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饺子包的不好看,面皮儿厚,肉馅也多,那么大个跟包子似的。沸腾的时候倒是能闻到一阵香,男人眯起眼,盯着锅里露出了笑。
“再煮煮吧,万一没熟呢?”叶生抿了抿唇,饿了。
谢徵点头。
等出锅后,看着一锅煮糊了的饺子,两人大眼瞪小眼。
“知道在这鬼地方,面粉多贵么?”谢徵敲了敲象牙白的长筷,敛去了笑意,面容清俊有些严肃,“还有这些肉。”
像是被他突然变脸吓唬到,叶生后退了一步,低头小声说,“我说过,我也不会。”
禁不起逗的小姑娘。谢徵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脑袋,声音带着威胁的口吻,“这次就先不找你麻烦,下次要再煮成这样,你懂的吧?”
叶生点了点头,她懂个毛线,抬起双水润迷蒙的大眼看着他,“那你还吃不吃,不吃能不能给我吃?”
“……呵!”谢徵没忍住给她逗乐,现在国内的小姑娘们都这么诚实了?他抬手指了指外面的小吧台,“去那边坐着等我。”
叶生见他笑,心里的害怕就放下不少,听话地去外面等他。
两人就在小吧台边吃完那锅面疙瘩似的饺子,相视一笑,撇开卖相先不谈,味道其实还行。不知道谢徵是太久没回国,还是怎么,这一锅地地道道的面疙瘩,让他差点流出泪来……味道真亲切。
“你是哪里人?”他问。
来这里这么些天,第一次吃了个温饱,叶生正收拾着碗筷,“南城。”
谢徵一愣,仔仔细细地将她看了个通透,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真巧。”
“啊?”她诧异地看向男人,“你也南城人?”
他却但笑不语,“碗洗干净点,我去给你找身换洗的衣服。”
“哦!好!”叶生想着,今晚大概是能在这个中国男人住处留宿,这种情况下还能遇到一个国人,而且并不坏,她心里暖暖的,连男人之前的恐吓威胁都抛之脑后。
s国所处的地理环境比较恶劣,昼夜温差大的可怕。白天随便都是40c+,晚上一个不留心就直接-20c上下,叶生已经领教过,来这儿的第一晚差点就冷死街头。
这不,她刚洗完澡,天气就冷下来了。
叶生洗澡用的是谢徵的沐浴露,洗头用的是谢徵的洗发水,洗完后穿的是谢徵的大t恤和大短裤,身上的味道一下子由酸臭汗味变成了奇怪的清香。
看了眼镜墙中的女孩,视线移到胸口……那两颗羞涩的凸起,窘红了脸。
“还没洗好?”
“啊?洗好了,洗好了!”她急匆匆地应了声,双手抱臂环胸走出来,有些尴尬地朝他望去,然后转头看向他处,“那个,我房间在哪里?”
谢徵朝她走了步,手撩起她湿哒哒的长发,在叶生挣扎想逃开时,他狠狠地将她肩头往后一扯,撞进他年轻气盛的胸膛。
男人身子明显练过,肌肉一块块硬的更铁似的,此时疼的叶生龇牙咧嘴,本来肩膀就有伤,哎哟了声。
他自顾自地掏出一个黑色橡皮圈,将她还在滴水的头发扎起成一个小圆球,去拿了件厚外套丢她身上。他自上而下的斜瞟了眼女孩儿,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手松开,那么小,我不会看的。”
“……”叶生从小就被叶氏夫妇捧在掌心长大的,后来又有叶婉和沈承安两人仔细照顾着,从来没人对她说过这种欲盖弥彰的流氓话!
然而谢徵想说的大概也许可能是……手松开别紧张,你还是个孩子,我不会摧残你的。
事实上,不管是哪种,叶生都羞红了双颊,跳进浴室扯了条毛巾,用力地擦头发。
夜里
这房子是谢徵的临时住所,就一间卧室,被子什么的自然也只有一床。叶生就坐在客厅,找他拿了几件厚外套铺在沙发里,准备将就着过一宿,总比风餐露宿要好了太多。
谢徵暗示过他床很大,可以分一个小角落给她。
叶生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由拒绝了。
谢徵觉得她说得对,小小年纪就能明事理,在国外还不忘国内古人云,或许真是个好孩子。
后来,半夜冷的可怕。
女孩冷醒了,脑海里全是那会儿被撞后刚醒来时躺着的柔软床铺,她是有看见过谢徵那张大床的,睡十个人都没问题。
一无所有的时候就会认命的自己熬过去,熬不过去冷死了一了百了,但现在知道那扇门里有床,有被子……很暖和啊,偷偷溜上去借一个小角落,不会被发现吧?
结果,那晚被谢徵一脚踹在柳腰上,直接滚到床下,跟球似的溜到房门口去了。
叶生抱着脑袋在地上闷哼,不甘心地又爬到另一边离他远点,扯了被子裹好身体。谁知道后半夜依旧在地上冻醒……她抽了抽鼻涕,犹豫着要不要上.床。
熬不住困意,她还是爬上了床,考虑到要避开男人好动的脚,内心纠结挣扎了下后,她鬼鬼祟祟地溜到和他并排的那段,听着不远处均匀的呼吸传来,她闭上了眼。
然!这次醒来,可比前面几次要恐怖的多,她感觉自己呼吸困难,梦里被人掐住脖子似,等一睁眼,就看见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压着自己,她想尖叫,却被真真切切地被人掐住了喉口!
“呃啊……松……救……命!”
一个中国女人,出现在他去和兰姆谈最近一笔大交易的当口,穿着打扮像是有钱人的女儿,饭菜做的很稀烂显然没被特殊训练过,而且前些日子机场出事证明了她所言属实,但她说自己是南城人,这未免太巧了。
谢徵一晚上没睡,就等着她的动静呢,结果她爬上来后就直接睡,他耐不住寂寞将她踢下去,结果爬上来还是睡……非等着他出手,手无缚鸡之力挣扎还比不上布万市十三四岁的少年,啧啧这就是中国女人。
掐着掐着,叶生真就没动静了……他松了手,啪嗒按亮室内的灯,拍了拍女孩儿的脸。
“叶生?”谢徵显然不准备现在弄死她,好歹是个说得上话的人,成天说着s国的土话都快成土著了。男人扒开她的外套,手掌贴着她胸口摸了把,还有心跳就好。
他整了盆凉水,浸湿双手后拍打她惨白的小脸,拍了会儿后见小脸红扑扑的,再过了不到半分钟时间,女孩果见睁眼了。
惊恐害怕戒备崩溃,各种复杂的情绪漫上她瞳孔放大的眼,她猛地推开身前的男人,张口就要尖叫――
这个点,虽然附近没什么邻居,但也由不得她大半夜扰民,爷爷说过这事没素质的表现。谢徵扑上去就压住她,顺便捂住她的口,掀起唇角。
对比她的失控,谢徵一脸邪肆的笑看不出半点诚意,“刚才抱歉,我不知道是你。”
叶生用力的挣扎反抗,却于事无补,惊恐的泪水不住地往外翻滚,她一口咬在男人的手掌上,用力全力。“呜呜。”
“嘘!”谢徵丝毫不介意她多咬几口,小姑娘真有意思,他敛去笑意正儿八经地说道,“你知道的,这地方非常不安全,我有点梦游症,平时都是一个人住惯了,刚才吓到你了很抱歉。”
听明白后,她稍微放下心了,但还是在挣扎,呜呜的乱叫。
“你别叫,刚才外面有人,要是被发现。”
他话音一顿,低头凑近叶生耳边,压低了嗓音,“我们都会没命。”
叶生果然老实了,但依旧紧绷着身体,无声反抗,在沉默里嗅到一抹血腥味,口里咸咸的――血!她恐惧地看了眼谢徵,见他眉头皱了下,丝毫不在手上的咬伤。
他佯装警惕,压低嗓音说道:“别出声,在里面待着,我去看看。”
叶生见他下床,行动大雨思维地抓住他,她怕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不住地朝谢徵摇头,声音小的可以,“别去,别去。”
那次机场爆炸后,她和一个韩国妹子在一起逃命。某天,找了处废弃的居民楼将就着过一晚,深夜太冷睡不着。那韩国妹子掏出手机,依旧没有信号,绝望的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那种场合下叶生的韩语也不显得蹩脚……突然有人来敲门,叶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韩国妹子中了魔怔似的跑了过去――
再也没有回来过。
此刻,谢徵要出去看看,她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显然已经忘记几分钟前被他摁在床上掐晕过去的事。“你别出去,不安全。”
男人背对着她,唇角慢慢地勾起摸温暖的弧度,“老实等着。”便挣开她的手,披了件衣服就推门出去。
叶生心里七上八下的等了许久,她吓软了双腿自然不敢出去,害怕至极。估计谢徵这里呆不久了,还以为终于找到一个同伴,可以相互扶持,或许还能一起回国……
其实门外根本就没人,谢徵就想吓吓她,顺便去抽了根烟。烟头的火光映着掌心被咬破的地方,他啧了声,牙齿真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没什么需要写的了,你们还想看什么,哪里不明白不懂,我来写。
这文感觉差不多快完结了
☆、028
028
“别,别踹我。”
“啧,”谢徵半睡半醒间被她吵到,按了按女人的脑袋,“不踹。”
“唔。”叶生钻进他怀里,抱紧了男人韧劲的窄腰,手不知怎么就撩进袍子里,碰到那具温热的身体后,一下子弹了起来。
她才知道自己做了个梦,梦到第一次爬谢徵床的悲惨经历,差点给他掐死在床上。
朦胧睡眼眯着,抓过手机瞟了下,七点十二。
“生生,”他揉了揉眉心,手搭在她腰上,“醒了?”
“我吵到你了?”她丢下手机,转身面向他道。
“呵。”他笑了下,却并未说话。
叶生伸出手,用食指慢慢地描绘着他面部线条,从眉头到下颚,动作有些缱绻的温柔。她喜欢他笑的样子,整个人像只慵懒的大猫,敛去爪牙后的聪明又温柔。
她悄声问道,“你是不是有梦游症啊?”
“嗯?”谢徵抓住那只小手,“什么梦游症?”
“没梦游症么?”叶生仔细打量着他,用手比划着,“比如,喜欢踹人,喜欢掐人脖子?”
“啧?”他习惯性弹了下她的额头,真不知道这小瓜子脑袋里哪来的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却轻笑道,“不是第一天同床共枕吧,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嗯?”
“……”你欺负过,只是你不记得了。叶生心里鄙视着,果然,和谢徵的第一次同床共枕绝对是被他骗了。
两人在床上温存了许久才舍得起身,确切说是谢徵耐着性子陪她罢了,顺便,可以()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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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昨天颜述就是偷偷晾着b市一群人飞过来的,今天肯定是要飞回去,是该去送送他的。
“等会跟我去个地方。”他意犹未尽地在女人唇上t了t,而后撩开被子,“顺便介绍两个人给你认识。”
女人也跟着起身,抱着被子坐着,漆黑的长发散在白皙优美的后背上,跟泼墨的丹青似,只是这副画里斑驳的红点在清晨中暧昧至极。
刚被谢徵逼迫恩爱了番,她这会细细的嗓子有些哑,“秦书,颜述?”
“嗯。”谢徵随意套着睡衣,弯腰将□□的女人抱在怀里,“先去洗个澡?”
“嗯。”跟猫似得嘤咛。
“你不怕我闹?”他笑得可坏了,故意在她耳根子吹了口气。
叶生身子一颤,无力地挣了下,她刚准备说:不许闹。床上的时候,谢徵虽然比以前讲道理的多,但,本性难移,特别是笑着撩她时,让叶生几度怀疑,其实他根本就没失忆对不对?
浴缸里放好水后,他将叶生放下,然后自己也跨进去,好巧不巧人就罩在她上方,朝她扬起笑意不减的唇角。“叶家小妹妹,要不我来伺候你,嗯?”
“再闹我哭了!”
“乖,”他丝毫不受威胁,甚至笑得颇感得意,“说的好像你哪次没哭似的?”
“你,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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