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场,阿舒射击的试验见到了效果,60°白酒浸泡的波拉病毒,死亡率70%,小苏打效果不大,效果最好的是过氧乙酸,0.2%的过氧乙酸中,毒素消失率达80%,但是,这东西却不能饮用,会造成器官腐蚀,阿舒马上下发了第一条公告:过氧乙酸可以有效地进行环境消毒!这绝对是一个极好的防止病毒扩散的方法,医务人员可以用这种药品给手消毒,避免了医务人员被感染。
阿舒又增加了八四消毒液的试验,效果良好,但是有个缺点,这东西和空气中的二氧化碳反应生成次氯酸,见效快是事实,但不持久,在空气中很快就见光分解。
四中那边全班人被控制,不断地有汇报过来,全班的孩子,除了被管控的那四人,没有一个发烧发热现象,一切正常,阿舒的心这才放缓:万幸,不然这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那个发热的孩子,持续高烧,呕吐,皮肤变色,有出血点,这是染上病毒的症状,专家小组奔赴医院,但是去也白去,因为没有特效药!能够控制就不错了。
阿舒听完医院那边的汇报说道:“再有八小时,药物就会空运到京城,大家不要灰心,一切会过去的,告诉那个孩子,要挺住!”一个人的精神非常重要,一旦意志力垮塌,那谁都救不了他。
值得说的,那个孩子没有父母,他随跟着爷爷一起生活,现在只有穿白大褂的大夫和他有交流,而且全副武装,这让他陷入到了极度恐慌之中,精神几乎崩溃!忽然,病房的门打开,进来一人,正是班主任梁老师。
梁老师四十岁左右,按照规定,他进入病房应该全副武装,但是考虑到了孩子的感受,他拒绝了,带着口罩和医用手套走向那个男孩,男孩哭了,到今天,让他体验了什么是真爱,那就是老师的爱――无私的!严格地说,这位老师的行动违反规定。
男孩也带着厚厚的口罩,他终究没有让老师到身边,他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决不能传染给老师:“老师,您别过来。”
老师安慰孩子:“石泓,还记得老师说道话吗?男子汉,顶天立地,我们不能成为顶天立地的霸王项羽,但是我们要做一个敢于面对病魔的男子汉,公安局的楚局长,他已经通过外交渠道找到了特效药,还有不到八小时,你就能得救!”石泓狠狠地点着头。
在另一个病房,躺着一个男孩,就是董俊青的儿子董明睿,他的皮肤已经还是变色,出血点增多,此刻的他,在内心坐着激烈的挣扎,我到底要不要说?
董明睿的妈妈看见儿子神色有异,她柔声问道:“儿子,不要怕,医生说了,外国药品已经空运过来,我们就要得救了!放心吧。”说到这,她想到了自己的男人董俊青:你怎么还不出现,再不出现就没救了。
男孩董明睿迟疑着说道:“妈,还有个人,可能被我传染了…”
啊!女人吓得不轻:“儿子,人命关天,你怎么不早说…”
董明睿低下头:“妈,我怕开除她,学校不让男女生交往,她是我们隔壁班的,叫徐子淇,妈,我不想她死,你快找医生,救救她。”男孩哭了,那是一种不成熟的爱,但是一种真挚的爱。
女孩被找到了,因病在家休息,没有上学,阿舒得到汇报,第一时间下达命令:“这个班级所有学生回家隔离,一有异常,马上汇报!”
事情闹得越来越大,整个京城都轰动了:伊波拉病毒!
在这期间,曾副部长、向金山也都亲临煤场,他们没有指手画脚,而是听取专家和阿舒的意见,大家都在期盼,盼望那个药物早点到来。
现在在医院隔离的人足有四十人,在家隔离的有一百多人,其中有症状的达到了十人!如果没有特效药,这十人只有等死!而那些人中,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是病毒携带者!
难熬啊!苦苦等待,终于到了晚上七点,专机到达!
机场,一辆救护车早早就等在那里,两辆警车警灯闪烁,在场的所有医务人员警务人员都翘首期盼,终于,飞机落地,众人飞奔上前,一个恒温箱子被两名加拿大一声台下舷梯,两名干警快步跑过去,曾副部长是中方代表,他亲自接见两名自愿者。
没有时间寒暄,救护车、警车呼啸着,驶向京城医院。
阿舒此刻在医院隔离病房,两名加拿大医生在医疗专家小组的簇拥下,走入隔离病房,这里有患病最重的两个人――董俊青的媳妇和他的儿子董明睿。
两位加拿大自愿者医生此刻已经穿上了防化服,可是当他们在病房里看见了身穿警服的阿舒的时候,惊得二人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你怎么可以这样?”
阿舒没有和医生握手,他用流利的英文和加拿大自愿者交流:“我是楚天舒,是伊波拉病毒事件的总负责人,是这样,我对病毒免疫,二位不用担心,感谢二位能够冒着生命危险,来帮助我们,我代表中国人民向二位专家表示诚挚的敬意。”
两个自愿者对视一眼,他们没有想到这个负责人能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这样好,免得用翻译,还可能表达不清楚,和阿舒挥手致意,客套了两句,马上进行到救助患者的行动中去,所谓的特效药物,分两种,一种口服,一种注射,两人分工合作,五分钟准备就绪,根本没有试敏,董俊青的媳妇已经表现出明显的症状,皮肤变色!
皮下注射,两倍剂量!口服,两倍剂量!
接着是董明睿,他也有了明显症状,一两倍剂量!
现场的人都在关注着加拿大的特效药,隔离室外边的曾副部长、向金山也在关注着特效药,整个卫生部的人都在关注着,整个京城医院的人也都在关注着......
所有被隔离的那些人,全都注射了药物,也吃了口服药。
时间过去了两小时,阿舒皱起了眉头,他对药物没有发表意见,但是他已经发现了问题,阿舒指挥:“抽血化验。”
五名重症患者:董俊青、他的媳妇、孩子、被传染的女孩,还有一个男孩,全被抽血化验,阿舒的脸色非常凝重,他走出隔离室,对身体做了一次消毒,然后向曾副部长、向金山汇报:“两位领导,我感觉...加拿大的特效药,对这批患者没有特效,有缓解和抑制作用,但是这五名患者的生命...没有保障!”
一句话出口曾副部长和向金山的心情立刻沉重起来,二人对视一眼,不由得叹息一声:“唉!怎么办?怎么办?”
阿舒说道:“二位领导,我还有一个办法,但是没有把握......”
向金山说道:“楚天舒,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要争取,你放手去做!”
阿舒点头,随后拨打了肖艺俏的电话:“艺俏,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