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一张又冷又酷的俊脸,做事却一板一眼,恪尽职守,郁尘是自由成性的江湖人士,自是看不习惯。
况且,琪王若是这样,说不定她也会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
只不过,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沐风,将琪王的脸对号入座,那张眉目如画的俊颜,若是像沐风一样面无表情。倒也像个移动的雕塑,赏心悦目。
正想着,逃跑失败的郁尘被琪王拎小鸡一样拎回来。
娃娃脸上还是干干净净,一点伤都没有,坐在椅子上,灰心丧气的地垂着肩膀,等着琪王问责,却只等来琪王的一句,“让你来是给王妃看伤的,伤都没看,还想跑?”
“什么伤?”郁尘茫然的坐直了身子,讨好的问道,突然反应过来,炸毛一般站起来,“你你你……你叫我来,就为了这种小事啊?”
亏得他还以为他发现了他们几个背着他行事,一路上都在千方百计的想着借口。
这会儿得知一切安好,连忙长松了一口气,倒了杯茶压压惊。
“小事?”琪王微凉的眼神射过来,郁尘头皮发麻,喉咙间狠狠一动,将茶水压下去,当即头摇的像拨浪鼓,“不……大事,大事!”
第77章 再入水牢,袭玥与萧景霖青梅竹马
夜晚,袭玥披着一件外袍坐在石桌旁,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她抬头望向夜空,已接近满圆的月亮高挂于天际,为这小院里洒下一层光辉。
若是没有守在院子里的几名侍卫,倒真是说不出的宁静。
自从她受伤,琪王便不离她身边,与她同吃同睡,即便有事外出,也不忘留下守卫保护她的安全。
“今天已是十四,待到明日,这月亮才更美呢。”秋玲在她身边轻声赞叹。
袭玥收回了视线,见她双手托腮,目光迷离,痴痴地盯着明月,秀丽的小脸上多了一丝女儿家的柔美。
这么一看,秋玲倒也是个眉清目秀的美人,袭玥淡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秋玲诧异的睁大了眼睛,嘴里含糊不清的问:“小姐,您……这是……”
袭玥松了手,笑得更开,“今日才发现,我家秋玲是个美人呢,若是好好打扮一番,比起那些千金小姐也是不差的。”
秋玲长这么大,何时被人这么夸赞过,当下红了脸,还以为袭玥拿她打趣,嗔道:“王妃真会取笑秋玲,秋玲区区一个丫鬟,不敢胡乱攀比。”
“不要妄自菲薄,他日若看上了哪家公子,我便收你做妹妹,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秋玲愿意伺候王妃一辈子……”
傻丫头,伺候她一辈子,那不成了老姑娘了。
“你不信我?”
“……”秋玲见袭玥不像是开玩笑,当下慌了手脚,眼睛都受惊了一般微微闪躲,手指紧紧地捏着衣袖。也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
袭玥又道:“择日不如撞日,明日我便让这府里的人都知道,我袭玥收了你做妹妹,如何?”
“万万不可,”秋玲彻底慌了,受惊之余给袭玥跪下了,“请王妃收回成命。”
袭玥被她突如其来的一跪吓了一跳,“你先起来。”
“王妃不答应,秋玲便不起。”
奇了怪了,她又不是洪水猛兽,这丫头今日怎么反应这么奇怪,袭玥皱了眉,只好将一时兴起的话又收了回去。
她扶起秋玲,问她:“为何不愿?”
“这……”秋玲低了头。局促不安的坐着,袭玥看不清她的表情,既然她不愿自然有她的理由,她又何必干涉。
索性不再追问,又看向天际,目光深沉了些许。
明日便是月圆之夜,必须想方设法去水牢里再见一次老者,只是水牢入口的机关甚是玄妙,只怕还得需要萧景霖帮忙才是。
“秋玲,你可有相熟的姐妹在宫里当差?”
“倒是有一个,只是许久未联系,不知她还记不记得秋玲……王妃,您要做什么?”
秋玲见袭玥起身回了屋里,又见她拿了纸笔。生疏的在上面写了两个大字。
袭玥写完,吹干了墨迹,这才小心的折起,装进信封交给秋玲,同时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
宫内,萧景霖正躺在假山上闭目养神,忽然听见脚步声,抬起眼皮朝下望去。
只见,一个丫鬟鬼鬼祟祟的靠近院子,只怕早就听过这院子里的假山经常闹鬼,便有所顾忌,徘徊了一会便丢下一封信走了。
萧景霖一跃而下,身边正打瞌睡的阿礼听见动静,这才揉了揉眼睛。连忙爬下山来。
萧景霖凝视着地上的信封,见上面没有署名,也不知是何人所写,有何目的。
阿礼捡起来,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主子,要看吗。”
“打开!”
阿礼得了命令,拆开信封,摊开里面的纸条给萧景霖看。
“十五!”白白净净的一张纸,上面就只写了这两个字。
俗话说字如其人,这字迹虽是一笔一划,却有些歪斜,可见写字之人并不是经常着笔之人。
“主子,这没名没姓的,会是她吗?”
“肯定是她。”别人不知道这十五为何意,他可知道的清清楚楚。
今晚便是月圆之夜,她若是铁了心要进水牢,必会有求于他,那这封信,必然也是她写的。
“主子,那您今晚还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