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川饶有兴味的眯起略显阴媚的眸子,扫过慕容安意白净的脸庞,待转向连馨,眸子里又夹杂了十足的嘲讽。
待了一会儿,慕容安意借口不舒服出去透气,一个人离开了弯月亭。
慕容安意在将军府的绿植从中转了一圈,看着满眼的绿色,心情舒畅了不少。
“慕容安意,你站住。”少女的娇喝传来,慕容安意转过身子,就见慕容晴正一脸恼怒的看着她。
“不知慕容小姐有何见教?”
慕容晴愤恨的用手指着慕容安意,“你不要以为翟将军认了你做义女就可以嚣张跋扈,馨姐姐比你强多了,你有什么资格笑话她,你就是嫉妒馨姐姐,不要脸。”
慕容安意杏眸薄凉,用力拍下慕容晴的手,上前一步,右手捏住她的下巴。
“慕容晴,我跟你说人话你听不懂是吧?那我们就换种方式。那个白莲馨没有什么值得我嫉妒,至于你,我不愿意跟你一般见识,但是你不要来惹我,惹毛了我,我会让你会死的很难看。”
慕容安意松开手,慕容晴白嫩的下巴红了一块,这时正好慕容若经过,看到这一幕,站了出来。
“慕容安意,你不要太过分,晴儿怎么也算是你表妹。”
慕容安意无辜的摊摊手,“这位慕容小姐,表妹是什么东西?恕我没见过。我只听说过一句话叫,你妹。”
“你,晴儿我们走。”慕容若没有像慕容晴一样过多为难,慕容安意便也没有拦她们。
慕容安意本来想自己走走,没想到被慕容晴煞风景,便想要沿着路回去,却在转身之际看到了一旁的萧冷。
“怎么样,还精彩吗?”慕容安意轻嘲出声,似乎不满萧冷一声不响的出现。
萧冷装作没有听出话里的刺,问道:“你刚才为何要出言针对连馨?”
本来萧冷想要问慕容安意是不是吃醋了,但一想到慕容安意的反应,便换了种问法,没想到慕容安意却误会萧冷是不满她为难连馨。
针对?连馨给她下套想利用她,他怎么不说?慕容安意突然觉得很火大,冷嗤一声,“怎么,丞相大人这是怪我阻了你的好事?”
萧冷见慕容安意有些炸毛,愉悦的笑出声,“巧言令色鲜矣仁,不过本相倒是觉得你说的极好,上赶子不是买卖。本相确实对表演什么的没兴趣。”
慕容安意狐疑的看着萧冷,他到底想说什么?是想表扬她怼了连馨,还是替美人不满?
“慕容做什么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慕容安意:……果然是精神病犯了。
“你怎么会来?不是不喜欢热闹吗?”
萧冷凝视着慕容安意的娇颜,意有所指,“我的确不喜欢热闹,但是这里有别的事物是我喜欢的。”
慕容安意心跳漏了一拍,却忍住不去探究萧冷话里的意思。
“你自便吧,我先走了。”说完几乎脚下生风离开了园子。
“哈哈,想不到堂堂萧丞相竟然被女人视作洪水猛兽。”
萧冷冷冷的挑视齐夙,“你懂什么,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脸皮那么厚。”
齐夙不置可否,揶揄道:“萧丞相,可别怪在下没提醒你,以今日翟永的态度看,安意将会是众人眼里的一块肥肉,你可要早作打算。”
萧冷闻言凤眸冷凝了两分,齐夙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但这话说的倒是有道理。
虽然萧冷对自己很有信心,但这京城的男子也都不差。就说齐琢和连川,无论相貌、家世也都是一等一的人选。
这边萧冷计划着怎么将追妻之事提上日程,另一边的慕容安意也被翟永叫到身边。
“意儿,今天累坏了吧?”翟永坐在上首,关切的询问。
慕容安意摇头一笑,“还好,有外祖母帮忙,我不用操什么心。”
翟永点点头,“那就好,听说意儿今日赢了投壶比赛。”
慕容安意看了一眼安静坐在一旁的翟汀,才回答翟永的话,“是,父亲一说我想起来了,今日赢了一块璞玉,我想送给大哥。”
翟汀诧异抬头,待看见慕容安意眼中真诚笑意,黑眸柔和了两分,“不用了,小妹喜欢那块玉才参加比赛,还是自己留着吧。”
慕容安意却摇摇头,“我是觉得这玉不错,却没打算自己留着,再者,这毕竟是从太子手里出来的东西,我留着不合适。”
听慕容安意这么说,翟永欣慰的点头,对翟汀道:“既然意儿有心,你就不要拒绝了。”
翟汀收下了璞玉,心里对慕容安意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倒不是因为慕容安意送他东西,而是慕容安意的品质难得。
虽说这玉是作为彩头赢得,但毕竟是男子的东西,寻常女子若得了太子的东西,少不得珍藏起来,慕容安意却是完全不在意,甚至想要将东西赶快送人,如此也说明慕容安意全无攀附权贵之心。
翟家父子为人正派,若慕容安意有心攀附权贵,他们自然会感到失望,如今见慕容安意完全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当下对慕容安意更加看重了些。
慕容安意在将军府用了晚饭才回去,刚一进门便被李长昭叫到书房。
“意儿,骄儿再怎么说也是你大姐姐,你怎么能在外面让她丢脸?”李长昭本来想要责罚慕容安意,但今天翟永的态度让他不能轻易动慕容安意。
慕容安意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筹码,自然不会再跟李长昭装什么父慈女孝。
“父亲,她若不来招惹我,我也不想主动去招惹她,你兴师问罪之前也该去了解一下李天骄到底做了什么。”
李长昭三角眼一眯,“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骄儿是你大姐姐,你怎么可直呼她的名字。”
慕容安意不以为然,“名字起了不就是为了叫的,父亲若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慕容安意施施然离开书房,回到写意院。李长昭看着慕容安意远去的身影,三角眼中闪过狠厉,看来她以前的温顺都是装出来的,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手软,如今她得了势,性子又如此桀骜不驯,这以后怕是多了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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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这是您要的书。”席岭捧着一堆精致的小书走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