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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界(穿越) 第143节

  上辈子卢子钰瑜伽练的很好,但防身无用。

  不过她有个客户爱好冷兵器,尤其喜欢各种弩/枪,中外都有,还喜欢自己研制,卢子钰为了拿下这个客户,又去学习弩的知识,还去学习过射击。

  老板替她报名的时候咬牙切齿,“拿得下奖金不少你,拿不下这学费从你工资里扣!”

  卢子钰还陪着这个客户去参加过私人组织的弩/箭比赛,所以她对弩还是熟悉的,但是要让她自己制造一张弩出来也不容易。

  就是卢子钰自己画图让匠人制作,只要这匠人不是她的人,也就没人会理她。

  她想了好久,想起那时候有一种玩具弩,发射牙签的,后来被禁了,这个玩意结构倒也简单,做大一点,发射打磨后的铁钉,防身效果应该不错。

  于是卢子钰窝在家里给自己搞防身武器,她花了不短的时间,给自己做了一张比较称心的小弩。

  这玩意平时可以收在车内暗格里,也能放在包袱里,这是卢子钰自己琢磨的,没有专业人才参与她做不出更厉害的来。

  这期间她也去过杭州,现在这是她最重要的产业,当然不能出错。

  白鹿书院得知卢子琅已经是秀才,先生很高兴,还给卢子钰几本写了备注的书,让她带给卢子琅。

  用男子身份出行,卢子钰体会到了自由,女子的话,十七八已经是老姑娘了,家里人早就着急了,可男子是无碍的。

  白鹿书院的先生听闻卢子琅还未定亲,也笑道,“不用急,过了乡试且正好呢,若是等一等,过得了会试,京里贵女也娶得。”

  时下当官的,世家子弟等社会地位高的男子,就是七八十也能娶到花样年华的女孩子,先生说的也不是笑话。

  只是先生看着卢子钰道,“子琅不急,你怎么也不娶亲?”

  卢子钰异常谦逊,“小子四处奔波,就怕冷落了妻子,要是我长期不在家,红杏出墙怎么办?”

  先生,“……”你这话居然让我无言以对,连想给你做媒都不好开口了!

  先生气笑了,“那你就一辈子不娶了?”

  卢子钰道,“怎么会呢,等兄弟有了好前程,我也不用四处奔波,那时候也会考虑定下来。”

  先生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还差不多!”

  先生也明白,卢家兄弟的姻缘得看卢子琅的前程,如果卢子琅考中进士,娶个世家女也不是不行,当然嫡支嫡出是别想,旁支庶出没问题。

  到时候当哥哥的想要娶妻,妻子质量也不会低。

  只有年轻女子一开始才会对婚姻充满憧憬,男子们看事情一向从利益出发。

  卢子钰从书院离开,甚是感慨。

  这次过来卢子钰想把穆婉的奴籍取消,穆婉想了想,“暂时还是不要了,省了好些罗唣。”

  奴仆的婚姻归主人管,穆婉脱了奴籍就会有官府来询问婚配,江南还是好的,并不强迫,就卢子钰去过的那个平安城,年十五未婚配的女子,官府直接就给你配人。

  什么自由恋爱,婚姻自由,简直异想天开,老百姓所有的行动都被管的死死的。

  穆婉只要是奴,她的婚姻就在卢家手里,配不配人,都是主家说了算,旁人不能插手。

  卢子钰也是后来才知道,知道后她三观稀碎又重组,所以现在也知道穆婉的顾虑,于是并未强求。

  如果穆婉不知道卢子钰的性别,她怕是求之不得,毕竟她从未想过为奴,现在倒是不在意了。

  在杭州这段时间,卢子钰去了自己的工匠庄子,这里被穆婉管理的还不错,李平也忠心耿耿。

  然后依照卢子钰那张弩,又做了几张出来,卢子钰给了穆婉一张,纯属防身,穆婉居然爱不释手。

  杭州的事料理清楚,卢子钰启程回去,她现在只有雅颐居可依靠,其他只能小打小闹,想要做大做强,得等卢子琅出息了。

  否则就得她寻着一家投靠,然后靠着别人吃些残羹剩饭,这个卢子钰绝不愿意。

  虽然听起来很操蛋,现如今世情就是如此,否则也不会有宗族世家存在了。徽商胡雪岩,红顶商人,巨富,可他还得依靠左宗棠,最后左宗棠护不住他,他就一败涂地。

  卢子钰早就想好了,要是卢子琅科举不利,她就守着雅颐居小富即安,若卢子琅能取得功名,那么自己也能再发展一下。

  随着卢子琅学习深入,卢子钰也自愧不如,她可看不下去那些儒家典籍,还要不停的学典找典,她能做的就是偶尔和卢子琅探讨一下圣人言的另外一些意思。

  卢子琅虽然被卢子钰影响过,本身还是一个真正的古人,他的思想也更接近现在的主流思想,只是,怎么说呢,他被卢子钰影响的‘功利’了一些。

  君臣父子在他眼里没那么神圣,因为卢子钰和他讲过二十四孝里那些明显的悖论,郭巨埋儿奉母的真实意图,卧冰求鲤里面的深意,涌泉跃鲤那姜诗没见干什么,都是他老婆干的,最后老婆还要被他赶走,妥妥一渣男,卢子琅听后总是沉思良久。

  转眼到了乡试之期,卢子琅很是沉稳,这几年除了念书,他还被姐姐逼着锻炼身体,没有一副好身体,参加考试,考到一半被抬出来的也有。

  从科举成立以来,每逢乡试都是极为隆重的日子,州府这里人流也多了起来,茶馆酒楼里都在谈论这一次的考试。

  主考是何人,同考提调又是谁谁谁,人人津津乐道。

  卢子钰当然不会在这个关头离开,她也在等待,并且内心也有些焦急,其实卢子琅这科不中,下一科再考也才二十二,还很年轻呢。

  过来参加乡试的人里青年学子是有,年纪大的也不少,白发苍苍的卢子钰都看到了好几个。

  一进贡院门就锁上了,火灾都不会开门,考生要在里面待九天,卢子钰想想都觉得受不了,挺替卢子琅担心的。

  好在她替卢子琅备的吃食颇为丰盛,肉松肉干等也不易腐坏,她还仿照方面便调料,给卢子琅做了好些油料块,里面有菜蔬肉干,用水一煮就是一碗好汤,泡着干饼吃,味道也很不错。

  卢子琅还被姐姐进行过贡院生活训练,所以他倒是悠哉的很,逢着吃饭了一个煮汤泡饼,吃的有滋有味。

  那油料包贼香,香的左邻右舍对着自己的干粮食不下咽,肚子里把那个吃独食的骂的狗血喷头。

  九天考试结束,贡院门打开,脚步虚浮,面如菜色的学子们纷纷摇摇晃晃出来了,一股子难闻的味道散开。

  卢子钰没有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她包了个酒楼包间,和卢子琅说好的,出来后找过来就是。

  看到了弟弟,人有些憔悴,精神尚好,眼睛也清亮,卢子钰也有些迫切,“如何?”

  卢子琅道,“解元我是不想了,上榜没问题,等放榜吧。”

  好歹他在杭州书院深造过,比这里的学子学的更多更好也是事实。

  如此就先回去,吃饭洗澡睡觉。

  卢子琅结结实实睡了一整天,这九天也确实耗费心神,就像高考后的孩子一样,只是卢子琅要更进一步的话后面还有个会试呢。

  等榜的这几天卢子钰也没拘着他,给他二十两让他出去交际去,要把自己的文章默写出来给先生看,估摸能不能上榜。

  如不能的也死了心,如能的,那就激动了,也要听先生分析一下自己的水平来年会试是否有希望。

  那年卢文青就不被看好去参加会试,只是他不愿听,非要离开家去京城,然后一去不复返。

  终于到了发榜日,卢子钰一早就让包勇包壮两兄弟带着书舟去看榜了,卢子琅心里也很忐忑,不过看姐姐时不时张望着门,两只手都搅在一起,他又安慰卢子钰,“就是这科不中,下一科继续,下一科必定能中,先生都说我的文章火候到了呢。”

  卢子钰不耐烦,“闭嘴!”

  卢子琅灰溜溜闭了嘴。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书舟飞跑进来,“中了中了,公子中了!”

  卢子钰双眼发光,“确定?”

  书舟气喘吁吁,“确定啊,马上报喜的就要来啦!”

  卢子钰狂喜,“好!赏!”

  下人们纷纷上来恭喜,卢子琅这回矜持的很。

  卢子钰看着弟弟,就像看一个金元宝,她此刻彻底了解范进老娘的心了,艾玛太高兴了!

  很快报喜的就一路喊着来了,卢子钰早就准备好了,不光赏了报喜的人,还让包勇包壮抬了一大筐的铜钱撒出去,这可是大喜事,撒的都是喜钱。

  左邻右舍纷纷过来贺喜抢钱,有的人内心十分遗憾,卢家两兄弟是好多人眼里女婿的上佳人选,只现在他们攀不上了。

  卢子琅已经是举人老爷,就是卢子钰也跟着弟弟水涨船高呢。

  州府这里中了举的人家个个欢天喜地,饭馆酒楼的生意都好得不得了,卢子钰也带着卢子琅去给母亲和祖父母上坟烧纸,告诉他们卢子琅出息了。

  卢子琅虽然不是解元,却也进了前二十名,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祭告祖先完毕,卢子琅去州府换身份信息,还要酬谢老师,和同学交往,商量来年进京赶考的事。

  如今进京赶考也不容易,路费都是自己筹措,虽然中了举之后也有钱粮拿,甚至还有小地主带着钱财田亩举家过来依附,只这赶考的路还得自己走。

  又不是世家大族,行路有管事家丁负责,寒门举子进京赶考靠的也是自己,或者是几人同路,结伴而行。

  卢子钰这几年走南闯北经验足够,带着弟弟上京肯定比其他人,就有人想附他们的队一起走,卢子钰也都答应了。

  她还给穆婉写了信,让她给工人们发赏钱,让大家知道,主家层次提高啦!

  她的商业计划也可以启动了。

  举人虽然可以避税,也不是无限制的,大概有一百多亩地的税能免,现在卢子琅名下一亩地都没有呢。

  这也是为什么宗族制繁茂的原因,一个族里有功名的多了,免税的田地也就多了,家族自然能发展起来。

  如果卢文青还在,和卢子琅两人就享有两百多亩地的免税,一家子活的舒舒服服完全没问题。

  果然,很快就有人来接触卢子钰了,就是想投靠过来,来人殷勤小心,还奉上了极厚的礼,五百两银子!

  卢子钰以为只是要挂田亩免税,后来交谈后才知道,并不是,人家这是来投资卢子琅的,期待卢子琅将来做官了,带着他一起发财!

  举人本就可以当官,县令主簿之类都行,就看你又没有人脉,而当官的也不可能单蹦一个人上任,得有自己的团队,师爷文书管事什么的都要,来人就是谋这个位置。

  卢子钰神色变幻,投资是为了收益,没人会拿银子打水漂玩,可拿了这个银子,将来卢子琅就得带着他上任,然后他借着卢子琅的名义敛财,卢子琅能如何?

  就像贾政,自己清高自傲,架不住奴才自有主张,背着他捞钱捞的不亦乐乎,账全算在他头上。

  要是卢子琅身边围着的全是这种人,他不贪也不行,寒门出巨贪也就不难想象了。

  卢子钰也爱钱,可她从不想借着卢子琅的手去搜刮民脂民膏,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是卢子钰的追求。

  只是过来投靠的这种人卢子钰也不能得罪,这种人是小人,得罪君子没事,得罪小人,目前卢家还没底气,小人成事或许不行,坏事还是有一手的。

  于是卢子钰圆滑的把人糊弄走了,五百两没有全收,收了一点,这样也就皆大欢喜了。

  卢子钰告诉来人,弟弟有望明年的会试,家中实在不想让他分心,且卢家虽不是巨富,也不缺银子。

  等弟弟中了进士,这和举人又是截然两样,到时候才会考虑自己的班底,如果合适,到时候在合作。

  等于告诉来人,你虽然急着下注,可我们的身价也不低,还有望再提高,你这注下的少了。

  这种谈生意的态度让来人明白卢家兄弟不好糊弄,可人家也没得罪自己,当然是交好甚过交恶了。

  虽然会试在明年,卢子钰已经开始整理行装。

  路途遥远,早点到了还能寻摸好地方安置,去晚了就怕客栈都找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12-03 21:40:49~2021-12-04 20:47: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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