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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当县令夫人 第18节

  还得托人去白玉堂说一声,把这两月做的簪子全部送去,应该够预定好的数量了。经历了早上的事,就是谢奕寻不回来,白溪也不打算再向白玉堂出售簪子了。

  谢奕寻则来到宋村长家请他开个路引。宋家的气氛十分沉闷,自从吴若烟恢复记忆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对宋归颐指气使,更不准宋家的人上门,可怜老两口连大孙子都只见过一面。

  宋氏上次发牢骚被人传出去后也不敢在家中抱怨了,只能在心中生闷气。

  谢奕寻上门道出来意后,宋村长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心中五味陈杂。

  没想到他真的当上官了,还带上了白家两姐妹。不得不承认,白溪离开宋归,反而过得更好了。而宋归呢?当了个官又怎么样?现在每日还得看他妻子的脸色,连孝道都尽不了,真是家门不幸啊!

  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在谢奕寻写好的路引上盖上章。

  看着谢奕寻离开的背影,宋村长不禁想到,若是宋归当时娶了白溪会怎样?

  虽然当不了官,可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睦睦,平淡温馨。再生几个孩子,他们老两口便可以日日含饴弄孙,安享晚年。唉,都怪那时被名利蒙蔽了双眼啊!

  临走时,三人来到白父白母的坟前祭拜,“爹,娘,这就是您们的女婿谢奕。相公高中了,被任命为环山县的知县。女儿得随他去赴任了,您二老放心,女儿得了空便和阿晚一起回来看您们。”

  谢奕寻也双膝跪地,虔诚的磕着头,“爹,娘。不肖婿来看您们了,您们放心,我一定好好爱护阿溪,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白晚也跟着道,“爹娘,我会看着姐夫的,他若是对阿姐不好,我就揍他个鼻青脸肿,没脸见人!”

  谢奕寻看了眼她扬起的拳头,想到她那一身蛮力,连忙道“放心,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

  三人回了家,给刘婶子打声招呼就准备赶路了。

  刘婶子上前抱住白溪,“阿溪,阿晚,婶子真为你们高兴,你爹娘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以后得了空可得回来看看婶子啊!红叶村永远都是你们的家!”

  “一定会的,婶子。”白溪点头。

  白晚也上前抱了抱刘婶,“刘婶,阿晚会想你的。”

  “刘婶也会想你们的。”

  小红豆今日也在家,没出去玩,立马噔噔噔的跑出来,“溪姨姨,晚姨姨你们要去哪啊?红豆也要去玩。”

  刘婶一把抱起她,“你溪姨姨要跟着相公去当官了。”

  “当官好玩吗?红豆也要去当官。”

  这话惹得众人忍俊不禁,白溪笑着说道:“当官要去很远的地方哦,没有爹娘,祖母祖父在身边,红豆还要去吗?”

  “啊!那我不去了。”红豆连忙转头把脸埋在刘婶的怀里。

  白溪笑罢掏出了三两银子道:“刘婶,按说夫君此次高中大喜理应宴请全村才是,可是夫君急着上任,时间紧迫。我和阿晚自小承蒙村里人照顾,这银子到时候得拜托你给每家买三斤肉,叫他们领去,劳烦你了。”

  “这说的什么话?买什么肉?快拿回去,你们这一路需要打点的地方多着呢,快把银子收回去。”刘婶急忙推拒。

  “刘婶就收下吧,这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难道你还怕我堂堂一个大男人养不活她们吗?”谢奕寻也劝道。

  “哈哈,那行吧,明日我就搭牛车去县里买。你们快赶路吧,天也不早了。”刘婶笑着挥手。

  小红豆也在祖母的怀中挥手,“溪姨姨,晚姨姨,红豆也会想你们的哦!红豆也会想这个俊叔叔的。”

  几人大笑,“知道了,溪姨姨、晚姨姨还有俊叔叔也会想红豆的。”

  三人在朝阳中搭上牛车渐行渐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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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真正的婚礼

  到了南江县已经是六日后了,离开了红叶村后谢奕寻便换成了马车,比牛车平坦许多。

  谢奕寻之前已经给父母打过招呼了,直言自己不小心在京中得罪了人,才被派到穷苦的环山县做县令的,所以根本没有官家小姐愿意嫁给他,只有访友时结识的这位白姑娘愿意嫁给他,希望家人能够欣然接受。

  谢母连忙问儿子得罪了谁,怎么得罪的?

  谢奕寻只得解释是由于官场上政见不同,得罪了京中大官。

  谢母不懂官场上什么政见,不过既然儿子娶不到千金小姐她也就歇了这份心思,儿子能当上官他们就谢天谢地了。

  于是白溪到了谢家,受到了一家人的热情相待。谢家的叔伯姑婶们也都回来了,长辈们得知她自幼丧父丧母都纷纷安慰她,表示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都会对她好的。

  白溪也拿出了在路上准备的礼物,上好的茶叶和出自江南的绣帕分给大家,大家的笑容顿时更真诚了。

  一大家子人吃饭都得坐上两席。男人一席聊着谢奕寻以后的官途,女人一席聊些生活琐事,和乐融融。

  “习之,总之一句话,当官你就得当个好官,做出点成绩来。”谢奕寻的大伯道。

  “是啊,你可不能学那些贪官搜刮民脂民膏,咱谢家可没有这样的人!”二伯也紧跟着道。

  “习之省得。”谢奕寻郑重的点头。

  “官场上的事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自己万般小心啊。”姨夫拍了拍谢奕寻的肩膀道。

  “姨夫放心吧,我知道的。”

  “来,喝!祖宗保佑!恭喜我谢家出了一位朝廷命官。”大伯举起酒杯道。

  “喝,喝。”众人一饮而尽。

  女人这桌就简单得多了,几位姑姑婶娘纷纷祝贺谢母教子有方,还有向她请教方法的,说得谢母满面红光,心花怒放。

  当然也没有冷落了白溪和白晚,一个劲给她们夹菜,还问她们吃得习惯吗?

  两姐妹哪见过这阵仗,上次这么热闹的场合还是在白溪成亲那天,赶忙连连点头,然后对着碗中冒尖的菜肴心中发愁。

  晚间两姐妹被安排住在了邻居罗婶子家,等着大喜那日谢奕寻来接她。

  谢奕寻这次升官宴和喜宴一起筹备,准备大摆三天宴席,这两日简直忙得脚不沾地。

  直到吉日那天白溪才见到他,他春风满面,神采飞扬,这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婚礼。

  谢奕寻在外面陪着宾客,白溪坐在厢房等他时,忽然觉得下身一热,这才想起这几日正好是她的小日子,看来是来葵水了。

  连忙叫白晚去找些布条来,白晚回来时正好碰到谢奕寻回房,看着白晚手上的布条,他懵了,“这是?”

  “我,我来葵水了...”白溪接过布条红着脸道。

  白晚见姐夫回来了便立马溜了出去。

  谢奕寻一时语塞,这该死的葵水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要今日来?顿了顿只能道:“那你快去收拾吧,咱们早点休息。”

  白溪红着脸去了茅厕收拾好自己,回到房间时谢奕寻已经躺在床上了。

  谁料她脱掉外衣,拆掉发钗刚一上床就被谢奕寻一把揽了过去,紧接着就是昏天暗地的一顿狂吻。

  直到白溪喘不过气了,谢奕寻才放开了她,抱着她哑声道:“睡吧。”

  白溪依偎在他怀中,原来亲吻还能这样?她不满道,“为什么你以前不这样亲我?”

  谢奕寻心道,这样亲了谁还能忍得住?难道真要带着大着肚子的她回来?那旁人会怎么想她?这话却是说不出口,便干脆装睡吧!

  白溪等了半天没见回音,只听见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便也只能静静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白溪早早便醒了。她听过婆婆们的埋怨,知道第二日得早早起来准备一家人的早饭。

  她刚一坐起来,谢奕寻就醒了,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怎么起来那么早?外面天都没亮呢。”

  “睡不着就干脆起来了,你再睡会吧。”白溪轻声道。

  不过她刚起身穿衣服,谢奕寻也便起来了,“我也睡不着了。”

  白溪见他起身穿衣了也不再劝他,转身去了外面洗完脸漱完口就去了厨房准备早饭。

  拿起柴火正要点火就被谢奕寻接了过去,“我来吧。”

  白溪便过来烧水煮粥,洗菜切菜,不一会儿粥就煮好了,满满的一大锅。

  谢奕寻正添着柴火呢,便听见东间传来开门声,他连忙出门溜去了茅厕。可不能让娘看到他在烧火,不然又要念叨。

  谢母本来打算起来做饭,一进厨房就见白溪把饭都做好了,正要炒菜,她连忙抢过白溪手中的锅铲,“哎呀,你怎么起这么早就来做饭了?我来就行,我来就行。”

  “娘,我来吧,很快就炒好了。”白溪有些生疏的喊着谢母。

  这时大伯母也进来了,“哎哟,三弟媳,瞧你这儿媳妇真勤快,你可真有福气啊!”

  谢母一脸欣慰的点头,“是啊,白溪是个好孩子。”

  “娘,大伯母,马上就可以吃饭了。”白溪笑了笑接过锅铲两下便炒了一道素菜出来。炒了一道青菜,一道韭菜鸡蛋就可以吃饭了。

  饭间,普通的两道菜配上一碗热粥,众人吃得津津有味。

  三日宴席摆完,谢奕寻就要去赴任了,一众亲人皆来送别,谢父上前沉声道:“儿子,守住本心,当个好官。咱们不求大富大贵,只愿死后不招世人唾弃。”

  谢奕寻慎重点头,“儿子知道。”

  又跪下给父母磕了三个头,“爹,娘,儿子不孝,不能常伴膝下,请您二老保重身体,勿要怪罪。”白溪见状也连忙跟着跪下。

  谢母连忙抹了抹眼泪,一把拉起他,“爹娘知道,你快起来。”

  大哥谢季青连忙保证,“二弟,有我和你大嫂在呢,一定会好好照顾爹娘的,你只管放宽了心当好你的官,家里的事情有我呢。”

  大嫂谢氏也跟着道:“二弟,二弟媳,我们会好好孝敬爹娘的,你们放心。”

  谢奕寻这才对着大哥大嫂感激道:“大哥大嫂,辛苦你们了!”

  谢季青轻轻给了他一拳,“说啥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众人纵有万般不舍,却不敢耽误了上任的时间,只能含泪告别。

  -

  白日抓紧赶路,夜间就歇在沿途的驿站,终于在八天后到达了环山县。

  这一路山路崎岖,马车中十分颠簸,把人颠得头昏脑胀的。终于到了,三人都高兴不已。

  谢奕寻听说过环山县很穷,但没想到竟然这么穷。一个县城就像山村一样人烟稀少,偶有过往的行人也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

  这哪里是来当县令,这是来乞丐窝里当乞丐头子吧?

  “求求你,给我一点食物吧!”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孩跑到白溪身前乞求,这些人衣着光鲜,还是坐着马车来的,一定有食物。

  白溪见他这样子实在可怜,便从包袱中掏出了一个馒头递给他,小孩眼前一亮,一把抢过去就跑。旁边一群人也一哄而上纷纷围住白溪三人,直接上手抢她的包袱,趁着混乱,连白溪白晚头上的桃木发簪都给抢了。

  人群散去后,留下发丝凌乱的三人面面相觑。

  “唉!”谢奕寻叹息一声走到县衙前敲响了县衙的门,敲了半天却无人开门。他只能大喊“来人!开门!我是新上任的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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