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海的中间,倒是有不少的石桌,四周都是石凳,这样的感觉,和花海浑然天成,能够近距离的感受到曼莎珠华的魅力。
不过凌新月发现了,基本上每个石桌都在离小道有点距离,而且还没有通往石桌的路。
“呵呵,这安然寺还真有意思,你们看有石桌有石凳,可是就是没有路。”
大家顺着凌新月的目光看过去,还真是发现了,只有桌子和椅子放在那里,就说,怎么那么多人来赏花,却没有一个人坐到哪里呢。
“主子,这不是正好便宜咱们了吗,咱们可以去坐到哪里赏花,还可以吃零嘴呢。”
欢儿拿起手里的包袱笑了,这不是刚好给他们准备的吗。
“你啊,就知道吃,既然都想进去,那咱们就进去吧。”
旁边有人听到正想讥讽几句,就见凌新月一个跃起,整个人已经坐到了石凳上。那人就惊讶的看着凌新月一众人。
其他人都有样学样,六个人刚刚好坐了一桌子,欢儿高兴的从包裹里面拿出准备好的糕点。
凌新月就看到欢儿零零散散足足摆了一桌子,有桂花糕,马蹄糕,还有凌新月喜欢吃的马奶糕,欢儿连大家的杯子都给准备好了。
让凌新月真的很好奇欢儿的那个包裹究竟能放下多少东西,还没开始就见其他人手快的已经拿起来吃了。
“哼哼。”
大家就听凌新月两声哼哼,一个个吃着东西都看着凌新月,等着凌新月发话。
看到大家都注意到自己了,凌新月才接着继续说道:“那其实呢,这个大家嘴里的石蒜,还有个名字,你们想不想知道?”
岳一小山,齐轩他们三个对这些所谓的传说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不过欢儿和喜儿就很感兴趣了,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啊。
看到欢儿和喜儿两人都像小鸡啄米一样点了点头,凌新月才觉得自己比吃的最起码要好一点,什么时候自己一个主子,要和吃的比存在感了。
“嘿嘿,想知道,想知道,来妞,给公子我喂一块糕点。”
凌新月一副纨绔子弟的表情,岳一他们看着笑了笑,凌新月在他们面前贪玩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欢儿和喜儿两人直接就黑了脸。
毕竟凌新月调戏的是他们两个,看着两人黑了脸,凌新月还觉得不够,继续抛了个媚眼给了两人。
没想到,凌新月被接下来的一幕惊呆了。
欢儿和喜儿两人听到凌新月的话,对看了一眼,眼底的闪烁只有两人能够看得清。正在凌新月满意的等着左拥右抱,两人给自己喂食的时候,就见喜儿和欢儿,两人双手同时拿起糕点,快速的向着自己嘴里放去。
凌新月就看到两人像耗子一样,快速的嚼着,喜儿和欢儿两人愉快的吃着,中途还给凌新月鄙视的眼神。
还没等凌新月反应上来,岳一和小山,看到欢儿和喜儿手里和嘴上的速度如此快,糕点以非常快的速度消失着,两人也跟着一起快速的抢着。
不一会桌子上的糕点,就剩下了盘子。
凌新月站起身子,指着四个人,无奈的看着他们居然对自己挑衅的笑着。
“喂喂,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本公子还没吃呢,你们,你们居然都给本公子吃完了,快吐出来,吐出来。”
凌新月一边说,一边跳着对他们四人说着,满脸的心痛。
就见齐轩伸手过来,上面只有一块桂花糕。凌新月瞬间就变了画面,嘿嘿一笑,拿起桂花糕,仰起头,轻蔑的看着四人,慢慢的放入嘴里。
一边嚼着一边缓缓的说着:“哼,本公子有如此俊朗的公子喂食,比起你们两个小丫头可真是舒坦多了,哼。”
“切,真是世风日下,居然在如此光天化日下,就敢如此不要脸。”
凌新月无奈的转过头,就看到不远处小道上的王玉儿一脸不屑的看着自己,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冤家路窄。
不过王玉儿貌似没有认出凌新月,毕竟那晚上天色比较晚,虽然有灯光,但是王玉儿哪里能够想到此刻眼前的这个瘦小短袖的男子,就是中秋节那日把状元郎都比下去的人。
凌新月看到王玉儿就像看到跳梁小丑,根本就不理她,轻轻的拿起自己手里的丝帕,翘起兰花指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王玉儿看到凌新月这样一幅娘娘腔的样子直接鄙视的哼了一声,甩了下自己的云袖,转身离开。
凌新月眼底的恶作剧,大家都看在眼里,真是对那个姑娘心疼。
“主子,你玩够了,赶紧告诉我啊。”
欢儿和喜儿压根才不管哪个女人是谁呢,只想赶紧知道凌新月刚才吊着大家胃口的话。
“真的想知道?”
凌新月挑了挑眉眼,看着欢儿,就看到欢儿小鸡啄米一样的点着头。
两人赶紧撒着娇让凌新月说,凌新月哈哈一笑,这段时间自己郁闷的心情总算好了很多,有这么好的美景,还有自己的朋友亲人相伴,最重要的是还有自己的爱人,这让凌新月发自内心的高兴。
“好,我说好了吧。”
凌新月笑着摇了摇头,拿起手里的折扇,潇洒的一甩,就见折扇散开,上书,难得糊涂。摇啊摇的。
“这石蒜,也叫曼莎珠华,还有一名,叫彼岸花。”
停顿了下,凌新月的目光渐渐的望向远方,缓缓的说着:“曼珠沙华出自梵语”摩诃曼珠沙华“,原意为天上之花、大红花。又名彼岸花,传说自愿投入地狱的花,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她开在此路,给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一般认为开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
说完就看着欢儿和喜儿两人惊恐的看着这一片花海,凌新月又淡淡的一笑:“彼岸有花现彼岸,花与叶间了无缘。忘川一河波幽淡,彼与岸间即天堑。火照之路人漫漫,前生今世因果散。愿殇心殇情亦殇,花叶飘零不再见。白色曼陀罗华,天界圣花,开一千年,花开叶落。红色曼珠沙华,地狱罪花,谢一千年,叶起花谢。花叶永不相见。怎么样,这就是所有的彼岸花的故事了。”
凌新月可是把自己压箱底的都拿出来了,这些也都是自己前世看书看来的,不过等让大家开心也是好的。
“主子,好美啊。”
欢儿听完,双手托腮看着凌新月,原本就觉得这一片花美,没想到凌新月说完,就更美了。
“美,你觉得美?哈哈,不错,有悟性。”
凌新月刚说完,就听耳边传来:“阿弥陀佛,施主,能够把这一片石蒜说成日次美丽的故事,施主善哉善哉。”
声音回荡在山头,久久不散,只见原本还在到处游玩的人,都转身向着寺庙的方向,跪了下来。
凌新月莫名其妙的看着,这自己只是随便说说的。
“主子,他们是要干嘛?”
大家都第一次来安然寺,对于寺里的情况都不明白,所以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一个个那么虔诚的跪着。
“我也不知道。”
就见一个沙弥,慢慢的向着凌新月他们走来,站在小道上。
“阿弥陀佛,施主,太师叔祖有请。”
其他人一听都惊讶的看着凌新月,很多离的远的人,并不知道凌新月刚才说了什么,但是离得近的人,是多少听到一点的。
都惊讶的看着凌新月,没想到凌新月的那一番话,被安然大师听到,而且还能够受到安然大师的邀请。
不过凌新月对于这一切都不知道,只是奇怪而已,自己的那一段话,居然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不过看到大家都对说话的人如此恭敬,凌新月很好奇对方的身份,究竟是何等的受人尊敬,居然能够如此大的影响。
所以凌新月自然就答应和小沙弥走了,其他人看着凌新月翻身到了小道上都忍不住制止到。
“主子。”
却见凌新月摇了摇手,让大家放心,就和小沙弥走了。
原本跪在地上的人,此刻一个个都起来,羡慕的看着凌新月,没想到一个看不起眼的人,居然会有如此造化。
“天啊,他是哪家的公子啊,居然会被安然大师请进去,这可真是厉害呢。”
岳一齐轩他们就听到凌新月跟着小沙弥一走,很多人都在讨论着,齐轩给欢儿使了眼色,就见欢儿随意去一个大婶跟前,问了句,还不等说什么,对方就把安然大师的底细全部交代了。
欢儿回来把打听的消息,给齐轩他们转述了一遍。
原来安然寺在七十年前根本就不叫安然寺,只是大齐的一个小寺庙,寺庙破烂不堪,但是正好七十年前大齐发生了百年不遇的大灾难。
整个大齐在经过涝灾之后,漫天的尸体,所以瘟疫横行,安然大师当时跟随自己的师父,在民间行走,看到这样的灾害,自然就要普度众生。
安然大师的师父为了救百姓,想要找到治疗瘟疫的方法,奈何瘟疫蔓延的太快,安然大师因为跟随自己的师父,绝心大师学医,而且在医术上也有很高的天赋。
没想到安然大师自己以身试药,自己原本没有得瘟疫,却主动去和瘟疫的病人接触之后,之后,就得了瘟疫。
安然大师把自己每日的感受,和吃了那些药都记录下来,自己每日就是和自己在拼命,终于安然大师经历了苦楚之后,病好了。
瘟疫因为安然大师的以身试药,最终整个大齐得救了,可是安然大师的身体就这么落下了残疾,原本还能行走的身体,五十岁以后,就已经无法在行走。
就这么着原本破烂的安然寺,改名为安然寺,承受众人香火,不过因为安然大师的身体,无法满足权贵们的要求,所以只是平明百姓来安然寺。
不过安然寺的情况要好了很多,香火也算鼎盛。
权贵们依旧去东郊的相国寺。
大家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渊源,不过心里对安然大师倒是很佩服,心怀天下,怪不得能够受人如此尊敬,受的,受的。
凌新月跟着小沙弥一路穿过大雄宝殿,穿过侧门,经过几个院子之后,就见小沙弥,在安然院门口停下。
“太师叔祖,这位公子已经请到。”
就听屋里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声音中带着些许嘶哑。
“你下去吧,让施主进来。”
小沙弥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凌新月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自己推门进来。
就见到一个双腿残疾的人,坐在凳子上,头发雪白,胡子也雪白,这怎么还有头发。
凌新月心里想着,不都是和尚吗,怎么还能留头发吗?
“施主,请坐。”
凌新月行了一个佛礼,既然对方自称佛门中人,反正自己不是,怎么都不会错。
“呵呵,施主不必拘礼,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听到这样的话。”
安然看着凌新月,笑呵呵的说着。
“施主,施主乃大齐的贵人,没想到今日居然可以让平僧见到,真是善哉善哉。”
凌新月听到这和尚这么说,心里有点紧张,自己一个姑娘,怎么可能是大齐的贵人,这些出家人,怎么都这么爱说些所谓的玄机。
“大师,我不懂你说的意思,你是不是搞错了。”
看到凌新月懵懂的样子,安然真是淡淡一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我师父绝心曾经说过,谁能参透这石蒜的本意,那么就是大齐的贵人,师父让我等待有缘人,没想到我还能等到,阿弥陀佛,师父让我转交给您一句话,施主既然来了,就是原本该生活在这里,一切随缘,施主请吧。”
凌新月听到这里不由得头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叫自己来就说这么一句无用的话,不过凌新月还是心理震惊,这安然的师父究竟是何人,居然能够如此厉害。
自己原本就该生活在这里,这句话一直萦绕在自己的耳边,一遍又一遍,让凌新月的脑子一片混乱。
凌新月摇了摇头,从屋子里出来,一个人到了后山,看着大家一个高高兴兴的,无奈的自己走了过来。
“主子,安然大师给您说了什么?”岳一第一个问道。
“你知道他?”
凌新月无语的看着岳一,这消息还真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