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你今天这话,就算是和朕撕破脸了?”
九幽冷哼了声。
“臣侄不敢!”
她理直气壮的软话硬说,真就像是重锤砸在他胸口,一下一下抽痛,闷疼。
宇文邕从未发觉,胸闷气短心也会疼,几欲无以复加……独孤九幽这是个什么小畜生女混蛋啊?她还有什么不敢?!
气氛一时尴尬而焦灼。他自然不会不知羞耻的什么都说,状若无意的往前看去,那姑娘俊艳的五官绷着,横眉冷眼,一抹饱满唇瓣也抿着,虽拿眼看着他,可她琥珀凤眸里只泛邃光,而无半分从前的欢脱笑貌……
连少年的鲜活都像是被抹杀了去。他实在是,愈发触及不到这孩子了。而女侯爷旁边的人……都皱着眉头,封大人还捂着脸,一副目不忍视的样子。
强自咽气镇定了半晌,他才从黑邃的凤眸里,压抑到低哑的喉中泄出一句,
“你和封卿饮过合卺酒了?你当真要与他结发成婚?”
“自然。我欠他十二年相思,自当以一生来偿还。”
“封卿自然是世间少有的好男子,那…与你好过那些男子,怎么办?”
“一并养着呗。再者说,又不是谁被我睡过,都能有名分,像某些人处心积虑,谋划来的无爱之欢,我回想起只是恶心。”
九幽此时想起的是沧蛟。
独孤八子,她名义上的八哥。
强迫着自己与他欢好,只一次,她能恨一辈子,至他生死未卜,她没爱过,更不心疼。一想起沧蛟,九幽的心好像痛了一下。他这人向来如此,一旦出现就炽热的能灼伤旁人,而当他消亡时,又了无生息。
冷艳逼人的帝王闻言,一双修长凤眸刹时润湿了许多,颤着薄红唇瓣,出声喑哑,
“朕并非居心谋划,九龙塔那次,朕也始料未及!”
九幽一听,他这是误会了,对号入座了啊?可她还真不想解释,巴不得将错就错呢。
“你是不了解我性格,就算我再喜欢的男子,寸缕不剩摆那要给我解毒,只要他不是心甘情愿,我就不会碰。――而且苍墨说过,当日塔上,有几个轻功极好的武功高手在,明明可以轻易制止手无缚鸡之力的我,可是你没有让他们行动,这又说明了什么?”
宇文邕说起这个,吐息都有些费劲了,不知是底气还是情绪闹的。
“……凤味会使人致幻,你说你看到的只是朕,说明心里有朕。”
这是什么解释?九幽只觉像被扔来的榔头锤了头,措不及防,又狼狈的被扣住…
“……就这?你当你会巫术啊?你这叫埋汰人,我跟你那不堪的癖好可不一样,我不会越被虐身越痛快,越被躏辱越喜欢!”
宇文邕凤眸漆黑湿润,浓长的眼睫骤然瞪开…“你放肆!朕何时有那种不堪癖好了?你个小混蛋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反倒与恶人一丘之貉,如此折辱人性……”
身形高挑单薄的帝王、看向她的目光,岂止是卑微委屈!
老猫碎碎念:我好难过,我想改简介改不了,这个那个好几次都被打回了,冷却期是一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