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要什么?”冉秋问道。
眼云惜对她说了一个字,“钱。”
闻言,冉秋一怔,双眼迷离的说道,“钱?”
这时,斐络的声音传来,“姑娘要多少?”他说话之时已经到了炎云惜和软秋身后,虽然人还在雨里,但已经站了起来。
炎云惜转过身,看着雨中的他,嘴角微微勾起,看来果然是一场苦肉计,他们以为她会心软,可她偏要做一个吸血鬼。
“你觉得你家王爷值多少呢?”她将这个问题抛回给了斐络,如果他觉得他家王爷就值一两,那她就收一两。
听她这么,斐络果然皱了眉,这个问题他怎么回答都不好,说少了别人会认为他家王爷没身价,说多了,他家王爷还不倾家荡产。
见他紧闭着唇,不说话,炎云惜知道这个问题确实比较难回答,她只是想让他知道,她炎云惜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无法回答是吧?”
“我......”
“好了,本姑娘心善,也不为难你了,你家王爷肯定有不少产业吧,让我瞧瞧,我就从中随便挑一处,再外加一万两银票如何?”炎云惜说道,笑看着他。
斐络没立即回答,只是看炎云惜的眼神突然有些不同,过了片刻才点头道,“好。”
他点头后,炎云惜问道,“这个你能做主吗?万一你家王爷醒来不认这事呢?”
“绝对不会。”斐络很肯定的回道,然后又道,“如果你医不好王爷,你一分钱都没有。”
“行。”炎云惜一口应道,感情真把她当成见钱眼开的大夫,那说明她要的目的达到了,在他们面前她没必要当自己是一个好人。
她回头看了冉秋一眼,道“冉秋,还跪着做什么,还不去拿伞。”
闻言,冉秋一怔,一脸欣喜道,“奴婢马上去。”
然后冉秋给炎云惜撑着伞,向云浮殿走去。
冉秋本来拿了两把伞,想给斐络一把,可被斐络直接拒绝了,他现在淋着雨跟在她们身后。
看着炎云惜的背影,斐络眼神愈发的深沉,心道,她想知道王爷的所有产业想干什么?这问题还真是他多想了,炎云惜不过随口一提的而已。
到了云浮殿,斐络领着炎云惜去瑾王的房间,她发现这条路跟当初走的不是一个反向,他们又想玩什么?最后瞧见躺在床上的瑾王以及站在床
头一侧的楚玄,她发现是自己多想了,看来斐络清楚那晚发生了什么,因此故意换了个房间,她琢磨着,估计怕她去了哪里想起那晚的事直接
甩脸走人吧。
想着,她直接走到了床头,瞧着瑾王的面色,从面色上看不像是病得很严重的样子?这什么情况?她直接对站在一旁的楚玄问道,“他现在什么状况?”
“一直昏迷不醒?”楚玄道,脸上无意间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昏迷不醒?不对,那晚他都醒来,按理说不会再出现这种状况。想着,她到放置在床头边上的木凳上坐下,给瑾王把脉,发现他脉象平和,这
种情况,像是睡着了,便道,“脉象平和。”
“你也认为是脉象平和?”楚玄问道,似乎并不惊讶,因为最近给瑾王把过脉象的包括他都是如此认为。
“可是这样,王爷怎么会昏迷不醒?”斐络接话道,以前瑾王虽然身中剧毒,但还是有些意识,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反应,还查不出任何原因。
听斐络说这话的时候,炎云惜注意到瑾王的手指,发现他指甲半月痕几乎消失了,难道是?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露出一脸吃惊的表情。
她记得那晚玉清混说,他是先到偏殿去找她,没看见她才到瑾王住这边来找她的,可她记得她房间里明明点了香,一进去就会中招,可玉清混
似乎并没中招,真是太奇怪了,而瑾王目前这种状况多半是中了那种香的缘故,而且分量很多,难道是玉清混搞得鬼?可他是怎么会知道那几种药的成分,而且自己还没中招的?
楚玄见她那副惊讶的表情,问道,“你是查出了什么?”
“嗯。”炎云惜点了下头,本想说瑾王没什么事,再过两天就会醒来,可想到自己是扮演吸血鬼的角色,怎么能不敲诈一把,便道,“我给开
一副方子,估计过两天就会醒过来。”
“你确定?”楚玄有些怀疑的问道。
“我等着收钱呢?”炎云惜回了他一句,明知道他听不懂,她是说给斐络听的。
“只要王爷醒来,斐络定当双手奉上。”斐络对炎云惜承诺道。
“好说,我这就去开方子。”炎云惜说着,便走到对面的桌边坐下,写方子。
楚玄不明白他们在什么,这个时候又不好问,反正她开的方子他会仔细核对,便没再说什么。
对炎云惜来说,忽悠不懂医术的斐络比楚玄容易得多,反正她开的方子是清理余毒的,他也瞧不出什么问题。
写好方子,她便离开了云浮殿,她想这里她应该不会再来了,瑾王清醒后也应该会离开皇宫吧。
走出云浮殿后,发现雨已经停了,冉秋问道,“姑娘现在是直接回锦月殿么?”
“不,你自己先回去吧。”炎云惜回道。
“是。”冉秋应了一声,便看着炎云惜向另一个方向走了,那个方向,应该去御书房那边。
炎云惜确实打算去御书房,她想问问瑾王这事到底是不是玉清混做的,她更奇怪的是他怎么没中招,不过也幸好那晚他没中招。
急忙走去御书房,发现玉清混并没在这里,跟宫人打听才得知他去紫宸殿召见外国使者。
反正也没事,她便挑了一本书,躺在软榻上边看边等他,书没翻几页,她便睡着了。
玉清混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怀里抱着一本书,人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