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在精神上杀死一个教师,很简单,想办法偷掉她的电脑。
好好的周末,因为丢了电脑,不得不在学校苟着公共资源,加班加点地备课做PPT。
下午,新课题组的人拉了个群,刘主任在里头发了个红包,群聊瞬间炸开,熟络的和不熟的络都跑出来打招呼,跟刘主任奉承两句亲热的话,当然也少不了抱抱程弋这个新组长的大腿。
吕澄翻了翻那些场面话,虽然心里厌恶,但也懂得人情世故这点儿道理,在群里发了句大家好便划出群聊。
指尖在屏幕上点来点去,频频点开饭店的头像,再退出去。
场景似曾相识,那时候想问江然为什么不收转账时,也是这样,来来回回的,像个神经病。
江然这人,说来也怪,今天就是住在她家的第四天了。
要单单说这住,也不奇怪,神奇之处就在于,这男人只有那天帮她拿外卖的时候跟她有交流,之后,到目前为止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每天早上醒来,都只见早餐不见人。晚上下班回到家,他基本都是在她洗完澡准备睡觉时才过来,而且常常躺在沙发里一言不发。
有时她实在受不了,假意口渴,特地晃晃悠悠地从沙发绕一圈去厨房,再端着水杯溜达着从沙发旁边经过,她甚至觉得从厨房到卧室这点儿距离都快走了有五分钟了,这男人就是不理她。有时候索性翻个身,头埋到沙发的另一端,将她无视个彻底。
很奇怪的是,他每天晚上都会偷偷地出门。虽然能感受到他很小心的关门,但一个大活人每天晚上神神秘秘地出去实在很难令人忽视。
难不成是寂寞难耐晚上出去嫖了?也不可能啊,那狗男人也有几分姿色,勾勾手指就有女人送上门的主,犯不着花那个钱吧?
不行…吕澄想,今晚必须得问清楚,他能憋,她是不能了。
手机震动了几声,吕澄回过神。
程弋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不得不说,这新来的组长还真是新官上任叁把火,她这小成员一会儿不在群里说两句,火就烧到这儿来了。
手指顿了顿,点了通过。
程弋:hi
(…这个招呼您不打也行。)
一颗橙:程组长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程弋:没事,看你在群里一直不说话,在忙吗?
一颗橙:不好意思,刚刚确实再忙,没看手机。
(不忙是不忙,跟您聊那确实是没空。)
程弋:晚上大家提议一起去聚餐,有空的话一起来坐坐?
程弋啊程弋,这才几天,聚餐就提上日程了。而且这茬还是自己提的,想拒绝都不行。
吕澄一边感叹哈佛回来的就是老谋深算,一边回复他会准时到场。
富丽的包间可价格不菲,程弋订在这儿可是花了大价钱。
吕澄推门走进雅间,本想找个离程弋远一点的位置坐,鬼知道这群人是不是商量过了,就剩程弋旁边一个空位子了。
没办法,硬着头皮坐下。
“小澄今天很漂亮。”程弋侧头看她,忍不住夸赞道。
小澄?快别恶心了,又不熟。牛仔裤配个T恤你也夸,审美过于清新脱俗。
“谢谢。”还是侧过头礼貌地跟他笑笑。
课题组的人热情,吕澄没扛住,被抓着灌了两杯,结束时已经九点多了。
程弋顺理成章地送这位快要失去言语能力的醉酒小姐回家。
“吕澄,我送你上去吧”
“啊…不用…我自己…嗝…能走”
见她那点细腰摇摇晃晃,高跟鞋要崴不崴,程弋扶上她的胳膊
“不用…我自己能走”吕澄尚且还存着些理智,反感他的触碰,推搡着他的手臂。
看他还是不依不饶,吕澄使了劲儿,用力一推,自己也跟着后退,眼看就要摔倒在身后的台阶上,细腰两侧一热,有力的双手稳稳地接住她,后脑勺撞在男人结实的胸膛。
程弋见人靠在陌生人的身上,准备上前拉过吕澄,谁知男人却将女人的蛮腰一揽,按进了怀里,看程弋时眼睛里的透着不可察觉的怒意
“她说不用,听不懂?”
“你是谁?放开她”
“关你屁事。”
怀里的人被他说话时的胸腔震动弄的酥酥麻麻,左手爬上他结实的胸肌,按一按,捏一捏。
江然见她还玩儿上了,气不打一出来,用力揉搓了下她的后腰,唇瓣摩挲在她耳边
“告诉他老子是谁。”
吕澄缓缓抬头,双手无意地划过男人结实的腹肌,抚上他的脸颊,咯咯地笑
“嘿嘿…江然…你好帅!”女人娇憨地看他,醉酒后的她媚到骨子里去了。
江然被她看的喉咙发紧…艹…这女人,再说两句好听的,命都给她。
程弋复杂地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握了握拳,转身离开。
嗯,还是那辆奥迪。啪地拍了拍女人的屁股,似是惩罚,抱起人进了电梯。
醉酒的女人是真能折腾,江然一手拿钥匙开门,一手环住她,刚进玄关,女人的唇就上来了。
一会儿亲他的脖子,一会儿亲他的脸,嘴里嘟嘟囔囔,说自己找不到他的嘴巴。
任凭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都受不了她这个样,况且怀里还是个长着漂亮脸蛋儿的性感小尤物。
江然啄了啄她的红唇,安抚着怀里的人儿,给她换好鞋,哄着她喝了几口水,抱她进卧室。
刚把人放到床上,胳膊就缠上来了,灵活的小舌舔咬他的唇瓣,男人的手揉上她胸前的酥软。
干差烈火,本想继续刚刚未完成的情事,电话响了
“老江,蹲到人了。”
起身简单交代了几句,挂了电话。
转身一看,没良心的小家伙早就睡得七荤八素。
扯过毯子将人裹严实了,拍着背哄了哄。待人睡熟了,急匆匆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