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龙辇来捣乱,华胥姑娘亦纹丝不动,就赖上了男子的腿,觉得这可比枕头舒服多了。
她突然又想起了,九龙塔上,那男人明明可以…轻易推开熟睡的自己,却还是任由她,枕着他腿睡了一夜,他还真是送佛送到西。
雍字为名是何意?昏庸帝王,却有雍容气度?世有名花雍容气,不争艳丽自来香。
“他已身处无人之巅,享不尽荣华权贵,自己便是倾国相貌,世间女子胭脂俗粉,在他眼里都已平淡无奇,而你却万般出奇。……而你这样惊艳的华胥女子,是个男人都会心生荡漾,何况是后宫寥落的帝王。更何况,你们已有了肌肤之亲,我最怕他动心。”
“那你大可放心了,我俩那仇恨都到嗓子眼儿了,他那人还能有动心时候呢?我倒觉得,他可能是偷偷爱慕兰陵王,可是兰陵王太勇猛,还不断袖,他爱而不得,所以才对我三番几次痛下杀手。”
“嗯?此话怎讲?”
“多年以前,他跟我介绍自己名字的时候,说的就是《诗经・有瞽》里的,‘肃雍和鸣,先祖是听。’他俩先祖听没听到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听懂了,昨个做梦才想起来这事儿,一想到我睡他耽误他断袖,我都内疚了。”
封家公子蹙眉瞧着她,眼神怜惜,唇珠翘着,“我倒是更怕你动心了,连几年前的话都记得,你这走马观碑、目识群羊的本事,若是用在正地方,还何愁被人当文盲莽夫欺负?”
“我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铁石心肠,只喜欢你这种日久生情的。”
“很多年前,从我凭着记忆画你时,他就像是与你很熟悉。直到三年前,厍贵妃的入宫伴驾,我甚至以为她就是你。我看着君王对她盛宠专情,更像是弥补五年前,他做的道德沦丧。”
“呦,又说这事儿啊?那你帮分析分析,是厍贵妃像我,还是我像她啊?”
男子黑沉的眸色,倏地忽闪起来,薄薄的唇瓣微启…欲言又止。
却听马车外边,雪霁隔着纱帘儿道了声,“公子!到处都是京城守卫的禁军,似乎太后叫人封锁了猎场,前面还有大队人马往这边来,您可要去看一看?”
光在马车里听,九幽都听见了大队人马正朝这边来。
九幽实在是有些恼了,撑着男子大腿、就坐了起来,“俗话说躲得了七夕,躲不过十五,反正本侯问心无愧!用躲他干嘛?走,去围观群臣打猎去!”
她还顺便揉了揉男子的腿,“酸吧?我给你揉揉。喔,这大腿手感真不错,软而不腻,还挺有弹性的。”
迎头却撞见男子,带着森然的目光,“其实,你现在如果摸对了地方,它的手感也不错,还很热。……你这混账家伙,再摸下去我就要失控了。”
九幽眼尖,搭眼一瞥只见男子腿间…白透的绸裤,鼓起个滚圆的包来,看起来十分雄伟。
配上封大人清艳美腻的容貌,那温柔的眉眼间,说不尽的坏笑,九幽有些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