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被他抱着,身体活动受限,而他紧逼着来的气息已经将她堵得无法呼吸,她只能乖乖的接受他口中疯狂掠夺,直到他将她渐渐的平放在床,她才趁机偷得了一点空隙。
“你都还没验身就扑过来,这要是弄错了,你……”她可还记着他刚刚的话呢!
他眯眼笑了笑,“我是在验呀!那用嘴也是验,用手也是验,不一定要用眼……”
她真想捶他,可他又迫不及待的朝她压了下来,唇舌交融,只为解他这段时间的相思之苦。他真的是苦尽甘来,好不容易两人之间不再有隔阂,却都还没来得及好好抚恤一下自己,就已经走在出家的道路上了。
突然,本是关着的门“砰”的一声被人用力推开,紧接着,便是一句清亮高亢的嗓音对着他们喊道:“禽兽!放开我师母!”
还没等南炎睿反应过来,他的身子已经被一锋利的小爪子从床上扯下。
“不许你欺负师母!”景泽小小的身子板此刻已经横档在两人中间,并呈大字型直插在南炎睿面前。
南炎睿巴眨着眼,不知他是哪来的小祖宗,还口口声声的称风千雪做“师母”,那谁是他的“师父”?
“诶,你谁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欺负人?我在爱她呢!”南炎睿上下左右打量着他,可一看到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心里就极不舒服!这眼睛,怎么长得和他的死对头一模一样呢?总之是越看越不顺眼!
与此同时,景泽也在打量着他。他那双桃花眼像是会放电似的,看得景泽周身鸡皮从头起到脚。怎么这男人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呢?为什么不是猪头脸,野牛身,偏偏长得这么……这么……完了!师父真的遇到强敌了!
“你身子这么重,还压着师母,怎么能说是爱她呢!师父从来不这样爱她!”景泽叉起腰,决定从现在开始,要帮师父扫清障碍了!眼前这个大虫子,就是师父最大的障碍!
“什么!?你师父是谁?爱她什么!?怎么爱她了!”南炎睿脸色忽的暗了,很暗很暗,还很臭!
景泽怎么知道他刚刚说的那个“爱”字,和眼前这男人心中所想的那个“爱”字,要表达的完全不是同一个意思呢?
“哼!我师父就在外面!他武功好,本领大,长得帅,又温柔……”景泽细数着夜洛尘身上的优点,好像说不完的样子,听得南炎睿脸色越来越差,越来越想吃人的样子!
风千雪忽然有想离开的冲动,她总觉得景泽这样说下去歧义好像越来越大。
“他身材好,手臂壮,肌肉结实,下面也大……”景泽想到师父下湖抓鱼的时候,揽起袖子时他就看到了师父精壮的手臂,还有,他们一起上过茅厕……
可是,他的那句那什么也大,听得某人差点心梗发作!
风千雪心觉不妙,看来还是趁机溜吧……这个误会实在太大了,说不清楚啊……
“等等,你说的‘大’,是在什么情况下‘大’的?”南炎睿黑着脸,居然无下限的问。
这次想吐血的是风千雪了,不行了,此地实在不宜久留,否则必有血光之灾!走吧,还是赶紧走。于是,她真的从床上爬了下来,决定就放任他俩在这房间继续“谈天说地”。
“什么情况?为什么还要分是什么情况?”景泽当然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情况,“大就是大,任何时候都大!”
房里突然传来了一阵重重的抽吸,那是南炎睿和风千雪两人不约而同的深吸口气。
景泽好像也觉察出了这气氛好像不太对,可他不知道自己刚刚究竟说错了什么,反正,他的任务就是必须要打倒这面前的大虫子,让他彻底对师母死心,这样,师父就能无障碍的和师母在一起了!
“景泽,你在里面做什么?出来!”
就在此刻,门口处又多了一人。
湛蓝的木纹色迦兰服,易容的面皮已经撕了下来,露出他原本姣好的五官。
景泽回头一看,原来是师父来了!
“师父!”他整个人蹦了起来,冲到夜洛尘面前,抱住他的脚,“那个坏人在欺负师母,我来教训他呢!”
夜洛尘看了看南炎睿,又看了看正打算往外走的风千雪,还真猜不出刚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南炎睿望着他时的脸色好像不怎么对劲,难道刚刚发生的事情还和自己有关?
“走吧,别在这里搅乱,你不是说想吃好吃的吗?这里有好多。”夜洛尘牵着景泽,虽然他心中再不愿意,也知道该是时候将风千雪还给那个人了。
是梦,总是要醒的。
果然,景泽一听有好吃的,马上就忘记了自己刚刚信誓旦旦的说要帮师父打败强敌的伟大抱负,屁颠屁颠的跟着夜洛尘向着目标前进。
终于,房间里又剩回风千雪和南炎睿两个人了。可进来时还是挺温馨的气氛,被那小祖宗胡乱一搅,这味好像突然变了。
风千雪甚至能感受到身后频频传来的寒气,还有一道杀人的目光几乎是朝她直冲过来!她觉得自己突然有点像那砧板上的鱼肉,再不跑,就等着活活被宰!
“若寒,我……好像也有点饿了。我出去吃点东西先……”她给自己找了个逃生的理由,可她才刚刚要伸脚迈出门槛,只听“砰”的一声,那门仿佛被一股带着酸味的醋劲关起来了。
“我喂你。”身后,那本是富含磁性的声音,此刻听来却是觉得幽森恐怖。
她还是尽量保持着心平气和,“不用了,最近我胃口叼,有时吃一点就腻了,所以最好给我多点选择。我去看看外面的种类够不够多,不够的话,还要再准备点……”
说罢,她伸出手,正打算拉开那门,一只长臂就从她身后伸了过来。
她心一颤,还想将那长臂从她面前推开,可他已然再次出手,直接将她身子翻转过来。
“怎么,雪儿如今是嫌为夫不够好,还是不够卖力,没伺候好你,所以欲求不满,急着要找后补的?”他高大的身躯又朝她压了过来,直接将她顶在门背上。
她被他浓浓的气息包围,诱人的紫荆香气仿佛毒药一般,麻痹着她的神经。或许真的是许久没和他这般亲近过了,他的靠近,直让她心头狂跳!
他快速捕捉到了她眼底的迷乱,有些得意的笑笑,但还是故意和她咬着耳朵,低语轻道:“你觉得,我的大还是他的?”
她脸“噌”的一红,差点就想将他踢开!
他一双桃花眼此刻亦是紧紧的盯着她,心下在想:你真敢拿我和他作对比,看我一会怎么好好收拾你!
她瞪着他没有出声,像是勘破了他的想法。
这问题,她无论怎样回答,都是在向他暗示,她确实是见过夜洛尘的。那是怎么说都说不清了!所以,她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他等了一阵,见她仍是没有回答,心下乐了。
她湿润的红唇因为他之前的侵袭,还闪着透亮的光,他心一悸,便再也忍不住的重新扑了上去!
这一次,他好像学精了,一手绕到她的身后,将那房门偷偷的上了锁,看那小祖宗还能不能进来搅和!
再挥袖,窗帘亦是被他的内力拉扯出来,房内的光线瞬间暗了。
“若寒,我怀着孕!”她有些担心他会控制不住,不由得趁空提醒着他。
“没关系,反正是你吃我……知道今天你会回来,我都已经洗干净了。”他目光灼灼,比烛火还要闪耀,这真真是欲火焚身,久扑不灭的表现,看来是憋得够长时间了。
可他那暧昧的话语,在她听来实在是想打个洞钻进去。
看她通红着脸,暖色从耳根一直沿着颈脖往锁骨的前方蔓延,让他心神飘飘荡荡。
她身子一抖,腿居然有些软了。
他猛地将她打横抱起,重新回到了床上。
这究竟是谁吃谁啊!
他哪里像是被吃的样子,明明就是她理亏好不好!
☆、第155章 冷血非无情
景泽不记得自己是吃到第几块糕点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有任务在身。
不好!
那个禽兽,那个色狼!
猛地转身,他再咬了一口刚刚拿起的马拉糕,便将它往外抛去。
“景泽!”夜洛尘又发现了他的动机,刚要出手拎他,可听到他边跑边喊的话,心又……故作犹豫了。
“师父!我一定会帮你把师母夺回来!”
景泽如风一般的奔向里屋,不一会就消失在回廊转角。他似乎很熟悉这类房屋的构造,没两下就又找到了南炎睿的那间屋子。
“砰砰”的两声,他用力拍门,可这门根本就是从里面上了锁,怎么推都不开了。
室内,才泄了一次欲的南炎睿自然是还不满足,这才想起脱下外衫,俯身与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佳人继续耳鬓厮磨。
“雪儿,这次不用手,用……”他那如刷子般的睫毛好像又在诱惑着她,扑闪扑闪的在她半边面颊横扫,弄得她的脸直痒痒。
她好想掐死他,还好意思提要求呢!
可是,他的话还有一半吞在腹中,就被两声重重的拍门声干扰了。
床上的两人明显吓了一跳,那小祖宗居然还想到要回来?
“哼,看到他我就讨厌!”南炎睿一想起那小屁孩说过的话,心里一团火便不打一处来,“不过,看他如今怎么进来!”
她知道他锁门了,所以她自然也不担心景泽再次会突然闯入,看到他们此刻半包半裸的模样。
他勾人的桃花眼得意的向门边瞥去一瞬,目光又重新回到怀中的温香软玉。天知道他是多想好好的疼爱她啊,可他还要等几个月呢……好像怀到三个月以上就会稳一点了,到时候……嘿嘿。
他已经在心中默默的数日子了,然后头一低,又覆上了她的红唇。
“乓”的又是一声巨响,好像是有人砸窗的声音!
南炎睿和风千雪同时抬头,竟见那本是被窗帘遮盖的窗户忽然被一小手扯开了一道缝隙。并且那缝隙越来越大,随着一阵“嘶啦”的裂帛声,那窗帘居然完完全全被扯开了!
风千雪急忙扯过床上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南炎睿亦是提好了裤摆,一脸诧异的瞪着那正从窗户爬入的小身影!天啊!他居然将窗子给砸了!
景泽身子虽小,可动作确实是灵敏的,不出两下就已整个人翻进了房,只是屁股跌在地上有点疼而已。
“放开师母!放开!放开――”
景泽高嚷着,生拉硬拽的将某人从床上拖了下来,也不管自己和他的力量是否悬殊,小勾拳冲着他完美的俊颜说上就上!
“诶!打哪里都别打脸啊――”
某人好惊恐……
晚膳的时候,餐桌上出现了非常不和谐的气氛。
景泽硬是插在了风千雪和南炎睿之间,不管左边那个男人给右边那个女人夹什么菜,他都会将那菜挑走,不是放进自己碗里就是放进自己师父的碗里。
但凡是落到夜洛尘碗里的,夜洛尘都会将它们重新夹到风千雪的碗里,这自然是如了景泽的意,而后他便很得意的朝南炎睿的方向挑了挑眉。
南炎睿瞪他一眼,敢情这小祖宗是来帮倒忙的,是要破坏他和风千雪的关系呢!哼,以为就这点伎俩就能干扰他们?果然是小屁孩,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可这却让风千雪感到十分头疼,这一大一小第一次见面就互看对方不顺眼,那还能有美好的未来吗?
不过,让南炎睿没想到的是,景泽会变本加厉,将这种不和谐延续到了床上。
此刻,穿着小单衣,大哧哧的横睡在风千雪身边的人正是景泽!
南炎睿幽怨的看着,什么时候,她身边的位置,就被这么个相处不过一周的小屁孩给霸占了去?而且,她好像很疼这家伙的样子,还让这家伙伏在她胸前呢!
不公平啊不公平!
他想抗议啊想抗议!
害他如今只能睡在床边的地板上,只简简单单铺了张草席,连一张被子都没得盖!
呜呜,床被人占了,女人也被人占了,他的地位怎么就被挤兑得那么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