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红姐?”为首的天鹰成员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她之后,便失声说道。
“废……废话!不是我是谁?”见她认出了自己,李红妆呵斥之声又大了几分。这一呵斥不要紧,可能是扯动了伤口,所以脸上有痛苦之色闪现。
“哎,好。”为首成员赶紧点了下头,然后就上前搀扶。
她们刚走进大厦,李虎和麻子就赶了回来。李红妆在回来的途中跟私家车主借了电话,她给李虎和周亚信都打了电话,但周亚信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走进大厦,李红妆就发现了异常。除了血迹之外,还有很多破损之处。看到这里,她就猜测一定与烂篷房有关。
被扶进电梯后,便忍不住开口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随着她这句话出口,电梯内几人同时低下了头。可能是想到了什么的他们,脸上都有怒容浮现。
“红姐,您不在的时候……。”说着,就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讲述了一遍。
“什么?赤青他……他死了?”惊呼出口,她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相比于死的另外两人,她更在意赤青。
“不仅如此,副社长也身受重伤,人现在在医院。”
“这……这怎么可能?”听闻周亚信也身负重伤,李红妆惊呼再起。虽然想过天鹰可能会有所损失,但却没想到会损失这么惨重。
“都是因为北房的苟江,他其实是烂篷房的疯狗,一直潜伏在我们天鹰。”
“你说什么?你说苟江是疯狗?”相比于之前的几件事,这件事更令她感到震惊。她与苟江颇为相熟,所以才会如此。
“若不是他带着北房的人临阵倒戈,天鹰不会损失那么多兄弟。”
这一个个消息,仿佛一记记重锤一般反复敲打着她的心脏。等到她回到了办公室,仍未从震惊中回神。
她这边刚回过神,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紧接着,李虎和麻子的身影快步而入。
“红姐,您没事吧?”因为太过担心,所以就忘记了敲门。
“我没事。”见二人回来了,她轻摇了一下头。
“您没事就好,那天晚上看到您被带走,可把我们担心坏了。”又仔细地观察了她一下,李虎二人才放心了下来。
“最近你们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两人的话,令李红妆心中一暖。她也需要休息,所以就对着他们摆了下手。
“好,那您有什么事就给我们打电话。”看到她那疲惫的模样,李虎就没有再说什么。
“嗯,去吧。”点了下头,她就将身子依靠在了椅背上。
市医院。
此时的雕爷正站在周亚信的病床前,目光在他的双臂上停留了片刻,便发出了一声叹息。
这个时候,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雕爷,下来传来消息说红姐回来了。”
闻言的雕爷没有开口,而是挑了挑眉。片刻后,他才转过了身子。
“照顾好副社长。”丢下了一句话,便迈步离开了。
回到大厦,雕爷就直接来到了东房所在楼层。来到办公室门口,他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而是抬手敲了敲门。
见无人回应,便直接推门而入。进去之后,就看到了躺在椅子上的李红妆。
看着她那有些苍白的脸色,雕爷长出了一口气。雕爷没有将她叫醒,而是转身走向了一旁的沙发。
就这样不知过去了多久,李红妆才渐渐转醒。醒来的她刚一抬头,就发现沙发上竟然坐着个人。
这一发现,顿时令她大惊失色。快速坐起后,才看清了对方是谁。
“雕……雕爷,您怎么来了?”话语出口,她赶紧调整了一下坐姿。
“最近辛苦你了。”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遭遇了什么,但从其脸色上来看也能猜出一二。
“这都是红妆应该做的。”不知对方为何突然这样说,所以她只能谦虚回答。
“天鹰现在的情况你应该知道了吧?”又看了她片刻,雕爷就问出了这句话。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听下面的人提起过。”见他问起了这件事,李红妆的语气有些低沉。她虽然跟别人没有什么感情,但却把赤青当成了朋友。
“我这个人闲散惯了,所以社里的事情一直交给亚信来处理。可他现在重伤入院,短时间内无法回来,所以社里的事情就暂时由你来管理吧。”见她已经知道了情况,雕爷就把自己的打算说出。
“交……交给我?”闻言的李红妆先是一愣,然后脸上就满是惊讶之色。现在天鹰四房的房主仅剩她一人,周亚信又重伤入院,这就说明今后的天鹰将由她一人做主。
“对,亚信没有回来之前你暂代副社长一职,没问题吧?”轻点了下头,雕爷就试着问道。其实他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考虑了很久,但除她之外好像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了。
“没……没问题,红妆一定不辱使命。”赶紧摇了摇头,李红妆语气坚定地说道。话语出口,眼中就有喜色闪过。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再回天鹰之时,竟然会暂代副社长一职。
看出了她眼中的喜色,但雕爷却没有说什么,因为这是人之常情。
“好了,你继续休息吧,我先回去了。至于烂篷房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从沙发上站起,雕爷就开口交代了一下。
“是,雕爷,我送您。”恭敬地点了下头,李红妆就赶紧从办公桌后走出。
可能是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引动了伤口,所以脸上就出现了一抹痛苦之色。
“怎么了?”有所察觉的雕爷动作一顿,看着她问道。
“没……没什么,就是扯动了伤口。”见他问起,李红妆赶紧摇了摇头。
“我看看。”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便说出了这句话。
听闻他要看,李红妆犹豫了一下后,就拉开了袖子。可能是因为刚才那一下,所以新包扎的纱布上又有血液渗出。
看着她手臂上那条长长的伤口,雕爷的眉头慢慢皱起。
“这是怎么弄的?就这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