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舞公主――”魏箫慕唤了声,觉得自己好像闯祸了。
“不用担心。”南宫少宣立刻追了过去。
长孙悠看着跑走的上官旋舞,感叹慕容权还真是直接,怎么说上官旋舞也是女孩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也不给她留面子,别说是一国的公主,就是普通女子只怕也受不了,他就不怕得罪了上官旋舞引起两国的战争吗?
不过想想都是些儿女情长的事情,应该不会引起两国之间的矛盾,还是先解决了小木头的事情才是正事。
立刻跑到魏箫慕身边劝说道:“小木头,别闹了,快点回御剑山庄吧!否则王爷真的生气了会揍你的。”
“可是娘子呢!”魏箫慕不死心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笑了:“我是战王妃,不可能跟你走的。”
听了长孙悠的这句话,慕容权心中的怒气消了大半。
魏箫慕伤心的嘟起小嘴道:“娘子是不是觉得我的聘礼太少了,娘子放心,我会带更多的聘礼来的,你等着我。”
“小木头,不要再折腾了,我们是不可能的。”长孙悠坚定道。
魏箫慕却同样坚定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相信只要我努力,总有一天娘子会喜欢上我的。娘子,我先走了,我会为娘子继续准备更别致更价值连城的聘礼。”
“小木头,别再做不可能的事情了。”长孙悠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
可是魏箫慕却听不进去,看向慕容权道:“把我的雕刻还给我。”
慕容权拿过风跃手中的木头朝魏箫慕扔去。
魏箫慕一把接住,心疼的抚摸着木头道:“幸好接住了,否则摔坏我会心疼的。娘子,虽然我现在不能带你走,但是我还有这个雕刻,想娘子的时候我就看着她,就像娘子在我身边一样,我会每天抱着它睡觉,就像抱着娘子一样。”
慕容权的脸色一黑,很后悔把木头还给他,即便是一个雕刻,他也不希望被他抱着。
“快点走吧。”长孙悠挥挥手催促道。
魏箫慕依依不舍的朝长孙悠挥挥手离开。
看着魏箫慕走出孤烟院,长孙悠大大的松了口气。
回头看向慕容权,见他脸色铁青的走回书房。
长孙悠立刻跟了进去。
慕容权坐在案桌前继续低头忙碌。
长孙悠站在一旁默默的研墨,二人都没再说魏箫慕的事情。
战王府的后面有一条清澈的小溪,从战王府跑出来的上官旋舞在小溪前停下,看着潺潺流动的溪水,上官旋舞此时的心却是异常的平静,虽然心中有气,却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痛。为什么会是这样?亲耳听到自己仰慕爱慕了十年的男人当面说不爱他的话,为什么心感觉不到痛呢?生气――好像只是因为自己输给了长孙悠面子上过不去。
上官旋舞,你的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你到底要的是什么?你真正的了解过自己的心吗?看着从山上缓缓流下的泉水,禁不住喃喃道:“泉水离开了山还会开心吗?”
“当然会!”身后突然传来南宫少宣熟悉的声音。
上官旋舞回头。
南宫少宣微笑着朝她走来,心禁不住回想:好像从那晚宴会之后,每次自己生气不开心时,受伤需要人陪伴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都是他。
南宫少宣走到她身边,看着从山而下的泉水淡笑道:“因为泉水看到了自己的幸福不是大山,所以它要离开大山去寻找潺潺的溪流,川息的河流,直至奔腾的大海,因为那里才是它真正的归宿。旋舞――伤心就痛快的哭出来吧!哭过了,清醒了,就会看懂很多事。”
上官旋舞眼神黯然,看向他询问:“你说,世上有没有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的人?”
南宫少宣耸肩一笑,语气肯定的回道:“当然有,而且还很多。人在看别人的事情时永远都是那么的清醒,透彻,而当面对自己的事时,就会不由自己的犯糊涂,迷失。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其实战王和战王妃也属于看不懂自己心的人。”自己也是这其中的一人,明明很喜欢长孙悠,却要从一开始就放手去成全别人,当自己真的成全了别人时,却发现原来成全是那么的痛。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其实聪明如你,早就应该知道战王不喜欢你,他的眼里只有战王妃。”只知道――现在的她是幸福的,自己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她的幸福。
“呵呵――”上官旋舞苦涩一笑,自嘲道:“很可悲吧!我居然输给了长孙悠,一个我曾经很鄙视的女子。”
南宫少宣淡笑摇头,感叹道:“爱情没有谁输谁赢,只有爱与不爱。真正的爱情并不是用容貌来争取,衡量的。你看那里。”指向山上的竹林。
上官旋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不解道:“看什么?”
南宫少宣不禁摇头失笑,叹口气风趣道:“当然是看竹子,看哪颗竹子最好。”
上官旋舞黛眉微拧轻斥道:“什么意思?竹子都一样,有好坏之分吗?取笑我就明说,不必拐弯抹角。”
南宫少宣继续好脾气的笑着:“怎么会都一样呢!竹子和人一样,当你喜欢一个人时就会乎落他身边所有的人,再好也会感觉不到,而当你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时会发现――犹如现在看竹子一样各有各的好。你看那颗竹子和那颗竹子离得很近,在它眼中一定认为自己眼前的是最好的,然而却乎落了自己身边的那颗同样优秀。转移对战王的注视,你也会发现自己身边同样也有优秀的人,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黑暗血沸腾
上官旋舞扑哧笑了,叹口气,由衷道:“右相,谢谢你的竹子安慰!我没事了,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不过今天我真的发现你――其实真的还不错。”
“那么你愿意让这个不错的人一直守护在你身边吗?”收去脸上的玩味认真道。从腰间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这是我们南宫家祖传的玉,我希望旋舞公主能接纳它。”
上官旋舞惊愕,祖传的东西送于女子,不就是定情信物吗?他居然在这个时候送自己这个,他――到底在想什么?“不,这东西太贵重,我不能……”
“你是觉得我在乘人之危?还是觉得我高攀不上公主?”南宫少宣淡笑着问。
上官旋舞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公主,你可是东华国皇上最欣赏的右相,那是你高攀了,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南宫少宣笑了:“不,我是真心的,是真的想一直陪在你身边保护你,分享你的开心,分担你的痛苦。”拉起她的手把玉轻轻放入她掌心,注视她温柔道:“你不必现在就给我答案,暂时先帮我保管这块玉,如果经过我的努力后,你还是觉得你无法接受它,那时在还我也不迟。请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上官旋舞望向那双深邃的黑眸,虽然如深潭般望不见底,可自己却已被那双诱人的双眼迷失,只能任由头听从自己的心讷讷朝他点头。
南宫少宣开心的把她拥入怀中。眼神中却闪过愧疚。
依偎在他怀中,感受着他的温度,看着远处的泉水,突然发现自己知道了心中想要的是什么。
“想知道泉水的来源处吗?”南宫少宣突然问。
“什么?”上官旋舞不解的望向他。
南宫少宣优雅一笑:“知道泉水的幸福在那里,当然也要知道它来自何处啦!走,我们去找。”拉起上官旋舞朝山上走去。
上官旋舞没有反对,就这么任由他牵着,心中有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