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此事,谢安妮更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也越发的开始为稿子润色。
时间过得也快,秋游的日子很快就过去,转眼到了回程的时间,等众人上了火车,悠之看着缓缓开动的火车,又看车窗外的落叶,感慨道:“天气真的冷起来了。”
这几日徐曼宁也有些怏怏的,她看着窗外,萧瑟道:“有时候想想,可不就是世事无常吗?”
悠之笑了起来,劝慰道:“你小小的姑娘,为何这般悲春伤秋,年轻人该有活力耶。”知晓曼宁许是因为徐老师的人品难过,又道:“人啊,最要不得的就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曼宁嘟嘴:“你又知道了。”因着那天晚上悠之不在,曼宁以为悠之什么都不知道,悠之浅浅的笑,也不说什么。
等傍晚火车抵达车站,车站已经聚满了人,都是来接学生的家长,悠之远远就看见三哥与四姐等在了那边,招手呼唤,又转头与其他人言道:“我先走啦。”
真是一刻都不停留。
沈涵之拉着她检查,见她没事儿,总算是放心,道:”你真是要吓死我。”大半夜往回打电话求助,这个死丫头。
悠之讨好的挽住四姐,索性将箱子交给沈言之,笑嘻嘻:“姐姐放心,我已经搞定一切啦。不过陈太太真是一个好人。”
沈涵之也不好在外面说更多,只捏了一把她的脸蛋儿,言道:“你呀,平日里就不能少给我惹点事儿。去一趟奉城,招惹那么多是非。”
悠之吐了吐舌头,撒娇:“姐姐,天气本来就冷,您这样批评我,让我心里更加发凉哩。”
倒是会编排人,沈涵之瞪她,不过到底也是不舍得她的,言道:“好了,快些回去好好的休息,早上变天的时候母亲担心,言道你似乎并没有带什么厚外套,只恨不得亲自去奉城给你送一件。”
悠之恩了一声,钻进了轿车。
真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还是回家最好。
她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将自己买的礼物分给了各人,之后窝在沙发上吃果子,三太太喜盈盈的上前,言道:“看三嫂想不想着你,前几日旁人送我一盒子香皂,是法国货,十分紧俏,这边买都买不到的。我独独给你留着了。”
悠之雀跃的收下,打开一看,果然十分馨香,还并不是一般的方形,而是一朵花的样子。还真是十分稀罕的物件儿了。
她嗅了一下,笑道:“谢谢三嫂,三嫂最好。”
正好二姨太下楼,她笑:“悠悠是家里的宝贝,自然人人都稀罕。”
悠之嬉笑道:“我们都是一家人,自然是彼此珍爱啊,二姨娘说对吧?”
二姨娘在家中一直默默无闻的,看似是个十分老实好相处的人,但是悠之偏是对她喜欢不来,总觉得这温柔里带着一分假。而自从上次三哥和三姨娘的事情之后,悠之更是在内心对她有些隔阂,那般的行为举止,与一贯表现的老好人还真是判若两人。
不过既然父亲没有查出是什么人,这件事儿销声匿迹了,悠悠倒是也不妄加揣测到底是什么人做的,可是她内心深处对二姨娘是有一分怀疑的,就算不是她,就单看她那日那个劲儿,也让人不舒服了,也太迫切了一点。
“一家人自该如此。”
“铃铃铃”,电话声响起,悠之望了过去,就见丫鬟阿月道:“六小姐,您的电话。”
悠之咦了一声,问道:“什么人?”
阿月轻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悠之连忙接过电话,“你好,请问哪位?”
“沈悠之,是我。”竟然是陆宁的声音,悠之真是差点惊掉了下巴。她倒是没有想到陆宁会给她打电话。自从那日酒后,她又在奉城待了几日,但是陆宁他们倒是再也没有出现过,悠之正松了一口气呢,她竟是打电话来了。
陆宁声音依旧是那般冷冰冰,“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这人有点狗屎运。”
“啊?”悠之有些不解。
陆宁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悠之一脸的迷茫,有些呆滞。二姨娘连忙关切问道:“怎么了?有人欺负你?”语气轻轻上扬。
悠之纳闷的看了二姨娘一眼,言道:“没事儿啊,就是在奉城认识的一位小姐,她打电话问候我一下。”
不过陆宁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也真是怪了事儿了。
悠之调整一下心情,收起香皂,蹦蹦哒哒的上楼:“谢谢三嫂,爱你哦。”抛了一个飞吻。
三太太一怔,随即笑着言道:“这丫头越发的调皮。”
说起来,香皂这种东西手有些稀罕,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只是做的这样好看的,少之又少。她摆弄香皂,想到自己留学的时候曾经与同窗一起去做手工香皂,笑了起来,其实她也会一点点的呀。
改日倒是可以试一试的。
悠之突然就觉得,一切都很好呢,什么都很好,她没有私奔,凤喜没有死,三姨娘没有死,哥哥没有瘸,三嫂也不是前世那般沧桑。她重来一次,别人的命运也发生了转变,那么不管怎么样看,这都是最好的。
虽然她还是结识了陆浔,没有拍九茴画报也结识了陆浔,但是到底过程不同了。她把握住自己,总归没有大问题的。
说起九茴画报,悠之一阵风一样的来到涵之的房间,涵之此时正在听音乐,见悠之到了,问道:“有事儿?”
悠之点头,她讨好的凑过去,笑着嗔道:“四姐啊。”语气拉的长长的,一看就是有所求。
涵之也习惯了,“好啦好啦,可别给我来这个美人计了,对我哪里有用,说吧,你又要做什么。”
悠之爬到床上,盘腿儿坐好,“我知道过几天二姐就回来,不如我们去九茴画报拍封面照吧?我知道,张雁南又找了五姐几次,十分锲而不舍。”
涵之诧异:“你不是不愿意吗?怎么转眼的功夫又愿意了,倒是海底针一样的心。”
悠之掰手指言道:“也没有什么啊,就是觉得其实能拍封面也是很好看的。”
涵之点她的头:“你呀,整日的捉妖,也不知都在干什么。你刚回来,我还没与你说呢,二姐过几日不回来了,她要随二姐夫去一趟国外,快则两三个月,慢则四五个月。所以我们家就算是拍照,也不可能四人都聚齐。”
悠之苦瓜脸:“哎呀。”
涵之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悠之总算是说了实话,“我们帮张雁南这个忙,去拍了封面,她不是就该投桃报李将我的文章发表吗?哎呀,其实也不是我自己写的,我写了总的提纲和风格,内容是谢安妮写的。就是与你说过关于揭穿徐老师真面目那件事儿。”
说起这个,涵之自然有自己的主意,“你到时候把这个给我,我负责给你投上去,其他的你不需要管了。用来交换可不妥当,张雁南人是不错,但是这样直白的投稿,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差错,我通过别的靠谱的人投过去。迂回一些,但是与我们扯不上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