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冥将狐狸眼一眯,指了指娇羞的关山度,“你滚!别怪我没警告你,休要再干涉我们的事。”
女土匪还想说话,甚至迈步凑过来,但一看洛少主拿下了、腰间的金盘锁链,眼神狠厉带了杀气,关山度怕他生气伤人,只得跑了。
――就这会儿工夫,娇娇姑娘已环抱住自己肩头、失魂落魄的蹲在地上,就恨不得在就地打滚哭一抱了。
洛北冥都不知道她是真的假的。
洛少主垂手而立站了半天,见地上湿了一朵一朵的,这才弯腰去抓她胳膊,把她薅起来:
“委屈了?怎么不说话了?就知道哭!”
她满眼泪痕,也不说话,嘴唇都哆嗦。
他不禁扯唇冷笑,“什么女帝遗孤,将门虎女?不过空有其表,听别人断章取义,就失了分寸和还手之力了。我若是你,先把男女一起打一顿,再问明缘由,绝无冤假错案。”
洛北冥虽未解释,但既已说出这话来,也是很向着她了。他初次搭在自己这,已是清白最好的证明,九幽见好就收,知道不该纠结于此。
“我不敢啊,刚才我好怕你不要我了,那岐地就是我的伤心地,我无处可去。”
“堂堂周国万户侯,怎么连这种场面都对付不了?你若是进了男人的深宫内宅,都当不上小妾,至多是个外室。”
“我跟女人斗,从未赢过。”
“其实这种事也好解决,既要看男人向不向着你,也要看自己强势不强势。男人若向着你,自会为你出头摆平;你自己要强势,也不会自甘被女人欺压,无论是栽赃还是陷害,人总是欺软怕硬。”
她眨巴着眼,“跟你能学到太多了,我还有机会继续跟着你嘛?”
她本是说‘机会’,只要他不恨极了自己,必然不会拒绝给机会,一旦默许,就是许给她了。
洛少主此时也听出了这个意思,便微侧过目光,冷声道:“你又不会一直跟随我,那谁又保证不会抛弃我?因你之故,义父为让我散心,都不安排我做事了。”
“若有一天你义父放你嫁人,我会娶你,娶你回凤华金宫岁月静好,你只管活着,我为你抵挡外界一切。”
“我永不会离开义父,我自己足能独当一面,难道一个活了二十六岁的男人,还要受十七岁的小姑娘保护么?”
“因为爱,我可以对你绕指柔,因为保护所爱,我对外百炼成钢。”
“你不是爱,只是心动而非动心。你只是对我感到新奇罢了,所以你大可不必说太多谎话,我听着忍不住想拆穿。”
两人心照不宣,现在对方说的话做的事,都是以情爱之名,各怀鬼胎,最不可信。
“你怎知我不爱你?”
“哪有人能一夜之间,就惯于风月,对情场信手拈来?君侯过去,并非把爱挂在嘴上之人。”
“你还听说过我的过去?”
“多少也了解个八九,我凭借什么让你动心的,我自然清楚,你也别拿那虚无缥缈的东西为由,行秽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