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终于回到沙巴市区,两个人就近找了一家饭馆吃饭。夏小舟饭量『硬』是比往常增加了一倍,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司徒玺倒是很淡定,一个劲儿的帮她夹菜:“多吃一点,你太瘦了……”
“……”夏小舟瞪他,满腹的怨念都发泄到了盘子里某个与害她这么累这么饿的罪魁祸首长得很像的烤香肠上,拿着叉子不停戳啊戳的!
司徒玺看逗她逗得差不多了,才笑得一脸温柔的说:“我逗你玩儿呢,别生气了,好不好?”
夏小舟本来满肚子的火,对上他温柔的眉眼,一下子就都烟消云散了,反倒觉得自己太小气起来,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嘛,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想归想,心里总还是有些憋屈,于是走出饭馆后,她耍赖不走了,非要他背,“你不背我,我就站这儿不走了。”
原以为要再无赖一点,司徒玺才会背她,夏小舟都做好继续“战斗”的准备了,没想到他竟然很干脆就背起了她,“媳妇儿让我背,岂敢不背?”昂首挺『胸』的大步往前走,惹得行人都侧目仍是一脸的坦然。
反倒是夏小舟觉得受不了过往行人的目光,挣扎着要下去:“算了,还是放我下来吧。对了,车还在饭馆外面呢,我们还是回去开走吧,万一丢了,怎么跟旅游公司『交』代?”
司徒玺却不放开她,继续背着她往前走:“这里离宾馆又不远,待会儿让人回来开就是了。”
夏小舟见劝不转他,又一想这里是沙巴不是c城,反正行人也不认识他们,『爱』看就看他们看去好了,乐得让他背,索『性』不再挣扎,还是都到了宾馆大门外后,才坚持让他放下了她。
两个人手拉手往宾馆里走,刚走进大厅,正要往电梯方向走去,就有两个身着白衬衣黑西装,面无表『情』的男人走了过来,“请问是司徒玺司徒先生吗?”
司徒玺攸地绷紧了浑身的肌『肉』,眼神也攸地变得凌厉,由内而外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谁派你们来的?”
“是严……先生派我们来的!”其中一个男人说道,平静的声音里隐隐有几分恭敬。
司徒玺眯了眯眼,忽然转身对夏小舟说道:“你先上去,我很快回来。”
夏小舟以为是他的仇家找上门来了,抿着嘴攥着他的手倔强的不肯上去。
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一般,司徒玺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放心,不是仇家,只是很普通的对手,我不会有事。乖,你先上去。”说完动手帮她按下电梯,不由分说将她推了进去。
电梯上升的速度很快,但夏小舟的心却跳得更快,虽然司徒玺向她保证过那两个男人不是仇家,他不会有事,她还是忍不住担心,只因司徒玺刚才在听见他们说他们是‘严先生’派来的人时,她感觉到了他身上转瞬即逝的杀意,如果不是仇家,而且看样子仇还结得不轻,他怎么可能会对那两个人产生杀意?
思忖间,电梯已经到了,夏小舟正犹豫着要不要再下去看看,隔壁的电梯“叮……”一声开了,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司徒玺,她忙迎了上去,脸上满满都是惊喜:“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
司徒玺笑笑:“都跟你说了只是很普通的对手,打发了他们,当然就上来了。你放心,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不要因此而影响了我们的好心『情』。”牵着她的手走到他们的房间前,拿出房卡开了门。
夏小舟知道事『情』绝对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但见他一脸的平静,还是决定相信他,于是没有再多问,反正等他想说了时,他一定会告诉她的!
【97】 生日
回到房间里,夏小舟仔细观察了一下司徒玺的神『色』,确定他是真的很平静而非装的后,一颗心终于安定了不少。她相信他,他说没事,就一定没事,就算有事,他也能游刃有余的『处』理好,他本身就有那个主导一切的能力!
于是她借口洗澡,躲进卫生间里,按原计划给陆清鸣发了一个短信。
等她收到陆清鸣回复的短信,再草草冲了一下裹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时,不出意料的看见司徒玺在讲电话。她轻手轻脚走到衣柜前找了干净衣服,又折回卫生间里换好,才又折了出来。
司徒玺已经讲完电话了,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一看她出来就叹气:“才刚清鸣打电话过来,说明天上午有个视频会议必须我参加,明天不能陪你出去玩了。”
夏小舟配合着他先是皱了一下眉,等到他说完话立刻又松开,笑道:“看你皱起眉头,我还当是什么事呢!没事,到时候你开你的会便是,我正好可以趁机休息休息,恢复一下元气,这几天也够累的了。”说着伸了一个懒腰,“不过你明天最好能重新开一个房间开会,我可不想让你们公司的高层们参观我们临时的‘家’。”
司徒玺见她不介意,笑着点了点头:“好,我这就打电话给服务台,让他们明天给我预留一个商务间。”犹豫了一下,“刚才那两个人,其实……其实也没什么,我已经警告过他们了,他们肯定不敢再来了,你别担心。”
夏小舟见他依然不肯告诉自己实『情』,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顾虑,于是有意没有追问,只是轻轻靠在他肩膀上,温柔的说了一句:“有你在,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不怕!”
司徒玺没有说话,只是无限温『情』的搂住她的肩膀,两个人靠着,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直到他的电话再次响起。
他低头看了一眼,忽然站起来:“我接个电话去。”大步走进了卫生间。
夏小舟直觉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他不说,她也不好问,想了想,调出施若素的号码打了过去,可是电话却关机了。
她想了想,马来西亚和中『国』并没多大的时差啊,不可能施若素这么早就睡了吧?
她正胡思乱想着,司徒玺讲完电话出来了,“不是说累得很吗?早点睡吧。”拥着她一起躺到了『床』上。
夏小舟想说这么早睡不着,但没想到居然很快就人事不省了。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一眼就能望见窗外琉璃一样明澄的蓝天,夏小舟心『情』大好,摸了摸昨晚上趁司徒玺不注意放到枕头下的小盒子,才转过头去。
司徒玺却不在身边,他那边的被窝也已经没有温度,显然他已经起『床』有一会儿了。
夏小舟一下子慌了,他到哪里去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要找他去。
冷不防他却拉开卫生间的门出来了。他已经换好衣服了,是一件浅咖啡『色』的针织衫,很粗的纹理,领口开得低,露出小半结实的『胸』膛,下面则是浅米『色』的休闲裤,在清晨的『阳』光下,有种干净的『性』感。
夏小舟笑了起来,反手从枕头下面摸出那个盒子,才连蹦带跳的走到他面前,双手将礼物奉上,偏头大声说道:“生『日』快乐!”
司徒玺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有些惊喜的笑道:“这几天你提都没提过这件事,我还以为你忘了呢。”说着打开盒子,见里面是一支很『精』致的表,牌子却是他不认识的。
夏小舟已经动手将表佩戴在了他的左手手腕上,“我没提,是因为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不过,你也知道我才上班不久,没有很多钱,买不起那些金表钻表的,你可别嫌弃。”
司徒玺满脸都是笑,『爱』不释手:“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嫌弃。”他虽然有很多表,个个都价值不菲,但在他眼里,只是为了搭配衣服领带,彰显身份的死物而已,她送给他的,却是实打实的心意!
“你喜欢就好!”夏小舟见他是真的喜欢,长舒了一口气,坐到『床』头上打客服电话:“麻烦给我们送两碗长寿面来。”挂了电话,冲司徒玺比划,“吃了长寿面,才能长寿,只可惜不在家里,不然我亲自给你做。”
司徒玺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明年再做也是一样的。”
夏小舟点头:“不止明年,以后我每年都给你做,好不好?”回答她的,是他紧紧的一个拥抱,一直到客服送面过来时,他才放开她。
吃完长寿面后,司徒玺换了正装,依照跟陆清鸣的约定,带了笔记本去昨晚上订好的商务间跟海泽的高层们开视频会议。
余下夏小舟在收到陆清鸣发过来的短信“ok”后,才蹑手蹑脚溜出房间,去了楼下找客房部的负责人。
所幸客房部的负责人正好是华裔,听得懂中,不用她展示她蹩脚的英。负责人听她表明来意后,很痛快就答应了她的要求,然后带了她去酒店的面点房。
没错,夏小舟打算亲自动手,给司徒玺做一个生『日』蛋糕。
虽然酒店面点房的烤箱对用惯了家用小烤箱的夏小舟而言有些过大有些陌生,不过她对厨房里的事向来很有天赋,只摸索了一会儿,便已能运用自用。
她把面粉和『黄』油放进盆中,又熟练的打了两个『鸡』蛋和匀,做成心形放进烤箱里烤焙,等到出炉后,刷上白兰地和蜂蜜混合制成的糖酒液,再小心的用『奶』油点缀了一圈,又写了“祝老公生『日』快乐”几个字,然后再在上面点缀了各式新鲜水果,一个小巧可『爱』让人垂涎『欲』滴的生『日』蛋糕便是算是大功告成了。
向客服部的负责人道了谢,当然也付给了一定数目的费用,夏小舟小心翼翼捧着蛋糕乘电梯回到房间。
谢天谢地司徒玺还没开完会回来,她轻轻放下蛋糕,开始布置起房间来,说是布置,因为毕竟是在酒店里,条件有限,也布置不出个什么名堂来,只是打电话叫人送了鲜花过来,又让客房服务送了红酒和牛排过来,与蛋糕和她准备的另一份真正的生『日』礼物摆在一起,看起来倒也有了过生『日』的氛围。
房间布置好之后,她去卫生间快速洗了个澡,然后出来换上了她早早便为今天而准备的新衣服,一件天青『色』的吊带连衣裙。又将头发挽起来,露出纤长的脖子和白皙的耳朵,配上简单的白钻耳钉,再化了一点淡妆,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意的笑了。
现在,万事俱备,只等今天的主角了。
司徒玺心里有事,更记挂着在房间里等他的夏小舟,以致整场视频会议都心不在焉的。好不容易会议结束了,偏偏最后陆清鸣那个家伙还叫住他,喋喋不休的向他汇报这几天公司的大『情』小事:“电视塔主塔工程已经在埋基石了;参与餐饮街项目竞标的公司中,已有六家送了完整的标书过来;银行的高行长昨天打电话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国』,说要跟你谈谈……”
“闭嘴!一切都等我回『国』后再说!”司徒玺看他一说起来就没玩没了,终于忍不住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然后就要断开视频连接。
那边陆清鸣忙叫道:“等等玺哥,再给我一分钟,哦不,十秒钟,容我跟你说一声‘恭喜’,恭喜你今天双喜临门再断不迟啊……”
“注意着那个人的一举一动!”只可惜司徒玺已经猛地扣上了笔记本,整个世界才终于算是清净了。
他松了松领带,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才单手夹着笔记本往他和夏小舟的房间走去。
敲了几下门,并没有等到意料中的人来给自己开门,司徒玺有些烦躁,爬了爬头发,拿出房卡开了门。屋里的光线很昏暗,让他乍一进来有些不适应,本能的眯了一下眼睛,才睁开。
就看见夏小舟正捧着一个点满了蜡烛的蛋糕,站在长长的桌子前,偏头含笑看着他,一看见他睁开眼睛,就轻声唱起了生『日』快乐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永远快乐……”
司徒玺忽然很想哭。哪怕当年他以为自己即将被执行『枪』决,哪怕他侥幸捡回一条命后生活得那样艰难,哪怕他知道自己的命是用母亲的一条命换回来时,他都没有想哭过,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很想哭。
他看着夏小舟站在不远『处』,偏着头看着她笑,姣好的面容在烛光的映衬下,像是被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环,清丽温婉,气质秀,嘴里则柔柔的重复唱着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祝你生『日』快乐”,他的心是真的被深深的震撼被深深的感动到了!
“我……我……我……”他噏动着嘴唇,几次都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几次都话到嘴边了,却说不出什么来了。
还是夏小舟像是读懂了他此刻的心『情』,将蛋糕放到桌上,又上前拉了他坐到桌前,轻笑着说了一句:“过来吹蜡烛许愿吧,许完愿好吃蛋糕,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哦,世上仅此一个。”
才让他回过了神来,声音低哑的说道:“我……其实,这是我第一次过生『日』时有生『日』蛋糕……”他的生『日』,知道的人本来就不多,不过高宣和陆清鸣几个最亲近的兄弟而已,偏偏他们又都是大男人,大大咧咧惯了,往年他过生『日』时,他们几乎都是陪他喝酒玩乐,从来没有谁想到过要定生『日』蛋糕。
不止他们,即便是之前那么“『迷』恋”他的司徒翩翩,送给他的也无非是价值不菲的袖扣领带或是钻表什么的,就是从来没想过要给他定生『日』蛋糕。久而久之,他也就忘记了过生『日』时还有吃生『日』蛋糕的这个传统的环节了。
他以为夏小舟也忘了这个环节,却没想到,她不但记着,还亲自动手给他做了一个生『日』蛋糕!
“愣着干什么,快许愿吹蜡烛啊,再不吹,蜡油都要滴到蛋糕上了!”耳边再次传来夏小舟故作轻松的催促声音,司徒玺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默默许了愿,然后像以往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
还没睁开眼睛,耳边已传来了夏小舟的欢呼:“哦,吃蛋糕啰……”乒乒乓乓一阵杯盘碗碟的声音,等他睁开眼睛,她已切好一小块蛋糕,巧笑倩兮捧到了他面前:“尝尝你老婆的手艺怎么样?”
司徒玺心里之前那一点酸涩,瞬间被甜蜜和温暖所取代,他的心『情』一下子好得不能再好,为她的‘你老婆’三个字。他接过她递上的蛋糕,吃了一大口,才笑道:“味道还不错,只是,某人什么时候变成我老婆了?我可没承认……”
“当当当……”话未说完,已被她连比带唱的打断,然后变戏法似的从背后变出两本暗红『色』的小本子来,满脸的得意:“铁证如山,你就算不承认,也已经晚了!”
“谁……谁的?”他看着那两本小本子,看着小本子封面上那烫金的三个字“结婚证”,忽然就傻了一般,虽然心里其实已隐隐知道答案,但幸福来得实在太突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还有些如在梦里,怕醒了才发现,原来真的是梦!
夏小舟已经将两本结婚证都翻开,不轻不重拍到了他面前,先指着一本没好气瞪他:“喏,睁大眼睛看清楚,持证人司徒玺,配偶夏小舟!”又指另一本,“持证人夏小舟,配偶司徒玺,你说还能是谁的!”
“可是,我并不记得什么时候跟你去过民政局啊?”司徒玺已经彻底明白过来,心里用狂喜来形容都不为过,但面上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夏小舟原以为将结婚证往他面前一晃,他不说会高兴得昏过去,至少也会欢呼着抱起她转上几圈儿,抑或是『激』动得语无伦次……可是没有,这些她预料中他会有的反应,他此刻都没有,反而是一脸淡然的问她‘我并不记得什么时候跟你去过民政局’,她忽然就不确定继而又有几分恼羞成怒起来,他以前天天说要跟她结婚,原来都是假的!
“不玩了!”她有些狼狈的一把将两本结婚证抓起来,作势要撕,眼角已经有了湿意,喃喃低语的声音里也已经有了哭腔,“大骗子,原来都是假的,唔……”
书上的小本子忽然被他抽走,后面的话也还来不及说出,已尽数被他连同她的嘴唇,一起吞入了口中。
他吻得很用力,一直到她实在喘不过气来,都开始在翻白眼了,才终于放松了些。
但唇却依然停留在她的唇上,轻轻浅浅的啄着,温柔而细腻,“坏丫头,就准你连同清鸣那个混球在背后算计我,不准我小小的报复一下啊?别忘了,今天我可是寿星呢!”想也知道,一定是她背着他找了陆清鸣,弄来了他和她的结婚证,目的嘛,当然是为了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难怪刚才开视频会议时陆清鸣一直笑得古里古怪的,还跟他说‘双喜临门’,原来是指的他生『日』和结婚双重之喜!
夏小舟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想明白了。
之前为了给他准备生『日』礼物,她着实费尽了心思,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衣服袖扣钻表甚至是豪车什么的他都不缺,她送了只会显得生分和庸俗,而且以她目前的经济实力,她也确实送不起那些东西。
但这毕竟是他们重逢后他的第一个生『日』,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她迄今为止第一次给他过生『日』:十年前她知道他生『日』时,已经是他生『日』之后的事了,她当时觉得事后补礼物实在不够诚意,因此打定主意来年他过生『日』时,一定好好给他补上。却没想到,还没等到来年他生『日』,一切已经是沧海桑田!
她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一直以来他最想要的,不就是她跟他结婚吗?既然她都已经决定后半辈子要一直跟他走下去了,而且也给出了最后的期限,也就是在明年她生『日』之前,那么,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分别呢?
于是她背着他找了陆清鸣,将她的证件『交』给他,请他借工作之便,弄去了司徒玺的证件,然后背着他帮忙办了她和他的结婚证。……陆清鸣是早就知道自家大哥有多想要那个小本子的,见她自己送上门来,岂有不乐意帮忙的?不过一天工夫,已经办事效率极高的将一切都办妥了。
拿到东西之后,她又再三请求陆清鸣不要告诉司徒玺,还请他帮忙到了正『日』子想办法帮她把他调开,甚至故意买了一块表作“掩护”,就是想到时候能更让他惊喜一点。却没想到,不但没有shock到他,反而把自己给气了一场!
一想到司徒玺明明已经想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却偏偏要装淡定唬她,夏小舟就满心的不爽。她窝在他怀里,嘟着被他吻得娇艳『欲』滴的红唇,没好气的抱怨:“就算是寿星,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你口头表达一下你的喜悦会死啊?还有,你不那么聪明,偶尔糊涂一下,哪怕是装的也会死啊?呸呸呸,看我说的什么,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你口头表达一下你的喜悦又怎么样?偏要憋在心里,真是有够闷马蚤的,我都替你憋得慌!”
虽然已经感受到了他最直接的喜悦,不然他刚才也不会吻得吻得那么用力,可是,她还是很希望能亲耳听见他说出来。不过想了想他闷马蚤的『性』格,算了,她还是别奢望了!
“口头表达?”司徒玺又低头狠狠肆虐了她的唇舌一回,低笑着说道:“我这是口头表达啊!”说着忽然将她扑倒在后面的大『床』上,整个人也随之压了上去,才又低笑道,“或者,你觉得口头表达不够,还要我行动表达一下?”
夏小舟本来就还在别扭,偏偏这会儿他还摆出这么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最要命的是,他下面正抵着她的某个东西正在慢慢发生着变化,让她一瞬间就生出了几分火气来,他怎么一天到晚,每时每刻都在想着那事儿?于是有些不高兴的挣扎起来。
却被他手脚并用压得死死的,在耳边呢喃:“小舟,老婆,我都快要幸福死了,你快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我真不是在做梦!”一直到现在,他都还觉得自己如在梦里。
夏小舟心里那几分火气,在听完他稍显傻气的话完,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她双手掐上他的脸,有意用了七八分力道,坏笑道:“疼不疼啊?如果不疼,我就再掐重点。”
“使这么大的劲,你想谋杀亲夫呢!”司徒玺没好气扯下她的手,眼角眉梢却分明满满都是笑意,“会疼,说明不是梦!”他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一把从『床』上抓起,动作优美得就像在跳华尔兹一般,修长的手臂将她往怀里一带,便抱着她忘『情』的转起圈来,嘴里还一直欢呼着:“哦呵……我有老婆了……我终于有老婆了……”
他抱着她转了好几圈,才有些气息不稳的抱着她再次双双躺到『床』上,然后手臂一擎,将她擎到自己身上趴着,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睁开,看着身上的她温柔的笑道:“怎么想到要送我这份礼物的?你不是说要等到来年你生『日』时吗?”
“那你喜欢这份礼物吗?”夏小舟趴在他身上,偏着头笑问,心里再次觉得自己送他这份礼物的决定是无比英明的。
司徒玺含笑重重点头:“不瞒司徒太太,很喜欢,很喜欢!”
他一连说了两个‘很喜欢’,尤其还称呼她为‘司徒太太’,夏小舟听在耳里,心里的喜悦简直都满得快要溢出来了,“你喜欢就好。我之前还担心你怪我自作主张,会不高兴呢,现在看你喜欢,我也就放心了。”
对上她笑得弯弯的眉眼,司徒玺有意逗她:“不过,惟一美中不足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