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冲他嘿嘿一笑,笑得极为暧昧和不忍,“将军啊,您都打算和人家住一块去,还说对人家没意思?不过属下奉劝您,还是算了吧,也不看看您的竞争对手是谁。”
“去!”祈鑫拍了他一巴掌,恨不得仰天长啸:老子真没看上他!
他追上去,在殷旭耳边再三重申,自己完全是出于安全考虑,没有非分之想。
殷旭每回都顺着他的意思说:“你能这么想就好。”把祈鑫郁闷的想挠墙。
等到了主帅的营账,祈鑫想到一件事,“那营地外的阵法可有啥要注意的?咱们出去有影响么?”
“阵法?什么阵法?”
“就是……”祈鑫见他一脸促狭,顿时明白大家都被误导了,他暗暗擦了把冷汗,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他表示后怕不己。
殷旭将秦王推入营账中,等祈鑫走远才解了秦王的哑穴,“说吧,咱们能做什么买卖。”
秦王恢复了行动能力后,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坐下来吃了几块糕点。
“我猜三侄儿也快行动了吧?”
殷旭没说话,将装糕点的盘子从他手里夺过来,这可是厨子好不容易给他做出来的东西,虽然味道一般,但总比没有强。
“我手上的资源不少,人脉、金钱、武器,我想这些东西你们一定很感兴趣。”
殷旭不置可否,“钱,我们有,不够可以去抢,武器,我们也有,不够可以继续打造,至于人脉,你给的人我们也不敢用啊。”
秦王叹了口气,“我是真心实意想和你谈买卖,或者你问问滕誉的意思,我想他对我手上的东西会很感兴趣的。”
这点殷旭毫不怀疑,如果能将秦王的资源全部弄到手,那就相当于是他们两人连手,筹码自然更大了。
殷旭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想交换什么?如果是要让我放了你,没门。”
秦王大概早知道这个答案,所以也没表现的很失望,“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家妻儿?”
殷旭眨了下眼睛,“当然是和你一样,一起送上京。”他能说他根本就忘记了这些人吗?如果秦王不提,他大概也不会去找他们麻烦的。
“他们并不重要,我拿手中的金钱买他们的命如何?没有人会嫌钱多的。”
“多少?”
秦王凑到他耳边报了个数字,殷旭巍然不动,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是问:“这里头包括肖家贡献出来的那份吗?”
秦王点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句殷旭就说:“那不行,你放在衙门里的财产已经被我圈定了,扣除这些最多能买一条人命。”
秦王终于沉下脸,“若是加上上万石的粮草呢?”
殷旭摆摆手,“我们又不学你闹反叛,也不打算长期抗战,用不上那么多粮草。”
秦王大概能猜到一些滕誉的计划,说起来自己之所以暴露,铤而走险地叛逃还是滕誉的功劳。
如果不是他授意揭发了皇帝中毒一事,自己现在还能徐徐图之,至于另一个替罪羔羊二皇子,秦王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被利用了。
原先的自信被打撃的一点不剩,秦王有些无力地问:“那你要什么?”
殷旭想了想,“这件事得由滕誉决定,过些日子给你答复。”
秦王无奈地点头,眼神担忧地看着殷旭,“但愿你们能白头到老,但你觉得可能吗?”
“有何不可能?”
“男人的心是会变的,尤其当他面对的诱惑越来越多时,而且一旦他坐上那个位置,许多事情就身不由己了,天下人能接受皇子有男妻,能接受皇帝有男宠,但绝不会接受皇帝有男后!你能忍受他来日左拥右抱,与女人诞下子嗣吗?”
秦王敢打赌,殷旭忍受不了,这个少年的骄傲是写在脸上的,身上处处是锋芒,根本不屑于做委曲求全的事情。
殷旭状似烦恼地沉思了会儿,然后醒悟道:“如果滕誉没有这个决心和魄力,那位置就由我来坐好了,到时候我一定娶他!”
秦王听的目瞪口呆,却见殷旭冲他开怀大笑,“这天下除了他,还没什么能让我在乎的。”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种来战 243 七少真大方
和秦王聊过之后,第二天一早,殷旭就带着自己人去了琨城。
琨城的城墙上还留下了几道很深的裂痕,看得百姓们胆战心惊,生怕自己经过的时候这座墙突然倒塌下来了。
城里的气氛有些紧张,人心惶惶,他们不知道那一夜的结果如何,到底是哪一方胜了,这两日衙门己经彻底瘫痪了,没有官员办公,也没有士兵再四处巡逻了。
这样的感觉就像琨城己经被放弃一般,得不到朝廷保护的百姓们有些忐忑。
殷旭这时才发现自己干了一战没收尾就跑了,这是很不厚道的行为,所以殷旭让人打听出几个官员的住处,亲自上门把人一个个拎到衙门去。
“你,戴帽子的那个书生,这衙门里的事情先山你代理,等朝廷派人接手再说。”
殷旭也是今天才知道,原先的那位知府在得知秦王被抓后就携着一家老小跑了,而且大概是怕殷旭派人追剿,他往西边进了群山之中。
众所周知,西边的群山中不仅有众多排外的群落,还有各种毒蛇虫蚁,一般很少有人愿意踏足那里。
速带着一起逃跑的还有肖家的人,只是听说他们是往南边去了,大概是觉得分道扬镳别人追他的概率更小。
殷旭得知消息后冷笑了几声,真当他很闲吗?一个知府,一个商户,还不至于让他赔上士兵的性命去逮人。
被点到的小官员目瞪口呆地指着自己,“您说的是我?这……下官只是个从七品的文吏。”
这样的官职在知府衙门中是毫不起眼的,也正为此,秦王败了他才会安安心心地在家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