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来尝尝,嫂子这的零嘴儿合不合你口味。”
乾嘉朝九幽走过来,把她手里的毛巾往木架子上一搭,“引荐一下,这是你嫂子绯月,以后大哥非她不娶。”
九幽规规矩矩的给嫂子鞠一躬,“小弟见过嫂子!嫂子顺遂安康。”
“绯儿,你就管君侯叫老弟,或是叫阿蛟都行。她是蛟龙的蛟,不是女字边的娇。”
跟嫂子四目相对,半天了谁也没提,但是再不提的话九幽都内疚了,就赶紧跟身旁乾嘉说,“哥,忘记跟你说了,这嫂子我认识啊,有过一面之缘。”
“你俩啥时候认识的?”
“就前几天,不是摊上官司了吗,到这查案,我还真得感谢嫂子,要不是她提一句漱口盐的事儿,我都想不到情锁那案子的疑点。”
绯月嫂子摆手笑道,“嫂子也是无心插柳,总归要多亏阿蛟弟弟敏锐呢,翻案全靠你自己的。”
乾嘉瞪了九幽一眼,“不是,我发现了,你怎么跟谁都能唠起来啊?你俩在这咋显得我这么多余呢?”
九幽连忙打圆场,“可别这么说,那个嘉哥嫂子啊,我突然想起个事儿,”
她拿起刚才洗手时,顺手放桌上的画轴,
“我得去封大人家还画了。”
乾嘉眼一横:
“你一天天咋那么忙呢?出了这个屋进那个屋,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嘉哥此言差矣,你回头查查封大人,他跟谁定的娃娃亲。”
“坐都没坐一会儿就走?”
“我这不是怕嘉哥吃味儿嘛,初次见面嫂子肯定得照顾我,怕嘉哥受不了。”
“滚你的!”
――
九幽出了揽月楼,好巧不巧看见了那天那个,扔臭干子的巷口。
不知道是不是、臭干子的摊儿被掀了,后面那条野集没多少人,叫卖声都稀疏了。
她掏出了袖里藏的那块儿布,黑黄条纹儿,还有丝织碾成的虎须,即使被烧的只剩一块儿,她也认出了白布上的暗纹,织出了是圆日金乌一样的东西。
要说这不是她的那只老虎,九幽都不相信,这块儿白布的料子,能随便出现在街上,跟老虎的布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可是那老虎枕,九幽明明扔给那个斗篷怪人了啊?
她站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就听见头顶有细微的…刀剑相击那种,刺耳划东西的声音!
凭着感觉,她悄身靠墙走,贴着墙看到了房顶屋檐……有一块儿黑袍摇晃!
她默默把布条塞回袖子里,仰头望天、然后眼睁睁看着!
――那个身披漆黑斗篷的怪人,双臂张开,以尖长的金护爪为翼,缓缓落下、九幽眼睁睁看着,这人穿着长近膝盖的贴金边黑靴,从白里透粉的膝盖往上,就是白净紧实的大腿……斗篷里穿着暗紫的两裆下摆,前挡是一条长长的刺绣金雀护摆,落下的瞬间,九幽只看到了他膝盖上、露一半的大腿。
这小兄弟一如往日的白发,漆黑斗篷、兜头笠帽,细巧鼻尖上是半张面具,红唇泪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