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其位高权重,又对朝廷鞠躬尽瘁,皇帝下令,让他回府反省,扣半年的俸禄。
至于太子,琪王和袭玥,在大殿内公然拔剑相向,乃是大不敬。
罚太子禁足太子府,一个月不得出门。
念在琪王征战西北有功,功过相抵,不做责罚。
袭玥揪出凶手,还死者安宁,功大于过,赐锦绣宫锻百匹,翡翠,玉如意各一对……
两人本是空手而来,回去却是满载而归。
袭玥抵着马车口坐着,望着这一堆占地方的东西直皱眉,更难受的是琪王挨得她紧紧地,恨不得和她融为一体。
从出了宫,视线就没从她脸上移开过。
袭玥想了想,还是找了个话题,“你可知花月口中的望春楼是什么地方?”
“望春楼?”琪王面色古怪,见袭玥目光清澄,轻咳了两声,才道:“男人寻花问柳的地方。”
“……青楼?”
原来如此,袭玥看着琪王,等着他的下文。
“望春楼当年在皇城内名盛一时,很多王公大臣私下里都去过,当时的头牌便是这花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很多人慕名而来,却连面都见不上。直到那年……”
第39章 王妃这充满防备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望春楼忽然一夜大火,被烧了个干干净净,据说后来凶手主动来自首,说是失手打翻了烛台,才导致失火的,这事便就这样结案了。”
琪王目光悠长,当时望春楼失火一案在皇城内沸沸扬扬,轰动一时,真相公诸于世以后,众人一片哗然,茶余饭后均是屡屡提起。
袭玥哑然,心中骇然的同时忍不住有些疑惑,“实情若真是如此,花月也不必苟且偷生这么多年,还冒死潜入皇宫。”
琪王点头,同意袭玥的说法,却又听她道:“自古男儿多薄情,丞相一定是做了对不起花月的事,否则也不会……”这么悲剧收场。
琪王目光灼灼,“本王从不去那种地方!”
“什么?”袭玥一阵恍惚,回神见琪王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再想起他的话,勾唇一笑,“这话留着给你娘子说吧?”
话音落,琪王反问:“你不就是我娘子。”
“我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字字入耳,字字珠玑。
“……”袭玥一阵无语。
马车忽然一颠簸,袭玥只觉得半个屁股都坐在了琪王身上,蠢蠢欲动的大掌顺势握住了久违的小蛮腰。
高高落起的宫锻似乎明白琪王心中所想,轰然落下,琪王护着袭玥的后脑向下,将她紧紧地护在马车一角,两人的鼻梁相抵,袭玥一眼望进他深沉的眸子,像石沉大海,再也看不到其他。
袭玥郁闷道:“为何不让宫里的人送回来?”
“车厢太大,刚好占地方。”这样,便能与你更进一步。
低低的笑声入耳,袭玥面上一囧,“你在笑?”
琪王勾了唇,低头看着她下意识护在胸前的双手,“王妃这充满防备的样子真是可爱。”
可爱?
袭玥脸顿时一红,想要拿开双手,偏偏半个身子被窝在角落里,胳膊肘抵着车壁,一动便与琪王的鼻尖来了个贴面礼,听到他继续道:“让人忍不住想欺负呢。”
若他的眼睛方才是宁静幽然的海面,那此时已满是涟漪,闪着危险的光,让袭玥屏住了呼吸。
袭玥目光闪烁,微微侧开了些,轻声道:“你先起来。”
琪王宽阔的后背已成了宫锻的靠垫,听了她的话,顺从一动,顿时压得更实在,薄唇与她的侧脸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通过毛孔侵蚀着袭玥的神经。
“你是故意的。”袭玥冷声道,她回过头来,相触的鼻尖似通电了一般,电的她的声音都隐隐透着几分颤抖,耳朵早已红透。
马车又是一颠簸,琪王的唇精准无误地对上她的,软糯的触感瞬间侵占了思考,实在香甜得紧。
“王爷,您还好吗?刚才搁着石头了。”车外,传来沐风的询问。
“很……好!”模糊的两个字艰难地从唇间溢出。
袭玥的脸算是彻底红了。
琪王见她这副模样,索性错开了头,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在她耳边低声道:“刚才可不是我故意的,都怪那块不长眼的石头。”
“……”
王府门口,只听到一阵紧急的奔跑声,帘子被人猛地拉开。
第40章 郁尘狼狈滚下马车,万年面瘫破功
“哎呦,光天化日的,王爷这是公然调戏王妃啊……恩,姿势不错……”郁尘啧啧有声,摸着下巴点评道,乌黑的瞳孔里精光闪闪,一点都没有要放下帘子的意思。
“啊……”一声哀嚎,一大一小两个拳头不约而同的冲出来,正对郁尘的双眼,只见郁尘脖颈后转,以高难度姿势从马车上滚落到地上,狼狈不已,随着滚下来的还有几匹宫锻。
袭玥率先出来,跨过郁尘,步履匆忙。
琪王迈着优雅的步子,又一次跨过郁尘,心情悠哉的追着袭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