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每个月都流一周的血,还能活的好好的。”
【七年前放作者的话了,3000字自领】
作者有话要说:—七年前—
那天,布万市少见的下雨,所有人都很开心,政.府军和民间.军很有默契地停了战。
谢徵接到了兰姆老爷的邀请,他退下破t恤牛仔裤,换上久违的白衬衣和黑西裤。然后去敲了敲隔壁房间的门,“下雨了,出去走走吗?”
门被打开,露出张乖巧漂亮的脸蛋儿,叶生看见谢徵的装扮后眸子都亮了,她不是不知道谢徵长得帅,以往穿着破t恤更多是雅痞随意的帅气,现在看起来跟贵公子似的俊美的不可方物。
男人邪肆地勾上唇角,屈起修长的食指弹了下女人白皙的额头,“看傻了?”
“才没有!”叶生捂着额头跳开,朝他吐了吐舌头,“你穿成这样是要去哪儿?”
“出去走走,”他笑着重复了遍,“你要一起?”
叶生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目露忧色。“外面不安全,别出去了。”
男人长臂一伸将她捞了过来,揉了揉她洗干净后很是柔顺的黑发。然后就见他掏出手机,拨出了个号码,又说起了她听不懂的语言。
叶生挣扎了下,掐着他的腰,趁着他吃痛时跳开,“你快放手,我是有未婚夫的。”
谢徵敛去那蚊子咬似的疼,深深地看了眼她,似笑非笑地讲完电话。
穆希送了个礼盒过来,开门看见叶生的时候吓了一跳,指了指那个见到他后躲开的女人,对谢徵道:“谢,她不是死了吗?”
叶生躲在谢徵身后,经历过那几天逃亡后,她对这边的人都充满了恐惧,特别还是块头这么大的。谢徵并没有回答穆希的话,接过礼盒,将叶生送回房间,轻声安慰了几句。
这正是下午。
叶生跟着谢徵上车,才发现车上坐着一个黑人少女,穿着性感的礼服,头发高高的挽起。谢徵跟后座的女人说了句话,那女人很是听话的去了前面副驾驶的位置。
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打开车门,挑着刻薄的下巴指了指后座,示意叶生上去。
女人穿着身白色一字领的晚礼服,领口用金线串着一排精致的珍珠,雪白的料子有很精致的银色绣花,裙摆一直到脚踝,还覆着层轻薄优雅的钩花欧根纱。
叶生不是个傻子,这明摆着是赴宴的装束,“我们去哪儿?”
“参加一个宴会,我缺一个女伴。”
叶生后退一步,半个胳膊都在雨水里。谢徵跟上一步,扣住她手腕,将伞罩在她头顶上方,笑问,“你怕什么?”
“谢徵,”她眼带祈求,摇了摇头,“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不要出去走动的好。”
“没事,有我在。”他说道,“就当是出去走走,我们要去的地方很安全。”
最后还是没有拗过谢徵,再加上穆希时不时地按下喇叭催促二人上车,叶生半推半就地上车坐下,时不时地朝旁边和穆希聊天的男人看一眼。
“谢,这是你的女人?”穆希认识谢徵很久了,第一次见他带女伴出门,要知道他以前一直以为谢徵是同.性.恋,因为他从不沾染女色,身边一个女人都没。
谢徵看着车窗,车窗上有叶生偷瞄他的倒影,不自觉地露出个笑,声音都轻柔了许多,“怎么?”
“身材很辣。”穆希欣赏不来也叶生那张古典美人的美艳,自觉看胸、腰、屁股,特别是叶生那腰,细的他下腹一紧。
谢徵轻哼了声,扯了扯唇角声音冷了些,“别打她的主意,我的人。”
叶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无聊极了。
车行了一段路,就遇到一道关卡,她透过车窗看见外面背着木仓穿着军.装的男人,离她很近,她仿佛都能听见军靴踩在地面的声响。出于本能,叶生往谢徵身边靠了靠,男人则顺手将她往怀里一带。
他轻笑道,“怎么胆子这么小?”
叶生没出声,谢徵肯定不会知道她后背刚才都出冷汗了。
谢徵安抚似的拍了拍她肩头,收敛了打趣的笑意,“不怕。”
沿途又经过了几道关卡,终于到了一座戒备森严的庄园前停下,门口站着一排扛木仓的士.兵。
谢徵几乎不用问,就知道叶生吓的腿软,他坏心思地想吓吓她,但瞧见女人那白惨惨的小脸时,心头颤了下。那时候,他其实只当叶生是个说得上话的同伴,可以陪他在s国说说中国话,做做中国菜,虽然她做菜不好吃。
外面有士兵走过来打开了车门,谢徵长腿一迈,走了下去。然后朝里面伸出手,久久没有回应。显然,叶生吓到了。
他直接躬身扣住女人的腰身和膝弯,将她抱了出来,顺便在她耳边说了句,“别吓晕了。”
从门口到里面,穿过那些威严的士兵,叶生胸口跳的有多快,谢徵是切实感受到了,但他还是笑了,嘲讽她的胆小。
真正进去后才发现,里面是一座玻璃顶的拱形宴会厅,可以清楚地看见雨水冲刷在上面,伴随着古典的音乐声,一片热闹沸腾,一些穿着当地名族服饰的男女,也有穿着西装晚礼服的。
“现在放你下来,站得稳么?”
男人几乎咬着她耳根子说的这话,叶生扭头躲开他的气息,羞红了脸点头。他便将她放下来,“手搭在我臂弯里。”
叶生照做了。
不时的有人过来和谢徵说话,她都会往后面躲开一步,却又被他拉到身边,男人极其体贴地轻拍她的手背。
叶生不笨,只是这些天受到的惊吓太多。眼下的情形,很明显,谢徵在这边是个有点身份的人,不然不会有这么多人来搭讪,这样想着,她悬着的心稍微松了些。
兰姆老爷带着夫人和儿子过来的时候,谢徵笑意里少了讥诮,对老人做了一个当地人的问候手势,“很久没来看您了,这是一点心意。”
谢徵递了一个黑色的信封过去,兰姆老爷接过来后露出欣慰的笑,“我还以为谢有了新的东家,还在和杰拉感慨呢。”
杰拉是兰姆的大儿子,谢徵朝他也看了眼,却见他眼睛放光的落在叶生身上。谢徵笑了笑,“兰姆老爷应该知道,我只是个商人,而您是我最大的雇主,在您儿子取代您之前,我会一直为您提供您需要的。”
“爸爸,我——”杰拉急忙出声。
“谢,你是个聪明人。”兰姆打断了儿子的话,拍了拍手掌表示赞许,“我们家族能有你这个朋友,我很开心。”
“能认识您和杰拉少爷,我也很开心。”
几人客套地聊了会儿,兰姆老爷就去招待其他重要的政.界要员了。
杰拉走之前对叶生说了句,“兰姆家族的长子杰拉,你叫什么?”
“杰拉少爷,这样问一个女孩子名字。”谢徵错开半步,挡在叶生的前面,正好隔绝了杰拉的视线,他笑起来很是好看,不具有任何威胁力,但眼神冷的可怕。“在我们的国家里,你的行为是很不礼貌的。”
杰拉显然不喜欢和谢徵这种人打交道,正巧他父亲在喊他,便傲慢的哼了声,转身走人。
谢徵敛去笑,回身对她道,“会跳舞吗?”
她轻轻地点头算是回应,想起出门前的话,便大着胆子打趣起来,“你现在是缺一个舞伴?”
“我不是缺舞伴,只是看着你,”谢徵说到这真就看着她,咖啡色的眸子闪着跳跃的光,目光沉静,倏地俊脸勾起了笑,“想和你跳一支。”
说完,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橡皮圈,绕到女人背后,将她散披的长发随意编了个松散的麻花辫,她披着头发更好看,但他不希望别人看见,尽管那时候他还不喜欢她。
毕竟这种地方,长得漂亮的女人是种麻烦,刚才杰拉可不就是么。至少谢徵这时不想和兰姆家族撕破脸,他不爱做亏本生意。
叶生心跳乱的很,别过头不吭声。
两人随着音乐在舞池起舞,一退一进都及其默契,其实谢徵仅仅是不想和其他阿猫阿狗搭话,他不需要那么多买家,至少暂时只需要兰姆一家就够了,最近那批货在b国边境出了点棘手的问题。
“这里的人都认识你?”她一直望着别处,不敢看对面的男人,鼻息间却能嗅到他的味道。
而谢徵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秀美的侧脸,还有莹润粉红的耳垂,笑意更深。听见她的问题后,他倒也没隐瞒,“做点生意。”
“什么生意?”
“小姑娘家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叶生瞪了他一眼,“我已经成年了!”
“哦?”谢徵突然朝她凑了过去,低头亲上她的侧脸,“这边成年人都是这样。”
叶生腾地下脸红,刚想推开谢徵被他死死地抓着。他笑得一脸无辜,略带疑惑不解地反问:“不是你说成年了么?”
“你,流氓!”
“乖,跳完。”谢徵笑的更欢,“要不喜欢,下次不亲脸了,行么?”
叶生还恼的很,羞窘的不知所措,舞步总是出错踩在对方脚上,“这可是你说的!”
“呵。”男人眸色沉了沉,幽幽的视线落到她粉嫩的唇上,“是我说的,你可要记好了。”
两人一直玩到晚上,叶生去拿了点吃得,和谢徵找了个人少的地方,一边品尝一边吐槽。
“这是什么?好油腻,居然还是咸的!”叶生简直不能忍,这才是黑暗料理吧。
“是么?”谢徵低头就这她的手咬了一口,丝毫没觉得动作有些暧昧,抬手拍了拍女人傻掉的表情,“这样一比较,你做的饭菜可以打个及格分数了。”
叶生脸皮薄,好在天黑了,虽然有灯光,但也为她的脸红做了很好的遮掩。她佯装累了打了个哈欠,可怜兮兮地扯了扯男人的袖子,“我们回去吧。”
这个动作很好的取悦到男人,谢徵嗯了声,和她一起朝前面走去。他应该去和兰姆老爷道个别再走,他也这样做了,正和兰姆说了一句话,灯突然灭了几盏。
伴随着一声刺耳尖锐的木仓.声,人群爆发出惊慌的尖叫声,人潮涌动,灯又灭了几盏。
耳边全是听不懂的话语,叶生吓的腿软,她死死地抓着谢徵的衣服,一声又一声喊着他的名字,想得到回应缓解恐惧。
“蹲下,不要起来。”
谢徵将她推到一个长桌前,声音冷沉不容拒绝,“别乱跑,在这里等我。”
唯一一盏灯孤零零的悬挂着,没有再被打灭,跐溜跐溜的电流声在四处想起,叶生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视线一直在那个男人身上,她看见他掏了木仓,极快地上了消.音器,动作娴熟的上膛……
叶生看得瞠目结舌,流淌的血都冷了下来。
每一秒都过得格外漫长,踩在生死线上般。叶生正煎熬着,身后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热血溅湿女人整个后背,烫的她头皮发麻,下意识随着人群奔跑,她脑海一片空白,只想跑到谢徵身边,那边也许会安全点——
灯下,她步伐突然一顿,停在谢徵两三步外,那么昏暗摇曳的灯光,她听见男人喊了她一声,她看见男人陡然阴沉的脸,他没有笑了,几乎是眨眼间的事,一木仓打灭了最后一盏灯。
叶生倒在一个干净的怀里里,身上有着和她一样的沐浴露的香味,可她后背好疼,好疼。不知道是别人的血还是自己的,又热又疼,止不住。
灯灭了,四周反倒是安静了,这是兰姆家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谢徵比谁都清楚。
他抱着叶生,掌心全是她的血。就算叶生没有替他挡这一木仓,他也不会有事,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上膛开木仓的速度会输给对方。可叶生偏偏替他挡了……就像是根刺,这件事。
衣服全被她的血浸湿了,谢徵抱起她朝外走去,唤了她的名字。“叶生。”
“好疼。”她抽着细弱的呼吸,胳膊无力地搭在他脖子上,想避免后背靠在他胳膊上,“我好疼,谢徵。”
男人没有吭声,她那句‘好疼’也是一根刺,刺在他每一个毛孔里,刺在他心口上,疼的他几乎窒息,脚下步伐更快。
“我会不会死?”叶生哭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去他身边,就发生了变故,她说好和谢徵一起回国的,她说要带谢徵去看她家后山上的木芙蓉的。
“不会。”他说的很肯定,叶生的伤口离心脏差的很远,按照他的经验来说,这并不是重伤。
“可真的,好疼。”
也许就是她一口一个‘好疼’,谢徵想对她再好一点,再好一点也可以,他可以忍受所有刀伤木仓伤,却唯独忍受不了,她那一句‘好疼’。
疼的他心尖上,死去活来。
这一章有七八千字,你们看得开心就好。2016年7月5日22:39:06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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