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悠却是玩意正兴,邪邪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大床还是让给大叔睡吧!大叔年纪大了,腰板一定不好了,万一这不牢固的凳子一个失足,让大叔有个什么闪失,那在下岂不成了谋害大叔之人?如此一来,大叔的那位随从,恐怕会就地把在下斩杀。那在下死得岂不是太不值了吗?反正在下人瘦身轻,这硬邦邦的凳子就让在下来睡吧!反正那床本就是大叔您的,大叔能让我住进来,我已经很感激了。”长孙悠说得甚是委屈求全,心里却得意的乐开了花。
慕容权,我料定你也不敢上床睡。呵呵……这年头,不是美女怕色狼,而是美男怕色男。哈哈……
“这是张公子的真心话?”你最好见好就收,否则――小心自食恶果。
长孙悠摇摇头:“不是!”微弯了点腰靠近他一些,声音低沉挑逗道:“我的真心话是――和大叔同床共枕!”长孙悠越玩越上瘾,眼中闪过得意和玩味,睁大眼睛,悠然自得的等着看慕容权的暴跳如雷。
事情往往有时会和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驰,慕容权的暴跳如雷她没有看到,反倒是看到慕容权豁得自木凳上站起,幽深如潭的眼底闪着轻浮直视她,一点点朝她逼近,近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让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气息。
长孙悠反倒惊慌起来,随着他一点点前进的脚步,吓得一点点往后退,嗓音低了下去,微颤道:“你――你要干吗?”天呢!慕容权不会真的有断袖之癖吧!不对,应该说是男女通吃的嗜好?呜呜,不要啊!如果真的有,以后还怎么和他那个啊?会很别扭的?他以前有没有和男人做过啊?好恶心啊!
慕容权直视她一步步逼近,神情轻浮而玩弄道:“张公子不是想和在下同床共枕吗?在下见张公子是真的想要在下陪,既然相遇就是缘分,今晚就成全了张公子的心愿,和张公子同床共枕。”长孙悠刚才眼中快速闪过的得意和玩味他捕捉到了,所以他要趁此机会好好教训教训她。
长孙悠大惊失色的一步步往后退,暗暗心慌,却努力镇定声音道:“你……你……你不要过来。”在面对敌人时最忌讳的是自己先乱了阵脚,以前不管自己遇到多危险的事,都能镇定,可此时,面对慕容权,却感觉想镇定好难,声音就要出卖自己了。
慕容权仍步步紧逼:“在下向来喜欢成人之美,虽然在下没有断袖之癖,可既然张公子有这种难以说出口的难言之隐,那在下愿陪张公子尝一次新鲜,做一次断袖之人。”眼睛望向长孙悠身后的大床,眼神危险,意有所指。
灯光拉长屋内人儿的身影,一举一动清晰的照耀在窗户上像是在演皮影戏般。
“咚――”长孙悠吓得一个大步后退,人已退至床边,脚碰床板,无路可退。
但慕容权似乎没有就此放过她的意思,继续朝她逼近,吓得长孙悠身子拼命往后仰,惊慌道:“你……你走开啦!”慕容权,你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要和一个男人做那种事情,我鄙视你,讨厌你,恶心你。
慕容权的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轻声低喃道:“不行,在下今天一定要满足你这个心愿。”语微顿,随后继续道:“只是男人和男人做这种事在下没经验,还请张公子指点。”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把整人当有趣。
慕容权的靠近吓得长孙悠身子拼命往后仰,直到上身和下身姿势达到不协调,但身子还是努力后仰,结果脚下一个不稳,身子朝床上倒去。本来就此倒下去不会有什么事,可出于人对自救的本能反应,长孙悠在倒下去前伸手拽了一下慕容权,本以为这样就不会倒下去,可没想到这突兀发生的动作让慕容权没有一点防备,被长孙悠这么用力一拽,只能任由身子随着她的力道倒下去,结果香润玉温抱满怀,不知道是真的没有防备,还是某人故意的。彼此的面容立刻在眼前放大,近到鼻尖碰触到鼻尖,不过慕容权碰到的是面具上的鼻尖。
男性的阳刚气息瞬间充斥满她周围的空气,让她能清晰的嗅到他的气息。如此近距离又不雅的姿势,让长孙悠瞬间染红了双颊,羞涩的别开了头,幸好戴着面具,没被他看到。
慕容权神秘一笑,没想到一个男子竟有如此柔软温香的身子。
153:被他戏弄了
慕容权甩去脑海中此刻不该有的想法,突然发生的这一切让他感觉也是极为尴尬,但为了教训她的一再戏弄,只有努力压下心中的尴尬,一只大掌摁在床上撑起自己的身子拉开与怀中人的距离,另一只大掌忍下心中的别扭,缓缓伸向她的下巴,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大掌因常年用兵器的缘故长了厚厚的茧,显得有些粗糙,当大掌顺着她精美下巴线条轻轻向上抚摸时,让她感觉有些痒痒的。
慕容权俯下头,慢慢靠近她耳边,低哑暧昧的嗓音在耳边低喃响起:“如果张公子下次再玩这种游戏,或是对别人玩这种游戏,在下可就真得不客气了。”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际,让她浑身颤栗。大掌在她颈间摩挲了几下,表情轻浮的继续道:“张公子虽生是男儿身,却长了副让女子即嫉妒又羡慕的身材,这样的面身材不仅能让女子神魂颠倒,同样也能使男人被深深吸引。所以――在下只要把张公子幻想成女子,做床上之事时就不会觉得尴尬了。张公子,你要不要试试?”
听到床上之事,四字时,长孙悠只觉自己的脸有如火烧的热,也有被巴掌打得愤:“慕容权,你无耻!”长孙悠本是想戏弄他一番,没想到反倒被他戏弄,再听了他的一番话后更是又羞又恼,愤怒的用力把他推开。哼!慕容权,我太鄙视你了,居然愿意和男人做那种事情,可恶。
教训他已成功,慕容权也就顺势自她身上起来,轻浮不见,冷漠重新挂上俊颜,语气也变得及其冰冷道:“与其说别人无耻,倒不如说张公子是在自取其辱。希望今天的事能让张公子以此为戒,以后再戏弄别人时三思而后行,否则――自己成了别人的口中食,盘中餐,被别人反戏弄就太得不偿失了。”看样是从来没吃过亏,没受过挫折,虽然聪明,却太爱闹。
已从床上站起来的长孙悠,听了慕容权的一番话后更是气愤,因而口不择言的怒骂道:“慕容权,你可恶,无耻,你阴险,奸诈,你卑鄙下流,你是――啊――”在长孙悠骂得正尽兴时,慕容权却突然转身再次把她推倒床上,伟岸的健躯也随之压下。毫无预警的举动也让毫无警惕的长孙悠再次被慕容权压在身下。
片刻的怔愣后,长孙悠大惊失色,破口怒骂道:“大淫贼,你――唔……唔……”
慕容权伸手捂住了长孙悠嚷嚷不停的小嘴,狭长黑眸瞥了眼窗外,故放大音量道:“娘子,夜深了,我们早点歇息吧!”手上劲风一扫,放下床幔。
长孙悠见状惊恐的挥舞双手拍打慕容权强健的身躯,小小粉拳落在他身上根本不痛不痒,更像是在为他挠痒痒:“唔……唔……”想破口大骂他,却被慕容权捂住小嘴说不出话来。
慕容权抓过愤怒挥舞的小手,附近她耳边小声低喃道:“不要吵,外面有人。”
“唔……唔……”气昏了头的长孙悠根本就听不进去慕容权的话,双手既然被摁住,身体和双腿却不服输的扭动踢打。
慕容权为了不让外面的人发现异样,只得暂压她身上制止气愤中的她。
长孙悠虽然武功不错,但身处伟岸有力的慕容权身下,却使不出来,结果一动一制间,只能弄得床吱呀吱呀作响,人却移动不了分毫。
慕容权却趁机故作大声的喊:“娘子,你太激烈了。”
长孙悠听了他这太过露骨暧昧的话后更是气愤,面具下的双颊因羞愤,红得似可以滴血,恼怒的抬头埋进他颈间狠狠咬了一口。慕容权,你这个混蛋,居然真的愿意和男人做那事。
“嗯!”慕容权一声闷哼,忍下颈间疼痛。
门外两个听好戏的黑影掩嘴窃笑,其中一个还小声评论道:“没想到女人也有这么狂野的,太风骚了!这里可是客栈,也不避讳一些。不过那男人还真性福。嘿嘿……”
另一个黑影附和道:“我看是床上男人不行吧!要不然怎会让女人这么狂呢!哈哈……咳咳!”轻咳两声掩去窘态,厉声道:“少主让我们来找慕容权,你在这瞎想什么?”
第一个黑影敛去窃笑,小声回道:“少主说慕容权是和一个男人一起的,而这房里的根本就是一男一女,这间房里的人肯定不是慕容权。”
“可少主说是这间啊!”
“少主又不是神,也有弄错的时候啊!”
“嗯!言之有理!快走,别让人发现了。”
听着窗外的动静,慕容权可判断出是离去的脚步声。立刻自长孙悠身上弹起朝窗边迈去。
而随后起来的长孙悠则是满怀怒气,气运掌心朝慕容权挥去,快到窗边的慕容权感觉到身后的异样,敏捷的一个闪身,长孙悠挥来的疾掌拍空,长孙悠继而又快速挥出第二掌,慕容权一个旋转,再次躲过,只见长孙悠的掌风扫过他身后的桌子,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可见出手之狠,武功不凡。长孙悠再出手,慕容权这次没有再躲,而是出手破解掉她挥来的招,快速一个反手,长孙悠的白皙皓腕被大掌紧紧抓住,沉声道:“张公子,在下刚才只是出于无奈!”把长孙悠拉去窗边,伸手推开木窗冷沉道:“张公子请看。”利眸射向远处黑夜。
长孙悠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对面房屋的屋脊上有两个黑影快速移动着,一个翻身,使轻功消失在客栈。
看完这一幕,长孙悠忿忿的瞪向慕容权,不屑的冷冷道:“以你的武功,难道还对付不了两个小毛贼吗?”长孙悠根本认为这就是慕容权的借口,他的目的就是――趁机占自己便宜,想尝尝和男人亲近的滋味吧!
“张公子不是说自己乃江湖中人,难道小毛贼和杀手都分不清吗?若是小毛贼,怎敢来江湖,而且竟然什么都没偷便走。而且如此好的轻功,会是小毛贼能有的吗?”慕容权沉着反问。
“就算不是毛贼,但就这两个人,难道还会是你的对手吗?”长孙悠还是认为他是在找借口。
慕容权淡淡一笑,笑得有几分嘲意:“张公子是真单纯,还是没有一点危险意识?两个小毛贼当然不可怕,可怕的是成千上万的小毛贼,寡不敌众张公子应该知道吧!而现在敌在暗,我们在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以这个时侯能有办法能消除一场战斗,何不消除?”
长孙悠知道慕容权说的有道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忿忿道:“你怎么知道后面还有成千上万的小毛贼,说不定就他们两呢!来者又没动手,你怎知是敌是友?依本公子看明明就是你惧战。”
“我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成千上万的小毛贼,但既然偷偷而来,就一定不会是友,敢来打探,也就说明知道你我身份,即使没有后援,两人也定做了充足的准备。身处明处的我们,你有十足的把握赢过他们吗?”字字句句说得长孙悠哑口无言。
长孙悠赏了他一记大白眼,在这个话题上她已无语,但就此认输可不是她的性格,继续讥讽:“哼!即使如你所说,那也没必要让本公子陪你演戏吧!本公子可不怕死。再说了,我也没得罪什么人,应该不是来取我性命的吧!”想想都让人气愤,平白无故竟被他当成男人抱了两次。虽然是夫妻,但是他面对陌生男子时也太无礼,太放得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