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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噬骨谋情:妻不可待 夭晓晓 7211 2024-06-30 10:44

  沈清筠不以为意,“如果身份或者职位那么重要,不说清科,陈氏的许多人一辈子都不能出头!这次收购案很重要,曾贞,希望你冷静对待!”

  她没说错,陈氏不是任人唯亲的公司,一向是有能力居之。你可能才来一个月,可如果才华出众,也许下个月就升为主管或经理。

  陈修远看人狠准稳,被他发掘的人才大多都能独当一面,这也是为何陈氏在国内一向位居龙头,无人望向齐备的原因。

  曾贞被沈清筠的话堵住了嘴,好半天才气呼呼道,“我只是觉得你出现在这里不合适,更何况,你以什么身份坐在正席?”

  张凯文不耐烦的将文件摔到桌子上,“行了,这里是会议室!如果要吵架,!”

  曾贞缩了缩脖子,指向沈清筠,脸上满是不服,“如果这里坐的是张经理,或者陈总,我当然没话说!可是,沈蔓是秘书。”

  张凯文看向沈清筠,她冷眼旁观的看着曾贞,好似她针对的对象不是她本人般,脸上写满了不关心、不在意和不屑。

  “行了,沈秘书现在是我们这个s的负责人,曾贞,请你尊重公司的决定!这种无意义的争执,我不希望再次发生。”张凯文有些头疼,曾贞很有能力,那天被张旭在公司被打,他也于心有愧。

  曾贞对张凯文有几分尊重,闻言轻哼了一声,只是看向沈清筠的眼神越发不屑。

  每次都靠着男人撑腰,长得不怎么样,凭什么那么多男人围着她转?!

  会议因为曾贞脸上的怒意开得不怎么顺利,这个小组每一人都是陈修远钦点,工作能力自然不在话下,一个个也是人精,一场会议结束都下意识与曾贞拉开距离,没人愿意提点她一句,沈秘书如今身份似乎有那么点不一样。

  不然,大老板亲自陪着她演那么一出戏,为什么?

  沈清筠依然端坐在正席,最后拍板说出,“这个企划案退回。告诉东方环保那边,我们不需要虚构的诚意。”

  张凯文点点头,“知道了。”一个眼神将曾贞脱嘴而出的不满逼了回去。

  他拍拍手,“行了,既然这样,会议结束,大家先出去工作吧。沈秘书,你留下,我们单独谈谈。”

  见人都退出去,张凯文才急忙问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修远不是说今天要宣布你是清科新负责人吗?”

  沈清筠有些诧异,“他跟你说的?”

  张凯文嗯了一声,“怎么了?临时变卦?昨晚没伺候好陈老板?”

  沈清筠瞪了他一眼,“我不愿意。”

  “你不愿意?”张凯文眉头紧锁,语气带着几分尖锐,“被别人这么怼,你不生气?”

  “我本来就是个秘书。没什么好生气的。再说,我跟修远的事情,我不想对外宣布。”

  “原因?别说你想要隐婚啊!那可是陈修远,多少女人恨不得脱光了贴上去!”

  沈清筠耸耸肩,“不自在。修远尊重我的决定。”

  张凯文好半天才说了一句,“沈蔓,你知道吗?除了爱、贫穷和喷嚏还有一种不能隐藏的东西。”

  沈清筠看向他,他轻飘飘道,“是自卑。你到底在自卑什么?”

  第59章 总有等着看好戏的人

  等待裙子修补的时候,沈清筠坐在专柜的vp休息室发呆,她到底自卑什么?如果知道她的过去。想必人人都会断定,沈清筠配不上陈修远。

  更何况,她还不孕。

  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已然与陈修远不合适,加上“不孕”,沈清筠叹了一口气。可又觉得叹气也没用。

  从前的她从来不知道自卑两字怎么写,可与陈修远在一起之后,她只觉得自己处处配不上他。陈修远为何与她结婚。是一个谜。她却不想探寻答案。

  “小姐,您的裙子已经整理好了。”

  有黑色制服的小姐将纸袋递回来。见到沈清筠坐在一旁不动神色。将裙子取出来。摊开,“小姐。您看修补得怎么样了?”

  沈清筠看了一眼,点点头,“很好,谢谢你了。”

  那人将裙子叠好,小心翼翼递过去。

  她有些好奇的偷偷打量着沈清筠,这裙子其实并不是特别贵重。可她看到沈清筠纸袋里那双鞋,全球限量的。能穿得起这鞋子的人。非富即贵。

  何况....

  她首先注意到的是沈清筠身上那裙子,是秀场定制款。

  那衣服是陈修远买的,早晨出门前特意要沈清筠换上的。式样简单。怎么坐也不见皱。想来不是便宜货。

  沈清筠买衣服一向只讲究面料和舒适度,品牌是不怎么讲究的。加上那衣服没有挂牌,她穿上也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陈修远眼光很好,衣服简单却很显身材。

  那黑衣女人十分恭敬的答道,“小姐客气了,您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这世上大多人已经习惯以貌取人,她只看沈清筠一身光鲜,将她在沙发上眼中的哀戚完全忽视。

  沈清筠提着纸袋离开的时候,却碰到了夏之薇。

  她看起来恢复了美貌,十分精神,也许没有徐冬梅的咒骂和苛责,她过得轻松了不少,推着婴儿车笑眯眯走进这家名品店想要购物。

  只是对上沈清筠那双淡漠略带嘲讽的眸子时,夏之薇的笑容凝固了。

  她不知觉抖了抖,双手紧紧抓住车把手,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清筠视若无睹的与她擦肩而过,只留下若有似无的不屑。

  夏之薇突然很气愤,她一直长得比沈清筠美,无论走在哪里,人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就算赵东,也是因为她的建议,才违背心意的去追求沈清筠。

  可为什么今天见到她,自己却心虚不已,觉得莫名的自卑?

  夏之薇抬起头时,正好听到那黑衣小姐与另一人八卦道,“你见到刚刚出去那女人的衣服没?我看过电视,秀场定制款,起码要好几万呢!”

  “不会吧?不就是一件简单的连衣裙?你是不是看错了?”

  “不可能错的。那个面料,在灯光下会反光成好多种颜色,而且完全不皱!还有啊,她手里那纸袋里面装着的可是限量款的鞋子。这种身家的女人,为什么要来我们这里补衣服啊?”

  “哇,那她是个富家女?富家女还这么节约来修补衣服?呵呵,不过,那衣服,有点眼熟....”

  “眼熟?”

  “没错,好像是我卖出去那件,你知道卖给谁的吗?”

  “谁啊?快说快说....”

  夏之薇将那女人说出的名字记在心里,她头也不回的推着婴儿车往外跑,到了门口,掏出手机查到“柴玉泉”的名字,看着后面的“夜魅”时,她突然笑了起来。

  如果她没记错,赵东最爱去的那欢场就是“夜魅”。

  她看着在婴儿车沉沉睡着的女儿,招来一旁等待的司机,交待道,“送小姐回去,我有事要去办。”

  说着也不顾那司机欲言又止的模样,快速的拦下一辆的士,奔向夜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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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时间是正午,沈清筠再来到夜魅,大门紧闭。

  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看到有穿着保洁服的人在里面做卫生,连忙敲着玻璃门,想要进去。

  “小姐,还没开门,你来做什么啊?”

  沈清筠隔着玻璃门喊道,“我有事想进去,见你们老板。他在不在?”

  许是声音有些太大,三楼有人开了窗,钻出一个脑袋,带着睡衣问道,“谁啊?找老子什么事?”

  沈清筠抬头看去,就见到柴玉泉半裸着上身,满是怒意的脸。

  “你跟陈修远是不是跟我有仇啊?白天没正事,非得来找我?”柴玉泉是起床气十分厉害,见到沈清筠就毫不留情的吼了一句。他只披着一件睡袍,毫不在意胸前裸露大半,露出结实的胸肌。

  沈清筠不甚在意的答道,“我是来还你衣服和鞋子的。谢谢你昨天帮忙。”

  柴玉泉也不接过纸袋,不耐烦道,“就为了这破事?”

  沈清筠点点头,柴玉泉气得猛吸一口烟,“妈的,上辈子跟你们陈家有仇。”

  他烦躁的挥挥手,“东西放下就走吧。求求你以后别来了。”

  沈清筠朝他一笑,“求之不得!”

  这一句让柴玉泉微微不悦,忍不住喊住她,“诶,沈蔓,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跟张凯文和白显不同,从来不会好好喊她“嫂子”,总带着几分刻意和调侃,这次居然还叫上她的名字。

  说来两人根本没有接触,沈清筠心中微微不快,可还是委婉答道,“这个地方跟我气场不合。”

  “切~”柴玉泉打了个哈欠,不屑道,“什么不合?你就是鄙视我这里都是小姐!你这个人,看起来话不多,其实啊,心气高着呢!”

  沈清筠一愣,不由看了他一眼。

  要说柴玉泉这人是四人中长得最为好看的一人,可他酒色财气什么都沾,一身贵气因为此刻的烦躁全转为一身匪气。他又点燃一根烟,带着几分恨意的不快的吞云吐雾。

  见到沈清筠拿眼睛瞄他,他哼道,“别想否认。不过我可告诉你,我这里的人,没有谁比你差。都是女人,天生就是平等的!你凭什么瞧不起她们啊!在你没出现之前,修远可是夜魅的常客。”

  女人天生就是平等的?!沈清筠想,这柴玉泉要么是个女权主~义者,要么就是个最大的沙猪男(注:沙猪男即大男人主~义的男性)。

  她不由笑了笑,刻意又显得恶意,“那他怎么没娶夜魅的人呢?”

  其实这不是沈清筠的脾气,她一向不喜与人争执。可柴玉泉的眼神总让她心生不快,甚至带着恐惧。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反驳他。

  “许依岚不就是他的前妻?如果没有你,他们早结婚了!说实话,沈蔓,我讨厌你。”柴玉泉站起来,高大的身子逼近她,“你这个人,哪一点配得上修远?可他要娶你,作为兄弟,我无法反对。但是我还是要问一句,昨天你穿着我这身衣服见谁了?”

  沈清筠挑挑眉,“与你无关。当然,如果你觉得衣服我穿过,你想要磨损费之类,我可以赔偿给你。”

  她不由退了一步,直勾勾的看向柴玉泉,“还有,正好我也不怎么喜欢你。今天来这里,只是为了还你衣服。既然我们彼此厌恶,希望以后能尽量少见面!”

  柴玉泉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由你决定?赔偿?你赔偿得起吗?!你真以为陈修远的钱,你可以毫无顾忌的乱挥霍?”

  沈清筠皱眉想挣脱开,冷冷道,“我可是你的嫂子!你再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

  “嫂子?”柴玉泉笑得不无鄙夷,“你真以为领证就万无一失了?沈蔓,别忘了,你可生不了孩子,陈家不会同意让你进门的。修远能顶住压力娶你,可他必须要为陈家传宗接代,除非你能让他在外面找个代孕的女人,可....”

  他捏住沈清筠的下巴,笑得恶意满满,“以你的心性,肯定是不愿意的。所以,到时候,他真找了代孕,你要跟他离婚吗?还是,装作不知道,苟延残喘留在他身边,等待他的宠幸呢?”

  沈清筠听着他将自己每一个顾虑,每一层担心赤~裸裸说出来,让她不由心惊。

  这个男人,如毒蛇,让她所有的伪装无所遁形。

  沈清筠深吸一口气,恢复淡定道,“这一切都与你无关。柴先生,我跟你并不熟,这些话,这些顾忌,你更应该直截了当告诉修远,而不是跟我说!”

  柴玉泉阴鸷的眸子对上她,沈清筠以为他要说话,他却突然松开了她。

  “哼,走吧。我倒要看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沈清筠并不回话,冷冷瞥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离开了。

  就是因为这一眼,柴玉泉莫名动了怒,他狠狠一脚踹向茶几,让上面的烟酒茶杯全部掉落在地上。

  清脆的玻璃声更是打破了夜魅白日的平静。没人敢进去看一眼老板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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