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科幻空间 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

第51节

  “将、将军、你?”陆管家似乎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心口直发疼。

  葫芦皱眉,纠正道:“叫我葫公子或者葫芦。”

  陆管家连连叹息,将军的名字多好听,为何就喜欢这又土又俗的名字,肯定是这个孟茯苓给取的,还给将军灌了迷魂汤。

  “将、葫公子,老奴刚过来时听说皇上下令搜城,捉拿刺杀二皇子的刺客。”饶是陆管家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提昨夜的‘屈辱’。

  孟茯苓问:“那我们岂不是没法走了?”

  陆管家一听,又急了,“孟夫人,什么你们?难道葫公子要和你一起走?”

  “是啊,他要跟我回去种地、帮我带孩子。”孟茯苓坏心道。

  她知道陆管家忠心为主,可她就是不喜他对她的态度,弄得好像是她贴着葫芦不放、带累葫芦一样。

  “什么?不可以啊,您是堂堂大将军,我大楚国的――”陆管家惊得不轻,顾不得规矩了。

  “闭嘴!”葫芦不耐烦地打断,他不喜陆管家对孟茯苓的态度。

  陆管家帷帽下的老脸一黯。低头不语了,虽然他知道葫芦是失忆了才这样对他,但心里还是很难过。

  孟茯苓见状,暗暗拉了拉葫芦的衣袖,葫芦才不情不愿道:“你说,现在京中局势不稳,我又没恢复记忆,贸然留在京中、搅进这浑水,有何好处?”

  陆管家一怔,觉得葫芦的话有道理,“是老奴思虑不周。”

  顿了一下,他又请求道:“您带老奴同去吧?”

  葫芦问,“你若和我们一起走,那将军府谁来看?”

  “您忘了陆昭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交给他保准能把府上看顾好。”陆管家说道。

  陆昭是陆管家的儿子,为防万一,他很早就教陆昭管家之道,这两年也逐渐放手。

  葫芦听龚烈说过府上的事,自然也知道陆昭是忠心可靠之人,但他着实不愿把陆管家带在身边,想到这里,他又看向孟茯苓。

  孟茯苓心道能管好偌大的将军府,这陆管家绝不是等闲之辈,若把他带回去,许能帮到她呢,便说:“我家可不比将军府,还要帮忙干农活的。”

  “你会干农活吗?”葫芦瞥向陆管家一直发颤的脚,明显有鄙视之意。

  陆管家只得硬着头皮道:“只要能侍候公子,要老奴做什么都行。”

  “那好,就让你跟!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到了我家,可不能摆什么管家的架子,凡事都得听我的。”

  “为何是听你的?而不是公子的?”难道是女人当家,他家将军一点地位都没有?

  孟茯苓不介意为他解惑,“因为我是一家之主,葫芦只是上门女婿!”

  “上、上门女婿?”陆管家眼睛瞪得老大,很希望自己听错了。

  偏偏孟茯苓还觉得他所受的打击不够打,还道:“不信,你问他。”

  陆管家看向葫芦,不等他开口,葫芦就点头,“是!”

  这下,陆管家终于忍不住跌坐在地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这时候,洛昀皓拿着一只小瓶子跑了进来,“孟姑娘,你给孩子喂奶之前,得加点这个。”

  “这是什么?”孟茯苓接过小瓶子,疑惑道。

  待她打开瓶塞、闻了一下后,脸色瞬间不好了,“你都给小冬瓜吃这个?”

  “是啊,这个很香,不然光喝奶,哪里有味道?”洛昀皓点头道。

  孟茯苓强压下满腔怒火,把瓶子举到昀皓面前。“那你自己吃过没有?”

  洛昀皓实在不明白孟茯苓为何如此生气,只得老实摇头,“没有!”

  “没有,你就敢拿孜然粉我儿子吃?要是吃出个好歹,你赔得起吗?”

  但凡与小冬瓜有关的,孟茯苓都不敢掉以轻心,而洛昀皓居然给小冬瓜吃孜然粉。

  “原来这叫孜然粉啊?你怎么知道?”洛昀皓似看不出孟茯苓生气般,反而惊讶道。

  孟茯苓气得脑仁隐隐作痛,“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洛昀皓傻愣愣地摇头,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是我一个朋友从异疆那边带回来的,据说是好东西。我只是想让孩子吃得好点,专门花银子请妇人挤了奶,特意把这东西加入奶里,因此还把我身上所有银子都花光了。”

  孟茯苓越听脸越黑,哪里会去管他为了弄奶有多辛苦,想到奶加了孜然粉那味道一定很怪,她就气得要死。

  葫芦也怒了,他夺下她手里的瓶子,逼近洛昀皓,要把整瓶孜然粉灌给洛昀皓吃。

  “你们别这样啊,这东西贵得很。就算有银子都很难买到,你们没看到孩子都长胖了吗?”洛昀皓急忙躲开,他的轻功极好,如今的葫芦倒是略逊一点,以致于没能追上他。

  孟茯苓听到那句有银子也很难买到时,似想到什么,急忙喝止他们,并没收了孜然粉,“算了!吃都吃了,先带小冬瓜看大夫再说。”

  岂知,洛昀皓说出更令人觉得吐血的话。“我略懂医术,孩子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懂医术,还随便拿东西给小冬瓜吃?”孟茯苓不禁扬高了声音。

  洛昀皓顿时不敢说话了,陆管家倒是主动让侍卫去请大夫。

  大夫来了之后,为小冬瓜诊查一番,告知无异样,孟茯苓才把心安放回肚子。

  ******

  皇上下令搜查刺客,连进出城的人都要严厉排查,葫芦等人要出城自然也避免不了。

  陆管家身为将军府的管家要出城就容易多了,但他若是突然出城也会惹人怀疑。

  于是,孟茯苓让陆管家装病,让龚烈帮他在脸上、包括身上画满红点,假装得了会传染的怪病,才不得不进京治疗。

  而孟茯苓抱着小冬瓜躲在大木箱里,葫芦和洛昀皓则假装随行的奴仆。

  守城官既怕被传染,也看在祁大将军的面子上,没有为难,轻易就放行。

  出了城门,葫芦立即打开木箱放出孟茯苓,心疼地抱过小冬瓜。

  “啧啧!我说你为什么要刺杀二皇子?为什么祁大将军府上的管家在你面前都自称老奴,你该不会是祁大将军吧?”洛昀皓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道。

  葫芦冷瞪着他。“关你什么事?再多嘴就不准跟着我们。”

  洛昀皓边伸出手指逗弄着小冬瓜,边道:“不问就不问,我洛昀皓最喜游历四海,不拘去哪,还没去过岐山县,得趁这次机会去玩玩。”

  孟茯苓和葫芦已经问过龚烈了,知道洛昀皓是当朝丞相的胞弟,因不喜权势,而游荡于江湖,是少有的侠义之人。

  在孟茯苓看来,洛昀皓吊儿郎当的、又有些愣直,像他这样的人,沾上权势的话,分分钟都得被人弄死。

  进京时急如火烧,离京时心情闲适轻松,便行得慢了,即便路上很顺利,也足足行了十几天,才赶回岐山县。

  他们是直接回村子的,一进入村子,洗去满身红点的陆管家,一张老脸始终没舒展开。

  特别陆管家掀开车帘。就看到村民们脸上或羡慕、或嫉妒盯着马车的样子,令他厌烦不已。

  “您就住这里?”陆管家一直在纠结于葫芦的称呼,叫葫公子也觉得怪,更没法把葫芦这土名叫出口,无奈只能直接称‘您’。

  “这里很好!”因为有孟茯苓在,葫芦在心里补充道。

  不过,还没到家门,李珊瑚就带着小鸡翅急匆匆地迎了上来,“茯苓!是不是茯苓回来了?”

  孟茯苓听到李珊瑚着急的声音,心头一紧,知道她不在家这段时间肯定出事了。

  她与葫芦急急下车,小鸡翅一见到他们,就立即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姐姐,坏人来我们家不肯走。”

  “什么坏人?”孟茯苓问,又是哪路极品来挑事了?

  李珊瑚也跑到她面前,“我和小鸡翅天天守在门口,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珊瑚,你快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孟茯苓急问道。

  “前几天婶子不舒服,我陪她到城里看大夫,谁知道回来的时候,马车撞到人了,撞的还是你姥姥………”李珊瑚噼里啪啦如倒豆子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孟茯苓。

  原来薛家人探听到薛氏进城了,就守在村口。

  等马车进村,就把薛氏的娘推出去,薛氏撞了自己的娘金氏,惊得不知所措,急想把金氏送去医馆。

  哪知,薛家那些黑心肝的,不但不肯,一大群人硬赖着要住进孟茯苓家。说要住到金氏康复才行。

  怎么都赶不走,偏这事,除了与薛氏在一起的李珊瑚、和车夫,就没村人目睹,金氏受伤又是事实,薛氏撞了自己娘,不占理啊!

  “桦霖呢?”孟茯苓怒问道,照理说有韩桦霖照看,这帮极品应该不敢这么嚣张才对。

  “在薛家人来的前一天,韩老板就离开岐山县了,说是他娘去世了。”李珊瑚说道。

  韩桦霖的娘去世了?那他理该回去的,孟茯苓很能理解。

  “找死!”葫芦勃然大怒,急往家里跑去。

  洛昀皓见状,就追上去,“等等我!我也要去凑凑热闹。”

  “孟夫人,你家经常发生这种事?”陆管家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是啊,日后得劳烦你来应对了。”孟茯苓凉凉地答了一句,也快步往大门走去。

  “小姐,您回来了!”门房见了孟茯苓也很高兴,明显松了口气。

  孟茯苓淡应一声,刚踏进门,就听一阵嚎骂声。

  薛家一众人被葫芦和洛昀皓一个个扔到屋外。而屋里乱七八糟的,其中几个女人还穿了薛氏和孟茯的衣裳、戴了她们的首饰。

  男的身上的衣裳也不差,不用说肯定是搜刮了屋里值钱的物件去变卖,用所得的银子添置的。

  孟茯苓暴怒了,“谁准你们进来、准你们动我东西的?”

  薛家人看到孟茯苓回来了,都显得很心虚,薛氏哭着迎了上来,“茯苓,你终于回来了!小冬瓜怎样了?”

  孟茯苓本来有些气薛氏,无法阻止这些极品住进来也就罢,怎能由着他们动她们得东西。

  但见薛氏满脸泪痕、双眼红肿,明明惊忧不已,现在见到她,却第一句话就关心小冬瓜。

  这般,孟茯苓也硬不下心气薛氏了,只得安抚道:“小冬瓜没事,你也别担心了,9一切有我。”

  薛氏哽咽着点头,连日来担心受怕,此时全化作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

  陆管家见薛氏这么没用,不禁道:“不过是一群山野无赖,有何可惧的?”

  薛氏这时才发现陆管家得存在。“茯苓,他是?”

  “他是我在路上救的孤苦老人。”孟茯苓瞪了陆管家一眼,讽刺道。

  “孟夫人,你――”陆管家不知自己怎么就变成孟茯苓口中的孤苦老人了,有些气恼。

  孟茯苓却不给他辩驳的机会,“你能耐,倒是帮我解决了这群山野无赖啊!”

  正好试试陆管家的处事能力,孟茯苓便是打了这个主意。

  陆管家不知道孟茯苓的真正想法,以为她是不满他刚才的话,故意为难他,自然不想让她看扁了,“这有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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