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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

名门娇妻 久岚 6873 2024-06-30 11:50

  什么事儿,话要花一整天呀,卫莲奇怪,但转念一想,金惠瑞嫁过来时,第一天都不曾下床,她去看得时候,脸色惨白,母亲说是昨日半夜生病,还请了大夫予她看,她虽是姑娘家,可这等年纪也有些晓得了,当下脸微微一红,没有再提。

  众人说得会儿,各自散了,回去的时候,走得片刻,卫琅竟领着她往别处走,骆宝樱奇怪:“这是哪儿,我以前没见过呢。”

  这是一条格外幽静的小径,地上铺着五彩碎石,两边是高大的乔木,葱葱郁郁,若不细看,这小径便掩映在中间,被人忽视了去。

  卫琅笑道:“你往前又不曾来我住的地方,自然不知,不过这路有些远,寻常都不走这儿,渐渐就有些荒废。”他弯下腰,“来,我背你回去,你不用怕别人看见了。”

  男人在她面前弯得很低,她抿嘴一笑,整个人慢慢趴上去。

  他轻松就将她背了起来。

  她胳膊搂住他脖子。

  他柔声道:“这样不疼了吧?”

  其实这种姿势也不是很好,她腿儿分开了,他一手托一只,对那里也不是很舒服,但她从没有被他背过,哪怕不适,竟也不舍得下来。她脑袋搁在他肩头,对着他耳朵吹气,调皮道:“你管我疼不疼,快些跑。”

  他哑然失笑:“你当我马呢?”

  “你当不当?”她问。

  他脸颊有些红,当着丫环小厮的面,她还这么使性子,可自己都背了总不能扔下来,但要他承认自己是马,他不会,他轻声道:“小心我晚上再……”

  声音很低,旁人听不见。

  她恼得掐他。

  他这才甘心背着她走了。

  ☆、第 106 章

  二夫人程氏回到院子里,便使人准备后日的宴席。

  见她这般放在心上,二老爷卫春帆不解,皱眉道:“你向来不喜琅儿,说他目中无人,怎么偏还请他们来,你这不是自找不痛快?”一边说一边换官袍,“我今儿还得去趟衙门,傍晚才回。”

  程氏看他急匆匆的,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成日里忙得团团转,可品级不见升,人又是粗枝大叶,他当然不会明白她为何要请那两人,反正孩子的婚事都是她操心,与他说,他推得一干二净,只让她做主。

  自己怎么就这么命苦,嫁得这种男人?明明往前也是早早考上举人的,谁想到脑袋里一团浆糊!

  程氏也不想与他多说。

  卫春帆套上官靴,想起一事,回头笑道:“我听说,大哥过阵子许是要调回京都。”

  卫家大老爷卫春堂乃湖广布政使,封疆大吏,也是卫家那一辈最为出众的,深得皇上信任,在大梁各地做出过许多政绩,在朝中极有名望,只常年在外,难得回一次京都。

  听到这消息,程氏大喜,他与卫春帆可是亲兄弟,真回京都的话,兴许能对亲弟弟提携一二。

  “不过没听父亲提起啊。”她又疑惑。

  “父亲最是守得住秘密,内阁商议事情,哪一样透漏给家里的?外头纷纷羡慕咱卫家,可卫家人又能得多少庇荫?”卫春帆忍不住发牢骚,卫老爷子说好听点儿那是双袖清风不徇私情,难听点儿就是对子孙后代刻薄,他的这些美名还不是牺牲了儿子,孙子。

  至少卫春帆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他从卫家获得的利益太少,不然也不至于四十来岁还是个从五品。

  甚至于,他觉得卫老爷子还阻挡了他的前程,因有一回,卫老爷子立下大功,可他着实升无可升了,皇上便想加之于两个儿子身上,谁料竟被卫老爷子阻止,这件事儿叫卫春帆到现在还记着恨!

  本是程氏不满,结果把父子之间的积怨给勾起来了,卫春帆衙门也未去,絮絮叨叨的翻旧账。

  从两边高大的乔木间走出来,眼前豁然一亮,骆宝樱拿手挡住阳光,眯眼看去,只见真到了院前,不由笑道:“跟密道似的,快些放我下来。”

  卫琅便又弯下腰。

  蓝翎扶着她手,她慢慢下来。

  夫妇两个缓缓走入院子。

  昨日来是顶着盖头,今日出去又是匆匆,她还不曾好好看一看,这会儿进了门,便东瞧一眼,细瞧一眼。

  看到她审视的目光,卫琅道:“可有哪里不满意的?”

  她摇摇头。

  这院子足有三进,与她在宜春侯府住得一般大小,每两进之间都有庭院,种了花木,到得主屋,近西处竟还有一方池塘,养着十数尾锦鱼,见到人来,拥成一团讨食吃,可见经常投喂。而在池塘与白墙间还有座假山,覆盖了青苔,蕨草,湿润的绿色很新鲜,瞧一眼便觉得愉悦。

  “真漂亮。”她道,又指指池塘另一头,“要是再种些芙蓉更好,与这些绿互相映衬,你说呢?”

  “你喜欢就行。”他是男人,对花天生没有那么喜爱,但她说芙蓉,却叫他生出一个念头,等到花开了,他定要摘一朵插在她头上,他吩咐九里,“去与管事说,让他们在这儿种些芙蓉。”

  金盏银台面面相觑,彼此都有些惊讶,虽说自家少爷一早对骆三姑娘有心思,可嫁过来,那么听她的话,也是出乎她们意料。

  看来这少夫人不容小觑,她们不止要服侍好少爷,对少夫人也不能掉以轻心,不然哪日得罪她,吹些枕头风,还能得了?

  态度越发小心。

  见他真让人种了,骆宝樱也高兴,笑着道:“既然种了芙蓉,还不若在水里种一两棵荷花。”

  “行。”

  “再种几棵桂花,就在门前种,我喜欢那味道,一等花开,满院子的香气,整日里都不散呢。”

  刚开始问说没有不满意的,可这开了话匣子,就滔滔不绝了,卫琅笑着听,无有不应,只走到屋檐下,目光瞥到一盆花,他似有疑惑,脚步顿了顿,忽地问骆宝樱:“汝窑出的碧玉翠,你家竟会有?这花盆,前朝官窑不过才烧出十来件儿,有八件被当年造反,攻入禁宫的靖王军队打碎,五件流落民间,你这哪儿来的?”

  骆宝樱怔了怔。

  这名儿她头一回听见,起初都没听明白。

  卫琅走到那花盆面前,伸手一指:“你不知吗?”

  她才瞧见竟是贺琛当时送的牡丹花的花盆。

  那会儿当做教马术的礼物收下,也知那花值钱,可她一点没看出来花盆是什么碧玉翠,只觉也挺漂亮罢了。

  并不想承认自己学识不够渊博,她歪头道:“碧玉翠是什么,我瞧着不像汝窑出的,你是不是看错?”

  卫琅一笑:“汝窑每回烧制的师父都不一样,当然不可能有个统一标准,这碧玉翠是一个女师傅烧得。”他手指在上面比划,“似玉非玉仍是一样,不同的是这翠色,像是烧制时颜色裂开了一层层染在其间,正确些来说,有些像次品,然这翠色很是均匀,要再照着烧,便烧不成了,可不是成了孤品?”

  竟还有这种事,骆宝樱盯着他看:“你可是还藏了什么书没让我看?我在你书房里没瞧见有教这个的,你到底哪儿知道的?”

  她一边说一边拉他进屋:“你快些告诉我。”

  “是不是觉得为夫很厉害?”他笑,低声在她耳边道,“亲我一口,我便告诉你。”

  “小气鬼。”她轻哼,才不想亲,身边还有丫环在呢,她哪里做得出来?她往里屋走,“我歇息会儿,你去忙你的。”

  可卫琅还在惦记刚才那花盆,跟着走过来道:“你这花盆到底哪来的?”

  骆宝樱其实刚才已经在回避了,不然也不至于急着拉他进屋,她现在有些懊恼下人做事太勤快,那花她应承了贺琛会一直养着,可没料到这么快就端到窗台上来了,到底是哪个这般手脚快?当真要奖励一下!

  见她迟迟不答,卫琅眉头拧了拧,伸手拉住她胳膊:“莫不是哪个男人送你的?”

  不止花盆昂贵,那花也是上好的牡丹……牡丹,他忽地想起贺家,在江南时,贺家的牡丹园便名扬天下,便是搬到京都,听闻家中也种了许多,莫非是他?

  “贺琛?”他吐出两个字。

  骆宝樱浑身一僵。

  实在他心思转得太快,叫她防不胜防,没来得及掩饰表情,就叫他看了出来。

  可这到底不是什么大事儿,她也不觉得自己不对,解释道:“那回不是我教贺姑娘骑马吗,这牡丹花是谢礼。”

  “这么贵的牡丹,这么贵的花盆,你好意思收?”他那会儿送她匹马,她还推三阻四呢!

  “我不知那花盆啊。”骆宝樱道,“不然我哪里会要。”

  “那你为何不一早交代?”他咄咄逼人,“我一问,你就该说,或者,这花你不该带到我卫家来,还养在我眼皮子底下!”

  可答应的事儿怎么能反悔?不过一盆花而已,骆宝樱也有些不高兴了,转过身道:“你不喜欢,我使人搬到别处去,你眼不见为净。”

  他眼眸一眯。

  虽然他已经如愿,骆宝樱也嫁给他了,可随身带着别的男人送得花,还得精心养护,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不过他一个大男人,还真能计较这个吗?他忍住心头怒意,走上前拉住她的手:“花可以留着,但现在就使人去搬。”

  骆宝樱回眸看他。

  男人的表情很淡漠,然而眼睛里不是如此,像是湖面被投了石头,不时的有涟漪泛起,又趋向平缓,他在克制自己,不发作出来。

  可这句话仍听着像耍赖的孩子,她忍不住笑。

  他手指用力:“笑什么?”

  “笑你小气。”她道,“小鸡肚肠。”

  他眼眸一眯,忽地上去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她脚离地了,吓一跳,叫道:“你要干什么?”

  “干小气的事情!”他抱着她去床上。

  骆宝樱看向丫环们。

  可丫环们哪里管得了这些,也不好管,难不成还能上来拉住卫琅吗?只眼睁睁瞧着骆宝樱的身影消失在屏风之后,去了卧房。

  她怕他又做什么,轻声道:“疼,好疼。”

  手指在他肩膀轻轻的抓,好像只无助的小猫儿,他的心一下子又软了,将她放平在床上,附身虚空压着,轻轻啄她的嘴唇。

  一下一下,刚碰触便离开,可又很近,呼吸能拂到脸上,她被调戏的有些脸红,推他道:“我这就使人去搬,行吗?”

  “不行。”他道,“躺好了。”

  他又低头亲她,但并不深吻,两只手撑在她两侧,她无处可逃,被他吻得浑身发痒,心跳加速,就想他用力的吻过来索取,可又怕羞,难以开口,只觉这更像是甜蜜的惩罚。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起身淡淡道:“去搬吧。”

  骆宝樱拿起后面的迎枕就朝他砸过来。

  他身手很快,躲了过去,她这会儿面红耳赤,很是生气,又抓起来往他扔,他一把挡住了,身子前倾将她压在身下,重重的吻了上去。

  ☆、第 107 章

  这回他用了力,她没力了。

  再分开的时候,彼此默契的没有提花盆的事情。

  见她头发都散乱了,才想起她生气进来歇息,都没有让丫环梳理头发,他伸手把横七竖八的首饰摘下来放在高几上。

  青丝如云铺于迎枕,像一副极好的缎子,他手指穿梭在其间,爱不释手,动作却温柔,她更是昏昏欲睡。

  见她眼帘半阖,他替脱了她外衣,柔声道:“睡会儿罢,但别睡太久,稍后我让丫环来叫你。”

  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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