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黄胖子出动的一瞬间,在另外一边,也有人跳了出来。
一瞬间,打斗陷入了白热化,我听到有老外惊悸地大声喊着“oh-my-god”,更是有人止不住的尖叫起来。
然而战斗在十几秒钟之后结束了,黄胖子和另外一个人在短暂的时间内,就将这帮人给解决掉了,随后有人大声说道:“各位肃静,我是中国驻美国大使馆的武官,我叫做徐淡定,请相信我,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也请大家保持安静,配合我的工作……”
徐淡定?
我愣了一下,抬头望去,瞧见后面跳出来的那人,可不就是我们在欧洲的时候,给我们提供过帮助的法国大使馆武官么?
世界当真是不大,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和他同一班飞机。
不过随即我的心头也是一阵轻松。
尽管一个黄胖子,应该就能够料理这帮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劫机者,但如果加上徐淡定这么一个有着官方背景的人物,事情或许就不会有那么糟糕了。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几分钟之后,黄胖子协助徐淡定将经济舱那边的人也都给搞定了。
回到了头等舱这边来的时候,众人都忍不住站起身来,给两位英勇的中国“侠客”报以最热烈的掌声。
随后机组人员过来,协同徐、黄两人将这些劫机犯给全部绑了起来,随后联络到了地面,因为此刻已经到了米国境内,所以并没有回头,而是紧急迫降在了西海岸洛杉矶的某一个机场中。
飞机落地之后,立刻就冲上来一大堆的警察,全副武装的模样,弄得像特警一样。
我有点儿无奈,好不容易来一次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结果竟然摊上了这么大的一次事件,随后有米国的司法人员将我们引导下了飞机,不过我们并不能够离去,而是需要经过审核。
因为黄胖子的作保,使得我们并没有与普通乘客一起,而是给安排在了另外的一辆车中。
而徐淡定也被安排在了在了一起。
黄胖子与徐淡定之前的时候已经有过了交流,面对着这样的人,他没办法隐藏身份,只有说起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及方怡的身份,至于我,则只是一个普通的商务人员。
在车上,徐淡定认真地打量了一会儿我,然后方才转过头去。
黄胖子提出了我的担心,说我们来米国有很多事情要办,这一次的事件会不会有太多的影响,徐淡定说没事儿,一切都由他来处理。
与我们同车的还有米国司法部的人员,在得知了徐淡定的身份,以及他在飞机上的行为之后,表现出了极大的敬意,而凭借着这个,徐淡定与对方接触,讨论着这件事情的处理办法。
当天我们在机场滞留了四个多小时,经历过了一系列繁琐的手续之后,终于得以离开。
出了机场,我们正准备打车离开,这时后面有人叫我们。
我们回头,原来是徐淡定追了上来。
我站在黄胖子和方怡的身后,默然不语,而徐淡定走到了我们的跟前来,掏出了一张名片,说在米国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打他的电话,他会尽可能的给予帮助。
徐淡定离开之后,黄胖子掸了掸名片,说这个人还挺热情的……
我想着徐淡定离开之时,似乎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来,听到黄胖子这般说,我便谈及了之前在欧洲之时的遭遇。
当听到了我的话语,黄胖子点头,说如果像你这么说的话,这人其实还是挺不错的,可交。
我说这人曾经是黑手双城最得力的手下,也是茅山子弟,资历颇深,不可小觑。
黄胖子笑了,说如果你在米国偷东西的时候,给警察逮到了,他能不能出面,把你给捞出来?
我笑了,说估计他不会接你的电话。
几人笑了笑,随后我们出了机场,因为是洛杉矶,这儿离拉斯维加斯虽然近,但还是有一段路程,我们并没有选择配合米国那边的安排,而是独自前往。
熟悉这边情况的方怡去租了一辆车,然后准备从这里开往拉斯维加斯。
这事儿让我有点儿好奇,一问才知道这儿的租车业务很简单,而且比打的便宜许多。
一路折腾,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我们方才抵达了拉斯维加斯。
方怡之前订了房间,抵达之后,把车交了,我们都疲乏急了,没有再多聊,都回房间睡觉了去。
黄胖子和方怡一间,两人定的是蜜月套房。
我在酒店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打开房间里面的电视,我看着上面的节目,里面的人说的所有话我都能够听懂。
至于说,长期没有语言环境,我到底还是有一些结巴。
我闭上了眼睛,沉思了好一会儿,脑子不停地转动,突然间我有了一种福灵心至的感觉,睁开眼睛来,与电视里面的人物一起,开始尝试着说出英语来。
我越说越流利,本来就有着一定基础的我,在真龙智慧的刺激下,渐渐地就激发出了天赋来。
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我的信心满满。
而这个时候房间里面来了电话,是黄胖子打来的,问我饿不饿。
我说肯定饿了,只不过不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办事儿到什么时候,所以一直没有敢打扰你们。
黄胖子嘻嘻笑,说那好,我们现在下去,二楼餐厅见。
在酒店的二楼餐厅这儿,是一个据说评了米其林一星的馆子,吃了一顿法式大餐。
所谓米其林一星,就是值得停车一尝的好餐厅,不过可能是法国菜并不符合我们的口味,又或许是我们在法国的时候曾经尝过米其林三星的顶尖料理,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好食欲。
简单吃了一点儿,我们准备离开这里,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间听到旁边有人在与人争吵。
在这样环境优美的餐厅里面吃饭,最讲究的就是一个气氛。
而在这样的地方争吵,绝对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所以立刻就有餐厅的工作人员上前阻止。
黄胖子没有理会,叫人埋单,然后准备离开,然而我却没有走,我等着那人与餐厅争吵完了,悻悻离开的时候,一路跟随了过去。
走了一段路,那家伙似乎知道身后有人在跟踪,开始故意绕行起来。
我与他走了一会儿,被他引到了一个小巷子里面。
我跟了进去,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家伙从黑暗中猛然窜了出来,手中摸着一把刀,用英文对着我说道:“亲爱的先生,你是看上我了么?可惜我不卖屁股……”
我瞧见这人,忍不住笑了,说彪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第031章 考玉彪
考玉彪,外号厄运血手,门萨智商俱乐部会员,华裔大盗,因为潜进卢浮宫偷窃,给法国政府通缉,并且还被法国教区的红衣大主教奥尔巴赫发布了地下通缉令。
当然,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我的朋友。
当听到我喊出这名字来的时候,那家伙愣了好一会儿,方才犹豫地说道:“华人?等等,你的声音,我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呢?”
我摸出了当初kim送的银色十字架,说瞧见这东西,眼熟不?
考玉彪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来,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王、王哥?”
我说哟,还记得我啊。
考玉彪说不是,你怎么会在这儿的?这里可是拉斯维加斯……
我说怎么了,就许你来这美帝国主义的销金窟花天酒地,我就不能过来长长见识了?
考玉彪有些语无伦次,说不是、你、哎呀,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了啊?
我笑了,说简单的易容术而已,怎么,有时间么,我们聊聊。
考玉彪一拍大腿,说太有时间了,见到你,再大的事情都得延后――我操,真的是太意外了,我还以为碰到仇家了呢,没想到居然是你……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而这个时候,黄胖子和方怡也跟了过来,说怎么回事?
我摆了摆手,说没事,我碰见一朋友了。
黄胖子看了一眼考玉彪,说你还真的是交游遍天下啊,这地方都还能够碰到熟人?
我耸了耸肩膀,说可不,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呢。
黄胖子瞧见我跟考玉彪有话要谈,也不打扰,说房间你知道的,我和方怡去找点儿关系,弄一下那拍卖会的门票,你们聊吧。
他们并不久留,转身而走,而考玉彪则看着我,说王哥,什么拍卖会?
我左右看了一下,说走,回我房间了。
考玉彪跟着我回到了酒店房间,门关上之后,我走到沙发前坐下,然后看着她,说你不是跟着宁檬一起混的么,怎么没事儿跑到这个地方来了?别跟我说你跑过这儿来,单纯是为了赌博啊……
考玉彪笑了,说王哥,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兄弟这次过来,是干活儿的。
我说哦,之前那一堆东西还不够你花销?又是哪个倒霉鬼给你看上了?
考玉彪笑了,说王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偷窃这事儿,我当真是一爱好,并不以此谋生――不瞒你说,我这次过来呢,是为了一幅图。
我说什么图?
啪!
考玉彪打了一个响指,说这幅图叫做《龙生九子图》,是唐代大画家、传奇画圣吴道子的作品――吴道子曾随张旭、贺知章学习书法,通过观赏公孙大娘舞剑,体会用笔之道,擅佛道、神鬼、人物、山水、鸟兽、草木、楼阁等,尤精于佛道、神怪和人物,而据说这副《龙生九子图》里面,有惊天的秘密,一直被皇家收藏,后来到了清朝,供奉在圆明园之中,八国联军入京,这画就落入了英军统帅爱德华・霍巴特・西摩尔的手中……
我说那现在又在哪里呢?
考玉彪说下个星期在百乐宫举行的奥氏兄弟拍卖会名单里面,就出现了这个东西,我听到了,心痒难耐,就跑过来了。
我眯着眼睛,说哦,奥氏兄弟拍卖会?
考玉彪瞧见我似笑非笑的表情,恍然大悟,说考,我说王哥你怎么平白无故跑到这鬼地方来呢,难不成也是为了《龙生九子图》?如果是这样,王哥,那东西归你,我不跟你争……
我说你倒是仗义。
考玉彪说那可不是,没有你王哥,哪里有我的今天?
我说那倒不必,我不是从那《龙生九子图》来的,我找的是另外一件藏品,叫做“勇者之心”。
考玉彪显然是对拍品有做过研究的,一听我说起,顿时就笑了,说嘿哟,这当真是两个贼伸进了一个口袋里面去,王哥,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搭一个伴儿,咱们各取所需,你看如何?
我说好啊,不过我对这里面的情况并不了解,还得你帮忙介绍一下。
考玉彪说东西据说暂时还没有到拍卖方手中,交接大概会在两天之后,而关于藏品的安保,会交给南非的黑水保全公司来处理,而据我所知,黑水手中有一个很强大的团队,里面全部都是修行者,或者是地下世界的恶棍组成,想要从他们的手里偷走东西,这难度有点儿大……
我说你是怎么想的?
考玉彪说我之前的想法,是等交易达成之后,制造混乱,趁机抢走那画品,又或者确定买家的具体情况,最后下手――跟黑水公司那帮人交手,我还是有点儿怯的。
我有些诧异,说不会吧,你卢浮宫都进的,法国的红衣大主教都敢得罪,黑水公司你害怕?
考玉彪说王哥你不知道,黑水公司说是在南非,但其实是米国国务院和国防部养的一条饿犬,不但在中东和非洲搅风搅雨,而且在南美也有大笔的生意,更重要的是他们借着全球的业务,拉拢了很大的一批恶棍,如果惹到了他们,可以说咱们根本就走不出米国……
我笑了,说如果不让他们知道呢?
考玉彪说这怎么可能?
我说好吧,既然你怕了,这事儿就当做我们没有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