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滕誉,见他放佛入定了般一动不动的坐着,周身萦绕了一股热气,便知道他已经开始修炼焰阳决了。
他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脚,知道滕誉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于是偷偷走出练功房,翻出后院的墙,准备给自己找点补品。
他没有走太远,尾随着两个从二皇子府走出来的侍卫,等他们拐出朝阳巷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才下手。
说来也是这两人倒霉,本来得到消息知道二皇子今晚不回府,大家还乐得轻松,早早就洗洗睡了,可翻来覆去睡不着,寂寞空虚冷,于是两人一商量,准备偷偷出府去找点乐子,泄一泄火。
哪知道一出门就被魔尊大人盯上了,死得连渣都不剩了。
殷旭这次有妥善的把尸体处理干净,毕竟是在皇城脚下,两具死状恐怖的尸体很容易引起官府的注意,虽然他能保证查不到他身上,但肯定会让附近的人加强警戒。
感受到体内充盈的魔气,殷旭心满意足地回去,穿过朝阳巷时他发现暗处多了几个陌生人的气息,于是隐了身形在府外逛了一圈,找到了那几个陌生人的藏身之所。
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殷旭没动手,这些人不知道是哪方势力派来的,是敌是友,看他们的样子应该只是监视而且对象是二皇子府和三皇子府。
他往大皇子府外边溜达了一圈,没有发现相同目的的人,于是推测这些人是大皇子派来的。
这种事也不稀奇,滕誉这段时间清理了不少府内的眼线,其中肯定有大皇子派系的人,即使理由很充分,但肯定会让他们警觉一段时间。
殷旭回到练功房时滕誉还维持着原状,只是他身边的温度越来越高,气势越来越强。
殷旭坐在他对面不太远的地方,一边享受着他散发出来的热气,一边盯着他那张英俊的脸看。
即使放到修真界,滕誉这张脸也是很引人注目的,而且他根骨奇佳,是个修炼的好资质,估计很多大门派都乐意说他为徒。
如果能把他勤奋隐忍的性格带上,那成就必然小不了。
殷旭漫无目的地想了很多,连滕誉什么时候睁开眼睛都没发现,直到身边的温度降了下去他的被冷醒。
“感觉怎么样?”殷旭对上他的眼睛问。
滕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回答了两个字:“很好。”
其实他何止是感觉好啊,简直是太妙了,原本他都没打算一个晚上就能入门,修炼等级这么高的心法,用一个月两个月入门都是正常的。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找到感觉了,回忆当时,他应该是在想殷旭说过的话,把他关于焰阳决的评价一字一句咀嚼了一遍,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打开了那扇大门。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殷旭,声音有些哑,“你......”
殷旭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摆摆手说:“好了,今夜就到这吧,也该睡了。”
滕誉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把压在心底的疑惑问出口,他其实最想问的只有三个字:你是谁?
他让人查过殷旭的底,不止一次两次,可是得到的结果都是相同的,情报上那个爱吃肉有点自卑的少年和眼前这个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滕誉不傻,相反,他比大多数人都聪明,如果他相信眼前这个就是霍天的话那才有鬼了。
可如果他不是霍天又会是谁呢?滕誉连他身边的两个下人都查的一清二楚,确认他们是本人无疑,而这一路上,看着这主仆三人的相处,根本不像是陌生人。
也就是说,连他身边的两个下人可能都没发现这个少年的诡异之处,或者是发现了,但不想说。
滕誉走到他身边将人拉起来,替他摘掉头发上的一片枯叶,他记得进入密道前殷旭的头发上没有这个的。
“出去过?”他肯定地问。
“嗯,看你状态很好,一个人无聊就出去走了走。”殷旭将发现府外有人监视的事情告诉他,给他提了个醒。
“不要紧,我大概知道是谁派来的.....走吧,养精蓄锐,今日应该有贵客上门,精神不足可是会招架不住的。”
“反正跟本少爷没关系。”殷旭耸耸肩,跟着滕誉往回走。
魔尊嫁到 卷一 神奇的少年 068 算计
“娘娘,云将军在外求见。”一个身着青色宫装的宫女走到云贵妃身后说。
云贵妃望着铜镜中倒映出来的人影,抚了抚鬓角,问:“青鸾,你说本宫今日美吗?”
那宫女从一旁的梳妆盒里挑了一只彩蝶展翅的步摇,簪在云贵妃的发髻上,笑着回答:“娘娘一直都很美,不过今日脸色红润,显得格外娇艳呢。”
云贵妃绽颜一笑,“这女人啊,还是需要男人滋润的,等你成亲后就明白了。”
青鸾咯咯的笑出声,“那奴婢将来可得厚颜向您讨份嫁妆。”
“这是自然,本宫将来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云贵妃心情舒畅,起身对着镜子转了一圈,精致的裙摆扬起个绚丽的弧度,让人移不开眼。
“走吧。”云贵妃走出内室,在看到云鹤然时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哥哥。”
云鹤然起身行礼,“外臣参见贵妃娘娘。”
“哥哥何必多礼?”云贵妃赶紧将人扶起来,然后打发下人:“你们都退下吧,没有本宫的吩咐,任何人不许靠近澜馨殿半步。”
“是。”
等宫女太监退下,云鹤然才一改刚才的正经,随意地打量着这座宫殿。
他的视线落在殿内的多宝阁上,赞道:“几年不见,妹妹的澜馨殿越发富贵了。”这一件件的珍品,足以可见云贵妃在后宫的地位了。
云贵妃眼中流露出一股自得,笑着说:“这些都是陛下赏的,除了摆在那一点用处都没有。”
云鹤然和她闲聊了几句,很快拐上正题,“关于上次那件事,我知道你和毅儿一定都怪我多事,虽然事情失败了,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哥哥这话说的,哪有怪不怪的,我们都知道你是为我们打算。”
云鹤然点点头:“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原本想借此机会除去滕誉这个障碍,巩固毅儿的地位,没想到滕誉大难不死,躲过了这一劫。”
“哥哥可查出是谁救了他?外头传言的那位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