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放下了筷子然后起了身:抱歉我想出去走一走。
她轻柔地声音说,眼睛依然那么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她发现她是真的不懂他,不是好像,也不是不太懂,是不懂。
她缓缓地起了身,上楼拿了手机跟外套后便下了楼直接出门。
他便在饭厅里呆着,一双漆黑的眸子望着桌上还没凉的饭菜,只是突然听到门发出‘咔嚓’一声轻响。
……
她走了!
他也缓缓地放下了筷子,一双黑眸里任谁也看不懂的深邃。
房间里又寂静下来,只是这一次感受着房子里孤独的是他。
其实,他已经不止感受过一两次,但是……
今天的心情是不一样的。
他起身端了菜去厨房里,全部都倒进了垃圾桶,然后便也出了门。
她想出去透透气,那他干嘛要在家呆着感受着这份让人抓狂的孤独。
于是开着车在家附近的路上,她的车子在停车场听着他看到,她步行出来会走多远?
出门后车开的并不快,漆黑的鹰眸时不时的望着路边,只是昏暗的路两旁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直到过了家门口那一段,他突然开的快了些,像是放弃了什么。而她就在那条小路上,这时候,她竟然不想去任何人多的地方,只是几棵小树恰巧挡住了她有些柔弱的身影。
不过她也没看到他,只是一个人默默地走在小路上,静静地感受着一个人的失落,不知道是不是在害怕吵架,心情竟然那样的……
心内的沉重,似乎是重重叠起的,很厚很高,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等她在回家的时候,家里漆黑一片,整个一楼都安静的让人受不了。
她没开灯,换了鞋子后就朝着楼梯口走去,只是当房间里空空如也,那时候的那份心情……
把手机丢在床上,然后拿了睡衣去洗澡,温热的水温打湿在美妙的肌肤,像是要将这一整天的晦气全部冲洗掉。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身上就不似是之前那么沉重,掀开被子躺下,一个人睡觉……
不,再也不是一个人。
她的手轻轻地摸着自己的小腹,不多久,满是忧伤的脸上又染了笑意,唇角浅勾着。
是的,她突然又感觉到了幸福。
因为女儿来了,以后她再也不会感到孤独。
她可以把这个孩子当成上天给自己最重要的恩赐,她会倍加珍惜。
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散了,她就带着孩子去巴黎,在那儿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的。
第二天上午她在办公室接到戚雪的电话:畅畅,出大事了,昨晚有人将傅佳带走了。
“带走是什么意思?”
“就是她昨晚深夜的时候消失到现在,傅总他们找了一整夜,最后今天早上才把她找回来,竟然是在医院的后院里。”
小畅……
“听大夫说她那条腿真的保不住了,哈哈,这下可有的好戏看了对不对?”
“你少管闲事,大夫不是说你可以回家休养吗?办出院手续吧。”
小畅想了想立即叮嘱了小雪,她是怕小雪表现的太开心,被有些人看到会误以为,那样的话可就糟了。
“哦,我知道了,不过你怎么不怀疑我?目前就是我最恨她哎。”小雪立即问道。
“最恨她的怎么也轮不到你,不过你要是见到傅赫,千万别表现的太开心,嗯?”
“哦,我知道了知道了,你既然让我回去修养,那我也就回去了,这医院我早就呆够了。”
小雪正说着呢,听着外面两个男人吵起来的样子。
“你是不是以为那是我干的?傅赫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小人,我是说过想要惩罚她,但是自从你老婆把她推下楼梯我便只想着跟她从此陌路而已,你竟然把我想的那么龌龊。”
“我说是你做的吗?”傅总拧着眉问。
“那你上来干嘛?你冷着脸不是来找我问罪?”
“还是你其实是心虚?”
傅总问道。
李云突然说不出话,只是一双长睫眨着。
“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傅赫――你个混蛋!”
李云叫着他,傅赫一回头便是一拳头打在了他的脸上,顿时他倒地,李云却骑到了他身上。
等到小雪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傅赫骑在她老公的身上,立即着急的上前去:傅赫你干嘛?你不准打我老公听到没有?
傅赫又是狠狠地一拳打在他脸上,然后紧揪着他的衬衣领子对他一字一句的讲着:听着,不是我怀疑你,而是我妈怀疑你,我只是要告诉你她可能会上来找你麻烦而已。
傅赫咬牙切齿的,说完后便起身拽着衣服离去。
李云躺在地上突然什么也做不了,小雪更是震惊的望着那个往电梯口走去的男人。
“老公你没事吧?”小雪之后紧张的问躺在地上的男人。
李云也是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之后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看到傅赫就怀疑傅赫是要找他麻烦。
之后夫妻俩便办了出院手续,他们下楼的时候凌美正好到他们病房,她正想问罪的,但是里面却只有护工在收拾床铺。
“这里面住的人呢?”
“刚刚已经出院了。”护工回头看着凌美说道。
凌美震惊的望着护工,之后赶紧的往外跑,嘴里嘟囔着:我这辈子跟戚家都没完,你们想跑,我看你们能跑到哪儿去。
她去追,却迟迟的等不到电梯,最后决定跑楼梯还不小心扭了脚。
戚雪跟李云很快就开着车在回家的路上,戚雪的心情还不赖,虽然失去了孩子让她很悲伤,但是她也很快从那一场里跳出来,现在最想的便是好好的调理身子,然后再跟自己老公好好地生个兔宝宝。
小畅还在办公室呆着,想起小雪的话她便忍不住皱起眉,不知道到底是谁会那么做。
凌美在病房里听着司机低声说:那晚少奶奶的确说过那样的话,说如果二小姐的腿残废不了,她就直到把二小姐打残为止。
凌美震惊的捂着嘴,转头看着傅之南,傅之南皱着眉不说话,傅赫从外面进来便看到司机低着头在那老两口面前,凌美更是已经要哭出来的样子。
“怎么了?”傅赫皱着眉问了一声。
“小赫,一定是你老婆做的是不是?小赫,你不能这么宠着她让她无法无天,她把你妹妹的后半生都毁了你知道吗?”凌美走上前去声情并茂的哭着与儿子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傅赫皱着眉又问。
“老张已经都告诉我了,那天晚上你老婆把小佳推下楼梯后说的话。”
傅赫抬眼看向司机,只见司机皱着眉低着头,也像是很害怕的样子。
“现在事情还在调查中,而且小畅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背地里去做这一点我信任她,你们也要信任她。”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我们信任她?我们怎么信任?她敢在你面前明目张胆的对你妹妹做那种事……”
“那也是因为我妹妹先害她妹妹流产!”他突然高腔喊了一句。
吓的凌美立即眼睁睁的望着他不敢说话。
他看着凌美终于不再咄咄逼人才叹了一声:你听着,我说她不会这么做。
深邃的黑眸紧逼着眼前被称作母亲的女人,一字一句都是那么深刻的从他嘴里说出来。
傅之南自始至终没说话,只是看向床上已经泣不成声的女儿然后无奈叹了一声。
小畅还在办公室里呆着,她在想,到底是谁那么恨傅佳,才会去做了那件事。
除了她跟小雪竟然还有人恨她吗?
那么……
她突然想到了安逸,但是安逸在牢里,只是……
敏锐的杏眸突然掀起,她想到另一个人,然后紧张地立即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只是当她拿起手机给那个人打电话的时候却怎么也打不通那个电话了。
小畅不自禁的想,她是故意不接电话吗?
手机被她轻轻地放下,如果那个人是故意不想接她的电话,那么她便也只好不问。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方式?
他们的珠宝店开业的那天,三个女人一起剪裁,没有请任何的名人或者大亨,不需要男人来撑场面。
一个专业的珠宝设计师,一个开酒店的老板,一个是金马奖影后得主。
三个人便撑起了这一场。
没有请任何媒体,珠宝店开业以后三个人便发了点照片找了几个报社的负责人员跟网络媒体把她们珠宝店开业的消息发了出去。
有一张照片是她们三个剪裁的时候的照片,也仅此一张。
中午三个人以果汁代酒在店的办公室里庆祝这一场。
菜是从璀璨订过来的,自然都不错,连果汁都是在璀璨榨好后带过来,绝对不添加任何防腐剂色素之类。
店里面人来人往,工作人员的服务态度自然是不容置疑的,三个人在里面悄悄地看着,钟洋说:这几天我会一直在这边盯着,你们俩孕妇就算了。
“嗯,正合我意,不过你也要多注意身体,别太紧张了。”小畅笑着点头说。
“对啊,搞不好咱就当是玩玩,戚总都不担心,咱们俩就更不用有压力了。”
湘南更是跟钟洋故意挤眉弄眼的说道。
小畅听着无奈的叹了一声:你们尽会拿我开玩笑。
“不过说道开玩笑,咱们谈谈男人啊?”湘南立即问道。
“难道女人在一起的话题就只能是男人,不过如果一定要谈男人,咱们谈谈刘大少吧?我听说他可是还一直追在你屁股后面呢?”小畅说着朝着中央看去。
钟洋走回沙发里坐下无奈轻叹了一声:他追他的,我是不打算再跟他纠缠了。
“那如果他再也不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呢?”湘南便是一本正经的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