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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和敌国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68节

  “捡漏而已,让诸位见笑了。”

  不多时,隋衡和隋帝颜皇后一道入了场。

  今日游猎,隋衡毫无悬念的拔得头筹,还猎到许多珍稀兽类。田阕眼下已经对隋衡和青狼营的实力毫不怀疑,心中再度庆幸,和隋国交好这步棋果然没有走错。

  隋衡径直走到江蕴身边,道∶“孤特意猎了只鹿给你补身体,待会儿让人给你烤些鹿肉吃。

  江蕴点头,见他玄甲上沾着片草叶,便伸手给他摘掉了。

  隋衡反握住小情人纤瘦漂亮的手,挑眉∶“又当众勾引孤。”

  江蕴咬唇,把手抽出来。

  田猛远远看到这一幕,越发目眦欲裂。

  宴中宾客尽欢,隋帝特意准备了许多贵重礼品,交给田阕,让他带回齐都,作为对齐王和段侯的谢礼。

  田阕热情应是。

  江蕴身边自然也不缺说话的人,宴席快结束时,齐子期再度过来,向江蕴讨要游记。

  江蕴笑着说没有忘,从案后取出厚厚几卷书册,道∶“我给公子送到车上吧。

  齐子期点头,正好也想趁机和他多说些话,立刻和江蕴一道往停车的地方走。

  田猛远远看见,也放下酒盏,跟了上去。

  参宴宾客的马车几乎都停在一处,江蕴帮齐子期把书册放好,目光一扫,就看到了站在一处车驾旁的乐师。

  乐师整个身体都用斗篷裹了起来。

  江蕴望着齐子期,道∶“我能否请公子帮一个忙?”

  他神色郑重,齐子期便也郑重点头∶“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站在后面的老者皱眉,想阻止,江蕴忽道∶“也请阿翁帮我一次。”

  老者一怔,闭了嘴,不再说话。

  江蕴引着齐子期来到乐师所在马车前,打开车门。

  昏暗的车厢里,一个衣着朴素的美貌妇人怀中抱着一儿一女,母子三人瑟瑟发抖地偎在一起。乍见到有人过来,妇人忙更紧得搂住一双儿女。

  齐子期惊讶不已∶“他们是……”

  “他们是神医孟辉家眷,被人绑架至此,我希望公子能帮我将他们送出隋都,等到了安全处,再放他们安全离去。”

  神医孟辉之名,诸国皆知。

  齐子期虽然不明白母子三人为何会被绑架至此,但自小习得的良善之道,也令他无法袖手旁观。他道∶ “你放心,我一定带他们平安离开。”

  “只是,你私自放走他们,会不会有危险,要不你和我们一起走吧,跟我们到齐都去。”

  齐子期虽然处事经验并不丰富,但他不傻,他能看出来,江蕴应该是在暗中进行一个很重要的计划,一个可能有危险的计划。

  江蕴摇头,朝他笑了笑,道∶“不用担心,我在隋都很好,不会有危险。”

  “倒是你,以后要好好听你……父王的话,好好读书习文,或者,做其他自己喜欢的事也可,齐都很好,不要总想着往外面跑了。”

  他温柔的语调,忽然令齐子期感到一种久违的亲切。

  齐子期忍不住再次问∶“你当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么?”

  江蕴知道,这也是他自己的一次机会。只是,风险太大了,一旦他失踪,隋衡必定会发疯,派重兵追捕,届时身份暴露是小,恐怕连孟辉妻儿也逃不了。

  司叫:……

  江蕴瞥了眼阴鸷着脸,尾随而来的田猛。

  今夜,他必须彻底解决掉这个大麻烦。

  “不用了。”

  “祝公子一路顺风。”

  江蕴和齐子期告辞,便转身离开,没有回宴席,而是朝猎苑幽深僻静处而去。

  他越走越快,感受到后面那道饿狼般的身影正穷追不舍,渐渐逼近,越发加快脚步,迎着浓密夜色,往更幽深处而去。

  等到了密林中心时,江蕴从袖中取出一枚信号弹,抛了出去。

  几乎同时,田猛威猛极具压迫性的身影已扑至眼前,将江蕴狠狠扑倒在树干上。

  他独目里闪着兴奋恶毒的光,声音里满是报复的快感∶“我看今晚,还有谁能来救你。”

  江蕴看着他,嘴角慢慢浮起一抹笑。

  “好呀。”

  林间静谧,几乎可听到叶落声。

  江蕴声音比落叶还轻,并透着轻快∶“那就看看,今晚谁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

  江江∶我在敌国搞事那些年。盒饭加热中。

  第51章 齐都来客8

  田猛凶性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他恶狠狠盯着江蕴,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那个被锁链锁着,拖进他帐中的少年,看似纯净无暇,实则包藏祸心,比最阴险的毒蛇还要毒。

  眼罩下的右目,也跟着条件反射一般,剧烈抽疼了下。

  单单把人杀了,根本解不了他心头之恨,田猛是打定主意慢慢玩儿,再把人弄死的。

  他刺啦一声,直接撕裂了江蕴一整片外袍,挥拳便要打下,江蕴像早猜到他路数,手腕一翻,灵敏地挣开他束缚,手中寒光一闪,冷刃毒蛇般贴着他颈间肌肤而过,田猛顿觉一股细细热流自血管内涌出,颈间肌肤竟真被割破。

  他心底骤然一寒,不由又想起当初右目被刺瞎时的痛苦记忆,心中恨意越发汹涌,而这片刻功夫,江蕴已翻身而起,往密林外奔去。

  田猛冷笑,几步追上,再度把江蕴扑倒,右腕断腕处又猝不及防挨了一下。田猛疼得眼前一黑,江蕴再度挣脱,奋力往林外奔,没多久,又被抓住拖回去。田猛重重喘着气,对方虽无内力,招式之诡谲狠毒,却依旧如从前一般。然而在绝对力量面前,再巧妙的招式又如何,他目中闪着恶毒的光,生生受了几下后,猛地捏住江蕴手腕,一折,夺了匕首。

  “刺啊,再刺啊。

  他单手把人拖起,直接摔到地上。

  江蕴呛咳了声,嘴角依旧挂着笑。

  田猛大怒,扼住江蕴喉,挥掌要扇过去,耳畔忽刺啦一道裂响,他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支铁箭已穿透他的喉咙。

  他慢慢扭头看过去,似乎还不相信,只见苍茫夜色中,隋衡策马驻立在一处高坡上,眼神沉沉似冰,手中拉着一张铁弓。

  血喷溅而出,田猛身躯重重栽倒在地。

  田猛终于明白自己上了当。

  “是……故意引我过来!”

  他怒不可遏,还想爬起来扑向江蕴,反而引得颈间又喷出一道血。

  他捂住脖子,巨大身躯因极度愤怒可怖地颤抖着。

  江蕴依旧淡淡扯着嘴角。

  “你——啊!”

  田猛摇摇晃晃站起来,腿上又挨了一箭,再度跪倒在地。

  杂沓的马蹄声自四面八方涌来,伴着长龙似的火光,隋衡第一个冲了进来,下马,惊魂甫定地要走向江蕴,脚骨忽被人紧紧攥住。

  田猛流了一地的血,竟仍能动弹,他眼罩掉了下来,露出瞎掉的右眼,左眼眼球因剧烈的愤怒和不甘,爆出血丝。

  他大笑着,盯着隋衡,道∶“殿下说不喜欢旁人玩弄过的东西,殿下知道,他被多少人玩弄过么?他就是被驯养出来,专门供人玩弄的东西啊,在落到我手里之前,他已经在无数人手里过过一圈了。他最擅长的本事,就是讨好承欢,给自己谋取利益,也就我,不吃他那一套,栽在他手里。

  他瞳孔内散发着诡异的光,越说越兴奋,满是报复的快感。

  “殿下若不信,就去看看他的后腰窝,青雀台上所有坤君,都有特别的标记,他后腰窝上的“奴”字印,还是我亲手烙上去的,哈哈,哈哈……扼……”

  田猛疯狂的笑声戛然而止。

  隋衡抽出腰间刀,一刀捅穿了他的心脏。

  田猛瞳孔仍大张着,抽搐了两下,终于死透,彻底不动了。

  隋衡握着染血的刀,沉默的立在夜色中,眼底阴云翻滚,黑沉沉像要凝出水滴,溢着可怖的气息。

  “殿下!”

  徐桥等人带着青狼营的将士追了过来,看到靠坐在树下的江蕴和横死在地上的田猛,都一脸惊诧。

  而隋衡的脸色,更是他们从未见过的难看。

  田阕也带着几个齐国使臣过来了,他大惊失色,很快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心底腾起一阵寒意,跺脚,怒其不争的叹口气。

  田猛即使再令他不喜,也是齐国第一猛将,如今这般横死,齐国便折一员大将。然而这种情况,他又不能追究什么。

  “殿下,这……”

  “他死有余辜。”

  隋衡终于自石化中回神,“哐“地将刀收回鞘内,眼底仍沉着浓重的阴霾,抬眼,看着田阕道∶“他一条命,消不掉孤心头之恨,孤会将他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田阕面色一白,不敢说话。

  “徐桥。”

  隋衡叫了声。

  徐桥忙下马领命。

  隋衡淡淡∶“拖下去,砍成肉泥。”

  “是…”

  徐桥有些担忧他的状态。

  “殿下没事吧?”

  “孤能有什么事,孤高兴得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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