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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和敌国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8节

  江蕴用力将手腕抽出,起身离开。

  **

  整个上午,江蕴都在山中记录风向、风力数据。

  中午回到山洞,刚进洞口,就闻到一股混着调料的奇异肉香。

  隋衡盘膝坐在火堆旁,动作熟稔地将已经烤得滋滋冒油的野鸡翻了个面,见江蕴进来,招呼:“等你很久了,过来吃饭。”

  江蕴扫视一圈,捡了一处离他最远的角落坐下,闭目靠在石壁上,道:“不用。”

  记录风向与风力都需登高才能准确捕捉。

  一上午下来,江蕴体力几乎已经耗尽,急需休息。

  至于午饭,他本就有胃疾,根本消化不了山中的野味,少吃一顿也没什么,晚些随便摘几颗野果充饥就是。

  江蕴闭目,打算小憩一会儿。

  结果刚闭上眼睛,便被人拦腰抱起。

  江蕴睁眼,恼怒望着上方人:“你做什么?”

  隋衡意味深长:“知道你没力气,孤喂你吃还不成?”

  “不用。”

  “既成了孤的人,就得乖乖听话,按时吃饭。否则——要受惩罚的。”

  江蕴咬牙,用力挣了下,可惜四肢绵软无力,根本无济于事,反而弄得外袍滑落,莫名添了几分暧昧气息。

  隋衡将人抱紧,笑道:“等吃完了再投怀送抱也不迟。”

  江蕴深吸一口气,由他抱到火堆旁,脚一着地,立刻道:“放我下来。”

  隋衡不紧不慢的撕了只烤得最焦嫩的鸡腿,伸到江蕴嘴边:“乖乖吃了,才能下来。”

  “张嘴。”

  江蕴皱眉。

  被刺鼻的油腻香气激得有些反胃。

  道:“我自己吃。”

  隋衡倒没再继续强横,将鸡腿递到了江蕴手里。

  江蕴再次要求:“放我下来。”

  隋衡挑眉。

  江蕴:“我……不走就是。”

  倒是识趣。

  隋衡愉悦松手,将人放下。

  江蕴整理了一下被他揉皱的衣袍,捡了块还算干净的石头,在火堆对面坐下,方蹙眉拿起那只油腻腻的鸡腿,一点点撕掉焦黄的外皮,撕了一小条白肉,送进嘴里。

  隋衡撑起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吃。

  见江蕴就那样一条一条的撕,一点多余的油腻都不沾,也不嫌麻烦,不由想,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娇贵的人。

  江蕴足足吃了小半个时辰,才将一只鸡腿吃完,令隋衡叹为观止。

  午后雨下得有些急,不宜出行。

  两人各占据山洞一角休息。随着夜幕渐渐降临,江蕴察觉到,体内那股热流,竟又有复苏的迹象。

  且比上一次来势更加凶猛。

  短短片刻,便失控的熔浆一般,迅速席卷四肢百骸。

  江蕴手指攥紧袖口,额角渐渐渗出汗,只觉身体如架在火上烤一般,滚烫得难受,豆大的热汗,更是以恐怖的速度自肌肤冒出,很快将里衣浸透。

  江蕴咬唇,将整个背脊都紧贴在冰冷的石壁上,试图缓解一二。

  然而只是杯水车薪。

  剧烈涌起的热流,再度开始冲击他的神智。

  体内仿佛住进了一个熊熊燃烧的大火球,暴烈的碾压扩张他的经脉,肌肤,每一寸骨骼。

  江蕴已经很久没有体味过如此难熬的滋味。

  强撑了没多久,便汗流浃背,整个人如同被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唇齿间已经有血腥味儿漫出。

  渐渐的,江蕴连咬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以肘撑地,喘息着,贴着石壁,一点点滑倒下去。

  体内火球根本没有熄灭的趋势,反而越烧越烈。

  江蕴手指胡乱抓着地面,弓起背,试图维持一丝清明,然而越是抵抗,那热流肆虐得越是疯狂,很快,每一条经脉似乎都灌满了熔浆,涨得厉害。

  江蕴昏昏沉沉,快要被冲得昏迷过去的时候,忽被人一把抱起,揽进了怀里。

  “难受了,怎么也不知道叫孤?”

  那人在他耳边哑声道了句。

  很温柔的语气。

  江蕴有些迷茫的睁眸,眸光水润颤抖,望着上方眉眼深邃的隋衡。

  身体不受控制的,想要贴近对方身上冰冷的玄铁重甲。

  隋衡轻声道:“想抱就抱,孤准了。”

  江蕴骤然恢复一丝清明,偏头避开他触碰,蜷起手指,抵在他胸膛上,想用力将他推开。

  然而那绵软的力道,跟小猫挥爪似的。

  隋衡慢悠悠道:“沁骨香,世间最酷烈的春药,中毒者,会情迷意乱,自体内绵绵不断的散发出蚀骨香气,连绵一月,无解药。唯一解毒方法,就是与男子行鱼水之欢。”

  “没有孤的帮助,你会经脉爆裂而死。”

  “如何抉择,你自己定。”

  江蕴轻闭上眼,身体轻轻颤抖。

  好一会儿,方重新睁开那双水玉般明澈的眸,出奇平静道:“去……里面。”

  第6章 崖底日常2

  都什么时候了,还挑三拣四的。

  隋衡有些好笑:“这崖底又没有旁人,里面外面有什么区别……”

  江蕴手立刻在他胸膛间狠狠推了一下。

  乌眸冷冰冰瞪着他,燃着两簇火,像炸毛的小猫。

  “好,好,依着你就是。”

  隋衡动作轻缓的将人拦腰抱起,一直走到位于山洞最里头的水潭边方停下,问:“这里可以么?”

  江蕴看了眼被潭水浸得湿腻腻的地面,皱了下眉,勉强点头。

  隋衡把人放下,没急着动作,而道:“等我一下。”

  他迈着大长腿,走到火堆旁,迅速抱了一些干草过来,铺到水潭边上的空地上,才将江蕴重新抱到上面放好。

  低声道:“这样总成了吧。”

  不用挨着湿腻腻的地面,的确会舒服很多。

  江蕴避开他滚烫犹如实质的目光,忍着羞耻点了下头,没吭声。

  大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天色将明时,隋衡方借着昏暗天光垂目打量下去,身下人已蹙着眉心,沉沉睡了过去,只是一双手臂,仍无意识的环着他腰肢。

  隋衡静静打量身下的小美人。

  肤若白瓷,风雅无双。

  的确是他见过的,最上品的。

  一看就是精心娇养出来的。

  比他母后佛案上摆的那尊玉观音还要美。

  性情也别扭可爱得紧。

  明明热烈主动,死缠着他不放,可清醒之后,又是一个板正的小君子,恪守着那些麻烦严苛的礼仪。

  若此刻睁开眼,瞧见自己如此主动的模样,怕要气得吐血吧。

  隋衡心情甚是愉悦。

  因听人说过,夫妻合不合适,不仅要看家世、品性、学识、兴趣这些东西,还有看很关键的,在那事上能不能合拍。

  两夜经验,眼前的小情人,可令他太满意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表现,是否也如他意。

  明日需好好问问才行。

  虽然这样来路不明的小情人,做太子妃不够格,但做个妾室还是行的,实在不行,他还能抬他做贵妾,按着太子妃的待遇养着他。

  反正他这辈子也不一定会纳妃。

  贵妾就是最大的。

  “不管你身后是何人,孤原谅你就是。”

  “只要你日后本本分分的伺候孤,孤不会亏待你的。”

  “你知不知道,这是你多大的福气。”

  隋衡屈指刮着小情人挺翘秀美的鼻头,一面尽情的占便宜,一面得意的自言自语。

  就是这咬唇的毛病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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