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节
如此,临寒裸着冰冷的身子躺在毯子上,若非那眼睛紧紧闭着,嘴唇也是紧紧抿着,他这么个样子,当真是邀人前来采撷的。
尽管眼睛看不见,灵识也没有用出来,但褚妖儿凭着刚才的手感却是知道,临寒的身材,一定特别的好,至少六块腹肌是有的,摸起来硬邦邦的,别看他平时身体极其瘦削,但脱掉衣服,却还是很有料的。
他的脱完了,该脱她自己的了。
到了这个地步临寒还不醒,褚妖儿也不在乎那么多了,三两下就把自己脱光了。皮肤接触到空气,她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脸再红了红,然后便俯下身来,覆在了临寒的身上。
禁制里温度是很高的,但临寒的身体却是极冷。
冷得褚妖儿鸡皮疙瘩不停的起来,寒颤也是不停的打着。两人身体亲密的接触,她深吸一口气,便是咬咬牙,伸手摸索到他的脸,她低头吻上他的嘴唇。
触口冰冷,冷得她觉得自己都要成了冰块。
然后,努力无视着这样的冷,吻慢慢朝下,手指也开始动作,她试图挑起他的情欲。
而不知是不是哪怕之前被伤到了心,但临寒内心深处对于褚妖儿还是十分纵容的,她满脸通红的做着从未做过的事,他的身体也慢慢有了反应,虽没有变得火热,但也没之前的那么冰冷了,让她可以受得住。
这样的变化,令得她一边矜羞,一边高兴,待到了时机,她回忆着那双修功法的内容,以一种在平时她绝对不会做出来的姿态,十指与他的相对,她闭上无甚用处的眼睛,开始运转起双修功法来。
心法在体内运转,灵力沿着从未走过的脉络,开始在经脉里运行。
口诀没有念出声来,只是默念,用来巩固此刻精神心境。
灵力在体内小小的运转了一圈后,便是沿着那地方开始融入了临寒的身体里。他的身体对她没有什么戒备,之前就已经能让她的灵识进入了,此刻此等状态之下,她的灵力进入,他的身体也是极坦诚的,并没有阻拦。
并且,没有阻拦,他体内那些和心脏一样,处在了冰封状态的血肉经脉,开始在她灵力的进入下,慢慢地融去了外表的冰霜,开始变得鲜活起来。
只是,这样的冰封状态想要彻底融去,是件很困难的事,褚妖儿也不急,体内灵力运转开来,一点点的为他暖化。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一个时辰,又许是一天一夜,又或者是十天半个月,直到确定他四肢百骸的经脉,已经全部被打通,各处鲜血也是流通速度变得正常,不再因着冰封状态而缓慢,她处于内视之中的灵识,也是稍稍的兴奋了一下,这便开始运转功法的第二道步骤。
第二道步骤,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将她的灵力过继到临寒的体内,带动临寒身体里原有的灵力,一同开始运转,从而让得两人的灵力能够一直维持着这样的状态,便能加深两人灵力的强度和纯度,这便是双修带给双方的最普遍的好处了。
若不是临寒此时依旧未醒,有他的配合的话,褚妖儿还能继续后面几个步骤。
那样的话,双修带给两人的好处,将会更多。
但他不醒,还是这样沉眠着,褚妖儿也只得老老实实进行着第二个步骤,不敢多用。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逝去。
随着灵力的运转,临寒体内的灵力随着她的而走,他那冰封着的心脏,也是在灵力的温融下,开始慢慢的融解了厚厚一层的冰霜。
于是那透着冰白之色的心脏,便开始慢慢的恢复了原先的鲜红之色,跳动也是逐渐恢复了正常,是损毁的心境正在慢慢恢复的象征。
见此,褚妖儿心神愈发的平静下去,知道这样双修下去,他的心境很快便能修复。
只是他什么时候会醒来……
双修中,褚妖儿皱了皱眉,但很快便又舒展开来,并不去计较这个问题。
他应当会醒的。
毕竟双修带给人的刺激和好处太多,在这样的双重刺激下,他若还不醒,那她也可以以死谢罪了。
灵识慢慢
灵识慢慢趋于平静,她气息平和,进入了浅眠状态。
灵力还在两人身体里不停的运转着,慢慢增强的同时,也是让得临寒的心脏,一点点恢复了正常。
直等他心脏终于恢复了以往,强劲而有力的跳动之时,那紧闭了不知多久的眼睛,终于慢慢睁开。
入目。
紫色禁制流光溢彩,点点白色火焰在静默燃烧着。他的身上,姑娘紧紧相拥,侧脸贴着他的肩窝,似是睡着一般安然静谧。
他垂眸看着,眸色冰白,眸光冰冷。
……
他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是他的西区,是他的寒宫,他在寒宫里那张由万年玄冰打造而成的床榻之上,搂着他此生最爱的女人,尽情的抵死缠绵。
只是越缠绵,心脏便越痛,鲜血流失得也更多。
他看见他身下的女人,一边对他露出倾国倾城的笑容,一边将锐利的刀尖,慢慢送入他的心脏。
血流了全身,他却不在意,只继续着,哪怕是死,也想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然后他听见她说,临寒,我不爱你。
我不爱你。
我不爱你。
心脏撕扯般的疼痛,他蓦地睁开眼,眼前所见正是他玄冰床榻上特有的天蓝色帷幔,并不如何华贵,但却极是精致。他盯着那帷幔上的图案看了一会儿,慢慢坐起身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身上还好好的穿着他沉眠之前所穿着的衣物,月白之上血迹斑斑,着实狼狈。
他扯开衣襟。
这一看,方才发现,心口之上,并没有任何刀剑所留下的痕迹,心脏也还是好好的在跳动着,没有任何异样。
他看着,慢慢放下手,思绪有些茫然。
他不是去了北区的极北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在寒宫里?
他起身下榻。
褪去一身狼狈,他想要清洗一下身体,却发现左边肩头,不知怎的,竟是多出一点红痕,不知是被什么给伤到了,虽有红痕,却并不如何疼痛,也没有受伤,不知道这是怎么搞的。
指腹抚了抚这道红痕,他想了会儿,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便不再想了。转手开始清洗身体,将自己打理干净了,找了崭新的衣物穿上,他并未束发,披着一头冰白色的长发,出了寝宫。
才一出了寝宫,候在外头的人惊讶万分。
“宫主?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另一个宫人亦是疑惑:“宫主,您不是陪夫人去了北区吗,怎么您回来了,夫人呢?”
又有一人道:“宫主,您怎么变了样子?属下记得,您的头发和眼睛,以前可不是这个颜色的。”
以前的宫主可是黑发黑眸,眸中或许会有点冰白之色,但绝对不像现在,眸中没有一点黑色,头发也是宛如冰霜凝成,让人看着便下意识觉得冷。
他听着宫人们的疑问,终于是察觉到了哪里的不对。
极北,极北……
在极北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395、解封印,临寒有危险!
西区寒宫里,那似是完全变了个人的宫主,正听着宫人们的你一言我一语,从中分析着和自己有关的消息,努力回想着自己是为什么会从极北回到寒宫,而褚妖儿又是去了哪里,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北区极北深海里,仍旧是那座冰山做成的洞府中,身穿白色公主裙的小女孩盘腿坐在冰面上,幼嫩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抠着腿边的冰面。
抠着抠着,她抬起头来,看看面前的那道紫色禁制。
看禁制还是没有要开启的样子,小女孩气恼地嘟了嘟唇,想起昨天发生的那一幕,红嘟嘟的小嘴儿嘟得更高了,几乎能挂油瓶。
昨天……
昨天原本她还在自己挖出来的小房间里认认真真的修炼着,巩固月狐传承记忆之中的一些高深武技,就感到小房间外头好似是爆发了什么动静。她立即停止了修炼,跑出来一看,就看见这道紫色禁制里,居然爆发出了一束灼目的紫光。
说是紫光也不尽然,其中还掺杂着些许的白光,而白光中有着龙影在其中不断的游动,浓重的龙威从中散发出来,即便她经了姬华的手,成为了真正的神兽,却还是难以承受那龙威,当即就控制不住的跪拜下去,不敢站立,只能整个身体伏趴在地上,然后十分滑稽地仰着脑袋去看那紫白相间的光。
紫是褚妖儿前世的夜色妖华本尊,同时也是如今身怀神龙血脉的象征;白便是秦氏皇室的传承了,因此白色占据的部分没有紫色的多。
萌看着,大致知道,这是主人身上的封印全部解开了,方才会造成这样的景象。
便见那紫白相见的光从禁制里爆发开来,映得整个冰山洞府都是紫光大放。感受到了那浓重龙威的同时,萌也是敏锐地感受到,此刻,空气之中的威压,并非只有龙威。
更多的,则是属于神尊的威压,以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让她想要终生膜拜在主人脚下的威压!
那是什么威压?
她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方才恍然大悟,那是主人身为东灵吾主的威压。
以前还在东灵大陆上的时候,姬华大人和她说过,她主人的前世,真正身份,乃是被抹除的历史之上的吾主,是东灵位面诞生出来的第一个生灵,掌握着盛放至尊称号的东灵圣地,身份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尊贵,更何况主人的灵物本尊,是为天上地下唯一那么一朵夜色妖华。
夜色妖华,可是比所有生灵都要垂涎万分的七生花,还要更加的珍贵难寻。
明白这一点,她趴在地上不动,睁眼直直地看着那紫白的光芒极尽闪耀的亮了很久之后,终于是慢慢的收敛了起来,最终恢复平静。
空气中的威压也都消失了,好似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
若非这里是深海,水压极高,莫说什么海洋生物了,等闲是连海族都是没有的,怕是这样的威压扩散出去,能吓得不少海族屁滚尿流,从而视此为禁地吧。
这样想着,她撅了撅小屁股,刚想要从地上手足并用的爬起来,就见眼前月白色泽一闪,她定睛一看,临寒居然出来了。
此时的临寒,仍旧是和她修炼之前所见到的一样,冰白色的头发,冰白色的眼睛,全身上下皆是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冻人三尺。
不过和之前有些不同的是,他没有拉紧的胸口衣襟,仔细看去,好似多了那么一些欢好过后才能有的靡丽痕迹。
萌跟着褚妖儿的时间不算多长,但好歹也是陪着褚妖儿见过好几位大人了,自然知晓一些关于那方面的事情。她看着那痕迹,只觉这样的临寒大人真是越发有种禁欲气息了,但这气息却是很想让人将其给破坏掉。
难怪就算他性子这么冷,却还是有不少人仰慕他,原来沾染上风月气息后,他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七位大人,真是每一个都有各自让人心动的地方!
姬华古帝大人尊贵无双,风华绝代;
慕凝天尊大人天人之姿,温柔谪仙;
墨衍墨主大人邪肆不羁,腹黑强势;
祁皇吾皇大人天生皇者,霸道绝伦;
星陨少殿大人七窍琉璃,天真无邪;
玉缠祖师大人勾魂摄魄,妖孽撩人;
临寒宫主大人无情无欲,冰天雪地。
本是个十足十的冰山,但此刻这冰山身上暗痕点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那叫个十足十的撩拨,令得他看起来既靡丽又勾人,冷静自持,只是看他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想来并没有发现他身上这些痕迹吧。
不然的话,发现这些痕迹,他的脸色一定是非常精彩。
萌从地上爬起来,想临寒大人都已经和主人欢好过了,那么之前参商大帝所造成的莫须有的矛盾就该都已经解除了。她刚准备喊他,就看他眸光冰冷的望过来,目光冷如实质,冻得她嘴巴陡的紧闭起来,骇然地盯着他,不敢再动。
而他看过她后,很快便收回了目光,然后面无表情的朝前走,出了洞府的冰门,便离开了这处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