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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把黑莲花徒弟踢出师门了吗 第109节

  江怀玉正要高兴,下一刻,谢眠直接露出了原形。

  黑蛇鳞片表面光滑,粗大到足以缠裹住江怀玉。

  江怀玉脸色白了,他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全身血液仿佛凝固。

  也不知过了多久,全身冰凉的江怀玉听到一声。

  “师尊。”

  伴随着这声师尊,江怀玉身体回暖,他不看谢眠。谢眠依然是黑蛇。

  “感觉怎么样?”江怀玉抖着声音问。

  谢眠蹭了蹭江怀玉脖子,在江怀玉呼吸一滞,要哭出来时,快速游离江怀玉。

  “感觉挺好,如果把这道力量炼化,应该能突破元婴期。”谢眠回答。

  他边回答视线边不受控制下滑,落到江怀玉衣领处露出来的一截雪白脖颈上,他忽然有种江怀玉咬一口的冲动。

  尖牙刺穿皮肤,鲜红血液会顺着滑入口中。

  不待江怀玉察觉到他视线,谢眠已经收回目光,他压制住想咬一口的冲动,烦躁用尾巴拍地面。

  三次喝血,喝的都是江怀玉的血,上瘾了。一露出原形就想咬对方,喝对方血。

  江怀玉站起身,视线看向谢眠不断拍地的蛇尾,又飞快移开,“你……不能恢复人形说话。”

  谢眠:“吞并赤龙虚影后,获得的力量太强,弟子无法控制自己,恢复不了。”

  江怀玉:“……”

  江怀玉正要说,为师有点怕你,你恢复人形后再来见为师时,谢眠变小了,变成小指般细,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个竹筒,自己钻竹筒里,把竹筒盖上。

  盖上片刻,竹筒缓缓推开盖子,谢眠里探出个头,“师尊不许丢下弟子。”

  江怀玉:“……”

  江怀玉:“……”

  第96章 都是过来人

  江怀玉:“……”

  江怀玉一时间有点想笑,觉得谢眠原形不怎么可怕了。

  他压着嘴角,陷入诡异沉默,盯着谢眠。

  谢眠一双赤红竖瞳也盯着江怀玉,他盯了会,缩回竹筒,盖子啪嗒一声盖上。

  “反正不能丢下。”

  竹筒盖上后,传出谢眠闷闷的声音,“若是丢下,弟子……”他威胁到这里,顿住了。

  江怀玉等半天没等到他接着威胁的话,忍不住问:“你怎样?”

  谢眠不吭声。

  江怀玉见此,笑出声,很轻的一声笑,他抬手,朝竹筒弯了下指。竹筒轻微颤动,径直飞入江怀玉手中。

  握住竹筒,江怀玉抬起另一只手,弓起漂亮骨感的食指,敲了下竹筒盖。

  “不许出来,出来为师就把你丢了。听见没?”

  竹筒内顿时回响起很轻的敲击声。

  江怀玉听到敲击声,这才将竹筒收入袖中,御剑返回江家。

  谢眠变小了,又把自己关进了竹筒,江怀玉瞧不到他,想怕也怕不起来。

  江家前厅,江慕尸体被抬走了,残留在地上的血迹也已经被清理干净。

  江怀玉返回前厅,首先注意到的是江藏海,江藏海正一手按着李紫英坐扶椅上,一手淡定端着茶杯让侍女添茶。

  “蝶衣白上官华容呢?”江藏海注意到江怀玉回来,放下茶杯,问道。

  李紫英见到江怀玉,一把掀翻江藏海,站起身,骂了句狗江藏海。

  江藏海被掀翻后就盘坐,接着问,“跑了还是杀了?”

  周围侍卫侍女似乎已经习惯这个场景,淡定地扭开头,不看江藏海。

  江怀玉:“……”

  江怀玉极其流畅地喊了声父亲,回道:“杀了。”

  “蝶衣血上官华容悬赏挺高的,应该送去领悬赏才是,诶,小败家子。”江藏海叹了口气。

  江怀玉:“……”

  李紫英:“……”

  全场无语。

  “玩笑到此为止,说正事。”江藏海抬眼,撑地站起,整个人都凌厉起来,身上透出上位者的威严,“先前江慕是怎么回事?突然发疯,说出真相。是你做的?”

  江怀玉知道江慕发疯跟谢眠脱不了干系,他垂下眼帘,慢吞吞用早日准备好的说辞,道:“是我做的,用了点不光彩的手段,把他吓崩了。”

  江怀玉看江慕之前的样子就是被吓崩了。

  江藏海闻言,没说话,就在江怀玉以为江藏海要发怒,骂自己卑鄙时,江藏海笑了,凌厉散尽,又恢复那副散漫、毫无心机、毫无攻击力的模样。

  他抬手拍了下江怀玉肩膀,“好小子,干得漂亮,不愧是我儿子。”

  江藏海手劲大,江怀玉被他拍得踉跄了一下,稳住身体,江怀玉尴尬的附和了一声。

  “我也觉得干得漂亮。”

  “对了。”江藏海朝他身后看去,看了两眼,收回目光,“你那个叫谢眠的小徒弟去哪里的?”江藏海蹙起眉,“追出去出事了?”

  “没有。”江怀玉余光瞥了眼衣袖,脑子转得飞快,当场编给江藏海听,“我派他去办事去了,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哦?办什么事?”江藏海眯起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怀玉感觉江藏海警惕起来,审他宛如审犯人。

  “为父总觉得你和他关系不简单,当真是师徒?”

  江藏海审问时,自称变成了为父。

  江怀玉懵了,听不懂这话的意思,“一直是师徒。”

  “没有其他关系?”江藏海回想着刚入前厅看到的画面,两人单手相扣。

  “除了师徒关系还能有什么关系?”

  “江藏海,你吃错什么药了,除了师徒关系,怀玉跟他徒弟还能有什么关系!”李紫英在一旁开口道:“你话怎么这么多?怀玉难道会骗你?”

  横江藏海一眼,李紫英注意到江怀玉不是很精神,心疼不已,转头整理了下江怀玉衣领,温声细语道:“先下去休息吧,处处凶险,想必这些日子没休息过一天。”

  江怀玉确实没有休息过。

  从听说谢眠等人在南方出事,赶往南方剿灭地涌到返回江家处理江慕,他没有一刻是放松的,哪里敢休息?

  也幸亏他是修士,要是普通人体质,白天夜里连轴转多天,早猝死了。

  江怀玉想到连轴转,有点恍惚,他想,如果穿成主角,是不是就很轻松?

  晃晃头,把穿成主角的荒唐念头甩出脑海,江怀玉点头应下,跟随侍女回住处。

  李紫英已经吩咐侍女把住处内布置都换了新。

  注视江怀玉离开,江藏海坐回主位,端起茶杯,喝了口清淡的灵茶,“我总觉得不对劲。”

  李紫英服气了,“什么不对劲?怀玉真回来了,你赶紧把无辜的青回解封放出来,关它多少天了?”

  “关它又没虐待它,好吃好喝招待着,指不定这会放它它还不想出来。”江藏海想到青回两眼发光扑灵石里的模样,蹙起眉。

  “紫英,我真的觉得不对劲,哪有师徒是那样的?”

  李紫英道:“怎么就不能那样?你当年跟我不也是那样,成天牵上牵下,搞得好像我是你娘。”

  江藏海:“……”

  江藏海差点一口茶呛到。

  “我那是!我那是!”江藏海涨红脸,“我恨你是根木头!”

  “你才是木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紫英挥退服侍的侍女和侍卫,布下隔音阵,“江藏海,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江藏海:“什么事?”

  “还跟我装傻充愣。”李紫英冷下脸,“你当我傻?当年怀玉疯魔一样狂追林尊者林湛时,你比谁都焦急,认为他被下什么迷魂药了。

  “后来,你就不再焦急,放手不管了。我以为你是管不了怀玉,干脆放手让他胡闹。然而,这些天,我发现不是。

  “你是压根不关心怀玉了,无论好坏都不关心。他遇到危险,你不关心,被江慕冒充,你也不关心。你不仅不关心,还拦着我,也不让帮,说什么未来怎么办。”

  李紫英说到这里,走到江藏海面前,拿过江藏海手里的茶,狠狠放桌子上。

  “说吧,你到底在搞什么东西?瞒着我什么事?别说没瞒着,老娘不信!”

  江藏海手里没茶,长叹了口气,“你对情爱要这么敏感就好了。我也用不着追一百年,差点被江家上下笑出名。”

  “别扯有的没的,说,瞒着我什么?!”

  江藏海看着李紫英,思绪飘远。

  正如李紫英多说,江怀玉疯魔一样追林湛时,他怀疑过江怀玉被下了什么迷魂药。

  ——江怀玉虽然纨绔,却一直没干什么出格事,本性不坏,就是到处蹦,到处疯,贪玩罢了。

  但遇到林湛后,就各种不理智,出格事干了一件又一件,把自己作的恶名昭彰。

  江藏海看在眼里,焦急在心,各种找原因,但怎么都找不到原因。江怀玉没有被下任何咒术或者药,更没有被什么东西夺舍。

  他所作所为,完全是出自自己喜欢。

  江藏海见此,本欲放弃寻找原因,却在打算放弃的当晚看到木偶戏。

  活灵活现的提线木偶;微微僵硬的肢体;荒诞的行为举止与言谈。

  一场完全受人操控的戏剧。

  江藏海见此,心里毛骨悚然,茅塞顿开,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控制了江怀玉一样,如同木偶戏剧一般,要去演属于他的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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