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北的咬是真的咬,秦兮先是感觉到一阵濡湿,接下来便吃痛的皱起了眉。
有一瞬间秦兮觉得宋子北是不是长了一双獠牙,锐利的牙锋咬入了她的皮肉,要咬掉她一块肉。
“爷……”
秦兮求饶的话还没说,宋子北便松开了嘴,疼痛的灼热感袭上耳畔,宋子北低头又含上了她的耳朵,或轻或重的啃咬,酥麻的触感一下子就席卷了秦兮的全身。
水泽声在耳畔格外的清楚明显,秦兮眼眸布满了雾气,双手放在宋子北的腰间,不知道是要推还是要抱。
蹂躏完了秦兮的耳朵,宋子北唇齿下移,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一个个绯红的痕迹,每一口他都咬的极深,发泄过后又濡湿的唇又轻柔无比的开始吮吸,一重一轻,秦兮难受的咬着唇,真想让他给她一个痛快,别那么折腾她。
撕拉――
宋子北一手撕开了让他觉得碍事的罩衫,见秦兮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干脆横抱把她扔到了床上。
虽然不是娶妻,婆子在布置屋子的时候还是挑了喜庆的颜色,床上是大红的龙凤被,秦兮青丝散落,染了绯色的小脸在被上格外的楚楚动人。
宋子北眯了眯眼,灼热的黑眸里嘲讽依然没有散去:“你是打算让我伺候你,嗯?”
秦兮脑子昏昏沉沉,宋子北说完片刻才反应过来,坐直了身子:“奴婢伺候爷。”
说着,看向宋子北为脱完的衣裳,亵衣在她乱碰下松了带子,露出了宋子北淡麦色的肌肤,肌肉饱满,纹理清楚,秦兮褪完,便亲了上去,宋子北看到她迫不及待的模样,面色更加阴沉。
宋子北神色冰冷,身体却是灼热的,秦兮不敢学他啃咬,只有一点点的伸出舌尖舔舐,就像是一条努力讨好主人的小狗在身上软拱,留下一道道湿淋淋的痕迹。
看着身上的脑袋,宋子北某处隐隐发胀,伸手拉起她的头发,压在她的身上狠狠吻了上去。
唇瓣相触,宋子北的舌尖便迫不及待的闯了进去,卷起了秦兮的舌尖纠缠,占有欲十足的在她的口腔留下他的痕迹,两人吞咽不急的口水染湿了红枕,留下一团暗色的印记。
而这样的印记,一夜过去还会留下很多。
这次不需要秦兮的引导,宋子北的手剥开了秦兮的衣裳,便碰触到了她的柔软,一手堪堪掌握,无骨的软物如流水般轻滑,嫩的让人忍不住狠狠捏下去,试试到底能有多软。
“爷……求你……疼……”秦兮眼里溢满了水意,害怕地看着宋子北。
宋子北松了松手,秦兮以为他要放过她的时候,就见他低头亲上了他留下掌痕的地方,水泽吮吸声音在安静的房里格外的清晰。
摆弄了半晌,秦兮眼角已经溢出不少泪珠,等到宋子北真刀实枪的时候,秦兮才发现她眼泪掉早了。
整个人就像是被刀刃劈开成了两半,秦兮瞪大了眼睛,眼泪不听使唤的不停往外冒,秦兮绷紧了身体下意识的抱紧了宋子北的脖颈,拼命摇头:“疼疼疼……真的好疼……不要了不要了……”
小脸的血色尽退,宋子北皱了皱眉,身体动了动,淡淡道:“这不就是你所期望的。”
在无门的地方都能扑到他的身上,现在又装模作样个什么。
低眸看向滑落的血珠,宋子北扶着她的腰用力一推,随着自己的心意进入了最深处。
“桌边的柜子里有药……求你……”感觉到宋子北要动,秦兮不敢抓他,只有拼命的掐着自己的掌心,想让疼痛分散。
女人咬着唇一双大眼水雾朦胧,攀附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一朵弱堪折的菟丝花,宋子北缓慢的挺动未停,长臂一伸,从柜子上端拿了一个瓷瓶扔到秦兮的身上。
秦兮疼得不止今夕何夕,哪里还有分辨的力气,开了瓶塞把液体倒在手上就往某个庞然大物抹去。
柔嫩的小手碰触,宋子北眸子赤红更胜,还没等秦兮扯手,架子床便吱吱呀呀的叫唤了起来。
……
……
屋里的动静到了寅时才堪堪停了,秦兮双眸无神不知道晕过去几次,双臂却紧紧的抱着宋子北,不知道是在抗拒怕他再来,还是舍不得他一身腱子肉,整个人贴的死紧。
宋子北掰开了她的手,就见她紧闭着眼手像是长眼睛一样又抱住了他,看她脸色苍白,唇瓣被咬的斑斑驳驳,宋子北抬起的手放在她盈盈一握的软腰上,动了几个时辰他也懒得动弹。
听到屋里的动静停了,脸色苍白的诗琴就打算往里走,被旁边的诗画拉住脚步。
诗画压低了声音:“主子又没叫水,你进去干什么。”
“我……”诗琴咬牙她也不知道她进去要干什么,反正她就是不想爷在跟哪个女人卿卿我我。
“闹到这个时候,估计是睡了,你们就别去把四爷吵醒。”一旁的婆子打了一个哈欠,回忆屋里的动静,嘿嘿笑了一声,“外面的人都说四爷不行,这动静能有几个汉子能有,那鸢尾先前叫的要死,后面那声音……嘿嘿……”
年纪大了流氓就不分男女了,见婆子说的那么露骨,诗画满脸通红:“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非议主子的事你小心我去告状。”
婆子撇了撇嘴,把打算跟这两个脸皮薄的丫头继续说,打算等到天亮了,再来宣传四爷的金枪不倒,一夜七次。
“我来值夜,你先回去休息吧。”见诗琴面色不好,这府里谁不知道她的心思,诗画拉着她的衣裳道。
诗琴反握着她的手腕,就像是想到了什么道:“有一就有二,爷会不会……”
“长得像鸢尾摸样俊俏的丫头可不好找。”婆子在一旁泼冷水道。
诗画瞪了那婆子一眼:“这里用不着你,你去休息吧。”
婆子乐的轻松,嘿嘿的笑着跑了。见人走了,诗画就朝诗琴道:“你跟爷从小的情分还不知道他的性子,他收了鸢尾怕是真的喜欢,你且别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若是宋子北不喜欢谁也逼迫不了他,以前不是没有脱了衣服勾引宋子北的,趁宋子北喝醉投怀送抱的丫头也不是没有,可偏偏就鸢尾一个人靠着半壶酒成功了,不管是鸢尾的运气还是什么,这都是嫉妒不来的。
“就是喜欢也只是喜欢她那一身皮肉,跟她没有关系!”诗琴扭曲着脸道。
可爷连你的皮肉都不喜欢,诗画在心中默默道。
第15章
龙凤蜡烧了一夜,红色的滴蜡沾满了鎏金灯台,顶尖就剩了点点微光。
秦兮呻.吟着转醒,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就像是被猛兽扑倒攻击了一样,身体每一处都布满了咬痕,有几次某人下了狠劲,就像是真的要咬掉她一块肉。
秦兮蹭了蹭柔软的被褥,身体稍微缓和了一些,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天已经亮了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秦兮连扭脖子看漏时的力气都没有,仰头看到大红色的帐幔,默默叹了一口气。原本以为宋子北会勉为其难的收了她就会冷待她,却没想到宋子北把冷待和使用分的很清楚。
虽然厌恶她,但是却不会忘记使用她身为通房这个功能。
回想昨夜那双冰冷阴郁又充满了性致的凤眼,秦兮捂了脸痛呼了一声,裹着冷酷的眼睛被欲.望烧的通红,就跟许多年没吃过肉的猛兽看到了猎物,选择当通房她早就做好了付出身体的准备,只是第一夜就这样,以后还怎么得了,她不会就此死在床上吧。
正想着,秦兮就听到瓷碟相碰的声响,难以置信的移到床边一看,就见她以为走了的宋子北穿着亵衣坐在榻上喝茶,面前摆了一本书,还有几个瓷瓶。
他看的是什么书她不真切,但是那几个瓷瓶却似曾相识。
对上宋子北阴晴不定的凤眼,秦兮太阳穴突突的发疼,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
“四爷……”软绵的声音因为一夜的求饶沙哑的可怜,秦兮喉咙动了动,嗓子干沙就像是被火熏过,发个音都难。
宋子北看到布满青紫跳动的两个蜜桃,眸色渐暗:“把衣服穿上。”
秦兮把身上的被子裹紧,看着地上被撕碎的衣裳面有难色,不是她不想穿,是她衣服都被毁了而衣柜在宋子北的旁边,她要怎么穿。
想着,见宋子北低头沉浸了桌上的书本之中,秦兮不敢劳他的大驾帮她取衣服,咬了咬唇道:“奴婢的衣裳在柜子里,奴婢可否过去取?”
“嗯。”宋子北不甚在意地点头。
不动的时候只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疼,动了秦兮才发现摩擦了一晚上的地方就像是起了火,撕裂的痛楚差点没让她跌坐在地上,里面估计是破了皮。
而让她尴尬的不止这点,随着她裹着被单起床,某种液体因为地心引力开始下落,不一会就沾湿了她的大腿。
粘腻带着淡温,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滑落,要是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就怪了,秦兮窘的满脸通红,幸好宋子北专心看书没有视线没有朝她偏移,秦兮裹着被单,小碎步移到了柜子前,抓了一套衣服。
“你要去哪?”
秦兮转身就见原本正在看书的宋子北抬起了眸子,目光若有似无的在她身上滑过,冰冷裹着某种情绪的眼神激起了秦兮一身的鸡皮疙瘩。
“回爷,奴婢去屏风后面换衣裳。”
宋子北拿起了桌上的小瓷瓶,蓝色花纹的瓷瓶在宋子北骨节分明的手指间穿梭,就像是平常不过的小玩意。
秦兮吞了一口吐沫,摆在桌上的几个瓶子就是教她房事的妈妈给她那些药,昨天她疼得眼冒金星,想起了这东西,就让宋子北给了她一瓶,用了药果真就让她舒服了不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用完以后宋子北的动作就激烈了不少。
瓷瓶跟春宫图是放在一起的,秦兮偷偷瞄了桌上的书一眼,果真就是那本姿势繁多画工清晰的画册。
东西又不是她私自备的,秦兮问心无愧,只是见宋子北不接话,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去换衣裳,只有抱着被衾站在原地。
站的腿脚发软,秦兮不由动了动嘴:“爷……我……”
“这些是什么?”宋子北放下瓶子,直直看向秦兮,“你对我下药了。”
触到宋子北冰冷如刀子的眼神,秦兮猛地摇了摇头,完全不明宋子北在说些什么,难不成昨夜他碰她是被下了药?秦兮回想了一下宋子北的探索精神,那可不像是不清醒的模样。
宋子北抬手拿起了书本,翻到最后一页,不紧不慢地念道:“蓝瓶为助兴,若男子无意,将药液涂抹到男子阳.物之上,强行催动男子……”
这本书她拿到手根本没怎么翻过,怎么会知道里面竟然还有注解,昨夜她疼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根本没注意用的是哪瓶药。
秦兮低着头脸色红的滴血,没有用药宋子北都能弄死她,她又不是想死,怎么可能故意下药。
“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只是太疼了……”
宋子北啧笑了一声,眉眼说不出的冷峻,把书本扔到了桌上:“跟富贵比起来,疼算是什么。”
俯身挑起了秦兮的下颌,宋子北目光掠过她身上的青肿:“真脏。”
嫌弃厌恶的情绪格外的清晰,秦兮僵硬着身子,抿着唇一言不发。
宋子北说的没错,本来她踏出这一步就代表着她不是干净的了,就是穿回了现代,她也一辈子忘不了她在困难面前抛弃尊严做出的选择。
宋子北松开手,没多看秦兮一眼,径自走到衣帽架上拿了外衣开门出去。
离得近就是好,几步路的距离,只穿一件衣裳也能到处跑。
诗画她们在外面守着,听到动静就犹犹豫豫的想进去,但没有主子的传唤只能在外面捧着热水衣裳干着急,却没想到宋子北没传她们进去,反而自己出来了。
“爷,爷……”诗琴连忙追上去,诗画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宋子北人还算不错,走了还知道关门,秦兮扶着边角把身上的衣服穿好,坐了一会就见诗画推门进来。
“爷那儿有诗琴伺候,我就过来了。”指挥着身后的小丫头们收拾床铺,诗画见秦兮脸色苍白,昨天晚上她撕心裂肺的叫声她是听见了的,担忧地道,“你身子还好吗?要不要我禀明周妈妈去给你请一个大夫。”
秦兮摇了摇头,别说她不好意思让大夫看诊,这才伺候完宋子北就请大夫上门,那么不吉利的是宋老夫人根本不可能愿意。
“我歇息一下就缓过来了,今天可能得晚些才能上工。”秦兮不好意思地看着诗画道。
“你就放心好好休息,这几日你只管休息好了就是。”诗画拍了拍秦兮的手,扶着她去洗漱,秦兮每走一步就像是被劈开一样,到了铜盆面前,满头大汗,看的诗画都害怕起以后嫁人事。
四爷那么一个外冷的人都那么的能折腾人,换了那些不通文墨的莽夫,那不是半条命都没有了。
“我还以为四爷还在生气。”看秦兮被四爷疼得那么厉害,诗画都不知道该不该恭喜她。
秦兮笑了笑,宋子北自然在生气,但生气跟上属于他的通房有什么冲突,又不是厌恶她做那回事他身体就不会舒坦。
按理说秦兮伺候了宋子北,第一天该去跟宋老夫人请安,诗画看她这个样子,估计走到世锦院也晕过去了,干脆就去了一趟世锦院跟周妈妈说了这事。
周妈妈转述给宋老夫人听,宋老夫人蹙了蹙眉:“怎么会折腾的那么厉害,那丫头是不是身子骨没调整好。”
“老奴听瑾落院伺候的婆子说四爷折腾到寅时才停。”周妈妈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原本还以为四爷不行,这一次可狠狠打了那些看笑话的脸。