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后,陈牧拿来一个梳子,把江萝的马尾放下来,用梳子将有些散乱的长发梳得整齐顺滑,他的神色温柔而专注,就像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一样。
陈牧帮江萝梳头发的时候,看到她脖子上已经转为深红的暧昧红痕,不禁心疼地俯身低下头去,柔柔地吻上一个个草莓,用舌轻柔地舔过,然后抬头问江萝:“还疼不疼?”
江萝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咬了咬下唇。她的陈牧,果然很温柔啊,这才应该是真正的他,刚才只是他为了她好,因为自己的病,所以想用粗暴的一面吓走她吧。
陈牧想起自己还咬了她左边的耳朵,就用他的大手柔柔地揉捏着,一边用手轻拍着她的背部,问道:“现在天很晚了,开车回去不安全,你今晚就跟我一起睡吧?放心,我不会再像刚才那样了。”
江萝点头,抱住他的腰,将脸靠在他的腹部,一声声低低地唤道:“陈牧,陈牧……”
作者有话要说:千万表说我虐啊!我郑重声明一下,陈牧他绝对没有生什么病,体质是诡异了点(这个体质原因文后面解释),但是这个不会有什么影响,反而在后面,体质会是个灰常有爱的点。他对江萝撒的,是善意的谎言。对了,这章,陈牧的柔情有显露一点点了吧?
☆、26祛疾急典
陈牧温热的大手轻柔拍抚着江萝的背,顺了顺她的长发,从发心一直抚摸到发尾,口气中带着一丝好笑,一丝温柔:“江萝,别光顾着念我名字了。今晚的晚宴辛苦你了,而且陪我跳了那么久的舞,很累了吧?你先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你呢,不去洗吗?”江萝一说出口就发现不对,她这样说好像在邀他一起洗澡似的。
“没事,你先洗,我待会再洗。”好在陈牧没有因此笑话她,而是温柔地解释道。
浴室里,江萝一边洗澡,一边心里控制不住地想着陈牧。
她的陈牧,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他生了这样的病,随时有可能被病魔夺去生命,却还是那么顽强,对工作如此认真,一丝不苟,牢记对父母的承诺,不断地尽着自己的努力扩大事业版图。
他一直都那么从容亲和,让人如沐春风。今晚一开始他会这么对她,江萝现在完全能够理解。她终于明白,原来他不是对她没有感觉,而是因为不想拖累她,所以才会这么犹豫和挣扎。
陈牧太过善解人意,太过体谅,反而让她深深地感到心里涩涩地发疼。她很想很想告诉他:陈牧,没关系,我有空间,一定会有办法可以治好你的病,所以不要有顾虑,不要有挣扎,让我爱你就好了。
晚上,陈牧和江萝躺在同一张大床上。房间里,只有柔和的月光从窗口洒进来,点点月光洒落在地上和床尾,空气里,流动的是安静宁和的味道。
江萝小心翼翼地一点点靠近睡着的陈牧,在距离他几公分的时候停了下来,仔细端详着他的睡颜,宁谧的温柔,快要溢出心间。
渐渐地,江萝的困意涌了上来,靠在舒服的枕头上,沉沉睡去。
梦。
江萝清楚地知道这是梦,因为即便是在梦中,她也能察觉到是熟悉的场景。
虽然熟悉,但她依旧无法分辨那是什么颜色,是黑,是蓝,是红,还是白?爆炸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个熟悉的英挺修长的身影变成碎片,她的心好难受。
她还来不及在梦中呼喊他的名字,场景就如同以往一样快速转变,啪啪啪的抽打声音,很急促,很有节奏,也很有力,可是就是看不清面容。
江萝在梦中睁大眼睛,想要努力地看清楚,却一下子又来到那个让她莫名感到最揪心的梦境,是在一个房间里,有熟悉的气息,她再次感受到陈牧来自灵魂深处的忿然和痛苦的呼喊:“救我,快来救我!”
躺在床上的江萝一下子睁开双眼,从睡梦中惊醒,额上出了冷汗,梦中的那个呼喊让她的心还在一扎一扎地疼。她不明白,这几个梦已经好久没有来骚扰她了,怎么今天又出现了。
江萝转头望了望身边的陈牧,发现他的双眉紧蹙,额上有大颗大颗的汗水,好像也做了什么噩梦。
忽然,陈牧弓起身子,缩成一团,口中喃喃低语:“救我,救,快……”
“陈牧,陈牧。”江萝想把他拍醒。
谁知陈牧一把拍掉她的手,很用力,“啪”的一声,把她的手都整个拍红了,然后他翻了个身,模糊地喊道:“……叔,救我,好累,快救我!”
江萝顾不得疼,从身后抱住陈牧,将头靠在他的背上,眼眶微红,低低地问:“陈牧,你到底怎么了?我会来救你的,别再喊了好不好,我好难受。”
陈牧也不知是因为被她抱着还是什么,终于平静下来,原先紧绷的肌肉放松了,整个身体恢复了起先的睡姿,沉沉睡去,不再说梦话。
江萝坐起来看了看他的脸,很平静,一点都没有刚才的痛苦,仿佛刚才的呼喊是她的一个幻觉。
陈牧的这种情况,好像在那两次喝了酒和果汁后出现过,江萝想,难道是今晚他又不小心喝到了吗,他做噩梦,莫非也是那种疾病的前期症状之一?
但是,就算陈牧的噩梦可以用他的病和体质来解释,那她自己的梦又该怎么说,为什么她会反复做这几个一模一样的梦,而且做梦的时间没有规律可循,明明已经好久不来打扰的梦境,今晚再次复现。
江萝不得不怀疑,也许这不仅仅是梦境,而是和现实有某种关联。梦中陈牧的呼喊,是不是和前世他的蹊跷离世有关。
可这些仅仅是她的推测,毫无证据。目前她最着急的还是陈牧的病,她要想办法在空间书房里找找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江萝入了空间,直奔书房而去。她模模糊糊记得,以前她在翻找其他书籍的时候,好像看到过一本书名跟疾病有关的书。
可是事情往往都是这样,你没想找的时候,它就会偶然出现在你眼前,你特意去找的时候,它反而像是消失了踪影。
江萝很心急,但她没有气馁,几乎是把书架上所有的书一本一本找过来,才终于找到了她要的那本――《祛疾急典》。
有希望了!
她欣喜地翻看着,书中首页就写着一句:“疾者,阴阳失衡,故乃患。抱恙不治,难自和,则渐病也。疾,药之可愈;病,需徐徐图之。病在骨髓者,为难治。”
江萝看到“难治”这两个字,心都提了起来,好在她看下去,才知道一般的疾病,精神力达到第三层就可以治疗,而像陈牧这种绝症,要精神力第八层,再佐以其中好几味上古宝物的果实才可以。
不管是第几层,有办法就好,江萝很开心,精神力她会努力修炼。只是她突然想到,她的精神力只能施加在自己身上,这样的话,就算她修炼到第八层,哪怕是第九层,还是救不了陈牧。
江萝取了记忆泉的泉水喝了一口,佐以《不忘书》的口诀,消耗了一部分精神力,以一目十行的速度往后翻看着《祛疾急典》,她想快点找到可以将精神力施加在陈牧身上的方法。
她看完一整本,也只找到了模糊的几句提到精神力施加他人的语句,语焉不详,似乎和那本《阴阳纪要》有关。
江萝翻看着《阴阳纪要》,里面提到一句“男为阳,女为阴,阴阳者,互根互用。二气和,则阴阳交感可也。……”
江萝看下去,大致明白意思是说要和陈牧有身体接触,当她看到“唇齿交缠”几个字时,讶异地想,难道是要接吻的意思,接吻才能输精神力给陈牧治疗吗?
忽然,那个熟悉的犹如玉石相击的清脆声音响起:“吾辈江氏修真,当知色字须断。然汝虽吾后人,不欲求道成仙,非我道中人,故唇齿相依之法,可也。情之一字,爱所生也,汝不思金身不朽,唯念所爱,此法可循。然则唇齿相依,利之在汝;汝神化阳,损之在汝。过频则伤,当慎之,慎之。”
怪不得,怪不得她和陈牧身体接触或是接吻之后,修炼起精神力来就事半功倍,原来是个道理。照书上和江氏修真者的话来看,单纯的接吻,受益的是她。而她可以通过接吻时,将精神力输送给陈牧,这样一来,就可以帮助陈牧的身体,对他的疾病有一定的帮助。
江萝听得出来,江氏祖先不愿意她用这个方法,因为通过接吻过多输送精神力,会损伤自身。可是为了陈牧,这点小事江萝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江萝决定照书上所说,在修到第八层精神力替陈牧彻底治好绝症之前,多多和他有身体的密切接触,最好是在和他接吻的时候,输送精神力给他。
她要多让他吃些空间里的泉水和食物,通过摄入空间灵气来增强体质,体质增强了,疾病也就不会那么快发作。
江萝走到小屋外的静心泉边,刚坐下来,准备修炼精神力。忽然,一只鹦鹉停在她的肩头,用两只充满好奇的萌眼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是谁让我给小闹找媳妇来着?我给它找了个很萌的对象,不过现在还不是它老婆。小闹,以后追老婆去!
☆、27小闹初萌
江萝一眼就看出来,这不是小闹。小闹头上的羽毛是白底黑色横行条纹,身上是天蓝色的浓密羽毛,而且越往尾部,羽毛的蓝色就越深。全身冷色调的羽毛让小闹显得很酷。
而现在蹲在她肩上的这一只,虎头虎脑的,很憨厚的样子,两只很萌的圆眼正在专注又好奇地看着她,头上是鹅黄色底,其上有棕色横行条纹的羽毛,除了头之外,身上全是嫩绿色的羽毛,就像一个清新可爱的小姑娘。
最萌的是,这只鹦鹉的脑袋两侧分别有一小片亮蓝色的羽毛,就像戴了两个亮闪闪的耳环一样;它的脖子上,间隔分布着绯色圆点状的羽毛,跟戴了相项链似的。
江萝光是看着它,就觉得心情愉悦,她明明记得她当初买的那几只鹦鹉虽然也很漂亮,但是好像没这么可爱啊,难道是空间灵气的作用。
“你真的好卡哇伊啊,我好喜欢你,”江萝想既然小闹能够理解她的话,那这只应该也可以,就对着肩头上的鹦鹉说道,“第一次见到就觉得你好萌,以后我叫你‘初萌’,好不好?”
本来江萝以为初萌会说点什么,哪怕是学她说话也行啊,谁知她一开口,初萌就像受了惊吓似的,立即展翅飞走了,鸟都不鸟她。
这时候,小闹出现了,它飞到江萝头顶,调皮地叫着:“羞羞,羞羞,羞羞……”
江萝跟小闹相处了这么久,也大概摸清了它的语言规律,知道它的意思大概是说初萌害羞了。
江萝宠溺地一笑:原来初萌是个文静腼腆的姑娘啊。
江萝看到初萌就停在旁边不远处一棵果树的枝头上,歪着头打量着她,那小样真是萌翻了。
小闹飞到花从上,用尖尖的嘴夹住一片小小的蓝色花瓣,飞到初萌身边。
江萝不知道小闹想干嘛,就好奇地看着。
小闹叼着花瓣,不断往初萌身边凑,还将鸟嘴往初萌嘴边递过去,初萌急忙往右退了几步,偏头不理小闹。
江萝傻眼,她想小闹该不是在用送花这一招追初萌吧,那也太有灵性了!
没想到小闹被初萌拒绝了也没有气馁,而是吐掉嘴里的蓝色花瓣,又飞到玉米地里,啄了一粒玉米,再次飞回到初萌身边,将脑袋凑过去。初萌还是没理它,振翅一飞,跑得远远的。
“小闹,看来你的追萌大业,还很漫长呀。”江萝哈哈大笑,调侃着小闹。
“羞羞,羞羞,羞羞……”小闹追逐着初萌飞走了。
连小闹都这么执着,她江萝就更应该努力修炼,以后帮陈牧改变体质和治疗疾病了。
虽然江萝的精神力一直停留在第二层,但是她已经能感觉到,精神力第三层就在眼前,只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通过那个关卡。
从这之后,无论陈牧出席什么宴会或是合作酒会,江萝都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防止他不小心在酒后喝下果汁,她怕他又会出现那些症状,而且会做噩梦。
“江萝,你干嘛一直跟着,还盯着我看?”这一天,陈牧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没什么,我就是担心你突然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处理,我作为你的助理,应该随时听候你的指令。”江萝义正辞严地说道。
“可是连洗手间,你也要跟吗?”陈牧指了指门上的男士厕所标志,嘴角勾起,“莫非你觉得这时候我会有什么需要你帮忙?”
“啊?哦,”江萝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没注意。”说完她赶紧走开,捂住自己的脸。唉,丢脸丢大发了。
不过丢脸归丢脸,江萝还是照跟不误。
这天,江萝注意到总裁办公室角落里的那盆茉莉花好像因为长时间没人照看,显得很萎靡,就偷偷跑到洗手间,入空间取了点泥土和空间池塘的水出来,加到花盆里面。
陈牧看到江萝在浇水,就说:“江萝,别管这些,你忙自己的工作去吧。”
“可是我希望你哪怕是工作,也能有一个好环境和好心情。虽然只是小小的盆栽,但是如果很赏心悦目的话,你工作之余看到,应该也会心情愉悦一点吧?”江萝问道。
陈牧挑了挑眉,手拄着下巴,微微一笑:“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
“对了,陈牧,你喜欢什么花?我可以去买来放在办公室里,只要不是太娇贵的,我应该都能把它照顾得很好。”江萝提议道。
“花?”陈牧反问了一句,眼中透着一丝丝茫然,“哪些可以当盆栽?”
江萝看着他茫然的样子,笑了一下,走到他旁边,上网找出各种花卉图案,问道:“陈牧,你看着喜欢哪一种?我会给你种的。”
陈牧仔细看了看,指了指其中一张图,说:“就这种好了,花瓣红红的,很像你那天穿的晚礼服的裙摆,很漂亮,我喜欢。”
江萝凑上前一看,原来陈牧指的是一幅孤挺花的图案,花枝顶端有好几朵花靠得很近,那花朵是玫红色的,花瓣大而肥厚,很有光泽,的确有点像她那天穿的晚礼服裙摆。
“好,就这一种。”江萝微笑着点点头,心里却起了一丝涟漪。
江萝没想到,陈牧随手指的,恰好是孤挺花,它的花语是渴望被爱。她的心里有点酸涩,她知道陈牧不知道这些个花语,正因为他不知道,这种巧合才更让她感到涩然,她觉得陈牧的心,也一定如同这孤挺花一样,渴望被爱。
还好,陈牧有她,她一定会好好爱他,用一颗真心。
下班后,江萝就去花鸟市场买了好多孤挺花的品种,虽然陈牧喜欢红色,但是她希望他每一天能看到各种各样绚烂多姿的颜色,所以她想在空间里多种一点,隔几天就给陈牧换一样,放在办公室里。
玫红色的、蓝紫色的、粉中带白的……江萝买了好多品种孤挺花的种球,准备带回去种植。
想到小闹和初萌它们,江萝打算充分运用空间的灵气,再多买点动植物,好好开发这个有爱的空间。
自从有了这个溯梦空间,在追牧的道路上,她可是顺利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陈牧他,渴望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