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听雨慌了,忙不迭道:“疼得厉害吗?我去叫医生。”
谢霁淮没松手,右手手臂箍住女孩的腰往自己怀里揽,攫住女孩水雾弥漫的眼,压到她耳边吐息:“宝宝,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姜听雨忘记了呼吸,刚才起伏的胸口瞬间停息下来,脸颊在发烫,脑子也是晕晕乎乎的。
她目不转睛盯着他看,贝齿咬上唇瓣,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谢霁淮的唇从她的耳骨缓缓移开,蹭过女孩娇嫩的脸蛋,在距离她的唇瓣不过一寸的停滞,鼻尖厮磨,热息加重:“可以亲吗?”
姜听雨心跳如雷,手指用力攥紧毛巾,就像是拉开满弦的弓那般。
耳畔铮地一声,弦断了。
她闭上眼,轻轻点头,纤长卷翘的睫毛在细微打颤。
下一瞬,唇瓣落上炽热,薄荷的清香直直钻入唇齿,刺激得舌尖酥软发麻。
与他往日凶狠掠夺的情况并不相同,今日的他极尽温柔,不急不燥挑开她的唇瓣,勾起她的舌描绘,他甚至将主导权交给了女孩,心甘情愿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他不是在索求,而是在取悦。
姜听雨放任自己去享受,沉浸在他给她的温柔中。
回想起昨天暴雨里他奄奄一息的模样,姜听雨没来由的害怕,害怕真的会失去他。
她攀上谢霁淮的脖颈,用力搂住,抛却了羞耻心,主动加深和他的这个吻。
女孩学着他吻她的动作,用舌尖去勾他。
谢霁淮垂眸,目光灼在女孩白皙的脸上,看她青涩而主动地吻他,看她脸上动情的诱人模样。
理智一点点被欲..望蚕食,克制力也在渐渐崩塌。
他开始不满足这个吻,想要更深地拥有她。
揽着女孩细腰手顺着她纤瘦的脊背往上游离,停在她的后脑,手指穿过发丝,狠狠扣住,让她无法逃离。
谢霁淮吮咬女孩的唇,强势压住她的舌尖,在她的齿壁内扫荡。
姜听雨没有挣扎,她很乖地承受着他给的一切,温柔也好,热烈也好,一概来之不拒。
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
愿意为她豁出性命的人,怎么可能会伤害她呢。
男人愈吻愈浓,姜听雨快要支撑不住,软着声音呜咽。
“咚咚――”
门口突兀地响起敲门声,紧接着,护士的声音传进耳畔:“医生查房。”
姜听雨怔了一瞬,条件反射推开谢霁淮,“医生、医生来了,快出去。”
她还没从刚才浓烈的亲吻中缓过来,眼眸仍透着迷离。
谢霁淮目光扫过女孩被他吮得鲜红欲滴的唇瓣,愉悦地笑了,好心提醒:“宝宝,你的唇……肿了。”
姜听雨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唇瓣红肿,眼眶泛泪,一副被欺负过的可怜模样,旁人一眼就能瞧出来发生了什么。
她瘪着唇,嗔了谢霁淮一眼:“都怪你,我还怎么见人!”
谢霁淮照单全收她的嗔怒,唇牵出浅浅弧度,低哑着嗓音哄她:“待会儿医生走了你再出来,好不好?”
姜听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点头。
谢霁淮从浴室出去,打开了病房门。
护士进来后没看见女孩,好奇地问:“你太太呢,怎么又不在了?”
谢霁淮瞥了眼浴室紧锁的门,轻笑:“她在浴室里。”
护士没多想,配合医生给他检查。
一系列检查做完以后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护士望了望浴室,蹙起眉心:“谢先生,你太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这么久还没出来,需不需要我去看看。”
在浴室待这么久,一点声音也没有,护士有些不放心。
谢霁淮温声婉拒:“谢谢,不用了。我太太动作慢,待会儿我去叫她出来。”
躲在浴室里的姜听雨脸羞得通红,边用毛巾沾了冷水敷唇,边愤愤埋怨。
她哪里动作慢了,明明是他吻得太用力,把她的唇都吻肿了,才叫她没有办法见人。
都是谢霁淮的错。
下次再听信他的鬼话,她就是大笨蛋!
什么亲一下就不疼了,都是骗她的,谢霁淮真的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总:受伤能换到老婆的心疼和主动,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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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唇瓣用冷水敷了许久, 肿热的感觉消退许多。
姜听雨水眸轻掀,脉脉凝视镜面中照映出的人。
冷水打湿了她鬓角的发丝,凌乱贴在她的脸颊两侧, 唇瓣鲜红的颜色褪去, 浅浅浮着层淡粉,像早春盛开的樱花。
水涔涔的眸子透出迷离神色,给她精致的眉眼增添一丝妩媚。
浴室门外。
医生语气严肃叮嘱注意事项, 确保病患听清后, 才带着护士离开。
病房门的锁孔咔嗒一声合上。
谢霁淮掀开被子下床,踱步至浴室门口, 抬起右手轻轻敲了两下, 磁沉沙哑的嗓音缓慢响起:“宝宝,可以出来了。”
姜听雨悄悄打开一道缝隙, 清透漂亮的眼睛忽眨,“医生走了吗?”
她的目光穿过男人颀长的身姿,仔细环视病房, 没看见医生护士的身影。
小姑娘吐出气息,放心大胆地打开浴室门。
她鼓起腮,没好气地瞪向男人,“都怪你, 害得我在里面躲那么久。”
浴室温度适宜, 待在里面没什么不舒服的,但她是因为没法出去见人才躲着, 总有种羞耻的感觉。
谢霁淮看着她笑,右手抬起她的下巴, 拇指慢条斯理地摩挲那瓣诱人的唇,语带柔情:“都是老公不好, 害得我家宝宝受苦了。”
我家宝宝……
姜听雨喉咙里的话噎住,脸颊从内到外泛着热,绯红一路蔓延到耳根,因他这句肉麻的话,身子都酥软了,差点没站稳倒下去。
谢霁淮眼疾手快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提到怀里。
小姑娘柔弱似无骨,浑身没有一处不软,娇滴滴的,含在嘴里都怕她化了。
谢霁淮深邃的眸微暗,埋首到女孩的颈窝深嗅,鼻尖萦绕点点清香,冲淡了消毒水的味道。
谢霁淮灼热的气息压在她的脖颈上,若有似无地撩拨。
姜听雨身体敏感,在他怀里轻颤不止,白皙的脖颈也如烟霞漫天绯红了一片。
她没敢乱动,怕牵扯到他的伤口。
谢霁淮身上的伤痕太多,肉眼可见的那几处已经足够触目惊心,更遑论掩盖在衣服之下的。
“别这样……”姜听雨攥着他的衣角,轻轻求饶。
谢霁淮挑唇淡笑,低哑出轻佻浮浪的声音:“别怎么样?”
姜听雨眼睛起了雾,朦胧不清,咬着贝齿不肯说话,身体里的热浪一下比一下来得猛烈,她感觉自己就快要被烘得脱水了。
谢霁淮不紧不慢用唇瓣叼住女孩脖子上的一小块肌肤,轻吻慢含,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宝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什么事不能做呢?”
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低估了男人的劣根性,哪怕是受了伤,在情..事上,他也仍旧安分不下来。
姜听雨偏过脸,让脖颈离开他的唇,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氤着泪警告:“不许亲我。”
女孩声音绵软无力,听上去也没有半分气势,根本唬不住人,尤其是老谋深算的男人。
谢霁淮勾唇,缓缓压到她耳边问:“不许亲哪儿?”
“这儿?”他又咬住女孩敏感的耳垂厮磨了两下,蹭过她的脸颊,停留在她的唇上,“还是这儿?”
姜听雨呼吸凝滞,目光被他深邃的眸牢牢盯住。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落入陷阱中的猎物,狡猾的猎人精心布置,就是为了引她上钩。
手里的纯棉布料被她攥得发皱,指甲也深深嵌在其中,留下凹痕,她软了声音,娇弱地同他撒娇:“老公……”
谢霁淮轻啄了下女孩的唇,很快就离开,手指勾住她额角垂落的发丝挽至耳后,“嗯?”
“我们吃早饭好不好,我饿了。”姜听雨拽了拽他的衣角。
谢霁淮弯了弯唇角,由着她的意思。
也不知小姑娘是不是把住了他的命门,每次嗲声嗲气叫他老公,他都拿她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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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听雨从食堂打包上来的两碗燕麦粥已经放凉了,夏末时节,普通人吃了不会有什么事,但他们俩都受了伤,抵抗力不如正常人,吃了会刺激肠胃。
姜听雨把粥收了起来,要去借用医院的微波炉。虽然她不缺两份粥钱,但也不愿意浪费食物。
谢霁淮起身要和她一起去。
姜听雨表情严肃勒令道:“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不可以随意下床走动。”
“乖乖躺着,不然……”姜听雨蹙起眉头,凶巴巴地威胁,“不然我就不让你亲了。”
小姑娘凶起来也像只炸毛的小猫,可爱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