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崔静嘉猛地摇摇头,顿了顿,又点头,声音娇糯:“弈言,我真的太累了,今天不要了好不好。”
殊不知,她越是这般可怜见的,越是让楚弈言恨不得立刻欺身在她身上,再狠狠放肆一把。
“好…。”楚弈言沉声答应起来,不过又皱起眉道:“婉婉,你那处可能伤了,让我看看给你擦点药膏。”
昨晚上太黑,看得不真切,现在天已经大亮起来,可以看得清楚。
要让楚弈言看她那处?崔静嘉扯着被子,只露出两只眼。她做不到那么刺啦啦的露出那一块给他看。
楚弈言轻声说着:“咱们已经是夫妻了,婉婉。”她现在害羞的模样,让他又是好笑,又忍不住想要掀开被子,逗着她。
崔静嘉摇摇头,死活都不乐意。现在清醒过来,浑身酸疼的厉害,都是面前这个男人惹得,“我疼……”
她含着泪冲着他说这句话,楚弈言一下就心疼起来,原本想要欺负她的心情也没了。夹着被子搂着她,轻声安慰道:“都怪我,都怪我。”
被人宠着,崔静嘉的脾气也渐长,打着楚弈言的胸口,愤然道:“五天内你不准碰我。”
楚弈言一愣,没有想到崔静嘉居然会和他谈条件,更重要的是,五天!太残忍了。
“婉婉,三天…”三天的话,她身上应该能好了吧。
崔静嘉一急,扭着身子就要起身穿衣服走人。他也不想想到底有多用劲,到底有多大,多着急!
现在还会跟她讨价还价了!
崔静嘉动作一起,楚弈言搂得更深了,他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现在先答应的好好地,之后再想要怎么做。
连忙应下:“好好好,五天,五天。”
崔静嘉这才不再挣扎,放松下来,望着楚弈言现在还笑着,气不打一处来,闭上眼,转过身。
楚弈言瞧着她这般孩子气的模样,嘴角笑意忍不住拉大,问道:“怎么了?”
“楚弈言!你再笑,一个月别碰我。”崔静嘉咬着唇,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她越是疼,他越是开心是吧。
楚弈言脸上的笑意立刻戛然而止,严肃的绷着脸,高冷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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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不停蹄写圆房……。
章节 044 恼怒
好似真的被崔静嘉吓到一般,不多说,紧紧抿着唇,青黑着脸。不知情的人若是看到他这个模样,恐怕都会以为到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崔静嘉掀开被子,不期然的看到那大腿根部被捏的发红,不仅仅是大腿根部疼,还有胸前这雪团也疼,她真的气着了,被亲的太久,胸前的两个雪团只要轻轻一碰,就像是遭受到什么虐待一般,疼!
崔静嘉自认虽然有的时候有些娇气,可是却不是那种轻伤都能喊疼的。可是现在,她浑身都疼。哪怕就算是之前知道圆房之日她不会好过,到现在切实瞧见自己这般模样,这感觉才来的更真实了些。
“婉婉……”
楚弈言的声音还在耳边,崔静嘉深吸了口气,皱着眉道:“你别跟我说话。”她实在是气得紧了,现在瞧见楚弈言全然没有之前那般,只有恼怒。
楚弈言僵硬在那处,看到崔静嘉艰难的从被子里伸出手,穿衣服。露出的大片滑腻肌肤,看得他欲火再起。可理智和欲火相比起来,现在是理智占了上风。
其实昨日他真的没敢要多了,只是要了一次,可是,只是这一次,却折腾的够呛。
崔静嘉庆幸的是,若是成亲夜遭受这般蹂躏,还要去给邵氏和国公爷敬茶,那显然是要逼疯她。好在,今日她完全可以在屋子里休息。
艰难的穿上衣服,楚弈言站在一旁,想要帮崔静嘉都不能。
她就冷冷的看着他,像是两个人之间有一条大河的距离,生生的拉远了彼此的距离。楚弈言紧紧抿着唇,知道崔静嘉是彻底恼了他,说出来的话,定然不会再收回去。
说是五日不让他碰,是定然不会让她碰的。
若是他真的碰了,或许还会更加惹得她生气。他昨日实在是太过得意,所以才忘乎所以。
崔静嘉心情极差,喊了芸儿准备早膳,坐在那板凳上有些难熬。没有软垫,就这么坐着,不动还好,若是动了,那腿部会和衣服摩挲起来,让人难受。
她深深吸气,倔强着不说话。楚弈言望着她的模样,也不碰她,就坐在一旁,担心的道:“婉婉,一会用完膳,擦点药舒服些。”
就算是再怎么生他的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崔静嘉望着他,半响点点头。不是为了受了他的好,而是若是真的不擦了药,实在是太难受了。那羞人的地方还好,其实更多的是身上的疼。
大腿,还有腰肢,以及胸口,这几个地方都是最疼的。其实还有一个地方现在已经消了肿,崔静嘉摸了摸唇,还好,现在的唇,不似之前那般吮吸的发胀着。
芸儿准备好早膳,和翠芽两个一起布菜。崔静嘉冷淡,而楚弈言讨好的模样,映入眼帘,不自觉想起昨日在屋外听到的那些声音。
这昨晚叫的声音其实还不如之前崔静嘉和楚弈言成亲那晚发出的声音,可是怎么看今天这个模样,自家夫人反而比那时候惨了不少。
用过膳,崔静嘉就去榻上看了书,她闲来无事,总是用书打发着时间。
至于楚弈言说的要帮她亲自涂药这种事情,崔静嘉无情的拒绝了起来,她不想要在这青天白日让他瞧见那些,自然不会答应。
所以到最后,这擦药的事情就落在了芸儿和翠芽的身上。
坐在榻上,直到崔静嘉看到楚弈言出了门,这才从榻上下来,站了起来。翠芽拿着那药膏,芸儿服侍着这崔静嘉脱下衣服,露出那青红的一片。
翠芽拧着眉小心翼翼的去涂了起来,她心里有气,可是脑海里还有刚刚楚弈言嘱咐要如何给崔静嘉涂药的声音,这世子爷当招人恨了些。
若是真的关心小姐的话,为何不直接轻一些,还要把自家小姐弄成这个模样才开心?
让人看了简直心寒。偏偏之前那关切的话不似作伪。
楚弈言出了门,没在院子里待着,反而沉吟片刻,最后选择去了邵氏的院子。
他一来,邵氏就皱起眉,特别是看到身边崔静嘉也不再身旁,更是奇怪:“静嘉呢?”
楚弈言就是为了崔静嘉的事情来的,听见邵氏的问话,难得顿了顿,有些迟疑的道:“在屋子里。”
虽然楚弈言面无表情,可是那眉眼间的满足还是瞒不了邵氏这个做娘的,不仅仅是当娘亲的知道自家儿子想些什么,也是作为过来人,邵氏一下就猜到崔静嘉定然被自家儿子欺负惨了。
“你来我这里要什么?”邵氏让人倒了两杯茶,放了一杯在楚弈言的面前,淡淡的问了起来。
楚弈言想了想,虽然这个话对邵氏有些难开口,可是他人都来了,而且他唯一知道有经验的人就是邵氏了,只能对邵氏说。
“娘,女子若是在房事上受了伤,一般要怎么补?”他的话直来直去,毫无拐弯抹角的,生生把邵氏给问住了。
邵氏也是一把年纪了,被自家儿子这问题问的也是受不了,她有些想要把这个问题推给楚沐风,可是想着崔静嘉脸皮是个薄的,现在只是她知道还好,若是真的让楚沐风也知道了,恐怕无法面对他们两个长辈了。
黑着脸,邵氏就先教育了一顿楚弈言:“昨天不是让你稳住了吗?怎么今日还找我问了这个?你到底是把静嘉折磨成了什么样子?”
都用上了折磨这个次,邵氏现在是真的有些担心崔静嘉了。她原本以为自家儿子就是一点点不分轻重,现在都弄出伤了,这根本就不能用不分轻重来说了。
楚弈言自知理亏,昨天这个事情也彻底给他提了个醒,都是因为他的原因,才弄成这个模样,现在邵氏要说他也无妨,可是,这法子也得给他说了才行。
“娘,要怎么做?”
邵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有本事做,怎么没本事收场啊。她想了想一些滋补身子汤水,连忙吩咐起身边的嬷嬷让厨房里的人准备起来,到时候把这东西直接送给崔静嘉。
楚弈言不放心,准备亲自去看,却被邵氏狠狠的瞪了一眼,示意留下。他拧着眉,揉了揉额角,又坐了下来。
“你现在也算是真的成亲了,娘亲本不该多说些什么,但是这子嗣的问题还是要给你说清楚才行。”昨日正式圆房,邵氏也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想法,这儿子算是彻底成人了。
这么说来……
自家儿子好像也是第一次。
邵氏的话音一落,楚弈言就道:“娘,子嗣问题不着急。静嘉还年轻,日后有的是机会。”
他的话说道了邵氏的心里去,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吗,现在崔静嘉还小,现在生了孩子也不好。连忙点头应道:“你能这么想,娘亲也赞同。”
楚弈言不仅仅是为崔静嘉考虑,也是为自己考虑,崔静嘉怀孕十个月,他定然是不能再亲近了她的身子,这才刚刚开始,就要再忍受十个月,快一年的时间,实在是让人难熬了些。
还是再等等,等到两个人都再大一些,多过几年两个人的日子,再怀了孩子,才是正道。可是谁又能想得到,只不过第一次,就有一个幼小的生命在女子的子宫扎下根。
崔静嘉擦完药,刚刚整理好衣服,没一会就看到几个府邸里的下人,端着好几个东西进了院子,摆在桌上。
“这是什么?”崔静嘉轻蹙眉头,询问起来。
那为首的丫鬟立刻给崔静嘉解释起来:“回少夫人,只是夫人吩咐下来让您补身体的东西,都是好东西,您尽快喝了吧。”
好好地,邵氏怎么会想着给她补东西,眨眼的功夫,崔静嘉就想到定然是昨晚上圆房的事情,她脸颊微红,突然发现楚弈言也不在这院子里,脑子里立刻联想起来,问道:“世子爷在娘那儿?”
丫鬟曲着身子,笑着回答道:“世子爷现在正和夫人说少夫人的事情呢。”
崔静嘉嘴角抽动几分,整个人都要被羞红了,楚弈言怎么能把这种事情给邵氏说呢。等她见到邵氏的时候,邵氏就能想到她被楚弈言折腾成现在这般模样,这、这太羞人了。
小丫鬟还等着复命,守在一旁,崔静嘉知道邵氏准备的定然是些好东西,现在也顾不得羞涩,只能硬着头皮喝起那些汤水起来。
直到肚子里装满了那汤水,小丫鬟这才回了收拾的屋子去复命。摸着有些发胀的肚子,崔静嘉又给楚弈言记上了一笔。
一直等到许久,崔静嘉都没瞧见楚弈言回来,有些奇怪。不过她不想把自己盼着他的表情表现的那么明显,僵硬着转移了视线,去了书房。
涂了药膏后的身子果然要比没涂的时候要好受的多,走起路来也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崔静嘉静下心看起书,一时间也忘了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楚弈言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崔静嘉在看书,整个人比起刚刚起床时候的憔悴来说,看上去要好上不少。他揉了揉额角,没有下次了,昨日也是太激动了,这日后他必然要好好控制住自己。
崔静嘉有忙的,楚弈言自然也有忙的,许多公务还没解决,还有对身体的锻炼,他还有一股火没有宣泄出来,径直去了平日的那个练习的院子,开始训练起来。
一切都相当平和,一晃眼,楚弈言坚持了五日。
这五日,他和崔静嘉虽然睡在同一张床上,却是严格恪守着之前的承诺,当真是一点都没有沾着崔静嘉,生怕崔静嘉又恼了,把这时间又拉长了。
这几日不仅仅忙着朝堂的事,楚弈言也同邵氏商量着怎么避孕。这让女子喝药,再怎么也是有影响的,叫来太医仔细的商量后,最后决定是由楚弈言来喝这药。
长期喝,哪怕是男子也是不行的。最好的避孕就是不弄在里面,太医和楚弈言谈论了不少,最后决定就是这两种方法轮换着来,这样也不至于伤了身子。
至于崔静嘉那头,什么都不用喝。楚弈言觉得自己是真的栽在崔静嘉这里,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若是一般的人家若是知道会对男子有影响,那定然会让女子来承担这份风险。
可是他舍不得她承担风险,虽然他骨子里霸道强势惯了,却因为这个小女人一下改变了所有原则。
崔静嘉自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东西都是瞒着她的,她就只知道,这五天里,楚弈言每天晚上都是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好似她做了什么不人道的事情一般。
今晚,是最后一晚。
不用崔静嘉说,楚弈言就已经贴了上来。他没敢大动作,只是轻柔的搭在她的身上,然后轻声问道:“婉婉…可不可以?”
活脱脱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
崔静嘉抿着唇挑高了眉,其实身上的那疼,在抹了药膏后第二天就得七七八八了,然后之后这几天更是全好了。
她看得出楚弈言是真的长记性了,知道这次孟浪后的结果是什么,不会再像是上次那般对她,这样就达到了她想要的目的。
“轻一点!”时间度秒如年,听到崔静嘉的首肯,楚弈言一下就勾起嘴角,搂着崔静嘉的唇就亲了起来,她是那甜腻的蜂蜜,他是那个贪吃的黑熊。
哪怕知道会被蛰,也抵抗不住这诱惑。他皮糙肉厚,不怕!
这次的缠绵,让崔静嘉彻底领略到了什么叫做鱼水之欢,楚弈言从一开始就很温柔,动作轻柔,每个举动都考虑到了她,同第一次截然不同。
若是第一次他这般对她,她也不至于会对这事有这般大的敌意!她因为今晚的事情,翻来覆去想了许久,现在她明白为什么有人如此热衷于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