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魏子安?”殷旭接过那叠纸,边看边问:“用他也太冒险了吧?”
“你看完就知道了,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了。”滕誉肯定地说。
殷旭一目十行的往下看,他没想到滕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魏子安的底细查清楚了,更没想到的是,自己随手救的人竟然是徽州首富之子。
至于首富之子为何会被人暗害半夜丢到乱葬岗,就不得不说说这首富家的故事了。
魏家是徽州最大的商户,名下产业无数,到了魏子安祖父这一代,更是拿下了皇商的名号,风光无限。
魏子安是长子嫡孙,正常来说,魏家的产业将来会传给他父亲,等他父亲百年之后再传给他。
可惜他父亲是个地地道道的纨绔,只懂挥霍不知进取,所以魏当家便想将家业直接传给大孙子。
可这么一来就有人不同意了,魏子安有三个叔叔,个个在家业里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比起他父亲好了不是一点半点,可惜全是庶出,没有资格继承家业。
魏老太爷在世时还能约束他们,细心培养自己的嫡孙,可是他一过世,那三个叔叔便联合起来将魏子安扫地出门,不过魏子安也不是吃素的,避过了好几次的阴谋诡计,还在商号里立下威名,收服了不少管事。
他那三位叔叔见形势不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雇人绑架了魏子安的父亲,并且要求他亲自去交赎金,等魏子安带着银票赴约时,便让人将他父子俩一同杀了。
魏子安明知此去凶险,但孝比天大,不去也得去,只是选了两个忠心的护卫偷偷在他后面跟着。
可惜他叔叔们雇的绑匪是江湖上有名的恶棍,虽然在殷旭手里撑不了几招,但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比魏家的护卫强多了,这才使魏子安他们几乎全军覆没。
好在魏子安命大,吊住了一口气,又遇上了殷旭,否则他现在早成了乱葬岗里的一抹幽魂了。
“首富啊.....那是不是很有钱?”殷旭舔着嘴唇,两眼发光地问。
“自然,最富不过商人,魏家的生意做了上百年,家底丰厚得很,不比本殿下少。”
殷旭眼珠子转了转,拍案道:“这魏子安的三个叔叔雇凶杀人,是死罪,咱们救人救到底,顺便帮他把仇报了吧?”
“你救得人,你决定就好。”
“救命之恩也大于天,我如果要点报酬也不过分吧?”
“当然,钱财乃身外之物,如果命都没有了钱再多有什么用?还喂了白眼狼,所以你要多少报酬都不过分。”
殷旭点头,笑呵呵地说:“看来本少爷很得上天眷顾啊,这辈子唯一救得两个人都是非富即贵,真乃幸事啊!”
魔尊嫁到 卷一 神奇的少年 085坦白
眼见两人愉快地决定了魏家的事情,幕僚们对殷旭这个三殿下新宠有了更新的认识。
外人只道三殿下为了新宠驱尽后院,打杀下人,由着他胡闹,却不知道这个新宠对三皇子府的意义有多大。
如果三殿下的每个侍妾男宠都能有这般作用,他们不介意三殿下多收几个。
等事情谈完,滕誉让人护送付景之回去,要想瞒过云家的眼线,不下点功夫可不行。
眨眼间书房内只剩了滕誉和殷旭,两个刚刚表过心意的人相处起来比以前更加随性了。
“皇帝把你召进宫说什么了?”殷旭靠在滕誉身上问。
“老二出师不利,他大概是想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了。”
“嗯?二皇子就这样被刷下来了?”
“那倒不至于,只不过经此一事,他发觉光凭老二根本不是云家的对手,起不到他想要的效果,所以才不得已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那二皇子那件事解决了?怎么处置的?”
“没处置,定了个方案,只等着消息传回罗秋国,让他们国主决定。”说起这事儿,滕誉忍不住感慨:“滕吉这次也不亏,上了人家的大公主,还可以娶人家的二公主,估计这会儿滕毅正在府里吐血呢。”
殷旭嘴角一筹,深深觉得这什么罗秋国,真是被欺负到骨子里了。
滕誉看出他的不屑,解释:“小国就是如此,能和大梁联姻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至于出嫁的是大公主还是小公主根本没人在意,不过人毕竟是死在大梁境内,又是因为皇子犯的过错,所以赔偿是肯定的。
父亲刚把滕吉拉上来,不可能现在就把人撵下去,所以为了他也会尽可能地满足罗秋国的要求,现在他老人家对云家一脉更忌惮了,滕毅真是不学乖,这次又得不偿失了。”
滕誉说完假装同情地叹了口气。
殷旭扯了扯他的下巴,“别幸灾乐祸了,这里头可有我的功劳!”
“你的功劳?”滕誉露出个疑惑的眼神。
殷旭翘着腿,吊着他的胃口反倒问:“已经有证据证明是大皇子布的局了?”
“嗯,我让人把线索偷偷告诉给刑部,不用十足的证据,只要有一点指向滕毅就够了.......你看,皇帝只看到一点苗头,就迫不及待的把罪名安在他身上了.....等等,先说说你的功劳在哪?”
殷旭沉默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解释清楚,总不能说他往那两人体内放了魔气,他们会干坏事是因为心魔作祟吧?
“咳,昨晚在路上碰见他们的时候,我给他们俩下了心理暗示,当时还不确定有没有用,没想到结果挺让人满意的。”
“心理暗示?那是什么?”滕誉表示不解。
殷旭转身跨坐到他腿上,和他面对面,“看着我的眼睛。”
滕誉毫不迟疑地和他对视,他喜欢殷旭的眼睛,这双眸子有时候清澈的像一汪清泉,有时候又深沉的像座深渊。
他在殷旭身上看到了很多矛盾的地方,整个人就像一团迷雾,把自己隔绝在外。
想着想着,他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迷雾之中,四周是看不清楚的雾气,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怎么回事?他刚才不是在书房吗?
他还记得自己在和幕僚议事,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
滕誉稳住心神,抬起脚朝着一个方向走了几步,发现四周一片空白,根本什么都没有,仿佛自己脱离了尘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