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睡!”
遭了,这次是惹怒皇上了,连觉都不给睡了。
“是,臣妾知错,臣妾不睡。”梁荷颂转转眼珠,看了看红烛,又转转眼珠瞟了瞟躺在身旁的皇上厉鸿澈。等他睡着了,她就睡!
烛光影绰绰的,她只见厉鸿澈闭着眼睛,十分安静,正寻思着她是否到时机可以入睡了的时候――
“说,都梦见了些什么。”
“……”啊?梁荷颂一惊,羞耻地结巴了结巴。“就,就是臣妾刚才说的内容。撕了撕衣服,然后亲、亲了两口,就……结束了……”
他却不容含糊,冷声肃然道:“说仔细!”
“臣妾……已经说得很仔细了……”
“谁撕谁,怎么撕,撕的哪里!”说完,厉鸿澈侧过头冷肃解释道:“不必紧张。朕只是检查检查,你在梦中可否谨遵君臣之礼,是否对朕不敬。”
“……”
她讲完。厉鸿澈忽然一个翻身,先是**。
“你是不是这样做的?”
她点头。
然后,厉鸿澈又**。
“你是否这样做了?”
她再点点头。
厉鸿澈嗯了一声,表示了解了。
梁荷颂拉了拉被子盖住身子。“皇上,臣妾有点儿冷,可否让臣妾将寝衣穿上再睡,可好?”
厉鸿澈嘴角扬起一丝儿笑,正色道:“恩准。”
*
第二日,西土蹴鞠大败!原因便是大晋上了一员神秘大将!此人身形瘦削,肩不胜衣,风都能吹倒似的。半张脸都蒙着面纱,看不清模样。整个人虽女里女气的,但是却极为敏捷,生生让大晋反败为胜!
西土蹴鞠队大败!
不必说了,这人当然是皇上厉鸿澈。厉鸿澈自幼喜欢蹴鞠,虽不是蹴鞠迷,但是却踢得极好。
梁荷颂一边松了口气,一边纳闷儿。怎么聪明的人,就是什么都会呢?就不能分一些给资质普通的人么?
真是的!
比赛后,西土二王子阿达深一病不起。西土王问缘由,他两颊憔悴、唇瓣苍白道:“父王,儿臣爱上了个……爱上了个男子……儿臣愧对父王一番厚爱……”
阿达深也不再执着的寻找“彩仁”姑娘了。
二王子带着他满心的悲痛、思念,和西土王回归自己国家。另外,孝珍太后已经亲自选定了个大臣之女,开春后嫁去西土。
*
太后寿宴终于暂时得以圆满,梁荷颂也松了口气。三四日未见贤太妃了,她也有些想念它长乎乎、黑黝黝的小身子了。她让人关了它几日,贤太妃定然满肚子火气了。
“康安年,神猫可是在这屋里?”
“回皇上,这几日房门紧闭,神猫定然在里头。”
吱嘎一声,门开了。
梁荷颂果然看见那软椅上卧着一团毛茸茸的黑东西,闻声,它扬起小脑袋朝门口敲来。金琥珀似的眼睛慵懒的眯了一眯,大张嘴打了个哈欠,露出一口米白色小山峰似的牙齿。
“几日不见,似乎倒是胖了。”梁荷颂抬腿进屋。
“皇上吩咐好生照料着,是以奴才不敢怠慢,每日好鱼好肉只挑最新鲜的,夜里还加喂一盅人参汤,所以长肥了一些。”
黑猫儿从坐垫上站起来伸懒腰,拱着屁股、高扬着尾巴,一朵粉菊花儿大亮人眼前。
嘶……梁荷颂皱眉打量。怎地几日不见,贤太妃的样子看起来蠢很多啊……
“不对,这不是朕要找的那只黑猫!”梁荷颂一个心惊,一眼就看见了那黑猫前爪上的小撮儿白毛!
康安吃惊。
“可是,可是奴才找遍了皇宫,白猫花猫倒是不少,但黑猫就只有这一只啊。皇上要不再看看,是否看错?”
她怎么会看错。若是贤太妃,现下早就喵喵呜呜、嘀嘀咕咕骂她了。
这几日贤太妃都没有出现,难道……难道它出了什么事?
而此时,在双菱轩外不远处的废弃院子里,一间空置屋子,满屋蛛网尘灰。一大团黑影闪过,转眼满布灰尘的地上就多了两只猫。
一只身材魁梧,个子奇大,背灰黑而腹部洁白,灰黑的部分长着老虎一般的纹路。整只猫结实肥壮,眼神也很霸气。它将嘴里叼着的瘦弱黑猫放下。
“个蠢东西……抖死哀家了!”
贤太妃喵呜一声,躺在地上瑟瑟发抖,浑身的冰水将它一身黑猫沾了个紧巴。那感觉真是透心窝的冷!那可恶的恶毒妇,差点把它淹死、冻死了! “糊了哀家一身臭口水……”
“唔嗷呜……”魁梧灰猫仰头低沉的吼叫了一声,前爪踩在正欲起身溜走的贤太妃胸口上,亮出爪子,如同宣誓主权。
“蠢东西,拿开你的爪子!你现在对哀家来说,已经没用了!”贤太妃怒斥!不过,这是只土著猫,大约听不懂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