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对她道,“我叫唐思远,是理科9班的。”
提到唐思远这个名字,安殊已经是耳熟能详了,这可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常年位居七中理科年级第一名,9班的班长,七中校草,家庭环境好。
这样一说下来,用未来的一个词汇来形容:高富帅+学霸。
原来长这个样子。
这时,刚好刘浩宇进来,看到唐思远,哟了一声,道,“唐唐,你怎么过来了?”
唐思远对刘浩宇道,“刚好捡到你们班一位同学的笔记本,就送过来了。”
刘浩宇对他嘿嘿笑道,“以后这种事情就直接给我,我转交嘛,免得麻烦你,今天晚上一起去吃饭怎么样?”
两个人显然关系很好,唐思远点头道,“好呀。”
唐思远看着安殊走进去,朝自己的班级走去。
笔记本上有安殊的班级和名字,他也知道这个人和刘浩宇一个班的,但是当翻开第一页的时候,就觉得上面的字写得太好了一些,让人看了就觉得赏心悦目,直觉能写出这样字的人不一般。
是语文笔记,六班的语文老师还带着七班的课,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老师,笔记做的很详细,很多内容都是课本上没有的,甚至是随意摘抄下来的一些好句子。
唐思远就忍不住看了看,看了之后,就想认识这个人。
他当然可以把笔记本给刘浩宇,他们两个人是好朋友,平时一起上学放学,完全可以让他转交。
但是他没有。
他决定自己来。
果然是个正确的决定。
☆、玩笑
11月是期中考试,这次考试是又急又快,很快就过了,安殊参加了考试,自己都会做,应该考的比以前要好,于是有心情调侃翟宁,问道,“考试难不难?”
翟宁道,“难。”
“哪一门难?”
“都很难。”
考试成绩出来的时候,安殊就想掀桌了。
翟宁的分数和高二下学期期中考试成绩一模一样,所有的人可能都不记得他的分数了,但是安殊记得啊。
原本323分的成绩在班上排名正数50名,现在却排到了40名。
安殊倒是考得不错,除了数学没有及格,文综总共考了100分,总分也达到了380分,排到了班上的正数32名。
这个成绩如果去考大学,只要艺术课没有问题,是能够考上二本的。
能够考上普通二本,对于这个学校的学生来说,都是非常的了不起。
七中的一个班,平均两个能够考上一本,两个考上二本,五个考上三本,其余的都上了四本,其中的前面6名中,一半都是特长生。
更别谈重点大学。
沅山市的东媒大学正是一所重点大学。
而且高三上学期的分数代表不了什么,等到了高三下学期开始全面的复习之后,经历5次联考才能真正的看出一个人的成绩是多少。
刚刚经历过期中考试,大家都放松了心情,但安殊越来越忙,她开始学习色彩。
老严给了她一张表,让她买工具。
学校的美术指导老师也跟他们说了省考的内容和具体的考试时间地点。
七中的艺术生多到学校很重视,因为这也是升学率中的重要一环,09年,全校大概有50名美术艺术生参加省考,有几个人还需要出省去考。
这次她看到了万庄、看到了唐思远,还看到了其他人,大多数都是女生。
唐思远看到她还对她打招呼。
安殊记得他,对他笑了笑。
唐思远坐在她旁边,问道,“你也是学美术的吗?”
安殊点点头,以前觉得美术很了不起、会很好玩,但是自己学了,而且还学的如此辛苦,觉得这就是一创造性的技巧训练,但是创造,总是不一般的,跟着老严学习,乐趣也很多,平时多看多练多画,什么所谓的天赋人士不是没有,概率简直就是少到极限。
七中也有美术室,美术室里挂着很多作品,都是往年的优秀学生化的,安殊有一次进去看了看,应试教育下的产物,僵硬单调,远远看去千篇一律,套路性很强。
也不能说这种不好,但总归是没有特色。
也跟七中的模式有很大的关系,通过艺术生提高高考升学率,学习艺术是上大学的一种方式。
安殊深深的为自己担忧了,她现在的这种学习方式真的能够考好省考吗?
翟宁在旁边问道,“最近在画什么,可以给我观摩一下吗?”
安殊拿出自己的素描本,不好意思道,“也没画什么东西……”她是真的没画什么东西,老严这个人太随性,专业课上多是给他们看一些短片电影、文字、画面什么的,杂七杂八,偶尔给他们讲一讲故事,最基础的技巧,再就是让他们自己动手画。
安殊就随便的画吧,从教室的墙壁到窗户,从花瓶到花瓶里的花,从台灯到黑板,从老师的手到他的脚,乱七八糟的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东东的一坨黑乎乎的,圆球、日历、笔、小鸟……想起画什么就画什么。
画面很乱,但是没有什么修改痕迹,可能这也是跟着老严学的一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