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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节

穿越之开棺见喜 水烟萝 6838 2024-06-30 11:21

  紧闭了几个时辰的门打开了,云七夕疲惫地看着门外的两个男人。

  “宝珠失血太多,我已经做了我能够做的一切,她应该会醒过来吧?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已经尽力了。”

  单连城走到床前,轻轻拂掉单宝珠额头的一根乱发,盯着她苍白如纸的脸,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云七夕完全能够理解他的心情,这个世界上他在意的人不多,单宝珠是一个。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云冲望着静静躺在床上的单宝珠,到现在还不能相信这个结果。

  没人能回答他,云七夕也许可以回答他,但她不能说,她不能代替单宝珠本人去说。

  单连城和云冲分别坐在两把椅子上,尽管房间里多了两个人,可是依旧死一般地沉寂,等待一个人醒来的过程显得特别地漫长。

  云七夕坐在床边,看着单宝珠静静地躺在那里,如……死了一样,火红的嫁衣穿在她的身上,鲜艳的红色衬得她的脸色越发苍白。

  她握着她冰凉的手,无力地扯动唇角。

  “宝珠,嫁给你的云哥哥不是你最大的愿望吗?今天,你已经实现了,等待着你的是跟心爱的人每天相处的日子,以后的日子都是美好的,你为什么要这样?还是你想以这种特别的方式,让云冲一辈子都记得你?”

  “你如果还不快点醒过来的话,你的云哥哥会恨你一辈子,真的,你别以为他做不出来,他真的会恨,恨那个完全不顾后果的你。宝珠,你敢不敢给我醒过来?你要是不醒过来,云冲转眼间就会去娶别人,你以为除了你没人喜欢他吗?他英姿飒爽,玉树临风,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没有你这个公主坐镇,那些女人排着队地等着嫁进云家来。”

  她一直说,一直说,也不知道单宝珠听见没有,倒是一边坐着的两个男人,默默地做着她的听众。

  宾客早就散了,大概看到那个血腥的画面的时候,就跑得差不多了。

  国公府派人送来的饭菜,没人动过一口。

  苏玉婉几次进来,看样子想说点什么,大概是碍于单连城在场,最终也是忍了下来。

  不过即使她没说出口,云七夕也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不喜这场婚事,即使媳妇是尊贵的公主,她也不喜欢,云七夕知道。

  宝珠,你快醒来吧,不喜欢你的人,你不是应该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活得更精彩才对?云七夕在心里呐喊。

  入夜,掌起了灯,整个房间都被映得通红。

  单宝珠躺在床上,被染红的床单被褥已经换下,火红的嫁衣也已经脱下,白色的袭衣衬出她的脆弱。

  云七夕一直坐在床边的矮凳上,不时地去观察她的脉象。尽管她一直很虚弱,但至少表示她还在。

  离床不远处,两个男人,依旧坐在那里,好像坐成了两座雕塑。

  夜,宁静得连风声都没有。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

  微弱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依然格外清晰,云七夕麻木地抬头,看向床上的人,以为产生了幻听。

  只见单宝珠正轻轻皱着眉头,失了血色的双唇似张不张,极轻的呓语声溢了出来。

  “云哥哥……”

  第213章一个男人的担当

  “宝珠。”云七夕紧紧抓住她的手,“宝珠,你醒过来。”

  两个男人听见动静,也立刻起身走过去。

  “哥,你叫她吧。”云七夕对云冲说。

  云冲点点头,走近,唤道,“宝珠,宝珠,你醒醒。”

  单宝珠双睫颤动了两下,缓缓地困难地睁开了眼睛。

  “云哥哥……”她的声音气若游丝,仿若还在梦中。

  “宝珠,你终于醒了。”云七夕激动不已。

  却不想单宝珠盯着云冲的目光突然充满了痛苦,她没有多少力气,却是挣扎着将脸别向里面。

  “我为什么还活着?”

  “宝珠,你当然活着,你必须活着,你阳寿未尽,阎王爷怎么敢收你?”云七夕的语气很激动。

  单宝珠轻轻摇头,闭上眼睛,“让他走。”

  云冲紧蹙眉头,不解地盯着她。

  单连城立在一边,眸光深遂,“宝珠,为什么?”

  云七夕回头,与单连城对视了一眼,“你们先出去吧,宝珠已经醒过来,就该放心了。”

  单连城沉吟了一瞬,点点头,“宝珠既然已经醒过来了,我也就放心了,我先回一趟大营,那边还有一些事。”

  云七夕点点头。

  等他们都退出去之后,云七夕用自己温暖的一双手去搓着单宝珠冰冷的手,“宝珠,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里是国公府,你已经嫁过来了,你是国公府的人了,你是我哥的新娘,今天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你睁眼看看,这新房布置得多么喜庆,多么漂亮。”

  有两行泪从单宝珠的眼角落了下来,她轻轻摇着头,“为什么不让我死?”

  云七夕抓着她的手紧了紧,心口堵得难受,“单宝珠,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有什么非得用死来解决?有什么比你与心爱的人厮守到老更重要?”

  单宝珠泪如泉涌,痛苦摇头,“嫂子,你……别说了,我已经配不上云哥哥了。”

  云七夕有那么一瞬间忘了呼吸,好一会儿才吐出了闷在胸口的一口气,“宝珠,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你刚醒来,别说太多话,多多休息吧。”

  单宝珠的贴身侍女水灵也进来了,跪在床头哭得眼睛红肿,“公主,您真是吓死奴婢了,您,您都不怕疼的吗?奴婢都替你疼。”

  云七夕早已吩咐水灵去熬好了人参鸡汤来,可单宝珠拒绝进食,也不再说话,一双眼眼空洞无神,若说她什么都没想,又总是会时不时地流下泪来。

  这还是几天前那个活泼开朗的单宝珠吗?

  云七夕有些生气地重重放下碗,“行,你不吃,你想死,可以,但是请你不要连累我哥,刚刚嫁给我哥就死了,你想让他背上什么样的罪名?”

  单宝珠麻木地看向她,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声音低微地道,“嫂子,你不该救我的。”

  云七夕没好气地哼了哼,“我本来也是不想救你的,你以为救你这活好干?救活了还好,救死了公主是个什么罪名,当时那么多人看着是我一个人在救你,我是拿着自己的脑袋在救你。”

  单宝珠望着她不说话,眼底忍着一种委屈和痛苦。

  “你知道你做的这件事有多么地惊天动地吗?你倒是走得潇洒,人家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有多么不愿意嫁给我哥呢,你说我哥他冤不冤?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好怕的,黄泉路上,后面有一大帮子人陪着你呢,首先就是我和我哥。”

  “嫂子……”单宝珠两片苍白的嘴唇颤动,泪光盈盈。

  云七夕故意冷着脸,“跟你说实话,我平生最瞧不上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凭什么?”

  单宝珠咬着唇,泪却还是涌了一遍又一遍。

  “嫂子,我,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我已经配不上云哥哥了。”说完,她就失声痛哭了起来。说出这个事实,让她几乎崩溃。

  “我知道。”云七夕很平静。

  可单宝珠平静不了,云七夕又何尝不能理解她。

  这是一个贞操比命还重要的年代啊。

  “哭吧,哭够了就振作起来。”云七夕道

  突地,门打开了。

  云冲立在门口。

  单宝珠的哭声戛然而止,惊慌地别过脸去,她若是有力气,她一定能缩到角落里去。

  云冲缓步走到床前来,望着单宝珠。

  “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宝珠,既然你进了我云家的门,就是我云冲的人,只要你不觉得委屈,我都会护你一辈子。”

  单宝珠紧紧咬着唇,却是彻底崩溃了,泪水忍不住,她只是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这大概是她认识云冲以来,他对她说过的最动人的话。

  云七夕赞许地看着云冲,这也是她从云冲口中所听到的最动人的话。

  她很感谢他,在一个弱女子最无助无望的时候,给了她力量和勇气。也许这不是爱情,但这是一个男人的担当。

  云七夕将手中的粥递到云冲手里,站起身,“哥,交给你了。”

  云冲接过碗,坐在了床头,云七夕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站在院子里,她深吸了一口气。

  今天原本是个大喜的日子,处处张灯结彩,充满喜气。

  可是,如今看着处处大红的喜字,却稍显讽刺。

  这是一个无眠之夜,国公府的每个院子都会点灯到天明,可能,皇宫里也是一样,单烨,惠妃,即便他们已经第一时间得到了单宝珠醒来的消息,恐怕也根本不能入睡。

  为什么单宝珠要这样做?他们应该会十分想不通。

  而另有一些人,恐怕更是睡不着,精心策划好了每一步,结果阴谋却没有得逞,怎能甘心?

  永台大营那边呢?他能睡得着吗?还是依然在忙碌?他还能心无杂念地去忙吗?

  云七夕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毕竟是快入冬了,夜露深沉,有些冷。

  她轻轻将房门推开一丝缝隙,看见云冲正在给单宝珠喂粥,这画面太难得,她终是不忍打扰,想了想,又重新将门合上了。

  她决定走动一下,可能会暖和一点。

  刚走出院子,却正好遇到苏玉婉朝这边走过来。

  见到云七夕,她面色几经复杂地变幻,才平和地问道,“公主怎么样?”

  “她很好,终究是没有如了有些人的愿。”云七夕声音凉凉地答。

  苏玉婉看了她一眼,“七夕,大娘可不懂你这是什么意思,公主她的手腕可是自己割的,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云七夕冷笑一声,“说得对,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是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但是至少跟一个人有关系。”

  “谁?”苏玉婉谨慎地问她。

  云七夕冰冷的目光迎视地着她,“她今天要嫁的人是谁就跟谁有关系,要知道,单宝珠的身份是尊贵的公主,她若真的死在了花轿里也就罢了,虽然对国公府也有一定的影响,倒还不是那么严重。但如今她已入了府,而且皇上和惠妃娘娘都知道公主已经醒了,国公府的每一个人最好是能每天烧香拜佛期待她能尽快恢复健康,如果她在国公府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云家能脱得了干系?”

  苏玉婉一惊,拿在手里的绢帕紧了紧,沉吟了一会儿,便提步往院子里走去。

  云七夕又道,“你最好是这会儿不要进去,人家新婚小两口好不容易到现在才单独呆一会儿,做娘的是存的什么心思想要去破坏?”

  苏玉婉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来,走向云七夕,稳住语气,“七夕,你今天晚上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感觉你句句都带刺呢?是大娘哪里得罪你了吗?”

  云七夕瞅着她的表情,觉得她已经到了撕下那层伪装表皮的边沿,笑了笑,“没有,如您这般深谙为人处事之道的人,又怎么会得罪人呢?但是我吧,跟您想比就差远了,不会做人也不懂说话,也许有些话让您听了心里不舒服,不过您这么有休养,识大体,应该是不会跟我一般见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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