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织琦为什么要这么做?
“医生,我可以再拍一个吗?”白蕖抬头,咬唇看他。
医生笑眯眯的说:“可以啊,为医院创收,随便你拍多少张。”
白蕖拿着片子出门,盛千媚等着外面,赶忙问她,“如何?”
“我要再拍一次片子。”白蕖神色凝重的看着顾谦然,“这一次你可以帮我拍吗?”
盛千媚吃惊:“怎么?你刚才拍的不行吗?”
“我要再拍一次才能有结果。”白蕖说。
“那为什么要谦然帮你?”
“等会儿再给你解释。”白蕖有些急切,拉着顾谦然往楼上去,“你亲自帮我拍,其他人我不放心了。”
“哎,拽着人家男朋友跑算怎么回事啊!”盛千媚踩着高跟鞋噼里啪啦的跟上去。
白蕖又拍了一次片子,这次从头到尾都是顾谦然经手,绝对没有第二个人。
“的确是怀孕。”白嫩医生和顾谦然都看了片子,两人都很确定。
白蕖:“......”
盛千媚大惊:“草!乌龙球啊!”
即使她如此鼓励白蕖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太他妈意外了好吗!
顾谦然看她,盛千媚眨了眨眼,“情不自禁。”
白蕖捂脸,不知道是喜是悲。突然,她起身站起来,盛千媚被她吓了一大跳。
白蕖拉开门冲了出去,盛千媚追在后面,“我有车,我送你啊!”
白蕖停了下来,回头拉着她一块儿朝停车场跑去。
盛千媚知道她要去哪里,也知道现在她第一时间想要见的人是谁。
......
霍毅的办公室里,进进出出的人在打扫垃圾,而这些垃圾本来都是上万数的好东西。
霍毅坐在临时搬来的凳子上,面前是堆积如山的文件。
“这个轻点儿,梨花木的......”秘书提醒道。
“这个扫出去的也是梨花木的。”保镖指着还未请出去的“垃圾”说。
说的在理,老板不高兴了,管你是什么木的,下场都是变成柴火!
“白小姐?”
丁聪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喊了一声,坐在里面的人脊背瞬间僵硬。
白蕖看着这个阵仗,不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们可以到暂时出去一下吗?”白蕖温柔的说。
丁聪点头,老板的解药来了,他们来杵在这里当电灯泡吗?
一挥手,大家井然有序的退了出去,顺便拉上了门。
好贴心。
白蕖咽了咽口水,她看着霍毅,而后者从头到尾都没有抬头看她。
嗯,很傲娇,很少爷范儿。
“我要解释一件事情。”白蕖捏着包包的细带子,紧张的开口。
霍毅仍然没有动作,低头看文件,好像十分认真的样子。
“我不是不想生孩子,我是以为我这辈子都没办法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白蕖眼睛含泪,局
促的站在那里,她说,“我去医院体检,医生给我拿错了单子,她说我说子宫肌瘤,没办法要孩子.......”
霍毅抬头,一拍桌面,“胡说!”
“我今天又去检查了一次,他们说我怀孕了。”白蕖抹了一把眼泪,带着哭腔,“我真的不知道我怀孕了,我完全没有感觉啊......”
魏逊说:她不会傻到连自己怀孕都不知道。
唐程东说:她可能就有这么傻。
霍毅站了起来,身形微微一晃,“所以,你是从头到尾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白蕖泪眼模糊的看着他,“难道你知道?”
“我知道。”霍毅点头。
白蕖瞳孔瞬间放大,气不打一处来,拔腿就要走。
霍毅再也装不了矜持了,冲上前去拉着她,“我以为你是不想要我们的孩子,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你就是故意的!”白蕖的眼泪像是决堤的江河,她拼命的挣扎,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到他。
他明明知道她怀孕了,却忍心看着她难过看着她说分手,一点都没有挽留?
“混蛋,你放开我!”白蕖大吼。
“你冷静一点!”霍毅的声音比他更高一度,他说,“你要是不一直在梦里喊你前夫的名字,要是能把一切都说出来,你以为我会这么憋屈的忍下去吗!”
“梦里......”白蕖停下手呢喃。
“我听到了。你睡在我的身边,却一直在喊别的男人的名字,你以为我不心痛吗?”霍毅握着她的肩膀,连眉梢都是沉痛。
白蕖摇头,她握着霍毅的手,嘴唇被她咬破,她说:“我不是因为留念他才做那样的梦,是恨!我从骨子里都在恨他,你不懂,我是恨他的!”
“如果这样是恨,那我希望你也恨我。”
白蕖垂下手,“如果你知道所有的一切,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你把一切都藏在心里然后埋怨我不懂,白蕖,你对我太不公平了。”霍毅伤心的说。
白蕖才知道,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听到了那样的话,忍了那么久,会那么在乎和伤心。
“对不起,如果有一天我准备好了,我会解释给你听。”
霍毅轻笑了一声,凉凉的,像是深秋里的风,“我不听解释,我只问你一句话。”
白蕖抿着唇,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
“你.......”
“我要这个孩子,我要让他来到这个世上。”没等他说完,白蕖带着哭腔打断他,“我等了他太久了,怎么可能放弃!”
从梦里的白蕖到现在的白蕖,她不缺爱也不缺疼惜,她唯一遗憾的是梦里佣人口中她失去的那个孩子。
如果他平安的生下来,那梦里的白蕖也不会活得那么惨烈。
“我不是想问这个。”霍毅肩膀垮下一个弧度,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她没有猜到重点。
“那是什么?”她眼眶里含着热泪,模糊的看着他。
“我想问的是......你愿意嫁给我吗?”
......
晚餐,晕过天晴,雷公和电母终于和好如初,大家聚在一起吃饭庆祝。
某人把盘子切得吱呀乱叫,任何人都无法忽略。
“该!鲜花没有戒指没有,怎么可能成功!”盛千媚插了一块牛肉放到嘴里,嚼劲十足。
霍毅举起刀转了转,照在刀面上的光反射到盛千媚的脸上。
盛千媚往后缩了缩,拉出顾谦然挡在前面,“我这次有功,没有我你们俩能和好吗?”
“谁说我们和好了?”白蕖抬头,面前的牛排已经只剩一朵西兰花了。
“你们不是都解释清楚了吗?”魏逊震惊,摸了摸嘴角,“不会又要来一次吧,我的伤还没好啊!”
白蕖看了一按阴测测的某人,说:“他正在生最近的一次气,跟上次无关。”
“求婚又失败的气?”
“嗯。”
大家哄笑,趁白蕖在的时候使劲儿嘲讽霍毅。
“哎,都第二次了,怎么办呢?事不过三呢。”盛千媚笑嘻嘻的说。
“不过三?我赌一百块,五次才行。”魏逊掏出钱夹。
白隽默默的给妹妹又叫了一份儿牛排和沙拉,怕她舔盘子。
“五次?不行,我赌八次。”唐程东说。
盛千媚戳了戳顾谦然,“我们赌多少次?”
“下次。”顾谦然微微一笑。
魏逊摇头感叹:“果然是医生,仁心仁德啊。”
当事人一人闷着喝酒,一人埋头狂吃,根本不参与。
“要不要再来一份儿?”白隽看着她意犹未尽的样子。
白蕖摸了摸肚子,笑道:“好啊。”
“不行,不能暴饮暴食。”霍毅终于开口。
白蕖:“我没吃饱啊。”
从得知自己得了子宫肌瘤开始,她就没有吃过一次好饭,好一点眼泪泡饭,坏的时候连眼泪泡饭都吃不下去。
霍毅招来侍应生给她上了一份儿甜点,这个热量大,管饱。
白蕖开心下叉,完全不在乎他们又在说什么。
对于她来说,有霍毅又有孩子,无论前方是何种境遇,她没有再害怕的理由了。
霍毅捏了捏她的耳朵,就让她一直这样开心下去吧,其他沾满阴暗和恶毒的事情就让他来做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雷公和电母,好形象,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