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看着霍随洲轻车熟路地去找罐头,乌龙茶颠颠地迈着小猫布跟在他身后,颜釉站在原地看了会儿,感觉像是回到了过去,又像是她梦想中的生活。
她喜欢这种生活。
作者有话说:
小霍:老婆宠我,老婆爱我
釉釉:能有什么办法呢?
乌龙茶:虽然这集我戏份少,虽然你粉丝没我多,但我还是想说一句,父亲节快乐
↑乌龙茶有史以来最长的台词(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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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这个美好温馨的画面没有维持太久, 就被颜釉的手机铃声给打破了。
静谧的夜里,这一阵手机铃声显得尤为突兀。
颜釉拿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原本还轻松的表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张婉珍。
霍随洲本来在乌龙茶吃罐头的时候给它顺便梳梳毛,听到颜釉的手机响便抬起头来, 见她一直没接, 便问道:“不想接?”
“嗯, ”颜釉轻声回答,“是我妈打来的。”
霍随洲放下梳子,起身走到颜釉面前:“我帮你接?”
“不用。”颜釉垂了垂眼睫, 按了接听键后正要把手机放到耳朵边上,就被霍随洲夺过去, 又按了免提键。
颜釉看他一眼,倒也没有阻止。
电话接通后,张婉珍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颜釉!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声音有些尖锐, 就连正在吃东西的乌龙茶都抬起头来疑惑地看了一眼。
霍随洲不由得皱起眉, 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颜釉用手捂住了嘴。
她的指尖柔软细腻, 带着一丝凉意,让霍随洲原本浮躁的心情很快静了下来。
“在忙,”颜釉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有事吗?”都连名带姓地叫她了,看来真的挺生气的。
“你还问我有没有事?”张婉珍语气带着怒意,“你叔叔去公司找你,你为什么让人把他送到了警察局?”
谢强进警察局了?
颜釉对此倒是一无所知,并且下意识地看向了霍随洲。看他一脸毫不意外并且理所当然的样子, 颜釉就知道是他做的了。
“不是我做的, ”颜釉回答的干脆, 并且轻飘飘地把锅甩了出去,“可能是公司保安觉得他寻衅滋事,所以报警了吧。怎么,拘留了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张婉珍语气生硬:“没有。”
颜釉不禁有些失望,不过想来今天谢强也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自己也没受到伤害,可能去警察局只是批评教育一顿就被放出来了。
她估摸着霍随洲让人送他去警察局,也是警告的目的多一些。
“那还有什么问题?”颜釉的口气也变得强硬了一些,“今天的事情,受害者是我吧?为什么你还要来质问我?”
“你这是什么态度!”张婉珍的音量不自觉地抬高了许多,“回来跟你叔叔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相比较张婉珍有些失控的情绪,颜釉的语调都没变过,“我又没做错什么。”
霍随洲也觉得不能理解。今天的事情颜釉完全是受害者,凭什么让她道歉?
颜釉脾气很好,不容易被激怒,但霍随洲不是。他的脸色不自觉地变冷,周身的气场瞬间低了下来。
因为被电话分走了注意力,颜釉都忘了自己的手指还抵在霍随洲的唇上。感觉到他抿紧了唇,下颌也绷起来,颜釉下意识地抬头,就看到霍随洲的眉宇间拧出了一个川字,漆黑的眼眸中隐隐地带着几分她以前从未见过的冷厉。
虽然陌生,但颜釉却不觉得有任何不适。
他在生气。
颜釉的手不自觉地从霍随洲的唇上移开,一路攀上他的眉心,轻软的手指柔和地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又习惯性地顺势滑到他的耳后摸了摸。
别生气。颜釉没出声,只是摆了口型。
霍随洲读懂了她的意思,原本浮躁的情绪也逐渐冷静下来。
这些以前经常做的、意味着亲密的小动作让霍随洲感觉到了一丝愉悦。
“你还问为什么?”张婉珍越说越气愤,“他是你的长辈,你不回家他都亲自去找你了,你却让他当众这么下不来台,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颜釉叹了口气,手放下去的时候被霍随洲握住了。她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完全没有打算松开她。她定了定神,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这通电话上:“你的意思是,他当着我那么多同事的面道德绑架我,让我下不来台,就给我留面子了吗?”
张婉珍噎了一下,又强调了一遍:“他是你的长辈!”
颜釉笑了。
因为没有别的说辞了,只能用这年龄和辈分压制她,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了。
“但我从来没有把他当成长辈,”颜釉声色清冷,说出的话也很不客气,“他又有哪一点值得我尊重了?不过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他还很会演戏。只是他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人,应该想不出这么精彩的台词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在张婉珍开口之前,颜釉便又说道:“还有,你也不用跟我说让我回家这种话。那是你家,不是我家,我用不上‘回’这个字。”
霍随洲不禁想起,在他跟颜釉重逢的第二天,他们两个跟谢思雨一起吃饭,吃完后他先一步出去在外面等,曾经听到颜釉问谢思雨,她哪还有家。
就是那一刻,霍随洲从来没有什么时候比那一刻更迫切地想要把颜釉追回来。
他想给颜釉一个家。
感觉霍随洲握着自己手的力度加重了一些,颜釉垂眸看了一眼,又看向霍随洲,就对上了一双凝视着自己,也仿佛只看得到自己的黑眸。
那双黑眸中浓郁的深情轻轻压在颜釉心头,让她险些沉溺在里面。
“别再这样做了,妈妈。”
她张了张嘴,却又把没说出来的话吞了回去。
“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颜釉要把手腕从霍随洲的手里抽出来,但她试了试,却没有抽出来。她也不恼,只是浅笑着看他:“你不打算放手吗?”
霍随洲反问道:“你说呢?”
颜釉放下手机后,将手覆在霍随洲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我刚才是不是太无情了?”
“还行,”霍随洲不以为然地说道,“反正他们对你也不怎么好。”他定定地看着颜釉,“需要安慰吗?”
颜釉微微歪头:“怎么说呢?因为完全习惯了,所以倒也不觉得伤心难过。”她观察着霍随洲的表情,发现他似乎有一丝遗憾后,又说道,“不过,你要是想安慰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个机会。”
“我觉得我在你这里才是一点面子都没有,想安慰你还得经过你同意。”霍随洲不满地抱怨了一句,却还是用原本垂在身侧的那条手臂抱住了颜釉,声音都变得温柔起来,“不难过就好。”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颜釉也在他面前接过张婉珍打的电话,但每次她都是在接起之后就走到一边,等打完了再回来。
因为她神色总是淡淡的,霍随洲问她她也不会仔细说,久而久之,他就知道颜釉不喜欢说起她家里的事,而霍随洲不想让她不开心,也选择了不问。
这次他知道前因,也能猜到张婉珍打给颜釉的目的,所以他开了免提。没想到颜釉没反对,还让他听完了整个通话。
这还是第一次。
不知道为什么,霍随洲心里莫名地就升起了一丝成就感。
颜釉没说话,只是将额头轻轻地抵在霍随洲的胸前。
她本来不难过的,但是被霍随洲这么一说,心里突然就有了一丝委屈的情绪。她觉得人可能就是这样,一个人承担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越是有人安慰、有人愿意分担她的坏情绪,反而会觉得委屈。
“还是有点难过的。”颜釉小声说道,“一点点。”
听到颜釉强调的那个“一点点”,霍随洲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她怎么这么可爱?难过就难过吧,还要说“一点点”,听上去带了点儿倔强的味道。
放在颜釉腰上的手紧了紧,霍随洲低声问她:“那……要怎么才能不难过?”
“这个问题不应该是你来想吗?”颜釉闷声说道,“你安慰我,还要我来想办法,你真的是诚心想安慰我的吗?”
这倒也是。
只是不管以前还是现在,颜釉都不会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一面,也从来不跟他闹脾气,不需要他哄,导致霍随洲很缺乏这方面的经验,所以一时间有些束手无策,还问了这么愚蠢的问题。
用下巴蹭了蹭颜釉的头顶,霍随洲想了想之后试探着问道:“要不,给你rua一下我儿子?不是说毛茸茸的小动物特别治愈吗?”
颜釉原本还有些委屈难过的小情绪瞬间因为这句话烟消云散,甚至没忍住笑出了声:“你……这就是你想的办法?”她从霍随洲怀里出来,仰头看着霍随洲,“把压力给到乌龙茶是吧?”
霍随洲面色严肃:“好歹也吃了我八年的罐头,是时候让它发挥点作用了。”他放开颜釉,走到乌龙茶身后把它抱了起来。
乌龙茶刚吃完罐头,正在舔jiojio,冷不丁地被抱起来,它整个猫还是懵的,一双碧绿的眼睛茫然地看看霍随洲,又看看颜釉,不知道他们俩要干什么。
霍随洲抱着乌龙茶,很大度地对她说道:“它太重了,我抱着,你放心rua。”
乌龙茶反手给了霍随洲一巴掌:“喵――”
“不许说我们茶宝重。”颜釉嗔怪地看着霍随洲,还是伸手把乌龙茶从他怀里接了过来,“茶宝,吃饱了吗?”
“喵~”乌龙茶一秒变脸,依偎在颜釉怀里,乖巧可爱又听话,用爪爪碰颜釉的脸时,动作都是轻轻的。
看着颜釉唇角抿起的笑容,霍随洲就知道她现在心情应该好多了。
他现在觉得,他在追颜釉,但却又有一种新的体验。他忍不住走上前,再次抱住了她。
“颜颜,”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霍随洲在颜釉耳边轻声说道,“以后不开心的时候,难过委屈的时候,都告诉我,好不好?”
他感觉到了颜釉的努力,他也想给她很多很多让她更有勇气的安全感。
等待了一会儿,霍随洲等到了一个轻却坚定的回答。
“好。”
作者有话说:
小霍:养儿千日,用儿一时
釉釉:你有没有想过,这也是我儿子?
乌龙茶:你清高,你让我妈rua我,当成是你哄她,你真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