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临汾之后,韩小满婉转安抚了陈安南李维平等人,免得他们觉得失落!
也许他们内心谁也不会愿意进入后宫的,但为了大同,他们听从了呼延庭的安排,前来宁阳讨好自己,而自己却不可能接受,也只能多多鼓励他们,在朝事上多多努力了!
韩小满回到临汾家里,发觉整个府里的气氛,明显的不同往常。
端木靖安排的人,明显的有些凶悍,而自己的人,却明显的有些小心翼翼。
想到端木靖杀金铃铃的事,韩小满不得不叹口气,没有实力,连自己的家人,都被外人震慑欺负!在自己的家里,都如此的小心起来。
“娘!外祖母,我回来了!”
韩小满最先跟家里人打声招呼,让娘他们放心,一会就去看端木老夫人,将药给她吃下。
“小满?你没事吧?”柏立屏得知金铃铃死了的时候,已经很迟了,那个时候,韩小满已经从宁阳将消息带回家了。
柏立屏知道自己即便追过去,也帮不上小满的忙,只能一天陪着端木靖的娘,这是自己唯一能帮到女儿的地方了!
“小满,端木靖又欺负你了?”
外祖母从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是一直焦急的很,可外祖母能做的,只能是跪在屋里,一个人静静的祈求菩萨保佑。
那个天杀的端木靖,竟然杀了自家的婢女?
金铃铃进府早已换名,家里人除了韩小满,知道金铃铃便是从前那个加害爹的妓女之外,其余人都不知道金铃铃的真实身份,只当她是自家新来的婢女。
“没事,早上去嵩山寺进了一炷香,见到了一初大师,大师说,一切都有命数,外祖母,娘,都别担心了,一初大师还是,过一阵子,莲净大师就到我们家来,从此更是不必担心了!”
韩小满满是愧疚的安抚着家人,若非自己想用金铃铃算计端木靖,哪会连累金铃铃因此丢了性命?更不会连累娘他们如此的担心自己!
若是早知道端木靖对一般的女子,如此的警惕,自己怎么也不会出此下策的!
只是自己也没想到,端木靖会在今天败给了自己!而自己却没有一点点胜利的喜悦!有的只是更深的愧疚!
对不起,玉清,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不起!
☆、248 名不正言不顺
“主子,你也别难受,应该是那个新来的婢女,自己对端木靖动心了,要不然也不会全脱了衣服在端木靖屋里的。
所以她的死,不怪你,也不怪我们府里,要不然一初大师,也不会说一切都是命数了!”
柏立敏一个人追了出来,对正往端木靖娘那边去的韩小满,低低的劝慰着。
柏立敏得知这件事之后,一直坐立不安,幸而有主子的消息传来,不然真的很担心。
“你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端木靖虽然狠厉,但也不是没有缘故就乱杀人的人!”
韩小满反过来安抚小舅舅,韩小满当然知道,金铃铃一定是主动勾引,才被端木靖杀了的。
但金铃铃能进府,却是自己暗地里特意安排的,而端木靖故意杀了金铃铃,目的也不是在金铃铃,而在震慑自己啊!
可这样的话,自己能跟谁说?怕也只有端木靖才能明白自己,也才会杀了她来震慑自己的!
当韩小满来到端木老夫人屋里的时候,永琰跟胡大夫都在里面。
“老夫人今天好些了吗?”韩小满进屋笑笑,先跟老夫人打招呼。
“好多了,好多了,小满啊,你可要好好照顾好你身体,别到处乱跑了,那些事,都交给下面人去办,孩子才上最要紧的,啊?”
端木老夫人见到韩小满进来,当即就从软榻上下来,行动间还真是比起从前,明显好了一些,精神头足多了!
“还有,小满啊,以后别叫我老夫人老夫人的,叫我娘!都一家人了,还这么生分?永琰,怎么没见你叫娘?”
端木老夫人拉着韩小满的双手,就满是慈爱的看着,尤其是韩小满的肚子,更是她关心的地方。
“娘!”
永琰叫人叫的半点没有犹豫,原本永琰内心里,就一直渴望有一个母亲,尽管韩小满年纪比他大不了几岁,但,在他第一次遇上韩小满的时候,就是被韩小满收拾教训的时候。
而在后来相处的那段时间,韩小满对他的教导,也是长辈般的,这让永琰接受起来韩小满,真的是没有一点障碍,更何况爹跟祖母都这么喜欢?
韩小满呆愣了一下,很想现在就明明白白告诉端木靖的娘,自己肚子里孩子根本不是你儿子的!
但一想到这么做的严重后果,韩小满不得不克制住了这样的念头。
“老夫人,永琰,凡事,言不正则名不顺。还是跟从前那么叫,好么?胡大夫,这是一颗神药,算是世上仅有的吧!若是你们相信我,就让老夫人吃了吧!”
韩小满没细说,这是皇上跟太子用过的回春大补丸,免得老夫人觉得太过贵重,不愿意使用,不愿意欠自己天大人情。
但自己偏偏需要她欠自己天大人情,但这个人情,不需要老夫人知道,只要端木靖明白,就足够了!
“信,自然是信,难为你一片孝心,我这就吃了!”老夫人当即拿过韩小满手里的药丸,一口吞下。
老夫人见韩小满不肯松口叫人,心里也有些猜测的,估计问题还是出在儿子身上!
诶,儿子的脾气这么倔强,从永琰娘死后,他不仅仅不肯续娶,连纳妾都不肯。
这一次,若非巧合的韩小满怀了他的骨肉,怕是他还是要糊弄自己。
不过,韩小满身为韩家唯一的女儿,怕也不肯轻易嫁人的,回头还要好好哄着,不然自己要等到什么时候,韩小满才肯开口叫自己娘?才肯做永琰的娘?
在端木老夫人的思想里,压根没有想过自己儿子入赘一回事!
一旁的胡大夫就见韩小满忽然拿出药丸给老夫人吃,稍稍质疑了一下,便放下心思,笃定,韩小满不会加害老夫人的!
原本老夫人就没有几个月的寿命,韩小满加害老夫人实在没有一点意义,却有她无法承受的后果,她韩小满不是蠢人!
“感觉怎么样?老夫人?”
韩小满没有着急离开,而是陪着老夫人胡乱聊了一阵,说了今天去嵩山寺拜佛的事,等了一阵子之后,这才主动开口询问老夫人吃药的反应。也省的胡大夫在一旁,满是不安的。
“好,好极了,从吃了药之后,我就开始觉得有些热乎乎的,一直从脚底热起。
起初我还以为是屋里的碳烧的旺了,但现在才感觉出来,不是这个原因,具体的我也说不好,但就觉得全身暖洋洋的,舒服的很!”
端木老夫人满是喜悦,尽管吃的时候没有抱什么希望,不过是不忍辜负这个孩子的孝心罢了。
然吃了之后,细细体会之下,真的是叫人觉得全身舒服!
胡大夫听了端木老夫人的话,激动之下,连招呼都没有来得及打,就伸手搭上了老夫人的寸口处,细细鉴定起来。
胡大夫搭了很长时间,面色由之前的凝重认真,到后来的狂喜。
“神药,果然是神药,当之无愧的神药啊!”胡大夫激动之下,也只能赞叹韩小满的药是神药了!
自己有感觉,这个药效全部发挥之后,老夫人的身体,不仅仅全部痊愈,还能年轻十岁,如此神药,当真不知道韩小满从何寻来?
不过一想到,老夫人的病,是心病,胡大夫激动之下,还是忍住了,等将军回来,自己回禀之后,再做打算吧!
“老夫人,不如趁着这个舒服的时候,您早些安歇吧!”
韩小满笑了,自己奉献了一颗如此神药,他端木靖即使返回,也不能再逼迫自己什么了吧?
若是他还如此逼迫,自己也绝不能再妥协了,不行的话,自己就拿这样的人情逼迫他一回!
而此时的端木靖,则是一个人在黑漆的嵩山深处,疯狂发泄着,四周也不知道倒下来多少参天大树,全是端木靖疯狂劈倒的。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应该是自己征服了她,为什么她的心那么硬,那么狠?为什么她可以高高在上的看着自己意乱情迷?
端木靖,你的心智呢?你的责任呢?你忘记了你的祖训?还是忘记了鹰谷内,祖祖辈辈堆砌的坟头?
为什么会贪念她的味道?为什么会溃不成军?为什么会想要更多?为什么?
咔嚓!咔嚓!咔嚓!
一阵疯狂的劈打,又是一批参天大树,应声倒下!
尽管一直劈到现在,端木靖依旧感觉到内心,对韩小满的渴望!哪怕自己明明知道,韩小满她没有对自己动心,她只是清冷的看着自己沉沦,可偏偏自己没有力量对抗那样的贪念。
端木靖不敢返回,更是不敢见韩小满,就怕自己见了,心,真的无法自拔了!
整整三天,端木靖都在不知道的嵩山深处,疯狂劈打,三天下来,不仅仅嵩山深处一片狼藉,端木靖的全身,也早已不成人样,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山中野人!
终于第四天的时候,端木靖才能克制住内心的渴望。但端木靖还没有把握,如果再次见到韩小满,自己会不会忍不住的扑上去,要了她?
不必相见吧!
就这么趁夜离开,悄悄见了娘,就离开吧!只有回到自己熟悉的北方,才能彻底的将韩小满抛之脑后!
心绪稳定下来的端木靖,不得不苦笑承认,自己竟然败给了韩小满!
仅仅是一个吻,竟然让自己沉沦如斯,若是真的要了他,端木靖完全不敢设想其后果。
也许会就此沉沦为韩小满的傀儡吧!从此为了她的一个眼神,而放弃端木家族的尊严!
不,韩小满,我端木靖绝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你等着,终有一天,我可以成为无情无心之人,那个时候,必定是你臣服于我端木靖的时候!
子夜,端木靖悄无声息的返回临汾韩府母亲的屋里。
几天没有见到娘了,也不知道娘的身体,好些了没有?如今她以为小满肚子里面的是自己的孩子,应该消了心病了吧?
轻轻掀开帷帐,看到娘的面色,果然比起从前好多了,竟然少有的有了红润,细看之下,娘似乎浅了一些皱纹,显得年轻了一点?
怎么回事?是胡大夫的本事,还是?还是韩小满将她手里的神药,给娘吃了?
“靖儿?”
端木老夫人睡眠不仅仅浅,也一直牵挂着儿子,毕竟儿子是跟着韩小满一起离开的,可韩小满回来几天的,儿子却一直没有消息,偏偏韩小满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是以,刚刚迷糊之间的老夫人,警觉的觉得儿子回来了,当即清醒过来,还真的看到了儿子,就站在自己的床前。
“嘘,娘,我说几句话,就要走了,娘你这几天,觉得怎么样?”端木靖示意娘轻点,不要惊动其他人。
“你快坐下来,晚饭吃了没有?娘去给你做点吃的带着!”
端木老夫人来不及跟儿子分享身体痊愈的喜悦,满心都是担心儿子吃喝什么的小事。
端木老夫人说话间,动作麻利的就下了床,半点看不出从前的那种迟疑,颤颤巍巍。
娘的显著变化,一时间看的端木靖满心猜疑,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娘,我吃过回来的,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了,娘知道,全好了,可多亏了小满啊,前几天,小满回来给我吃了一颗神药,当时我吃的时候,真没有想到这个神药,会有这么神奇,只想着别辜负了这孩子的一片孝心。
谁知道吃了之后,很快全身发热,从脚底热起来,这几天,娘只觉得全身暖洋洋的,全身哪儿都舒服,连从前坐月子落下的老毛病,都好了。
可这孩子脾气跟你一样,倔强的很,不肯叫我娘,也不肯让永琰叫她娘,非要名正言顺,儿子,不然,你迟几天再走,将婚事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