)再次到来,但还是小心点比较好。而且,他们去也是帮她收拾昨天留下的烂摊子,早上出门打水时,好几个人都开玩笑说“以后再也不敢轻易得罪你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昨天为什么会到那个地步。
只是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红色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潜意识地想毁灭掉眼前的所有一切。
好在……
他还在。
所以她的理智又重新给那可怕的疯狂套上了枷锁,将它关回了坚固的牢中。
沈浮听着她的安慰,情不自禁伸出手,将她抱在怀中。
她总是这么坚强,或者说,她从不觉得自己经历的一切是苦难,甚至为之而自豪。他知道她不需要自己来同情,却又抑制不住地觉得格外心疼。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是他人难以体会的。
被抱住的夜辰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困扰,比起被抱,她更习惯抱人。但是……算了,如果这样能让他觉得安心下来的话,也不是不能够接受的。
就像夜辰所说的那样,今天部落中被保护者不用再去果林,而是在部落中从事其余工作,比如清洗战士们带回来的果子之类的。
祭台的装饰几乎都完成了,只剩下涂抹颜料,也就是沈浮所承担的工作。
他和夜辰打了个招呼,就去到那边,其余人看到他都露出惊讶和关心的表情,纷纷问为什么不在家休息一天。他在心中泛起暖意的同时,也觉察到了一些违和感――因为有几个人在看到他时表情明显有些诡异,躲躲闪闪的。
这个疑惑在他走到祭台边时被揭破了。
他一手扶住额头,注视着那被涂抹地一塌糊涂的石雕,一字一顿地问道:“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们错了!”x了个n。
沈浮注视着那一张张写满了“我只是想帮忙而已,不知道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啊哈哈哈哈”的表情,只觉得相当之无语。沉默片刻后,他无力地说:“擦掉吧,我重新弄。”
“飘起来你真是个好人!”qaq
“太好了!”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