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继女来要阮氏的嫁妆,她想了又想,打定主意一个拖字诀,能拖一天是一天,在可都是银子啊!
想想她心口就疼,这个该死的小贱人,她怎么不死在外头!当初要是心再狠一点,直接要了她的命该多好呀!现在风华院水泄不通,她再想动手脚也找不到机会。好不容易送进去一个桃枝也是个没用的,这么久了没给她传回一点子有用的东西。刘氏恨得狠捶被子。
“,夫人真的会把先夫人的嫁妆给咱们送回来吗?”梨花忧心忡忡。
沈薇轻笑一声。“自然不会。”要是刘氏乖乖把嫁妆还给她,那天阳就得从西边出来。刘氏那人,这些年尝惯了甜头,习惯了不劳而获,让她交出来?那怎么可能?
“那怎么办呀?”梨花更急了,那都是亲娘的嫁妆,若拿不回来嫁到夫家也没底气呀!
“放心!我有办法!”沈薇安抚般地拍拍梨花的肩膀,斜睨她一眼,道:“你见过有谁欠你家银子敢不还的?”
梨花一想还真是,就是才高八斗的江辰少爷和那个赵知府不都乖乖把银子送过来了吗?不过想起江辰少爷,梨花又想起一事来,“,咱们回京也有段日子了,这离得近了江辰少爷反而不露面了?”以前在沈家庄的时候,江辰少爷还经常派大武小武给送东西来着。
沈薇又斜了梨花一眼,道:“因为这是我让他不要露面的。”
“为什么呀?”梨花十分不解,在京中人生地不熟的,江辰少爷在翰林院,不是可以帮一把吗?
“这都不明白?”沈薇看着梨花,得意地道:“今儿我再教你一招,永远都不要亮完你的底牌,不仅江辰少爷那儿是,过几年茶花她哥哥也会进京,记住了,我不发话,小普哪怕中了状元高居一品,那也是个陌生人,与咱们没有任何关系。懂吗?”
梨花见神情郑重,忙谨慎道:“懂,奴婢明白。”停了一下又道:“回头奴婢会敲打咱们的人的。”既然是这个意思,那她就严格地执行下去。
沈薇满意的点头,“嗯,你看着办。”
果然,三天过去了,刘氏那里一点表示都没有。沈薇嘴角翘了翘,脸上露出了一个莫测地笑容。她也不催促,就好像从没提过这事,刘氏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沈薇手底下的人早就撒了出去,根据阮氏嫁妆单子上记得铺子庄子院子进行摸底行动。
沈薇支着下巴恶趣味地想:若是刘氏乖乖把契约和账册给她送过来多没意思,一要就要回来还有什么成就感?猫逗老鼠才有意思,钝刀子割肉才会更疼!她会让刘氏把占了她的银子全都吐出来,哪怕给外头大街上的乞丐也不会便宜了刘氏!
沈薇再等一个机会,一个合适的机会。
永宁侯夫人郁氏一连上门三次都被刘氏拒了回来,涵养再好的人也会生气,何况郁氏就不是个有涵养的人。她挫了挫后槽牙骂起刘氏来,“装什么清脯摆什么高贵样,打量谁不知道她的底细,不过是个妾身罢了,什么玩意,给脸不要脸的老娼妇!”
郁氏不高兴,自有那心腹来出主意,于是主仆一合计,郁氏再次登门就下了通牒:不答应是吧?行呀,那就别怪我把你闺女的所作所为传扬出去,看哪家还会娶你家闺女?什么?你说也会影响到我儿子?这有什么,无非大家笑谈一句少年风流,还不是照样娶媳妇?你闺女行吗?
当然这是沈薇总结的,郁氏的原话比这难听多了。自知道有这么回事后沈薇就密切关注进展,之前还想着卫瑾瑜这棵小树不错,长得挺好的,凑合凑合就嫁了吧。现在一瞧这未来婆婆是个眼皮子浅的难缠鬼,沈薇果断打消了嫁过去的念头。一看小树就当不了亲娘的家,她嫁过去还不得受磋磨,这赔本的买卖谁干?
刘氏气过之后还真不敢和郁氏撕破了脸,诚如她所言,对于男女间风流韵事吃亏的向来都是女子。这事若是抖搂出来,雪姐儿送家庙都是轻的。
再加上沈雪知道了她娘只是敷衍她,压根就不是真的想答应她,于是继上吊之后又闹起了绝食。左边是逼迫,右边是威胁,一时间刘氏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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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桃代李僵
刘氏到底没拗得过女儿,她望着女儿那张消瘦的小脸,咬着牙同意了。总不能把女儿给逼死吧?况且永宁侯府那郁氏就是个光脚的,若和她撕破了脸女儿还能嫁给谁?作孽啊,她这是上辈子作孽啊!
很快刘氏和郁氏就瞒着所有人交换了卫瑾瑜和沈雪的庚帖,沈雪得偿所愿,也不绝食闹腾了,乖巧得如一只小猫咪。
永宁侯夫人郁氏眉开眼笑回到府里就把儿子叫过来了,卫瑾瑜也知道今日两家要交换庚帖,自那日在长公主府大门口见了沈四一回他就颇有些念念不忘,那明明是个温婉美丽的少女,哪里是娘说的那般粗鄙丑陋?
“娘辛苦了!”卫瑾瑜一进来就对着郁氏行礼。
郁氏看到儿子脸上明晃晃的笑容,心里把沈薇又骂了一遍。她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道:“你娘我就是个劳碌命,你和你爹两个都是天生富贵命,偌大的侯府还不都得我心?”
“娘的辛苦,儿子和爹都瞧在眼里呢,娘等着,儿子定好生读书,好生上进,定会给娘挣来凤冠霞帔。”卫瑾瑜正色说道。
郁氏听着儿子的话,心里比吃了蜜还甜,笑着嗔道:“喏,看看吧,你媳妇的庚帖!”
“多谢娘。”卫瑾瑜面带喜色,又有几分急不可耐地接过庚帖,仔细一瞧,脸色大变,“娘,错了!儿子那未婚妻排行第四,闺名为‘薇’的,可不是五。”这庚帖上写的忠武侯府三房五沈雪是什么鬼?
郁氏脸上的笑容淡了淡,“没错,就是五。”
卫瑾瑜一愣,随后想明白什么似的,道:“娘,咱们当初订下的可是四,婚姻可是大事,怎么能随意换人呢?娘,儿子知道你不大喜欢四,儿子不是跟您说了吗?四很好,不是您想的那样。娘,做人要信守承诺,您这样可不是君子之风啊。”他苦口婆心地劝起来。
他越劝郁氏越恼火,挥手打断他道:“你也说了婚姻是大事,自然是长辈说了算,为娘说是五就是五。”看到儿子脸上的不赞同,她劈手扔下一方帕子,“你也不要再跟我提四,你都收了人家五的东西,就只能是五。”
卫瑾瑜看到扔在自己怀里的帕子,脸色又是大变,脱口而出,“怎么在您这?”
“不在我这在哪?若不然为娘还不知道你做得糊涂事。”郁氏又瞪了儿子一眼,然后语重心长地道:“瑜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读了那么多年书该是明白道理的,你怎么能私下去见五呢?”
“娘,不是,不是——”卫瑾瑜面色难看,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他能说他接到的书信是沈四约他相见结果来的是沈五吗?他能说那帕子他没想要,是沈五硬塞他怀里的吗?
他能说吗?能说吗?只要他开口说了,依他娘的脾气肯定又会生出许多枝节来。
郁氏见状劝道:“瑜儿,你既然坏了五的名声,何不干脆娶了她?你也说了君子要有担当,你若不娶五,那她就只能青灯古佛了,你于心何忍?”
卫瑾瑜的脸更加难看了,是呀,别的不说,五确实是因他而坏了名声的,虽说他不是有意的,但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是,四——”卫瑾瑜为难起来,他的未婚妻明明该是沈四的呀,这些日子他心里头牵着挂着的也只是沈四呀。自己娶了沈五,那沈四怎么办?
郁氏见儿子的态度松动了,继续劝道:“四的名声又没有坏,以忠武侯府的门第自然可以另择夫婿,瑜儿就不用心了。”
卫瑾瑜一想到那个美丽的少女要嫁给别的男人,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不知怎么的他的心就抽抽的疼,好像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似的。
郁氏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忙安慰道:“四身子骨不大好,恐怕何难说到好人家,瑜儿若是还惦记了四,等你婚后为娘再好生为你筹谋,咱们聘了四进府给你做平妻。姐妹共侍一夫也算是佳话,而且瑜儿你还能好生照顾四。”
这本是郁氏哄骗儿子的话,永宁侯府有多大的脸敢娶忠武侯府的做平妻?有规矩的人家是绝对没有平妻这个东西的,只有那不讲究的商户人家才有平妻。
可卫瑾瑜这个棒槌还真信了她娘的话,他仔细想了想,觉得这样很好,既保全了五的名声,又能和自己喜爱的女子朝夕相对。于是就点头答应了。
说服了儿子,永宁侯那边就更好说服了。郁氏随意编了个借口:“四体弱,家里怜惜她,想多留她两年,又觉得她的才貌配不上咱们瑜儿,于是就找妾身商量,想把四换成五,妾身想着都是沈大人的亲闺女,无论哪个嫁过来妾身斗拿她当亲闺女看待,就同意了。”
永宁侯除了念叨了一句“弘轩兄是好人,弘轩兄太客气了”之外,啥反对意见都没有。
郁氏轻轻松松就搞定了这父子俩,刘氏那里却遇到了难题。她私下里让雪姐儿顶替薇姐儿,怎么跟府里交代?老太君那里倒是不怕,凭着老太君对她的偏爱,只要她哭一哭求一求,老太君差不多就会答应了。
可老爷那里怎么办?老爷很疼薇姐儿那个死丫头,是绝对不允许她桃代李僵的,这也是她先斩后奏瞒着所有人交换了庚帖的主要原因,就想着反正木已成舟,老爷就是再生气也没用了。
可是刘氏没想到沈弘轩会那么的震怒,他把内室里的东西都砸了,死死瞪着她,似要把她吃了一般,“什么?你说什么?你把薇姐儿的婚事换给了雪姐儿?”
似乎只要她说是,下一刻他就能扑上来把她掐死。
刘氏吓得一下子就跪在地上,“老爷,妾身也是实在没办法呀?雪姐儿,雪姐儿做了丑事,被永宁侯夫人拿了把柄,她瞧不上薇姐儿,立逼着妾身把雪姐儿嫁过去,老爷,雪姐儿也是您的女儿,您难道忍心看着她去死?您不知道,这些日子雪姐儿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她哭诉着。
“那薇姐儿呢?你只想着雪姐儿,那薇姐儿怎么办?”沈弘轩逼问着刘氏,“这婚约是薇姐儿她娘给她订下的,没有了这桩婚事薇姐儿要怎么办?”他的声音猛地提脯吓得刘氏哆嗦了一下。
“薇姐儿,薇姐儿长得好,定能寻了好夫婿。”刘氏嗫嚅着说道。
“好,好,你刚才还说永宁侯夫人嫌弃薇姐儿,连永宁侯夫人都嫌弃薇姐儿,她能寻个什么好夫婿?啊?啊?你说呀!”沈弘轩指着刘氏的鼻子怒喊,“你个毒妇,毒妇啊!我有眼无珠,还当你是个好的,你对得起我吗?你就是这样待薇姐儿的?”
沈弘轩满腔的怒火找不到出口,他恨不得能把刘氏打一顿,奈何他,君子惯了,只能狠捶自己。,
刘氏一听这话不乐意了,站起身拉住沈弘轩就要评理,“是,妾身这事是做得不对,可老爷也不能往妾身心窝子里捅刀子啊!这么些年来妾身战战兢兢打理后院,养育子女,妾身自问没有哪一点做得不好的,老爷您这样冤枉妾身,妾身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就要往墙上撞,红香立刻上前拉扯,“夫人,夫人您可不能啊!老爷,夫人打理后院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老爷,您劝劝夫人吧。”
刘氏挣扎着要寻死,丫鬟们跟着拉扯阻拦。沈弘轩看着眼前的闹剧,更是气得浑身乱颤,“泼妇,泼妇,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刘氏边哭边说:“老爷埋怨妾身偏心,老爷难道就不偏心吗?你只想着薇姐儿,想过雪姐儿吗?为了永宁侯世子,雪姐儿都寻死好几回了,你看看她瘦成什么样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沈弘轩说不过刘氏的伶牙俐齿,“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干脆一甩袖子走了。
刘氏松了一口气,不哭也不闹了,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梳洗换衣,“记住了,嘴巴闭紧点,这事谁都不许乱嚼舌根,一经发现立刻打死。”
众人心中一凛,齐声道:“是。”
沈弘轩心中悲番心烦意乱地走着,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站在了风华院外。想起刚才的事情,再想想院里的薇姐儿,他的脸一阵发烫。最后沉吟了一会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沈薇对她爹的到来感到十分诧异,这可是她爹头一回来看她。
“父亲,喝茶。”沈薇乖巧地奉茶,实在搞不懂她爹到底来干啥的,这么半天了,一句话都不说,光用内疚的目光看着她了。这是演得哪一出?
“哎,哎。”沈弘轩接过茶杯直接就往嘴里喝,好在茶水不烫,不然这一下够他受的。这是在哪里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这么不走心?沈薇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面对女儿打量的目光沈弘轩还是张不开嘴,他要怎么跟女儿说呀?他没脸说呀!
沉默了许久,沈弘轩还是开口了,“薇姐儿,你的婚事——”
“父亲,是不是婚期订下来了?女儿看那永宁侯夫人都来了五回了。”沈薇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羞怯又带着几分期盼。
沈弘轩一窒,更觉得无颜面对女儿了。他咬了咬牙道:“薇姐儿,你的婚事没了,刘氏,雪姐儿,咳,薇姐儿放心,为父会给你寻一门更好的婚事的。”望着女儿迅速黯淡下去的小脸,沈弘轩都说不下去了。
“父亲是说雪姐儿喜欢女儿的这门婚事,夫人就把女儿的婚事换给了雪姐儿是吗?”沈薇咬着唇倔强地望着父亲,眸子里是满满的信任和依赖。
沈弘轩不忍心地别过头,轻声道,“是!”又连忙道:“薇姐儿,是父亲对不起你,是父亲——”他真的说不下去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薇姐儿和雪姐儿都是他的闺女!
“父亲,女儿不怪您,雪姐儿喜欢,就给她吧。女儿是姐姐,让一让妹妹是应该的,女儿——”沈薇转过头,她的声音很轻。
沈弘轩却从中听出了哽咽和,他的心里更加的不好受,多么懂事的薇姐儿呀!明明伤心难过却还硬撑着笑脸安慰自己,多好的孩子呀!
这一刻,沈弘轩想起了早逝的阮氏,曾经他的嫣然就是这样善良而善解人意,薇姐儿和她娘一样。
沈弘轩叹息了许久,最后摸了摸沈薇的头走了。
沈薇脸上的表情顿时消失不见,生活就是一场戏,要想过得好就全靠演技。
☆、第127章 换点银子
回了外院的沈弘轩独自在书房坐了大半宿,脑子里乱乱的,各种画面走马灯似的转个不停,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第二日一早他双目发红,使人朝风华院送了许多的珍贵字画和古玩。
刘氏知道了虽不满却也没有办法,她打发心腹把账册找来,想着趁阮氏的嫁妆还在自个手里赶紧把女儿的嫁妆打理出来,她可没想把这块肥肉吐出来,等阮氏的陪嫁都充作了女儿的嫁妆,看那个死丫头能拿她怎么办?
沈樱知道了沈薇得了父亲那么多好东西,嫉妒地眼睛都红了,这一回无论她怎么闹腾,芝姨娘直接就把她锁在屋子里不许出来半步。主母和原配嫡女斗法,她不过一个小小姨娘,还是老实点不要出去蹦跶的好。
沈雪倒是难得的没有生气,她现在心愿得逞,心情好着呢,哪里还会在意这些俗物。
三房夫妇争吵的内容到底泄了出去。二房赵氏坐在椅子上面带讥诮,“看吧,看吧,这回露陷了吧,平日里装得多贤惠慈爱,显得全京城就她一个好人,还不是一肚子的龌龊主意?薇姐儿也是可怜,多好的婚事被抢了去,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呀!”
赵氏摇着头,一唱三叹的。这是一门多好的婚事呀!永宁侯世子,全京城谁不知道这是个出息有前途的金龟婿?虽然永宁侯夫人有些难缠,但薇姐儿只要能得了卫世子的心,还怕斗不过刁钻婆婆?
现在好了,这么好的婚事被刘氏抢给雪姐儿了,薇姐儿想再找一门这么好的婚事可就难喽!
“娘,这是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吗?”沈萱面带担忧地问,虽然相处的不多,但她对四姐姐很有好感。
赵氏眼睛一斜,“有什么余地?庚帖都换了还有什么余地?”这刘氏也真有手段,居然能瞒得严严实实的,永宁侯夫人来了那么多回,她都以为商议的是薇姐儿的婚事,没想到是雪姐儿。
“三叔不是——”沈萱迟疑了一下道,不是还没有下聘吗?三叔难道就眼看着薇姐儿吃亏?
“那也没用!”赵氏一眼就看穿了女儿的想法,语重心长地道:“萱姐儿你要知道,庚帖都换过了你三叔能有什么办法?薇姐儿是你三叔的闺女,雪姐儿不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三叔能有什么办法?刘氏一哭一闹,雪姐儿再跟着哭哭啼啼,你三叔就是不应也得应。”
这事赵氏看得透透的,这个亏薇姐儿是吃定了。她望着女儿沉思的小脸,又道:“薇姐儿吃亏就吃在亲娘没了,有后娘就有后爹,你老觉得娘俗气爱财小家子气,可你想一想,也正因为我这个娘在,你和你兄弟才能过得这么安稳。若是娘没了,依你爹那个性子,你和你兄弟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娘,你说这个干什么?”沈萱的眉头蹙了蹙,脸上有几分不自在。
赵氏一见女儿那不耐烦的样子就来气,手指头直接就戳到她的额头上,“说这些干什么?还不是让你多长点心?你天天看那些湿呀干呀的能当吃当穿?过日子还是真金白银实在。你呀,就是靠在有你老子娘在,没吃过苦头,若是哪一天——”
沈萱一听娘亲又要长篇大论起来,不由头疼起来,“娘,女儿想起给祖母做得抹额还差几针,女儿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