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爷,夫人她又在装可怜了 第375节
“云医生,你在看什么?”
云濯指了指明杳后颈处两个细小的口子,“知道这是什么咬的吗?”
“看着像是小虫子。”
云濯清雅的轮廓紧绷,“从伤口,还有她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血疾虫咬的。”
“血疾虫?”院长和其他医生都一脸讶然。
血疾虫生长在魔鬼沙漠,最恶劣的环境里,是有名的食人虫。
因为魔鬼沙漠鲜少有人前往,因此被咬过的人很少,医学上并没有记载过这样的案例。
……
等在手术室外面的顾司霆来回走动,心急如焚。
云濯进去一个多小时了,手术室的门还没有打开。
每一分每一秒,对顾司霆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明明昨晚她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昏迷不醒了?
顾司霆突然想到昨晚她流过一次鼻血,当时他不以为然,真以为她是看到他系着条浴巾流鼻血。
现在看来,应该那时她身体就不太舒服了。
可他昨晚居然还折腾了她好久。
该死的!
顾司霆大掌紧握成拳头,恨不得一拳揍死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被打开。
云濯面色冷凝的走了出来。
“她怎么样了?”
云濯神情沉重的道,“不太好。”
“到底怎么回事?”
云濯轮廓紧绷,“她在魔鬼沙漠时,被血疾虫咬到了。”
顾司霆剑眉紧皱,“那是什么东西?”
“血疾虫是一种罕见的毒虫,生活在最恶劣的环境里,被它咬过的人,刚开始几天没有任何症状,但过后就会出现流鼻血,时冷时热,陷入昏迷等情况,最多一个星期,就会毒发身亡!”
听到云濯的话,顾司霆高大的身子,不稳地晃了晃。
云濯清雅的面上呈现出自责痛苦之色,“我宁愿被咬的是我自己。”
顾司霆额头青筋都跳了出来,他紧紧握住云濯手臂,“你是她无所不能的大师兄,难道你就没有救她的办法?你们唐门不是会解任何毒吗?”
云濯声音涩哑,“是可以,但血疾虫的抗毒血清,研发出来,最少得一个月,她等不了那么久。”
云濯内心无疑是痛苦的。
明杳前身因为失眠症,不治身亡,现在又让她染上血疾虫――
明明这次他就在她身边,却不能立马研发出抗毒血清让她恢复健康,他内心自责又沉重。
云濯向来绅士、冷静,可这会儿,他没办法冷静下来,他双手紧揪住顾司霆衬衫衣领。
“若不是为了你的事,她就不会被血疾虫咬!”
顾司霆狭眸里一片猩红,他同样痛苦不堪。
“你往死里揍我吧!”
云濯用力将顾司霆推开,“我不会揍你,若是小幺活不过来,我会让你赔命!”
顾司霆浑身无力的靠到墙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前往重症监护室看望明杳。
她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一直退不下去。
小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嘴唇也变得乌紫。
顾司霆叫来院长和主治医生,“给我仔细查,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疾血虫的抗毒血清!”
院长和主治医生连忙翻查医学记载的资料,不仅如此,还打电话询问其他同行。
第二天清晨,院长接到他老师的电话。
他老师是总统府的医生,几年前退了休,如今在乡下养老。
他一觉醒来,看到了院长发的信息。
“二十多年前,三公主被血疾虫咬过。”
三公主是宫老夫人的小女儿,宫宵的妹妹,是总统府最受宠的人。
如今她是y国公爵府的公爵夫人。
院长连忙将这个消息汇报给了顾司霆。
顾司霆闻言,面色变得冷峻又幽沉。
经过内心一番天人交战,他再次前往总统府。
宫宵还正愁着要怎么说服顾司霆,没想到他自己上门来求他了。
听到明杳被血疾虫咬了,急需抗毒病清,宫宵微微叹了口气。
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命吧!
(本章完)
第481章 放手
自从顾司霆拒绝了他的提议后,宫宵就让人调查了顾司霆和明杳之间发生的事。
顾司霆对明杳,已经到了为她痴、为她狂的地步!
他并不想要当什么总统,他为的是明杳。
一个女人,能影响他到这种地步,是相当危险的。
若是明杳哪天受人利用,她可以轻易成为刺伤他的利剑。
何况,明杳的身份,是绝对不能嫁进宫家的。
即便他现在仁慈,让他们在一起,但明杳往后得知以往的事情,她也不会再跟顾司霆在一起。
他们迟早会分开!
现在就连上苍都是站在他这边的,让明杳被血疾虫咬到。
宫宵心中那些仁慈,彻底消失殆尽。
他目光幽沉的道,“你小姑确实被血疾虫咬过,当时她命悬一线,差点就救不过来了,还是y国王室那边提供了抗毒血清,后来为了防止再出现这类情况,总统府的医学研究室,就研发了血疾虫抗毒血清。”
顾司霆双手紧握成拳头,声音沉哑的道,“求你,帮帮明杳。”
他是个硬骨头的人,宁愿流血也不会轻易求人。
但现在,他低声下气的求宫宵,让他救救明杳。
明杳被血疾虫咬,也是因为救他的手下,救沙漠小镇的村民。
若是没有明杳,会死很多人!
这次他能顺利回到都城,让总统府风波平息,明杳是大功臣。
顾司霆希望宫宵能网开一面。
宫宵看着顾司霆,他眸色深沉的道,“我可以答应你救她,但是你知道我的要求。”
顾司霆轮廓骤然紧绷,“让我娶那个公主,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看看,为了个明杳,他宁愿去死!
明杳对他的影响力,实在是太深了!
c国的掌权人,不能是一个只知道儿女私情的人。
宫宵挥挥手,“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你走吧!”
顾司霆高大的身子,僵硬成了石雕。
他咬了咬牙,转身,大步离开。
他离开总统府,坐到车上。
跟云濯打电话,“只要能救明杳,我可以将全部家产都给你。”
云濯声音同样很沉重,“若是可以,我宁愿被咬的是我自己!她现在的情况,最多只能撑过三天,你以为我眼睁睁看着她离开,我不难受?”
顾司霆开车,重新回到医院。
进了重症监护室,他紧紧握住明杳的手。
狭长的黑眸里,涌出一层水雾。
“杳杳,当初你被你大师兄逼着离开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这般痛苦难受?”
他将俊脸埋进她手心,狭眸里一片猩红。
“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真的很想给你一个家。”
“可每次,快要触摸幸福的时候,又出现了意外!”
“我该怎么办?”
云濯过来看望明杳,他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户前,看到顾司霆在里面,他准备进去的步伐,微微一滞。
虽然认识顾司霆的时间并不长,但在云濯印象中,顾司霆向来冷酷狂傲,鲜少看到他这般无助又害怕的样子。
他将脸埋在明杳手心里,身子在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