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愿意去想。
总之,对于自己的初心,我还是处于迷茫阶段。
大概是在逃避,所以我很快不去想自己的初心,目前来说,我得赶紧把缺的那一魄给补上。
至于改命,至于不能和苏瑶结婚,这也没什么,只要我打死不和方洁有关系,我不相信爷爷的安排能怎么样。
如果真要说到自己的初心,那便是不和方洁有关系吧。
总之,我觉得自己的命已经变了,已经不在老爸的安排之中。
现在,只要不落入爷爷的安排,那我的命便是我的命,我要自己掌握。
天色已暗,不再去想这些,放空思绪之后,我关门回家。
一夜无事。
第二天,我如往常一样早早来到铺子,处理好一切之后,不敢再研究遁魂术,而是研究缩地术。
要再次研究遁魂术,必须等自己的三魂七魄齐全之后,达到阴阳平衡,这才敢研究施展。
只要三魂七魄平衡,就有凝聚力,就算离体,也不至于会散开或者说崩溃,便不会再出现昨天第一次施展遁魂术时出现的那种情况。
今天一般般,没有事主,但偶尔有买丧葬用品的人。
中午,我到旁边不远的小粉馆吃粉,回来时,张庄义竟然在铺子里坐着,那样子,像是有事找我。
我赶紧进铺子:“庄义师兄,你怎么来了?”
他的神色一看就是有事那种。
这让我心头一愣,不知道有什么事。
他却是示意我先坐。
我坐下之后,他这才开口:“今天来是告诉你一些消息,首先,龙虎山已经答应加入玄门协会。”
这!!
之前张庄义说得好好的,不和玄门协会的人同流合污,我当时还敬他是条汉子,但我没想到的才过没几天,他就怂了,答应加入了玄门协会。
不过,这与我没多大的关系,倒是我和玄门协会还有一笔账,这才是我所关心的。
思考之后,我问:“师兄你答应加入玄门协会,有没有捞到什么职位?”
他笑了。
笑得像是有那么一丢丢尴尬,说道:“没有。”
我……
真是无语,怂也就不说了,却没捞到职位,我在心里深深的鄙视张庄义。
但是他道:“没办法,虽然我是龙虎山当代天师,但龙虎山几位老辈联合起来,我犟不过,只好答应,至于职位,我不屑去要。”
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过,我还是有些对他不满,没好气地说道:“真不知道你是天师,还是那些老辈是天师?”
他又笑了,解释道:“有些话我不知道要不要给你讲。”
这?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来都来了,还有什么不能讲的。”
他又笑了,点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告诉你吧。
其实,这一次我同意加入玄门协会,几个老辈的意见倒还是其次,重要的是玄门将有一场浩劫,所有玄门道派必须要联合起来,才能对抗这场浩劫,这也是这次玄门协会成立的宗旨。
以前的时候,北茅山那帮老家伙不说明情况,我自然不同意。
现在知道之后,不管怎么说,利大于弊。
所以,为了大局着想,我不得不代表龙虎山加入玄门协会。”
这……
张庄义不说,我还以为只有我和古南、古心月三人知道玄门将有一场浩劫这事。
现在看来,不少老一辈的人物已经预见了这场玄门浩劫。
我不知道古南有什么安排,也不知道他与玄门协会的老家伙们有什么关联和手段,但我自然不会暴露古南把浩劫卦象交给我保管。
所以我做出震惊的样子,说道:“师兄,这也太扯蛋了吧,什么玄门浩劫,这种唬人的话你也信。”
他又笑了。
感觉他今天老是爱笑。
笑了笑之后,他道:“这不是唬人的,玄门浩劫,这种事是有预感的,但凡你道行再上升一个层次,你就算算不到,必然也能在冥冥感觉到一些东西。”
还有这种情况?
也对,站得高了,自然就看得远,能提前看到远方的暴风雨。
既然他也预感到玄门有一场浩劫,那我便没什么好说的。
而且古南说过,这场浩劫将会牵扯到西方。
这是东方和西方的较量,不亚于一场战争,在战争没有全面爆发之前,加入玄门协会,玄门之人拧成一股绳,这自然是好事。
“行吧。”
我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说道:“还是师兄考虑得周全。”
他点头,随之说道:“你放心,你和那三名协会成员发生的茅盾我给我挡了,他们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
说到玄门协会,我担心的就是这事,现在已经解决,那就行,我笑了。
没有麻烦,算是好事。
这时,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川师弟,有件事情你有知情权,我也不想替你做主,我还是想把选择权交给你。”
嗯?
还有事!
疑惑着,我问:“师兄,什么事?”
他大概还在犹豫。
顿了少许,这才道:“现在,大家都在极力促成所有的玄门道派加入玄门协会,趁这一次有很多玄门之人来到扬州,所以七天后准备在扬州开一次玄门大会。”
“这跟我有什么有关系?”我直接问。
他道:“虽然阴阳家只有你这么一个传人,但终究是一派,要动员所有的玄门道派加入玄门协会,阴阳家自然不能少。
但是,考虑到你的问题比较复杂,所以我不敢下判定,想来想去,还是把这个选择权交给你。
你自己考虑要不要去。”
这……
我当场就愣住。
首先,阴阳家不只我一个人,还有黄牙老头黄占山。
不过,这事没必要传出去。
其次,阴阳家就这么两个人,着实可怜,而且,去了也没什么地位。
爷爷当年是阴阳大神官。
父亲是阴阳神官。
可能因为他们的能力强大,所以给阴阳家面子。
现在阴阳家可以说已经衰败,哪有什么面子可言。
去了,不过是徒增笑话。
再者,张庄义说的不错,我的情况非常复杂,去了之后等于是抛头露面,我魂魄不全,命没有改成,这样的我肯定不宜过于暴露自己。
思考之后,我道:“师兄,我就不参加了。”
“行。”
他松了口气,似乎是怕我要去了一样。
再度聊了一些无关轻重的话题之后,张庄义这才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