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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穿越之开棺见喜 水烟萝 6807 2024-06-30 11:21

  说完她转身就跑,谁知还没出门,大夫就来了。

  来人是打过两次交道的宋太医,据说是奉了皇上和惠妃娘娘的旨意,特意来看她的。

  提起惠妃,云七夕就牙槽子发痒。若不是单连城他娘的馊主意,她不至于月经期泡江水里。虽然她向来有痛经的情况,但也会痛得这么厉害。真是日了狗了。

  宋太医毕竟是老太医,把了一会儿脉,便一脸了然了。

  “二小姐这两日是来了葵水了吧?”

  云七夕大窘,索性假装痛得厉害,闭着眼点点头。

  “二小姐气血两亏,身子虚弱,来了葵水又着了凉,才会出现腹痛的情况,等老夫给您开上几贴补气养血的药,坚持喝上一段时间,必定会有好转的。”

  “好,谢谢你,宋太医。”云七夕忍着痛说。

  正在这时,云冲进来了。

  “七夕,有一个姑娘,她想见你。”

  “姑娘?谁啊?”云七夕狐疑地看向门口。

  有哪位她认识的姑娘,是云冲不认识的呢?

  正在想着,只见一个瘦弱的身影有些胆怯地从云冲的背后走了进来。

  云七夕腾地一下从床上翻坐起来,盯着来人瞪大了眼睛。

  看着云七夕的表情,云冲便了然了,看向宋太医问道,“七夕身体怎么样?”

  宋太医回,“二小姐的身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长期地调养才行。”

  “那麻烦宋太医开药吧,我好派人去抓药。”云冲道。

  云冲带着宋太医下去了,巧儿看这状况,也识趣地走了下去,并且贴心地关上了门。

  起先坐起的动作太大,云七夕觉得头晕眼花,一手撑着头,一手捂着肚子,瞅着眼前这个小巧玲珑的姑娘。

  “翠翠,你怎么来了?”

  翠翠眼神怯怯地打量着整个房间,小声道,“想,想不到,您竟然是国公府的二小姐,以前我跟东子是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见谅。”

  翠翠的语气及表情,透露着一种不安。

  云七夕忍着痛下床来,拉着翠翠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翠翠,你别这样,我们还跟以前一样,是朋友,我又没有三头六臂,你怕什么。”

  翠翠的心思被看穿,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红着脸说,“我不是害怕,我只是觉得,像你们这样的千金小姐,跟我们这样穷苦百姓,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我们不是一类人,当初不知道您的身份,我们那么简陋的院子,那么一群不知轻重的人,就那么简单地招待了你,很不好意思。”

  翠翠穿着很简单的粉红色布衣,着实像个普通的村妇,可听她这言语,明显是读过一些书的。

  云七夕此刻因为痛经而手足冰凉,握着翠翠的手,她的手虽然小巧瘦弱,还因为长年做活而长了些茧子,却很温暖。

  云七夕虚弱地一笑,“你说什么呢,能有人招待我已经很不错了好吗?我喜欢你们,你们真实,喜欢你们的院子,充满了烟火的气息,喜欢你们院子里的槐花,风一吹,如下雪了一般美。”

  翠翠愣住了,似乎从没有人能把她们原本穷困落魄的生活,说得这般地充满诗意。

  瞧见翠翠自进来,怀里就一直紧紧捧着一个罐子,云七夕忍不住好奇,“翠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又怎么会来找我?”

  她这样一问,翠翠似乎想起来了,忙将手里的罐子递过去。

  “我是受人之托。”

  陶色的罐子还带有热度,云七夕狐疑地打开来一看,只见淡红色的汤水上面,飘着好多颗泡胀的红枣,以及几片姜片。竟是一罐子红枣姜糖茶。

  她起先痛得直想喊娘的时候,特别想要这个。这罐子茶真像及时雨一般,她太需要了。

  “是云七?”她不是猜测,而是肯定。

  翠翠微笑着点点头,神情里竟有一丝羡慕。

  “我不知道他是几时来的,反正我早上一开门,他就已经站在门口了,手里捧着这个罐子,非要让我帮他送一送。我本来胆子小,让我一个人到这种高门宅第来,我是不敢的。但我又不忍心拒绝他,这些天,他帮我不少,而且,我觉得,他的一番心意,应该要让你知道,所以,我壮着胆子来了。”

  陶罐子放在腹部,暖暖地,心里也仿佛有一股暖流,缓缓地流过。云七夕捧起罐子,喝了口,甜甜的,微微地酸,淡淡的辣,温温的,很舒服。

  “替我谢谢他。”云七夕道。

  “嗯,我想他不需要你的谢意,他只要知道,你都喝了,你很好,他就会很高兴。”

  翠翠大概在这里始终呆得不安,没说几句话就走了。

  云七夕把罐子里的茶喝了一大半,直到喝撑了,才抱着罐子软软地靠着床头。

  痛经是她每个月都会经历的一件事情,她通常也会用这样一罐子茶来调节。当她还小的时候,家里穷,没有红枣,可姜和红糖还是有的,她的母亲总是会在她需要的时候,及时把一碗姜糖茶送到她的眼前来,特别地暖心。娘心比这茶更暖。后来,她长大了,有了钱了,也就用这个方子简单地解决痛经问题,只因它简单。她是一个怕麻烦的人。

  如今,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古代,当她痛得浑身无力的时候,没有一个娘可以送她一碗姜糖水,她这才真的开始后悔当初仗着自己年轻,没有保养好自己的身子。

  却没想到,仍然有这样暖心的茶送到她的眼前来。

  一个男人,能有这样的细心思,确实很让人感动。

  云七这样的暖男,用现代人的话说,很适合做老公。可是,她不能,她知道,他们只能做朋友,那种无话不谈的知己,他那么懂女人,她真的可以把他当女朋友一样地倾诉。可是他又那么神秘,她向来活得谨慎,对感情也很谨慎,甚至畏惧,她不敢,不敢轻易地动心,动情。

  她从小得到的温暖很少,除了母爱,她真的没有别的。

  一个人对她好,她会感动。

  两个人对她好,她会很感动。

  很多人对她好,她会认为是---见鬼了。

  所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会觉得是老天在开她的玩笑。

  喝了云七的红枣姜糖水之后,她的腹痛缓解了不少,听巧儿说有人给她送东西来,在府门口等着,她便决定跟着巧儿出去看看。

  走到门口,云七夕便看见一个高长的背影,听见脚步声,他转过身来,走过来。

  “二小姐,爷让我把这套衣服给你送过来。”戈风说话永远都是这么冷硬刻板的样子,真是学到了那位爷的精髓。

  是哈,昨夜那位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给她买新衣服来着,她当时只当他说给别人听的,没想到还真就这么做了,倒是让她意外了。

  云七夕看了巧儿一眼,巧儿便伸手接过了衣服。

  “衣服送到,那我先走了。”

  戈风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去。

  戈风刚走不久,云七夕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人影,远远地,她就能看到他澄澈的目光里暖暖的笑意。

  “四皇子,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送东西的。”单景炎笑着走近。

  哎哟,今天什么日子?生日已过,节日未到,实在不是送礼的时候,竟然扎堆给她送东西?

  接过单景炎递过来的盒子,云七夕打开来,发现是一支玉簪,花型正是那对玉木兰。

  “沉香阁做工不错,而且守信,说三天,就三天,你喜欢吗?”单景炎盯着她低头时长长的羽睫,笑问。

  云七夕用指腹轻轻摸了摸光滑剔透的木兰花,讪讪地笑了笑,“我觉得我配不上这个吧。”

  “它很配你!”单景炎说得很笃定,眼神定定地瞧着她,带着暖暖的笑意。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你,四皇子。”云七夕笑得很甜。

  就见单景炎轻轻皱起了眉头,云七夕想起来了,忙改了口,笑道,“谢谢你,景炎。”

  不远处的街头,停着一辆马车,马车的窗帘微微地掀起一角,一双深遂的视线从马车里投向站在国公府门口的两个人。

  戈风坐上马车,问道,“爷,走吗?”

  单连城放下车帘,神情在马车内的暗淡光线下看不分明,深遂的眼睛眯了眯,淡淡道,“走吧。”

  第87章真相被掩盖了

  老天有时也是套路,揍你一顿给一个甜枣的节奏。

  今天,这个痛经的特殊日子。她得到了老天的眷顾,派了几个男神来安抚她因痛经受到的折磨。

  姜糖水,衣服,玉簪。她以为,她的福利就结束了。然而并没有,这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痛经是这样,你理它,或者不理它,它都会轰轰烈烈地来,然后悄悄地走。因为那罐子姜糖水的缘故,它走得更爽快了些。

  于是脑子清醒了,云七夕开始对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仔细分析。

  他们被困在船上,以及那个百媚娇的事件,应该都是惠妃娘娘的刻意行为。可是,纵火应该另有其人才对。看她昨日哭得那么伤心,应该是很在意单连城的。当然,宫廷的女人很会演戏,不排除她在演。可是她没有动机啊,血浓于水,谁会这么残忍想要自己儿子的命呢?除非……单连城不是她的儿子?

  云七夕随即摇头,拉回暴走的脑洞。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可是,除了她,又有谁知道他们在船上呢?

  “七夕。”

  云七夕正坐在院子里想得出神,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个虽然好听,她却不太喜欢的声音。

  她回过头,只见一身锦衣的单子隐正走进院子来。

  那天在醉酒飘香,单子隐酒后乱性,暴露了他平日不曾在人前展示过的粗暴一面。她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出于自卫,用簪子点了他的睡穴,他是躺着回去的,只不知这位太子可还记得。

  “七夕,听闻你昨夜出了些事,还好吗?”他关切的声音十分温和,好像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不愉快。

  果真,清醒的状况下,他这一身羊皮穿得很贴身。

  云七夕“呵呵”笑了,笑得特别地无害,“太子殿下,让您失望了,上次没淹死我,这一次,又差一点儿。”

  单子隐眼底的神色陡然一黯,盯着她良久,道,“七夕,为什么不叫我子隐哥哥了?”

  瞧到站在院门口的一抹艳红,云七夕的眉眼弯了起来,点点头,“是,子隐哥哥,你过来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单子隐神色稍缓,淡淡道,“是,今天一早听说你昨晚出了事,实在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你,我真的很担心你。”

  云七夕眼底的笑意更浓,却是轻轻蹙了蹙眉,“子隐哥哥,你就要娶姐姐了,还是不要来找我了,我怕姐姐知道了会生气呢。”

  单子隐不以为然地哼了哼,“莫非她还能限制本殿下的自由不成。”

  这话?连云七夕都意外了。看样子,闹别扭了?所以跑她这里来找存在感了?

  “子隐哥哥。”一个半娇半怒,七弯八绕的嗲音在单子隐的背后响起。

  单子隐眸光微敛,回过头。于是云七夕也看见了此刻云揽月那张又委屈又生气的脸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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